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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吓死奴家了,公子。”纱帐内那雪肌玉肤的曼妙女子被吓得从男子身上脱离开来,如同受惊的小鸟瑟瑟蜷在角落里,看着躺在正中央上,还压在男子身上的那被一团纱帐裹着的不明物体。
那名被砸中的公子闷声哼了一声,皱着眉虚着眼打量着身上的这团物体,用手搓了搓,软的?
再搓了搓,的确是软的。
“哎哟妈呀,疼死我了。”这时候,这个不明物体动了动,发出悦耳的声音,这不明物体似乎感觉到身上有束缚,一阵乱扭捣鼓,蹭得身下那人眉头不觉更深的皱起。
“呸呸呸,什么东西,进嘴里了。”
纱帐中,终于探出一个脑袋,不看还好,一看惊人,这女子生得是一副好容貌,狡黠的双眼扑闪明亮,羽睫般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眨呀眨,白皙无瑕疵的鹅蛋脸,脸颊因憋气现出红晕,一头乱发随意披散着,反倒增添了几分邪气。
身下的男子竟看得有些呆了,在这偌大庸都城内,除了在醉梦楼里看到过明茶花真容让他震撼外,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个。而且还是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女子。
探出头来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什么异样的目光,先是看到了所在一旁的瑟瑟发抖的女子,用无辜的眼神求助地看着她这边,真真是叫人怜惜。
她立马咧嘴一笑,“姑娘,你别怕,我并非采花大盗。”
看这般情形,她就是来到古时候了。
手扶了扶身下,发现手感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下坐着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混蛋。”她一跃,从男人身上跳开,还顺口嫌弃地咒骂了一句。
那发抖的女子终于恢复神智,扯着嗓门大叫:“来人啊,来贼人了!来贼人了!”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
离女一个翻身,跳下床铺,听见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转眼间消失了踪影。
躺在床上的男人终于起身,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女人消失的窗户,穿好衣裳,有趣,庸都城内有这么一个人,他萧临然竟然不知道。
躲在角落的女子爬过来,伏在那男子身上,“公子,奴家方才好怕啊 ̄”
他眸子倾斜,看了眼黏在身上的女人,对身上黏着的女人已经没了兴趣,穿好衣服,丢下一锭银子,“去买点压惊的药补补身子。”
他还要去赴约,阮小姐的约。
两家定的婚事,但是他对那个女人并没有好感,要真娶到那位小姐当妻子,这一辈子他的花花人生就要毁了。
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脚踝,身边全是路人奇异的眼神,离女绕着原地转了几个圈,发现哪里都不认识路。
“别跑!快追上这个贼人!”身后那几个体格强健的大汉已经冲出了大楼,瞧见了还原地打转的离女,成群扑拥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凭借着她娇小的身形,如一只飞燕般,来去自如,穿梭在人潮涌动的大街,压根无需担心被人追上。
“啊,我新买的玉镯子。”
人群中一位小姐被她撞到,一个不小心弄掉了手里拿着关上的玉镯子。
“抱歉啊!”她边双手合十边跑掉。
她跑了大半条街,回头一看,终于甩掉了追赶自己出来拿着棍棒的那一行人。
真是出门不幸,才掉进这幻境中就掉在了那烟花之地,烟花之地也就算了,还是掉在了正在鱼水交合的闺房中,这也就算了,还是掉在了床上!
这么一个教训告诉她,以后出门还是得挑个黄道吉日。
这真是一条繁华的街,两排鳞次梓比的建筑拔地而起,有情调的酒楼,有小资的茶馆,有闹腾的赌馆,总之是应有尽有。
路上行人也是摩肩接踵,一个接一个,看她的眼神儿,感觉就像在看着外星人。
这也怪不得他们,她打量了下自己的装扮,一件风衣,一条贴身牛仔裤,还有一双靴子。这跟鬼君刚到他们世界引起的瞩目是一样的道理。
她如今也已经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的前世,暂时撇开了席见离这个身份了。
想来她是成功进入到了水梦月的幻境之中,也不知孟语会不会有事。她叹了口气,如今想这些也没有用,耽误之际是要找到鬼君。她在这不认识路,想找到鬼君万事都得问人。
试了试自己身上是否恢复了点什么法力,发现竟然是一点都没有,那这日子可真是难混了。
这里的交流与往常自己所在的世界不同,不过幸好自己前世的记忆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她的谈吐也还算可圈可点。
在这里,鬼君是以什么身份示人呢?
先问问。
她身上也没钱财,因此不好贿赂人心,只得舔着一张脸走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老板面前,生疏地换个口吻打听:“请问,可认识一位叫做顾白的公子?”
老板的反应让她很纳闷,看她的表情就像他摊子上挂着的狗肉,她讪讪地笑了笑,又换到隔壁一家也算和善的摊主,“请问大爷,可认识一位叫做顾白的公子?”
这个眼神更让她浑身上下长痱子一般难受,就像他手上正在宰割的蛇肉一样忸怩。
难道,是她询问的方式不对?还是鬼君并不是以顾白的身份示人?
为什么路上的行人都驻足向她看来,比之前看她一身脏兮兮又古怪的衣服还更加奇异。
她觉得这些注视太难受,便迈着步子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走了良久,远离了那条街,来到一处郊外。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顾盼四周,找个地方落脚才得。
幸好自己身上穿着件风衣,夜里也不至于着凉。
她找了一处靠着光滑山壁的地方,三面环绕着树丛,看着比较有安全感,才放心地坐下,靠着山壁,缩着身子,闭上眼。
前一幕的那些在她安静下来后又一一闪现。
孟语现在怎样了,但愿央回天君不会为难一只狗。
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今晚必须解决掉他,到时候我会吸引他的注意力。”
“是,小姐。”另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席见离觉得蹊跷,猫着腰走到那颗茂盛的草丛后,小心拨开了一条缝。只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女子,隐约女子前面半跪着一名黑衣男子。
那女子又吩咐:“速战速决,不杀了他,我就真得嫁给了这个丑八怪。”
“可是小姐,这是老爷亲定的……”
“多嘴小心你小命!”
“是,小人知错。”
“好了,你先隐藏,这会他差不多也该到了,到时候你看准时机下手。”
“是。”说罢,一个旋身不见了踪影。
糟了,他们正在商议谋害他人。离女一惊,松开手,怎么办,有人要有危险。
那女子拨了下头发,在原处等待。
不多时,果然见不远处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乍一看,那身形飘移,风度翩翩,可走近了,才发现那张脸奇丑无比,仿佛让浓硫酸泼洒过被腐蚀得面目全非一塌糊涂。
看的人都忍不住想吐,也难怪那女子回想谋害这男子。
离女悲哀地叹口气。
人命一条,不能因着这理由就不让人活了。再者,想不想活下去,应该是看男子本身的意愿,自己长那么丑都没放弃,他人又怎么可以妄自定夺。
待那男子走近,立在女子面前,彬彬有礼地说了一句:“让小姐先到,在下真是有愧。”
离女咬咬牙,心一横,冲了出去,大喊:“公子,小心有诈,她要谋害你性命!”
那男子和女子同时朝忽然出现的离女看去,神色各异。
男子先是一阵难以言表的惊讶,随后面带笑意,皱巴巴的脸更是让人作呕,他双手抱胸,仿佛事不关己。
那女子略微一惊,随后嫣然一笑:“哪里跑来的疯婆娘,扰了我与萧公子的雅兴。”
那眼神,分明是满满的恶意,却被那嫣然的笑容掩盖住。
“咕咕 ̄”她肚子突然清亮地叫了一声。
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离女尴尬得无地自容,偏偏这个时候肚子饿得受不了抗议。
“姑娘可是看上了萧某,才出此下策,可惜在下早已倾心阮小姐……”丑男颇为遗憾地叹息,止不住摇头。
我呸!她心里暗骂。她好意救她,反而遭到这种诬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正经事要紧,“真的,你快点逃,不然真的没命了。”
“姑娘真有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在下不希望你再拿阮小姐开这种玩笑。”他一本正经说道,似在恐吓她。
她脚一跺,气得肠子都要绿了,只能气鼓鼓说道:“你,你这蠢蛋,真是拿你没辙,若是你真的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气恼地转身离开,没走多远,身后不见了两人,又觉得不妥,赶紧又走回头。
之前两人都还在,这一会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难不成还是两位仙神不成。
第八章 把柄谈合作
离女好奇地挠挠头,身后一把剑正朝她刺去,但她丝毫未有察觉,还四处摸了摸口袋,嘀咕:“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以后可怎么生存。”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石子从远处如流星般飞来,打在了持剑人的手腕上,接着一片叶子划在那人的脖子上,剑落随之发出一声“叮”,吓得她赶紧回身,这才发现一把锋利的剑就掉落在她脚跟前面。
哎妈呀,离得这么近,要不是那剑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下,她差点就死在剑下了。想到这,她心有余悸拍着自己的胸口,那捂着手腕的黑衣蒙面男子,不正是于刚才那女子商议怎么杀死那萧公子的人吗?难道方才就是他想杀了自己。
她吓得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指着他故作凛然不惊:“你想干嘛,告诉你,我可是上天派来的仙女,奉命下凡来消灭妖怪,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
她话未说完,只见男人双目一白,跪在她面前,她赶紧摆手:“额,那个,你知错就好,用不着跟我下跪……”
“砰”一声闷响,黑衣男子面朝黄土扑倒在地,脖子下面开始有血盛开。
死了?她发愣期间,身后一只手拍过来,她“啊”地惊呼一声,也不知身后是何人,觉得自己现在一个弱女子硬的不行,一定要来点软的。
“英雄好汉,小女子与你无冤无仇,长得也不能入你的眼,恳请不要劫我命,更不要劫我色,哦,我有艾滋病,一种很恐怖的病毒,你要是碰了我的身体就会被传染,最终生不如死。”
想想似乎这里的人不懂何为艾滋病,觉得吓唬也是白吓唬了,正欲换个理由,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记忆的声音,于是小心翼翼回过头——
原是那丑八怪。
“想不到姑娘这么胆小如鼠,在下还没开口说话你倒是先求饶了。”丑八怪皱巴巴的皮因笑着而异常森然。
“是你?你不是被杀了吗,怎么还在这!”离女活见鬼一般打量着面前的丑八怪,难以置信。
那丑八怪露齿微笑,“谁说我被杀了,你哪知眼睛见我被杀了。”
他没死,那要谋杀了他的那小姐……“那,那位小姐呢?”
丑八怪开怀大笑,“你还有闲情管他人,我看你怪模怪样,不像是这里人……”
丑八怪前后绕着她打量她一番,眼神迷茫。她暗笑,一定是因为她这一身奇怪的古怪装束,那当然,她这一世可是现代的女人。
忽然那丑八怪又说道:“姑娘先前不是肚子饿了,看在姑娘路见不平的份上,在下盛情款待如何?”
这么快就跟自己熟了?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犹豫了一会儿,那胃里又开始翻滚,顾不得那张恶心的脸,点头答应了。
丑八怪就打着她往林子外的街道走去,“姑娘姓甚名甚?”
“离女,” 觉得不够完整,又补充了一句,“七月离女。”
“哦?好奇怪的名字,在下萧临然。”自称萧临然的丑八怪彬彬有礼说道。离女抬头瞅着他,觉得若不是长得这么丑,倒还算一个挺有风度的男子。
萧临然带着她找到了离得最近的一家茶馆,这茶馆看起来还是个较为高端的馆子,刚踏入大门,店小二就殷勤凑上来,替他们找了个空位坐下。
萧临然既是这个幻境里头的人,那应当对于这里的事物有所了解,她坐下后立马礼貌地问:“嗯,萧公子,请问你知道一个叫做顾白的男子吗?”
店小二还在热情带着客人为上的笑容等着他们点菜,她按着菜谱上点了几个菜后看向萧临然,“我可以多点几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