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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树伯追赶上来,一跃扑上来,速度却不及地底下那只无名小妖快,只扑了个空,灰头盖脸。她感觉到身下一层薄薄的皮被摩擦得就像丢在锅里煎着的鱼,噼里啪啦烧焦了一样的火辣!
头上一团红色正向自己冲来,她忍痛睁眼望去,竟是那红发魔头,为何这红发魔头不与端南交战,却向她冲来,这就是所谓的欺善怕恶吗,真是前有才狼后有虎豹!她老远就能感觉到那气焰十分不详,看着那明晃晃的两把斧头朝她挥来,她一个心惊,赶紧冥思准备发动刚学会的落香饰骨,身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越着急越出乱子!她暗骂,看来她还是太自负了。
幽无涯嘴角勾着露出暗笑,“丫头,看来你出现得很不是时候啊,若不是你那一声娇喘让端南神君分了心神,怕本王早已命丧他剑之下,那我便拿你作筹码威胁端南神君了。”
“你个葵水头才是娇喘,我那明明是尖叫!”她一个气不过狠狠骂了这魔头一句。
“……”葵水头。幽无涯嘴角抽搐,接着冲到了她面前,将她扯到怀里,而之前那紧拽着她脚踝的小妖也钻了出来,躲在幽无涯身后,似是急着邀功,“大王!多亏了手下眼疾手快……”
“滚!”
“啊!”身后的小怪腹部被打了一拳,退到了几步开外,嘴角流出了一条血痕。
幽无涯斜着眼冷冰冰开口:“这个时候竟是急着邀功之时吗!”
啧啧,真是残暴。她乖乖保持缄默,看着那双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斧子,吞咽口水,又见闪现在她和幽无涯面前的端南,她焦急地叫道:“端南!”
端南收回了剑,冷冷看着幽无涯,语气平淡无奇却透着寒气,“放开她,本君不喜欢谁碰她。”
她一愣。
“哈哈,看来神君对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很重视啊,本王瞧瞧,哎呦,这小脸蛋长得到真不错,就是胸太小,倒也叫本王爱不释手了。”幽无涯说完竟然还无耻的将一只手滑到她的脸上,“真是细嫩啊,只是不知道尝一口会如何呢?”
“拿开你的臭手!”你胸才小,岂止是小,还是平的!她挣扎着正要咬上一口,却发现腰间被幽无涯点了一下,便动弹不得。
端南的步子挪上来半步,袖中已有几片花瓣急速飘来,幽无涯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躲开了那致命一击,只有一瓣划在幽无涯的皮肤上,顿时溅起几滴血,滴在她脸上。
可恶,这葵水头都受到这种攻击还没把她丢下吗!
“本君不喜欢谁碰她,你没听到吗?”端南一字字盯着幽无涯幽幽开口,像只即将被狂暴的困兽。
幽无涯看着手上那道伤口,正在一点点越变越大,血在那伤口中汩汩流出,又瞧见那俊颜上显露的杀气笑道:“哈哈,神君,本王这一次来也算有所收获了!”
说罢,一条毒蛇从幽无涯袖中出来,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恩……”
她感到脖子一阵刺疼,捆着自己的手便松开,只是一秒,眼前有些恍惚,面前出现了好几个端南,“端南,我想睡觉……”
她看见端南红着眼冲了过来,接着,她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冰凉的地面。
“哈哈,神君,你若是想要救她,那就作好赴死的准备吧,或者,投靠我魔界!”幽无涯的声音远去,底下那些小妖小怪们也一哄而散。
她混混沌沌中感到身子颠簸来颠簸去,好像小时候娘哄着她时候晃的摇篮,最后,她被放在了一片柔软的地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细细而又急促地响起,脖子开始凉凉的,柔软而薄凉的两片覆在了她脖子上,接着狠狠吸起来。
呀,疼,她感到血液在自己体内一点点被冻结,越来越冷,手脚麻木,只有大脑还浑噩地沉浮在波涛中不能掌控。
“我不会让你死,小离。”
------题外话------
╮(╯▽╰)╭不要写着就抛弃了男主的爱了~端南神君是大叔啊,都一把年纪了啊,不应该啊,女主还是幼女啊~连豆蔻还没算啊。
第八章 偷溜上天界
好难受。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双臂酸痛无力,只得放弃了动作,尽可能只用眼睛去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
娘!床头边坐着的正是她可爱可亲的娘亲,以及不远处茶桌旁坐着的爹爹,“娘……”
“胡闹!那种场合你一个小孩子无能无力怎可前去添乱!”娘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暴躁,素雅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怒气。
这便是她从昏迷中醒来后娘说的第一句话。
她傻在了床上竟一个字也说不出,立即记起了昏迷前的片段,那时候她被毒蛇咬了一口,便昏迷了。
“娘,端南呢?我怎么会在家,我不是在端南的未知山上吗?咳咳……”她因说得太急,呛到了喉咙,不住咳嗽。
娘也没来帮她拍拍,眼神凌厉,“你可知你睡了几日?你可知你让我与你爹多担忧!”
从未被这么严厉斥责过的她也来气了,“我只是想着能替端南分忧!”
“分忧,最后呢,最后怎地还剩下小半条命回来,若不是端南神君及时救助……”娘气得脸色煞白,不再接着说。
她一紧张,“端南呢,有没有受伤?”
“有你去添乱能不受伤么。”娘板着张脸从床头站起身来,望向爹爹,“都教你宠坏了。”
爹爹瞧了她一眼,她知道娘一向比爹爹严肃,赶紧准备向爹爹撒娇:“爹爹……”
“从今日起呆在房间内,面壁思过两个月不许出门。”爹爹神色依然,只是眼里多了份严肃。
爹爹开口第一句话比娘更加可恶,她气得顿足,“不要!端南受伤了,我要去未知山照顾端南!”
“你却还知晓端南受伤了,却还不知道悔改么。”爹爹那双银色瞳孔从未见过的厉色,她竟也有些害怕,只得一跺脚,翻了个身,“那你们都出去,反正我会想办法逃出去的!”
良久,门砰一声关上了。
可恶可恶可恶!即使她错了也不该罚她在家里思过,而应该让她将功补过,跑到未知山好好照顾端南才是!也不知端南受伤严重与否,记得她昏迷前端南还一点没事,那他究竟是为何受伤了。
越想越是惭愧,越是担忧,她翻来覆去,恼羞成怒丢掉了垫在脑袋下的白羽枕头,跳到上面踩了两脚,想到夜里还要垫着睡觉又悻悻捡起来丢到床上。
她真的很烦这种明明知道事情很严重,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她想逃出去,现在也肯定是没有机会,爹爹与娘一定还守在门外。
哏,那就睡觉,睡足了有精神再想办法逃出去。
半夜里,她醒来,听到门外又轻微的交谈声。
“看来囡囡是长大了,这囡囡也不叫了,脾气也犟了。”这是娘的声音。
“能大到哪,不过是个刚长长了辫子的小丫头,好了,绮儿,她会慢慢懂事的。”
“哎,也不知端南现在可还好。”
端南。她心一紧,悄悄下床,光着脚丫走到门前,竖起耳朵贴在门上。
“你明日将柜子里那瓶药送去给端南吧,药效极佳,留那那么久,也总算有用到的地方了。”
“阿庭,端南会不会对囡囡……”
娘说话说到一半又没说下去,她贴在门上的耳朵怎么也没听到,只听得爹爹一记重重的叹息,“我们也无需猜测,让他们且行且随缘。”
哏,她虽不知爹爹与娘在说甚,可她知道端南对她固然好,至少比将她关在房中的爹爹与娘好!
她思前想后了一夜,觉得这回逃出去了,回来定然还是被爹爹与娘骂一通,那还不如直接跑到天界上。
好,说干就干!她在脑里盘点了很多主意,一一排除掉可能被发现的点子后,终于敲定了下来。
爹爹每日都要跑到山中那处温泉出疗养,而娘都会亲自送爹爹前去,然后又折返回来,她要趁着这短短时间跑出无虞山,还要跑到未知山上找到端南,确保端南没甚大碍,就直接到天界躲着。
她早早收拾了一小袋行李,然后丢在了床下,进来送饭吃的娘也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囡囡,娘知道你心情不好受,有些事情你还需要去领悟。”
哏,她没有错,她明明就是一片好意,为什么老是说她错了,还不能给她出去。
她倔强的一句话也不说,就躺着一动也不动,等到了娘出去,她才爬起来把桌上的饭菜都吃光,赌气也不能饿着肚子,还得留着力气逃出去呢。
翌日,爹爹和娘果然又出去了,听到门关上后,她从床下拿出那小袋行李,接着一溜烟跑了出去,直接乘上叶子飞了出去,飞在空中,回头望去,只见去往山中温泉的路上那两道身影,竟恰成一道和谐的风景,她竟然看得有些恍惚。
无虞山离得越来越远,想到也许就要离家出走了,她的心情莫名有些伤感,吸了吸鼻子,也没再多愁善感下去。哏,也该让爹爹与娘着急一会儿。
很快到了未知山上,停在了端南的屋前,她放下行李,便气喘吁吁跑进了端南的屋内,径直冲到了端南的房间,“端南,你没事吧。娘说你受伤了……”
房内不仅有端南,还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对于她这个胸部都还未发育的小丫头来说,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确算是风情万种了。
那女子回头,长得颇是端庄素雅,眨着杏眼,红润的唇瓣轻启:“端南,这丫头是……”
端南看起来跟平时并无不同的地方,也许是刚醒来,随意披着一件外衣,头发慵懒挂在身前,那双漆黑的眼向她看来,淡淡答道:“她是阿七月庭神君的小女,唤作离女。”
从前她不觉得端南这种淡淡的口吻有任何不妥,觉得这叫内敛,这叫涵养,可是此时,她却十分的不喜欢,觉得这叫不放在心上,叫做忽视。
“你问我是谁,那你又是谁?”她叉着腰一点也不礼貌地问,要是此刻给叔父婶婶听到,一定又要唠叨了。
那女子眼里闪过异色,随之一笑,看向端南,“真是可爱的丫头,难怪……”
“我自然是可爱,端南也说我可爱,可你既然不回答我的问题,就一点儿也不可爱了。”她不知为何心情十分不爽,本来还在担心着端南的身子,这会儿却发现端南原来是在与佳人相约,就感觉自己上当受骗白着急了一般。
“囡囡,不得对月华公主无礼。”端南抬眸,慢条斯理地低声喝斥。
又是这样的口吻,她最讨厌了,爹娘这样,连端南也是这样,亏她想方设法跑出来,都是可恶的家伙,都把她当做未长大的丫头。
“端南,原来你并没有受伤啊,恩,看来是的,不似有甚大碍的样子。”她瞅了一眼那名女子,拖长了尾音,接着打了个哈欠,“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接着聊,慢慢聊,尽情聊,甭管我,我就是闲得慌来这转转。”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就迈出了脚,手腕却被拉住,传来端南略微沙哑的声音,“你去哪?”
她当时正在气头上,也未回头,笑道:“哎呀,我回家呗,还能去哪,难道还要在这过夜啊,怕这里也不够位置。”
那唤作月华的公主又是一愣,脸上一阵尴尬。
她甩开了那只手,大步走了出去,哏,去到天界就什么也不用管了!爹和娘,还有端南。
“这孩子还没长大呢,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公主你别介意。”隐约听到那端南这样与那月华公主说道。
“心思单纯总是最好的,你得多让着她……”那月华公主笑道。
让与不让要你管,真是。她心里嘀咕了一下,化出一片叶子乘了上去。
一路感到委屈,鼻子酸酸的飞到了天界。
偷溜到了天界,坏心情也一扫而光,终于不用再听到叔父婶婶们在她耳边唠嗑,只是有点不舍娘亲的花糕,不舍爹爹平时的溺爱,虽然这段时间爹和娘对她都有点苛责,可也只是暂时的,她是知晓的,只是还是赌气。
她站在天界之巅的边缘,吸了吸鼻子,既然爹爹也说他五千岁时都已经东奔西跑,那如今她已经八千岁了,跑一跑又如何,想到这,她就坚定了信念,头也不回走进了天界的大门。
守在天门外的身穿一身铠甲的两个天兵将她拦住:“哪家的丫头竟然敢擅自上来这天界。”
她忘了这出门在外不似在无虞山上,她爱跑哪就跑哪,在外面有诸多规矩要遵守。据叔父婶婶们说,她诞下之时四海之内跟爹爹有交情的仙神们都来了,但是不多,其中包括天妃,天君。但是时隔多年,大抵没几个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