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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解释,“我们并不是让你放弃什么,她也已经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能与你见上一面。”
“见上一面,怎么见?”他反笑。
见男人似乎有同意的迹象,她趁热打铁,“我得先问你,你可愿意与她相见。”
男人思考了半分钟,毅然点头,“既然是曾经我深爱过的女人,我可以为她了结这一个愿望。”
席见离大喜,将放在脚边的那个礼物袋提上桌子,打开,拿出一个小盒子,“这里面装的是颜茹青的眼睛……”
“眼睛!?”这话显然吓了男人一跳。
孟语也皱眉,咳了咳,似乎有点重口味,少儿不宜。
“额,这个眼睛当然不是真的血淋淋的眼珠子,你大可放心,只是她用了自己的力量提炼下来的能看到她的代替眼睛的神物。”她一边拿出来,一边解释。
看着她手上空空如也,两人都迷茫,孟语问:“你手上哪有什么东西?”
席见离这才一愣,“你们看不见哦。”那也没什么,那她就只能帮这个男人嵌上了,“我不奢求你能跟颜茹青说写什么动人的话,只是希望你能陪着她过了今晚就好。”
孟语看她一丝不苟地打理好这一切,再看向那个男人,似乎有所隐瞒。这疑虑,在跟席见离出来的时候,他问了:“你觉得他那么轻易就接受这个提议,会不会有点猫腻。”
她倒没想过那么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这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屈服答应,但总比弃置不管的好上百倍千倍,“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等待颜茹青的到来,确定他们见面不出意外后,就各自回家,明晚我就等着她给我的好消息。”
但其实这消息说好,也不见得,毕竟,颜茹青身体已经日渐透明,开始泯灭。这种等死的滋味,与这个年代那些感染了艾滋病的患者感同身受,明明知道自己会死,挣扎不了。
第二十九章 他回来了
“他还没回来吗?”孟语若无其事询问,其实不用想也明白,顾白要是回来了自己还会在这么。
席见离也只用了半秒,就理解孟语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这个话题,顿时降低了气氛。前一刻还喜形于色的席见离,这一刻便一落千丈。
“见离。”他又说道,“要是他不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回来,应该是她和孩子该怎么办,席见离的心里沉甸甸的,落不下。孟语昨晚在他老妈的念叨下,想了很多,既然这时候顾白不在,也不懂什么时候能回来,回不回又还是个问题,他不想这么无止境等下去。
“要是他这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问题。”他的话与其说是在询问,倒更像是在陈述。
孟语已经不想等,虽然不知道孟语为什么又这么跟她说了这番话,但是席见离只是认命般的垂下头,“这或许是我的劫数,爱上顾白是我的劫数。”
“劫数?见离,你宁可承认顾白是你的劫数,也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是吗?”
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引来席见离的惊愕。
他继续不咸不淡地开口:“我暗恋的女孩,我一直默默关注的人,却从来没有正视我我对她的感情,还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别的男人误解我对她的感情,那么,她又是我的什么,天劫,地患?”
她的嘴唇有些泛白,“孟语,不要再说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不明白,他都这么说了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你不明白吗,还是你不想明白,直到现在,你还想逃避吗,还想那么残忍地把我的关心推到钱筱雪的身上吗?”
她狠狠打断,“住口!孟语,我已经是有男朋友了。”
“那又怎样!他现在在哪,他对你有过什么承诺,他娶你了吗?”孟语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已经汹涌澎湃。
“孟语,你不是这样的人的,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是的,他快要失去理智了,看着她可以为了别人的爱情忙里忙外,对于自己的感情确实置之不顾,他已经忍耐不了。
每天晚上,都会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每天晚上都像把她拥在怀中睡觉。席见离停下,往后退了一步,“孟语,对不起,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回去吧……”
她转身,想要离开。孟语一把向前拉过她的手,“见离……”
“我爱你……”
三个字,凝结了燥热的空气。她无力地扭过头,“孟语,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们是不可能的……”
“给我一个机会,要是他不回来了,你跟我说,要是他多久不回来,你可以接受我。”他已经接近乞求,双眼满是痛楚,满是害怕。他害怕她说出口的答案是否定,他放下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乞求这个暗恋了四年的人。
她甩开他的手,不忍而又坚定看着孟语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地说:“孟语,我怀孕了,怀了顾白的孩子。”
怀孕了!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炸开了孟语的所有非分之想,支离破碎。
她怀孕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席见离肩上的手毫无知觉地落下,她不忍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
她转身离开,听见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我送你,我知道你想拒绝,但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肚子里还有另一个生命。”
这个时候,他都还要对自己那么温柔。她停下,看了眼自己的腹部,没有回头,“恩。”
她并不是生气孟语的这些话,这些举动,她只是不想看到孟语那受伤的表情,不想看到他失落的神态。那个清清淡淡如薄荷一般清凉的男人,不值得因她这么一个毫无魅力的人伤心。
一路无话,这是预料中的结局。席见离的心在看到从那扇老旧的门透出来的光亮时瞬间窒息,濒临休克,她先是在颤抖中回想自己出门的时候,难道开了灯忘了关。没有,一定没有。那么,是谁,是谁在房子里面。她使劲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高频率的震动幅度已经快让她晕厥。
孟语的眼里风起云涌过后一潭死水,他想笑,笑不出口,看着心急如焚冲出去的席见离,手有点不听使唤地掏出钥匙,掉了两次,才将钥匙放进锁孔,打开房门。然后看见她捂着嘴,眼睛的泪水像闹了洪灾般汹涌席卷而出,他知道,他这一辈子怕是没有第二次机会,像今晚这样,再送她回来了。缓缓调头,落魄逃离这个以失败告终的地方。
沙发上那个睡姿优雅而又妖魅的男人,浅浅地睡在狭小的空间,一头丝绸般顺滑的乌发垂落在地面上,那张祸世的容颜,在忽明忽昧地灯光下熠熠生辉,脸上的轮廓线条,一笔一画,精雕细琢。他换了一身的衣裳,不再是从前那种无尘的白衣,而是穿着一身染尽风尘的单衣,像是曾经长途跋涉路途劳累的游子。他睡得极其安逸,置身事外。
席见离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狠狠抱住那个熟悉的身体,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可是,她又舍不得打扰他的睡梦,他睡得是那么惬意,那么舒适,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中大难不死,全身心放松的悠然。
她就那么看着,看了大概十多分钟。从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一直看到胸膛。那里似乎有泛黄的痕迹,那是一种像是被血水洗礼过的衣裳,然后又重新清洗了一遍,但是由于没有很好很及时清洗,以至于留下那么一点痕迹。
她的手轻轻触碰,便惊扰了梦中人。他醒了,细长的眸子,波光粼粼。来不及惊慌,一把被他拉下,扑倒在躺着的他的身子上,扑鼻而来的香气,混杂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腥味。
那是什么腥味,甜到腻的血腥味。为什么他的身上有着这种味道,她还没来得及问,嘴巴已经被他堵住,接着是那柔软的触感,探入她口中的舌头带着魅惑,引诱着她不断配合着他的狂热。
那是一种压抑了很久而强烈的感情,他的手臂紧紧勒着她腰,想把她深深嵌入自己体内永不开手,加上口中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差点断气。
终于,他松开了她,一笑,如莲花盛开的一刻,“离儿。”那笑,竟让她恍然觉得时光流逝了很久,他沧桑了许多。一句离儿,胜过千言万语。
“我回来了。”第二句话,是老实地跟她禀报,安抚她这段时间的不安于恐惧。
她喘着气,脸熏染着红晕。她没有任何想要指责顾白的话语,只想一直抱着他,跟他诉说自己有多想他,每天每夜,每时每刻。还有,等他回来,等肚里孩子的父亲回来。但是,想说的话太多了,她竟然一时不懂该怎么开口回答顾白的话。眼泪,哗啦啦一把又落下。她不想哭,看到顾白,她应该大笑才对,笑得死去活来也好,就是不应该哭。
第三十章 孟语的报复
她竟一时情难自已密密吻在了顾白身上,小手颤抖着拨开顾白胸前的衣襟,露出那精健的胸膛,落下小雨点般若有若无的吻,不痛,却痒在他心口上。
“我以为你是偷心贼,专门偷取了别人的心,不负责任就走掉了。”她边哭边吻,一下又咬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地吻痕,看见他皱眉,才停下,小手摸上那些还很新鲜的伤口,“而且,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抬头看见顾白只是宠溺着看她,知道他肯定又不愿意跟她讲这些事情,她又爬上去,“是不是去哪里抢了别人的老婆,被人家汉子给打了。”
不服气地在他肩胛处咬了一口。他一直在笑,他的离儿一段时日不见,竟变得这么豪放热烈。
“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真被我猜对了做贼心虚!”她有些娇嗔,从他身上赌气地爬起来,可还没爬稳,又一股脑被顾白拉下,落在了顾白身上,脑袋重重嗑在他胸膛。
记起那点伤,她马上查看那裸露的胸口,温柔抚摸着,心疼地问:“砸疼你了么?”
她的手被抓过,她抬头,就看见顾白喉结处动了下,本来还是她扑在他上面,一个翻身,顾白却已经将她翻转压在了她身上,眼里烧着火苗。
“离儿,我的心才着着实实被你偷走了。”他压抑了很久,一天不见,便真的觉得少了什么,那种思念在看到她的时候想顷刻爆发,又怕吓坏了她,但她似乎很主动。
情至深处,席见离突然想起什么,“咕咕白,不能。”
顾白的眉不高兴的挑了下,她很委屈而又坚定的摇头,“现在不成。”
“为何,”他的吻还在掠夺着她的神智,没有饶过她的意思。
她只能用最大力气将他推开,连哄带骗,“因为,这段时间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那个什么其实又并不是他明白的那样,他眼中的火似乎没褪去,不情愿地坐起来,席见离看着他忍得的确难受,可又不敢去安慰他,因为很可能变为挑逗。
顾白见她那纠结的样子,紧紧搂着她,“对不起,我失约了。”
她猛地摇摇头,知道他是在说生日那件事,“我从来没有怪你,真的。”
他挽起袖子,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离儿,你怎地那么爱哭。”
她起身,泪蒙蒙的眼狠狠瞪着他,“还不都是你害的,我笑因为你,哭因为你。”
顾白满意地一笑,“那你尽情骂我,别哭。”
她破涕为笑,“骂你我又不会长肉,又不会变漂亮,我干嘛要骂你。”
“我喜欢你骂我时候的气势神态,那让我觉得你活力旺盛。”顾白像是说情话般逗她。
她脸上一排的黑线,这比喻就好比是只母老虎,不打算就这样放了他,扯过他的手,“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
他有意回避一般,扯开了话题,“我之前送你的血玉,我暂时替你保管,我有另一个东西送你。”
之前那块血玉,她眨眨眼,不明白顾白为什么又要收回,但是看着他那殷热的目光,还是将脖子上的绳子解开,递给他,“你要送什么给我?土特产吗?”
“明天给你一个惊喜。”他又来弄得神神秘秘。
她嘟着嘴,也笑道:“我也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哦?”他的眼带着淡淡笑意,牵动着好看的眉也笑起来,一切都那么美如虚幻。
她就是要勾起他的好奇,本来还打算今晚就告诉他自己怀孕的这个消息,但既然刚回来他就跟自己卖关子,自己也不能便宜了他。
还在为自己的想法洋洋得意中,又听到顾白问她,“最近身体有没有不适?”
不适指的应该是之前那种晕眩发冷的症状,她慎重思考了一会,“没有。”
真的,还没有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