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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一楠自嘲地笑了一笑,“他是长辈啊,他让我喝酒,我能不喝吗?”
“嗯,这倒也是的,不过,你当真说能够保证晓芬上那区重点小学啊?”
“那房子不拆不就是那个学区吗?有什么难呢?”
“可是,万一要拆呢?”
“不是你说那房子是文物保护建筑不会拆的吗?”邓一楠斜眼看她。
“啊……”谌晓玉急了,“我说我要查一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那你就许诺给他们了?”
“那又能怎么办呢?那是我姑姑,你姑父,我们做晚辈的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交钱给她上呗,反正只要有钱,这些事怎么可能搞不定呢?”邓一楠无所谓。
过了一会儿,他极地地说:“……搞不定的只有人心吧。”(糯 。米。论。 坛)
☆、第270章
这邓一楠的语气过于低沉缱绻,以至于谌晓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人行道的地砖上有行道树的影子,斑驳交错,
谌晓玉的眼睛盯着地面,并不做声。
邓一楠见她久久不开口,又问“你又怎么了?想着什么心思呢?”
谌晓玉笑了一笑,说:‘我在想正经的事情呢。”
邓一楠苦笑:“我知道你在想正经事情,你哪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讨论正经事情,以前是学习,现在是赚钱,都是正经事情。”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啊。”谌晓玉说。
“少来,你少给我戴高帽子。”
“本来就是嘛,你看,论智商,你年年学霸,智商肯定高出一般人,论专业能力,你是学经济的,赚钱的事情不问你问谁呢。”
不管怎么样,马屁要拍得响亮,好人牌要发得畅快。。
路灯下,邓一楠深黑的眼眸来闪过一丝微妙的冷光,他低低地哼了一声,:“那你看重人家的,又是什么呢?”
……
谌晓玉怔了怔,期期艾艾,实诚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邓一楠眼睛掠过受伤的情绪,喃喃地说:“居然是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
也许选择其他的人,路可以顺一点,但是,她就偏偏选择了路重庆。
邓一楠自嘲地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上沉默不语,只要街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邓一楠清俊的眸子深处是深深的寂寥与孤独。
谌晓微微拧着眉心,嘴唇翕动,却开不了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一楠平静地说:“刚才你要问什么来着?”
谌晓玉这才舒了一口气,问道:“一楠哥,你有没有思考过目前的房地产行业?”
前世,这个时间,正是房地产行业起步的时候,城市建设刚刚兴起,旧城改造,房屋拆迁,大兴土木。
邓一楠瞥了她一眼,“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了?”
谌晓玉点了点头。
当然感兴趣了,只是没有足够的资金,也没有足够的人脉。
她说:“通过这次拆迁,我觉得会有很多人去买房子,房地产的价格一定会涨的。”
“可是,按照目前的居民收入水平,又有多少人能买得起房子?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不过是一千元不到,就算政府、事业单位那些高收入的人群,也不过是一千到二千元的收入,这种收入能买得起几十万的房子吗?”
邓一楠思索着摇了摇头,“虽然,我上次遇到的王总,他准备进入房地产市场,认为有利可图,但是我依然抱有怀疑的态度,居民的收入水平,决定了消费水平,所以还是应该谨慎对待吧。”
谨慎对待?
谌晓玉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您知道不知道再过几年,这房间如同火箭一般直冲上天。那时候您再说谨慎对待这类是是而非的话吧。
……
她回到家里,从院子门口的信箱里里拿过今天的报纸,在门口的走廊灯下瞄了一眼当日的经济新闻。
一行粗体字“加强对股票市场的规范与监督……”
加强规范与监督,即意味着严厉的监管时代即将来临。
梳洗完毕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的贴烧饼,她的脑袋里满满的,跃都是跃欲试的兴奋之情,想要立即找个人讨论。
路重庆走之前给她留个号码,她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
“方便吗?”
发完了这连标点符号在内的四个字,她就扔下了手机,反正就没指望路重庆能立即回电话给她,继续思考着赚钱的问题。
股市的钱已经差不多赚过了,她就这么多的资金,当然只能赚那么多钱,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安全第一。
妖孽的股票已经快过百,风险已经慢慢逼近。
可是房地产是方兴未艾啊。
那是比股市更加赚钱的买卖啊,但是的确需要更多的金钱。
她仿佛能看到天上飘向一叠叠的钞票,如天女散花。啊,啊,好诱人啊……
谌晓玉一个人在这床上打了一个滚,就听见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想了。
“怎么了?还没睡吗?”耳边是路重庆低低的声音,隐约透出一丝疲惫之意。
“嗯,睡不着。”
“是在想我吗?”路重庆在坏笑了一声。
“没有。谌晓玉老老实实地说。
“哦……”路重庆沉吟了一声,顿了几秒,“为什么不在想我?你又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钱。”谌晓玉说。
………
路重庆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浊气,憋了一会儿,才轻轻斥道:“财迷。你还不够有钱吗?”
“不够,远远不够呢。”谌晓玉说。
“那你要多少钱才够呢?”路重庆低问,又突然想起什么,又笑道:“别跟我说要个几千万一个亿。”
“可是,我就是想要说,要是有着几千万一个亿的……”谌晓玉嘤嘤地说,语气里带着软软哭意。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像是在从事某项运动的时候,才发出的猫咪声音。
路重庆心里一荡漾,骨头都酥了几分,柔和了声音说:“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
“挣钱啊。有了那么多的钱,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路重庆咳了一声,笑道:“钱,钱,你的心中眼里是不是只有钱啊?”
“不啊,除了钱,还有你呢。”
“……”
谌晓玉的语气十分的天真无邪,根本就不是她平时的风格。
路重庆蹙了蹙眉,问道:“你晚上没在家吃饭吧?”
“没呢。”
“去哪儿吃饭了?”
“小叔叔一家请客呢,还有一楠哥。”谌晓玉说,完全一副了无心机的语气。
“哦,”路重庆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又问道:“吃饭喝酒了吗?”
“……嗯,一点点红酒了。”谌晓玉的声音低了下去。
“一点点?一点点说话就说不清楚了?”路重庆哼了一哼。
“就是一点点,我没喝多,一路上还走路回来的。”谌晓玉说着啪啦啪啦把谌文辉请客的用意以及邓一楠的承诺都老老实实地告诉了路重庆,最后还说:“你看,我就是一个陪客,怎么可能喝多呢?再说都是我家亲戚,也不会让我喝多了。”
“你就是因为他们的房子问题,想挣钱了,是吗?”(糯 。米。论。 坛)
☆、第271章
路重庆低沉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之意。
谌晓玉点了点头,的确,她是想挣钱,有钱可挣到,为什么不挣呢。
“是啊,我是从这个点上悟出了,房价一定蹭蹭蹭地向上涨,如果有钱的话,应该买房子,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当然,如果能融资到更多的钱,我们还可以做项目…如果我要是有个一个亿,八千万的,买一块地,就可以一边卖房子,一边盖房子,真的,如果能够好好运作的话,图纸画好了就能卖钱呢。”
前世的时候,在房地产业发展的初期,钱都是好挣的,后来却是越来越难,所谓抓住机遇就是如此吧。
“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也抓住机遇呢?”谌晓玉嘟嘟囔囔地说。“我心里可着急了。”
路重庆听着晓玉嘀嘀咕咕地梦呓般的话语,嘴角上扬,忍不住微笑:“你这是在做发财梦吗?”
“谁说是做梦,这是发展趋势。”
“好,好,好,就相信你说的,这是个发展趋势。可是你现在要怎样才能找到这一个亿的钱呢?嗯?”路重庆问道。微微有戏谑之意。
“这个嘛……欸……有点难。”谌晓玉叹了口气。
“还有啊,你有我还不够吗,一天到晚还想要那么多钱?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钱呢?”路重庆低低地问道,隔着电话机,谌晓玉都能感受他的细微的呼吸声,酥酥麻麻,蛊惑人心。
“我……”谌晓玉疑惑地顿了一顿,“喜欢你还是喜欢钱?”她重复了一遍,“这可不矛盾啊。我都喜欢啊。”
“如果让你选一个呢?是我还是钱?”路重庆问道。
“我……”谌晓玉没话。
路重庆,你还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呢。
“说啊。是选我还选钱?”
这个小财迷。怎么就那么爱钱呢?
那小脑袋瓜里想的可都是如何赚钱,如何挣钱。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大乐趣就是赚钱,永远不知疲倦。
当然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她,在邮票门市部,为了那一版猴票,她剪去了长辫子,当然现在证明她是值得的,那一版猴票,现在的估价是当年的几十倍,甚至更多。
“你想得美,你收一成,我赚什么?”
第一次与她说话就是谈生意,回忆起来哪有一点点浪漫的之意。
“重庆?我真的回答不出来呢。”电话里,谌晓玉的软糯模糊,口齿不清,带着浓浓的倦意。
路重庆放低了声音柔声地说:“好了,好了,不回答了。小财迷,快去睡吧,别老想着钱,应该多想想我。”
“好。”谌晓玉说,声音软糯,甜美甘冽。
放下电话,路重庆有一阵失神,窗户外面是黑魆魆的黑暗,无穷无尽,像是诺大的黑洞,让人堕入其中,不能自已。
这么多年,与晓玉的见面,不是在医院,就是送她去工厂看货,从来就没有花前月下,难得看了一场电影,却还迷迷蒙蒙,记不得看了什么。
他觉得心口有微微的疼痛,一个正当青春年华的女孩子,如果对着世界早就失去了风花雪月的浪漫之情,眼里只剩下一个字“钱”,又是何等的悲哀与酸楚呢。
他不明白为什么看似一个明媚娟秀的女孩子,心中是何等的冷静与理智。
每次对她说起未来,说起他们之间的以后,谌晓玉总是温存地微笑着听着,不说话,也不回应。
让人不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事后路重庆都归结为谌晓玉那极为敏感的性格和强烈的自尊,可是他又不敢深下去想,这到底是不是她的意思,她是觉得他们之间本来就毫无希望,所以也就从不在意。
他在自己的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里嗅出了一丝丝隐隐的不安,似乎有只怪兽正躲在他所看不到的角落里,不知道何时就会猛然越出,张开血喷大口,让猝不及防。
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连部的值班室内,就是在几张办公桌的中间架了一个行军床,狭小的床铺将他的身躯窝在里面,山间夜里气温降低,风从木头窗户的缝隙里灌了进来,又冷几分,他在毛毯上又加了一层军大衣。
刚刚要闭上眼睛,就听到门响,他警觉地蹙眉看过去。
值班室门被推开,顾晓林从外间进来,肩膀上有****的痕迹,不知是雨水还是露水,“重庆,睡了吗?”他问。
“没呢。”路重庆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墙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早上回来的吗?”
顾晓林下午去基地开会,说好了明天再回来。
“哎,住那边没意思,正好有顺风车,我就搭了四连的车赶回来了。”顾晓林说着一屁股坐在了行军床旁边的椅子上。
“吃过了吗?”
“没呢,晚饭没吃就赶车。”
路重庆起床,找了一包方便面,放在搪瓷茶缸里,冲了开水,盖上了盖,递给了他
顾晓林接过了抱着手里,嘟哝着“颠死我了,赶时间走的小路。”
“夜里走山路危险,你们也是胡闹。”路重庆皱眉,夜黑风高,山路曲折,危险系数加大,“能有多么急的事情,需要你连夜赶回来,连里的事情,不是有老周和我吗?”
“我知道,连部的事情有你们俩个,可我是心里装着事,不回来和你说说,就憋着难受。”
“哦。”路重庆翻身从军装外套里摸出了烟,扔了一根给顾晓林,又拿出一根叼口里“有什么指示要说?”
“嗯,是有个特别任务。”顾晓林说,打开茶缸,嗅了嗅鼻子,“好香啊。”
“哦,是什么任务,让你兴奋得连夜赶回来,是去维和还是去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