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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世一见如故-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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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中带着苦涩,生得真是水灵灵,难怪公子会将你带在身边。

    离女这才醒悟,“烟儿,你是要帮我弄回女装?”

    烟儿已经拿起桃木梳替她梳发,“嗯,这是公子交代烟儿的事。”

    “可是……”

    “别可是了,公子既然有意让你以女装示人便是觉得你有资格呆他身边。”

    离女也不便与这个不相识的女子多说,也就任由着她在自己头上捣鼓。看着光景,萧临然与这位烟儿的女子却是相识,不,应该说那座千香楼的人都与萧临然认识,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莫非,那家酒楼的老板就是他?

    不一会,一个简单的发式就诞生,烟儿又替她上了一点淡妆,那闭羞之貌尽显万分,果真是个不得了的美人儿,心酸的同时又觉得这是必然的,这么一个美人,普天之下能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即使是自家的这位公子。

    烟儿拿出一套最喜欢的长裙,递到离女手上,“姑娘你在这换着衣裳,烟儿在外头等着。”说罢,烟儿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离女穿上那粉色长裙,对着镜子照了半晌,这张脸真是好久没看了。她长得比较像爹,但是又没有爹的美艳,更没有爹的那一头银发,只有那双眼,明亮得像颗星,与爹的如出一辙。

    她很在意这件事,曾经问过娘:“为什么爹有一头漂亮的银发,囡囡没有?”

    娘道:“你爹是因为身上落疾,憔悴至此。”

    可是她不信,她觉得那一头银发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宝贝,才不是因为什么落疾导致。为什么她最近老是你想起过去那些事情呢。对于灭族之事,她是难以释怀,但也不是怨天尤人。如今,她想抓住的幸福,便只有未白。

    烟儿靠在门外的墙上,想起了当初被公子捡回来后,知道公子并非什么正儿八经的大好人,他会去逛妓院,会杀人,但是这么一位公子,却没有碰过她的身子,她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又或许,公子是喜欢投怀送抱的女子,也曾经主动给公子,他却只是将外衣脱下,套在她身上。

    “烟儿,你还有自己的人生。”

    可是,明明,明明公子就是她的整个人生,为何他宁愿去染指青楼那些女子,都不肯要了她,她不解,更是不甘,但想到公子也许是想保护着她,也就可以自欺欺人,至少,他身边没有过除了她以外的第二个女人出现。

    她一直就靠着这个信念等着有一天公子能回头看她一眼,却等来了另一个女子的出现。那女子能与他形影不离,还能与他一起来到这千香楼平起平坐,她知道,那是公子心中在乎的人才有的资格。

    这么想着,离女已经出来,穿着那套自己都没舍得穿的长裙,果然是人美穿什么都上身,即使是号称庸都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她,输得心服口服。

    “走吧,公子想是也等久了。”烟儿迎上去,拉过离女的手往回走。

    路上行人纷纷回头看着这个陌生的脸孔,心想,这么一位绝世美人以前怎么没见过。离女顿时感到亚历山大,若是用回在现世的那张脸,行事倒还比较方便,如今,换回女装都还要像过街老鼠,遮遮掩掩不敢示人。

    烟儿心里默叹,长得这一副好皮相,却还如此愧疚,真是要气死旁人了。

    离女心里只有哀叹,怪只怪人间貌美之人太少,想当初,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美人,纤袭神君要是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还有老天君娶的那些神女们,当初爱慕爹的神女,以及娘,诡画,这些无一不是十足美人,她只能混个中上的位置,这还是托了爹的光。

    刚走到酒楼内,一个家丁忽然走过来,恭敬地对离女说道:“我家公子想认识小姐,公子让小人来问小姐,可否赏脸去与他共饮一杯。”

    离女抬头望去,正见对面临窗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正端着酒杯朝她看来,看样子就是他邀请自己过去。这男子从脸上看,虽然上了岁数,但是给她一种还很年轻的感觉,他衣着讲究,动作优雅得体,一看也是个不凡之人,对于不凡之人,她一向只有一个念头,避而远之。于是她朝那男子礼貌一笑,然后转头对那家丁道:“小女子今日已约了人,实在是抱歉。”

    显然那家丁很为难,向那边的公子看了眼,没有退开的意思,“还请小姐能赏脸过去。”

    “是何人要邀请我约好的姑娘?”

    离女向那看去,萧临然已经从雅阁走了出来,萧临然没有看离女,倒先看向靠窗的那位公子,那公子也看了过来,对视了几秒,那公子也不再笑,轻轻唤了声,“回来。”

    那家丁朝离女鞠了个躬,“多有打扰了。”

    看着家丁退了回去,离女这才走上前去,萧临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牵进了雅阁,走到里面,才将手放开,示意烟儿先退下,然后坐下。

    “他便是近日出现在庸都城的那位侯爷。”

    “侯爷?就是那位已经包下明茶花的侯爷?”昨日跟萧临然特意去醉梦楼一探究竟,这柳昭茗的真颜还没看到,原因还都在这位神秘的侯爷身上。如今看到这位侯爷,倒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与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嗯,你最好离他远点。”萧临然手转着酒杯,答道。

 第二十一章 斗花魁大赛

    虽不懂为何萧临然会这样提醒她,但是离女也不是好惹是生非的如同彼岸那小妮子一般的丫头,便一笑,“我就没跟他近过,如何来的远。”

    但萧临然的神色似乎不在状态,看着窗外,默默饮了两杯,那位侯爷方才为何又要找上了离女,他不是已经打算包下明茶花,一个不够?

    良久,才将视线转移到离女身上,嘴角边不禁就往上勾起,若是她性子稍微矜持些,倒真是万人迷了。想起初见她时,竟然是那样的场合,竟没想到一天之内,还能见到第二次面。

    斗花魁大赛即将开始,三位花魁已经纷纷登台亮相,个个长得是闭月羞花,看得离女颇为赞赏,嘴边口水都快要滴下。

    “就没见过有哪位女子能看美女看得比男人更入迷。”萧临然打趣。

    “食色性也,好色不分男女,就是男人好色得明显,女人好色得含蓄。”离女撇嘴,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望去。未白会不会也混在其中,不过那总不适合他呆吧。

    看见人群中一个人影,她口中的茶噗一声喷洒出来,未白,他这一身打扮是什么情况,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认识的未白。只见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斗篷,在路边摆了一个摊位,招牌上写着降妖除魔四个大字。由于他是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容貌,也就没引起周围人的围观,加上今天的主题是斗花魁,到场的人都是冲着三位花魁来的,自然更不会在意这格格不入的细节。

    “离女,你的偶像挑着这么一个日子在这做生意,倒也奇特。”萧临然也捕捉到了未白的影子,似是抓到小辫子般,笑得花枝乱颤。

    离女只得勉强地咳了咳:“所以,高手做事你都是难以捉摸的。”

    离女心里也开始打退堂鼓,莫非,这个长得跟未白连毛孔都像的人,不是真正的未白,而是顾白本人。那她这几天跟他瞎耗是不是白搭了。

    “萧临然,你是什么时候听说顾白这个人?他最近跟之前有啥不同么?”她现在可以旁听侧敲,如果顾白最近有些什么异常举动,或许说明这个便不是之前的顾白。

    萧临然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扇子在他面前敲了敲,一笑,“你如何不干脆问我他爱吃什么菜,身体哪个部位长了一颗痣。”

    离女大概听出了他的调侃,知道他又是在嫌弃自己十句话八句离不开顾白,想想萧临然好歹也是一位美男,老是听着她这么一名女子在面前唠叨别的男人,的确会不爽。为了表达她的歉意,她突然朝他迷人一笑,挑起几根白玉的手指,端起酒壶,替他斟满了一杯,“好嘛,萧临然,咱看比赛。”

    台下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达官贵人坐在椅子上,明明心里已经焦灼得不行了,拿着杯子的手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偏偏又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男人啊,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看向萧临然,虽然他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但那双眼看人,却也不像其他男子那般,如狼似虎。还在想着,却看到那双眼望过来,对上自己的眼,竟一瞬间被迷上了,那是一双澈如清泉的眼,清晰映着你的身影。

    咚一声,擂鼓声响起,台上正好是到了才艺表演的时候,也正好打破了尴尬。萧临然看着离女急忙收回的视线,笑道:“这次的大赛一场定胜负,花魁随意表演自己最拿手的才艺。”

    台上先上来的那位郁金香坐在台上已经有人摆上了一把古筝前,然后起身向台前的贵宾们点头致意。

    离女摇头,即使说的是才艺表演,也不见得就谁比谁差,只是谁比谁把现有的才艺发挥到更极致冲击。论相貌,从她看的第一位花魁来看,倒也真是不可挑剔了,虽不能说倾国倾城,好歹也是百里挑一,气质上来看,或许是沦落太久,多多少少已经沾染上了点风尘之味。

    “是我,就把她pass掉。”离女总结后评价。

    “怕死掉?”萧临然端着酒水的杯子搁在了嘴边,又放低了一点。

    离女手指比划,“就是淘汰掉。”

    “哦?为何。”萧临然一副好像我懂了的表情,但离女不确定他是否真懂,就只知道他很有兴致。

    于是她润了润喉咙,“作为一个在风流场上混了多年的那些人,总是希望下一个女人是清纯得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而她这般打扮,不是给自己扣分么。”

    萧临然笑笑不语,再说下去,离女可就要直接点明那个风流场上混了多年的人也算他一个了。

    又过了一盏茶水的时间,离女将视线投到另一边的未白的身上,未白的视线一直聚焦在前方的一棵大榕树上,就好像在等待着哪位佳人,离女庸俗地想起了一句话:相约在榕树底下,不见不散。

    “萧临然,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离女嗑着瓜子的手放下,指着未白一直盯着的那颗大榕树,忽然来了兴致。

    “打赌?”萧临然朝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不明白一颗老榕树有什么值得下赌注的地方。

    “恩,就赌等会从那棵大榕树下走出来的是名男子,还是名女子。”离女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眨,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赌注是什么?”萧临然自然之道自己跟她赌是绝对不会占了上风,但是觉得这夜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点子。

    对于能落下台上花魁的表演来跟她打赌,离女深感欣慰,“就赌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萧临然靠在椅子上,眼神高深莫测,离女的笑依旧纯澈无暇,“譬如你的大小这种问题也可以问?”

    “恩,当然。”离女肯定地点头。

    萧临然的视线往离女脖子下看去,笑道:“可是,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已经能看出是多大了。”

    “……”

    “哈哈,行,这个赌注很合我胃口。”萧临然看着离女那挣扎的表情,立马同意,“你赌男子还是女子?”

    萧临然还不赖嘛,还知道女士优先的原则,她瞅了眼未白,又瞅了眼大榕树,拿起一颗瓜子,送到口中,咬了一口,“男子。”

    “哦?正好,我觉得应该是名女子。”萧临然的扇子潇洒地打开,笑得好不自信,“天底下,哪有一名男子老是盯着一棵会有男子走出来的榕树。”

    楼下的台上,第一名出场的花魁已经表演完毕,致谢退下,赢得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以及肤浅的欢呼声。接着,上来的是第二名花魁金盏花,这个金盏花跟第一位郁金香气质大不相同,是属于高傲冷眼类型的女子,若让离女评价,这种类型的女子,大概就是别人要是称赞她,她会觉得是奉承不屑,但要是不称赞她,她又会觉得别人没眼光,总之就是很难相处的一名女子。

    再看向未白那边,他的视线依旧不急不躁地落在榕树那边,而榕树后,迟迟没出现一个人影。

    “这位花魁比之方才那位你又觉得如何?”萧临然打趣。

    离女想了想,“恩,正是应了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萧临然大笑,“哈哈,好一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离女,你又是怎样的一名女子?”

    离女脸上一排黑线,若不是觉得讲了也是白讲,她可能早就脱口而出:“恩,不才不才,小女子只是一名女汉子。”

    但由于时代背景不同,她只好换了个意思:“不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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