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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牢房外的一个天兵打着哈欠,看不断盘旋上空的飞神将,又看看四周,并无什么情况,跟旁边站着的同伴说,“这鬼君日日夜夜如此睡着,莫不是怕了死。”
另一个天兵斜眼瞧他,“守着点,要是出了点差池你我两颗脑袋就发凉了。”
那天兵无所忌惮,斜眼瞅了眼天牢内还在死睡着的未白,哂笑,“诶,你小题大做了,要是它有能力逃出去,早就逃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你莫不是怀疑鬼君的能力,当初老鬼君与端南神君……”
那天并又将他打断,这件史事在天界已经被提过无数次,但那都已经是过去之事,再重提也不见得真有多厉害,“得了,那事天界之内有谁不知,只是你想,这么大能奈怎么还被抓了进来,当初我看是老天君念着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心里愤怒,但也没让手下动真格,这才让他有机可乘。”
“好了,这些话你说说就好,还真不想要命了,认真把守着。”
“真没劲。”那天兵抱怨了一句,“这未白鬼君怕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天牢内,未白似睡得极其香醇,一只彩蝶依旧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天牢内,停在了未白肩上。这只彩蝶是他的信蝶,能够间歇性隐藏行迹而不被发现,这几日,就靠着这只信蝶,穿梭在天界各殿之中,探索血玉的下落。
“母上那处么……”他收手回袖中,正好一举两得。
他睁眼,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这里也不用再呆下去了。他起身,看着周围冰冷的墙壁,布上了屏障吗?看样子,还是父君亲自下的圣皇障。这圣皇障即使破了,也要因此被削减掉一部分的神力。
他自腰间抽出了一把本身什么也看不到的剑,此时,却像有了生命,闪耀着青蓝紫色混合的光,一把细长而锋利的宝剑显现。未白将它持在了手中,原来,并不是他不随身佩剑,而是旁人根本不晓得他何时佩了剑,又是何剑。此剑乃他成人仪式上,母上天妃送他的若无剑。
若无,一切都好似空。
当时,当着在场众神的面,未白也并未留意这把剑有何不同,又为何命名为若无,直到某一日,他看见这把若无剑发出一阵异样的光后,翛然消失,然而,握在手中后,又立即呈现出来,他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一把与众不同的宝剑,就连父君与央回这些身边亲近关系的,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剑气不发而在,紫光愈益增强,他跃上半空,各方向挥舞了一剑,剑痕滑过每个角落,一道光芒斩开一道白缝,落地时,收回剑鞘,他走了出去。
圣皇障已破,他感到身上的一部分神力被强扯出了体内,那又如何呢。
两个天兵只觉得一股奇异的香气钻入了口鼻,便神情恍惚,目光呆滞,见得一袭白衣从天牢内拂来,竟恭敬地低下头,“鬼君。”
未白径直走了出去,那香气他控制得好,便是迷醉,控制不好,那便是毒气。微可迷人心,轻可乱人神,中可晕人脑,重可夺人命。他曾经一度讨厌过自己身上的味,但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这就跟他待人处世一般,对怎样的人用怎样的态度。
未白一路穿过了重兵把守的层层防御,一路听着众天兵恭敬的叫着鬼君,穿过了这带着死亡气息的天诛台,驻步而立在边缘前,向十八层最底下的地面望去,便又见未白的脚边开始,由彼岸花向两边盛开,中间铸起一条斜立直下的藤蔓阶梯。他轻然踩在藤蔓上,一步步往下。
飘飞在上空的四大飞神将们看着逃出来的未白,竟安然无恙走在通往地面的阶梯上,知是不妙,“飞胡,你赶紧去向天君禀告,死犯未白鬼君从天诛地台内逃出!我们前去阻拦死犯!”
“好,你们一定要小心应付这未白鬼君,能关入十八层的鬼君,已经不是简单对付的了!”天界内谁人不晓得,未白鬼君还在天界之时,能力就已经传神存在。
未白才走了四分之一不到,便听得头上有威武的声音响起。
“大胆狂徒,竟然敢擅自逃离天牢,如若现在能乖乖回去,还能免你受了皮肉之苦!”未白头也不抬,如同一只孤狼,高傲地走着,每走一步,身后的阶梯消失一段。
看这架势,未白并不打算回应他们。
“既然不听劝阻执意如此,鬼君,休怪我们动粗了!”三位神将扇着背后生长出来的翅膀,分别手持大斧子,大砍刀和长矛,一拥而下,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光是从三位神将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足以将一般兵卒吓得还没上阵,腿就先软。
只见那三件神器发出雷鸣般轰的一声巨响,三道巨芒已经光电般蛇游过去,湍急夺命。未白的长发竟也因这股磅礴气势掀起的气流凌乱飞舞,但他的眼却眨也未眨,那三道光芒劈到距离未白还有一尺之长,兵的三声,撞击在了反着光的屏障外,弹了回去。
三位神将惊得一个翻身,后退了好几步。
“羽胡,翔胡,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尽量拖住他的脚步,等着飞胡禀告了天君,增派了援军才一举消灭了他。”晖胡建议道,其他两大飞神将皆点头。
于是他们三个分散开来,三面夹击,想将未白困在三人。
“鬼君,此刻回头,你还能寻个安逸死,再冒险下去,只怕落得个生不如死,死不如痛快死的下场。”
“废话真是多了些,”未白漆黑幽深的眸子竟闪出一丝危险的光芒,表情却依旧淡淡无味,“央回若是就这么教你们这样对付敌人,怕是一百遍也不够被杀。”这话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出,不仅目中无人,直呼天君的名讳,更是对他们这些神将尊严的藐视。
三位神将顿时是勃然大怒,“未白,念你毕竟曾经是殿下,还对你一声尊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即使我们三个将你诛灭在此,天君也不会怪罪于我们,你这狼心狗肺到拭母的小儿,受死吧!”
顿时天色巨变,天界上空乌云密布,未白眼微微虚掩,长指一动,顷刻间三道青蓝紫色的刀锋锐利光芒已经抹上了他们的脖子。
剑再次回鞘,又是无声,快得那三位神将连脖子上一条血痕裂开,他们也未曾意识到,当感觉呼吸快停止时,身体已经轰然倒下,失去神力支柱三具尸体急剧往下坠落,砸下十八层距离的地面,挤压成了一滩血水。
未白皱眉,他不愿动手就是这种原因,这样的丑陋死法,这样的腥风血雨,这样的横尸遍野,皆会在他动手后一一呈现。
第二十三章 与整个天界为敌
可是,这三大飞神将,非死不可。他一路走到了之前用信蝶探得的消息,走向了天妃的永潜阁,一旁的天兵们紧凑地围上来,却无一近得了他身,弹开的弹开,断剑的断剑,有不服气拿命硬拼的,皆筋脉尽断七窍流血跪倒在地。
天界之上一时人惶惶不安,面前这位死犯,是在那次大战中一举击退老天君派出的上百名神将,以及几千天兵大军的甚至连自己的母上都敢杀的魔鬼!
正殿上正在例行朝会的众神将们看着飞胡神将从殿外飞来,直接跪在天君前:“启禀天君,死犯未白已从天诛台逃出来!”
“什么?未白已经破了天牢设下的屏障从天诛台逃出来!”央回的眼如若冰刀霜刃,从宝座上站起来。
“是的,天君,而且他正朝着葬着天妃的冰陵中去。”来报的飞胡肯定地回答。
好啊,未白,如今连母上的陵墓你都要去闯。
冰陵,正是葬着纤袭天妃的神墓,墙壁用万年不化的冰玉粉砌而成,冰陵中央放置着一座冰棺,棺身由天山露水冰冻成块,晶莹剔透,透明可见,透过棺身可看见天妃的尸身由于冰棺作用,保持着还活着时候的美貌。
这么一个地方,一直是由着两头神兽把关,是父君即位以来便从远古遗弃中驯服后带上来,除了父君,谁也别想让它们放行,除非将他们同样制服住。光是这两头神兽,都已经能将任何想要擅闯入冰陵者撕碎。
央回从宝座上站起身来,“哏,他真是彻底的目空一切了!率领所有的神将前去天妃的冰陵,诛杀死犯未白!”
“是,天君!”正殿内的所有神将都蓄势待发,成群结队走出大殿。正在这时,殿外缓缓走来一行人,站在最前头的那位男子看起来虽然也是上了年纪,但是那双眼睛摄人心魂,不怒自威,身上散发着强烈的王者之气。
“老天君!”众神将以纷纷施礼。
“父君!”没想到父君会来,央回赶紧命那些神将先去,自己随后到。
老天君身边还站着传言从海宫上来的月华公主,这月华公主长得是端庄素雅,一身蓝色长裙,腰间绑着一根珠宝镶嵌的腰带,梳着整齐的发髻,她脸色煞白,想是听到了这个消息,竟一时乱了心神。
前一刻,她还在月凛天君面亲极力求情,希望看在未白曾经在天界史上治退了许多妖魔的侵犯,屡建奇功的份上把这死罪免了,为此,她还拿出了她父王老龙王的恩情来作为条件。这会,竟然在此刻发生这种事,岂不是把她的心血都浪费了。未白,难道你真是决定要在这天界之上闹出腥风血雨不成。
月凛神色悲痛欲绝,自天妃死后,一夜间老了许多,他只是叹道:“央回,这天界我交给你,便是信任你,未白,真是让为父我痛心疾首,这孽障誓不可留!”
最后一句,是用了毕生最大的怒气迸发出来。原本还以为父君会念及是曾经宠爱的未白,此刻前来是为了让他手下留情,见着父君如此坚定,央回这才放下心来。
“老天君,万万不可啊,”月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里蕴出了水雾,“本身天妃之死的真相就是迷雾重重,央回天君并还没有实质的证据能够证明鬼君就是凶手,还望老天君三思而后行。”
月凛暴怒挥袖子,“月华,我念在之前老龙王的份上,这恩情我必然还会还你,但未白这事,却是我这当爹的管教不严,才养出了这么一个孽畜。央回,你此刻便前去替我诛杀了未白!”
央回立即点头称是,瞅了眼跪在地上的月华冷笑,便乘着祥云捏了个诀朝着冰陵而去。
“天君!”月华望着远去的央回,竟想出手阻拦,肩臂上的彩绫已经飞了出去。
谁料月凛在身后已经先将她打晕,抱住晕倒的月华,吩咐门口的侍女:“把月华公主送回海宫。”
冰陵宫外,场面已经混乱作一团。有位比较资深的老神,捋着白须,苦口婆心试图劝说未白鬼君,“殿下,切莫走糊涂路,老朽也算看着殿下长大的,殿下是如何的品行,老朽都知晓,有事好好说啊,即使觉得冤屈也要坐下来好好商议啊。”
这老神唤作元朽,在天界也算是元老级别的神将了,辅佐在月凛天君身旁,直至现在也还在辅助央回天君,虽说也是忠心不二,但是追溯至从前,老天君未退位,当时,他是极其看好未白的一位仙神,至今对未白做出的所有举动都感到痛心,认为或许这事其中还略有蹊跷,未白殿下这么一位德才兼备的殿下,又如何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之事。
未白凛然站在冰凌门外,望向那老神,眼里竟也不似看他神那般冷淡,微微带着敬意,“元朽,本君今日已走到这步,你觉得这后路还可退?”
看见元朽老君那老身子一颤,他转身,轻笑,“也罢,天界之事我本不想搀和,但看来总是不如人意,我也不想再做逃避,能杀我者便杀,不能杀我者便只能死于我剑下。”
元朽老神眼神悲戚,未白殿下那是何苦。早已经有些初出茅庐的小神急于表现,好在天君面前立下一笔功劳,想罢急不可耐飞身向前,漂浮在半空中,俯瞰那冰陵玉门前的未白,“死犯便是死犯,死有余辜,管你当年却是个什么样的身份都难逃天罚,受死吧。”
话毕,一团阴风刮着黑云骤然沉在这位小神面前,他手一挥,无数闪电伴着雷鸣霹雳而下。电闪雷鸣之际,守在四周的仙神们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见不到,片刻,再看向未白,他却安然无恙站在原地,而那本身还意气风发的小神已经瞪大双眼重伤在地。
“本君说了,不想开出血路。”再看了一眼花白胡须的元朽,转身,走进冰陵内,仍然有几个不自量力地小神小仙们齐聚而上,准备发动群攻,才剑指在背后三尺外,只觉得呼吸困阻,喉咙吸入了一股独特的香气,全身便是抽搐痉挛,倒地翻滚。
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头晕眼花,重的已经眼鼻流血,一双双手挣扎着抓着地板,痛不欲生。
正好赶来的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