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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以及顾晓林老远地就看到他在和小姑娘耍贫嘴,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哭笑不得。
周远低了声音冲着顾晓林说:“瞧见了吧,人家过得滋润得很呢,你是操着哪门子心呢。”
顾晓林不服气地摇了摇头:“那是我还没告诉他呢……”
周远捶了他一拳:“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让你这样忧心忡忡的,你今天可是跟他把事儿说清楚了,省得成天心思重重的,跟你老婆出了事一样。”
说完了他大步向前,一把揽着路重庆另一侧没受伤的肩膀,头倚在路重庆的肩膀上,冲“医生让你休息。你就好好休息。乱跑个啥,对吧?护士同志?”
宋琦横了他一眼,嘟着嘴不去理他。
路重庆侧了身子躲了躲。眉眼却是笑了起来:“老周,你怎么来了?”
“人家天天念叨着要来看你,今天休息,就一块儿来了。”周远依然揽着他。侧了脸回头努了努嘴:“诺,不知道怎么了。休假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路重庆回头看了一眼顾晓林,微微一怔,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怎么?真的去相亲了?”
周远默默摇了摇头。
想了一想。又说:“好像是因为你的事。”
“………”
“我的事?”路重庆挑了挑眉心,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
“重庆。”顾晓林磨磨蹭蹭地过俩。站在他们身后,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纠结万分的样子。
路重庆点了点头,“走,我们正好出去转转去。在这儿闷死大爷我了。”
说完,他也不看别人,率先走出了病房的大门。
顾晓林和周远跟在他后面。
宋琦正在回答一个病人的问题,转回头看到那三个人的背影,一边嚷着“哎,哎……,那个路连长……你怎么跑出去了……,你跟我回来……”一边就要拔脚追出去。
顾晓林猛然回过身堵着她,大喝了一声:“你吵什么?!犯人还没这样被看着呢,他是伤员,不是犯人。”
宋琦被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给震住了,站在那里没吱声,一会儿眼圈就红了。
周远一看,连忙打圆场,“别生气,别生气,他脑子有点问题,我们就在门口不跑远,喏,你看,就在这花坛边上。”
一边说着一边把顾晓林拽着顾晓林的衣服,“走吧,你跟人家女孩子耍什么威风。”
顾晓林一边被他拽着,一边不服气地嘟哝着:“谁脑子有病,她才脑子有病,屁大的权力就要显摆……”
“哎呦,你这是吃了火药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是看路重庆的,还是来跟护士吵架的?真不省心。”
周远边说边拽,把他拽到了花坛边上。
花坛里种着一排排不知名字的花朵,姹紫嫣红,争奇夺艳,路重庆坐在花坛边上的长椅上,正在蹙眉沉思着什么。
顾晓林看着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不一般的气场,镇定自如,又有点桀骜不驯,谁也不放在眼里。
“说吧,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顾晓林突然觉得不敢说,他说什么呢?如果说错了呢?如果不是那么回事呢?
他了解那女孩,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毕竟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根本就没法去做出判断。
“你见到晓玉了?”见顾晓林不说话,路重庆换了个问法。
“嗯,见到了。”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那一大袋子的石榴他送给谁了?
“她没说什么?”
“她……”顾晓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说了什么?好像是什么也没说。
不,人家是要说的,问他路重庆怎么样了?自己就没回答她。
“她没问起我?”路重庆睨着他。
“问了。”
“问什么了?”
“就是问你怎么样了?”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挺好的……”
路重庆眯着眼睛笑了一笑,表示赞许:“然后呢?”
“然后,她又问了,怎么个好法儿?”
“唔……”路重庆嘴角微微一勾,眼里一丝笑意,“你怎么说的?”
“我说,就是挺好的……她就没再问了。”
路重庆点了点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她没说请你吃饭?”
“……”顾晓林愣了愣。
他这也知道了?是不是这俩人已经通过气了?
要是那样的话,不知道会怎么在背后捣鼓着说他呢……
他气鼓鼓地说:“是请了,我没同意,我赶着要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前面看到一个男人送她回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顾晓林想起她当时的表情,眼睛亮亮的,月色印在了她的眼睛里,如同凝了一层光辉。(糯 。米。论。 坛)
☆、第238章
顾晓林期期艾艾地说完,抬眼打量着路重庆的表情。
路重庆微微偏过脸看着远处,眯着眼睛,长长睫毛恰到好处地掩饰了他眼里的情绪。
阳光正好,风和日丽,大榕树下的绿荫遮住了半边测验,那一身病号服也能穿出风流倜傥的姿态。
周远瞥了他一眼,蹙眉暗暗捅了捅顾晓林,使了个眼色。
顾晓林愣了一愣,看了看周远的表情,摸了摸脑袋,又期期艾艾地说:“我也没看仔细,好像他们也就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也没什么……”
说了一半又讪讪地住了口。
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好像还真的是帮着他们隐瞒了什么。
越描越黑。
周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我看是这里面有点误会……”
“是啊,是啊,我也估计是误会了……”顾晓林又说。
路重庆垂眸不语,静静地在想着什么。
那一泓深水般的表情,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说:“的确是个误会,”
“我说是误会吧,你就会瞎操心……”周远又瞪了一眼顾晓林,“你说你这榆木脑袋,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了咱们特种部队,这分析能力,逻辑推理能力,各方面都得加强啊。”
周远拿出了指导员的架子,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是啊……我得接受批评,接受教育……”顾晓林赶紧说,又觑着路重庆的脸色。“不好意思啊,重庆,是我不好……”
“那男的长得什么样?”路重庆突然问道。
“……”
“你见着那男的长得什么样子?”路重庆重复了一遍。
周远与顾晓林面面相觑,不是说了是误会吗?既然是误会又何必刨根问底呢。
“这个……”顾晓林又挠了挠脑袋,“天黑,没看清楚……”
路重庆哼了一声,睨着他。“没看清楚?那你应该检查视力了。”他转脸看着周远:“我记得咱们部队有规定。视力不符合夜晚野外作战要求的,得调岗,是吧?他这视力是不是得查一查啊?”
周远先是愣了愣。然后“噗嗤”一声倒是笑了,看着顾晓林,幸灾乐祸地:“得,我看你啊。没治了,赶紧一五一十的说说清楚吧。还真的别因为你造成了人家的误会。”
顾晓林一听,也对,这藏着掩着,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反而叫路重庆猜疑,不如说说清楚,他自己会判断。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真的是操的哪门子心,多哪门子嘴呢。
路重庆的确是他救命恩人。可报恩也没这样报的,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还成了以怨报德呢。
于是,他赶紧把那天晚上见到谌晓玉的情景,一五一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了,两个人是如何回来的,如何在院子外面说话的,那个男子又是如何在院子外面站了半天的,都说了。
就连听到那一两句:“什么事情都了解了,不用再担心了……”这样的片言只语都如实汇报了。
路重庆一直默默地听着,脸上喜怒不变。
他一开始就猜到是邓一楠。
看来谌晓玉说的那工作应该是与邓一楠在一起的。
而且谌晓玉这段时间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什么样的麻烦,她没说,但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那天在电话里,她的情绪的确有点不对劲儿。
当时自己以为是一直没给她打电话让她生气了。
可是现在想来,谌晓玉是懂得他所处的部队纪律要求的,所以她应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她的情绪应该是……迷茫与疲惫。
对,疲惫。
路重庆心里一酸。
一抬眼,这两个人还在瞪着他看,连忙勾了勾嘴唇,淡淡地笑了一笑:“没事,那是她的亲戚,我也认识。”
不是亲戚吗?他姑父是她的叔叔,怎么能不算亲戚。
周远与顾晓林都长舒了一口气。
周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啊,你这是害人呢。”
顾晓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的确我还真的是分析能力太差,怎么也没想到那么晚了,嫂子一个人走夜路也不安全,有个男同志护送她回来也正常,你说那是她亲戚,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哈哈……”
路重庆淡笑着不做声,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谌晓玉会瞒着自己……他想着,心里泛酸了。
*
杨畅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他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被吵醒,不耐烦地哼着:“谁啊,这么晚?”
对方线路不好,听筒里传来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说话啊?请问是哪个部门的?”他打了个呵欠,心里有点气,这是几点了,磨磨唧唧的,有情况快说啊。
内线电话,他不敢随意挂断,谁知道会有什么紧急情况?
“畅哥……”声音很小,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可是总算能听清了。
“重庆?”杨畅一惊,立刻就清醒了,“你怎么样啊……我有阵子没听到你的消息了,怎么样了啊……”
“是我,畅哥,我受了点伤,在基地的医院里养着。”路重庆淡淡地说。
“什么?你受了伤?怎么搞的,严重吗?”他这下完完全全地清醒了,捏着话筒,连珠炮似得问道:“你哥知道吗?首长知道吗?是什么样的伤?严不严重?”着急上火的,恨不得立即把路重庆从电话里揪了出来。
路重庆哼笑了一声:“畅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执行任务时受了点小伤,没有多大事儿,只是问问你,最近她来找过你吗?”
杨畅愣了一愣,:“谁?”
路重庆气结,看在自己半夜三更扰民的份儿上,忍了,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还有谁,那傻丫头呗。”
“你说晓玉?”杨畅叹了口气,蛮横地说,“她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说。不行,你得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刚才不说了吗,执行任务……其他的还真的不能说,有纪律的。”路重庆又盯着问,“她来找过你吗?是什么事情,你怎么一直都没跟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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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路重庆挂了电话,站在那里楞了一会儿神。
夜里,病房的走廊上没人,天花板上吊着日光灯,白晃晃地照在地板上,更有几分凄凉的意味。
外面起了风,吹着窗帘飘飞,像个大鸟扑棱棱的张开了翅膀。
他脚步缓缓地往回走,心里掂量着杨畅说得那些事情。
耳边是杨畅的声音:“她是来找过我几次,好像是为了打听张军的事情,她的那个叔叔借了张军的高利贷,被人拿捏着把柄,你知道晓玉那人的性格,听着这些事情没有不着急的……”
又着急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受了什么伤?严重吗?”
路重庆着眉头,咬着嘴唇没吭声。
杨畅又问了一遍,他才有了反应:“没事,就一点小伤……”
杨畅嘟哝着:“你们部队也忒不像话了,怎么你受了伤也不报告呢,明天我得去问问去,这眼里有没有人了呢……”
路重庆咳嗽了一声:“你别去多事儿,报了也没有用,当初是说好了的,他们不管我,你去问,平白无故给我惹出事来。”
杨畅住了嘴,他知道前面为了他去特种部队的事情,和首长闹得很不愉快,这次怕不是下面人没报告,说不定报了也搁着了。
他也没坚持,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和路红卫商量商量。
“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给电话……”杨畅嘱咐着,又说:“需要我的地方言语一声,你那里毕竟不方便……”
他回到病房,躺在病房里。双手枕着脑袋,眼睛盯着天花板。
心里不是没有一丝儿的悔意的,是悔什么呢?他有点说不清,是后悔自己坚持去了特种部队,以至于在这个深山老林里,不知外界之事,还是后悔自己去执行任务。没有办法去顾及到谌晓玉。他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