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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重庆嗯了一声。
心想着,晚上不是开的时候汇报会吗?又能有什么事情让他不高兴,心计重的人怎么活着都是累,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自己。
他耸了耸肩,索性在餐桌前面坐了下来。
“刘婶,帮我装一碗饭。”
“好,好”刘婶一听他要吃饭,赶紧去盛饭,一边又问:“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你这样不饿吗?小心身体弄坏了。”
“一小碗就够了。我之前已经吃过了,这会儿看着你烧的菜,又饿了。”重庆说着,接过了刘婶递过来的碗,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
他在晓玉那里忙了半天,只喝了一碗粥,这会儿早就饿了。
刘婶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又拿了双干净筷子给他加菜,“哎呀,多吃一点,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你看你的脸都廋了。”
路重庆说:“刘婶,你烧得红烧肉最好吃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我在外面想着都馋……”
“这红烧肉的做法还是你妈妈以前教我的……”刘婶说了又想起了路重庆的妈妈,”你妈要是在的话……”话说了一半,摇头叹息。
路重庆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一停,楞了几秒钟,又埋头吃饭。
楼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口漂亮的京片子柔和地说:“哟,重庆回来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首长的妻子石兰从楼上缓缓下来,石兰年纪四十多岁,身材微丰,皮肤白皙,保养得当,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如今更是一派贵妇气派的风度,人未至,淡淡的香水气息已经袭来。
路重庆淡淡地叫了一声:“阿姨。”
石兰缓步走到餐厅,看了看桌上的菜:含笑问刘婶:“刘婶,首长还没吃饭?”
刘婶嗫嚅地应道:“刚才章主任出来说不吃了,让把饭收了,我看重庆说饿,就给他装了一碗。”
石兰点了点头:“首长说不定忙了还要吃,你先放着吧,不用收了。”又看了看路重庆,和蔼地说:“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这样对胃不好。”
路重庆淡淡地说:“我已经吃过了,见刘婶烧的菜香,特意再吃一点。”
石兰笑了笑,看了看桌上的红烧肉,“刘婶,下次不要再给首长烧红烧揉了,他的心血管不太好,不能吃油腻的东西,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菜要清淡,不要总是黑乎乎的,一看就没有食欲,而且重油重糖重盐对身体不好,又不是过去困难时期,肚子里少油水,现在谁还吃大鱼大肉呢?”
刘婶低了头,不敢看她,唯唯诺诺。
石兰又看着路重庆,“首长年纪大了,饮食方面都要注意,他工作太忙,又不注重小节,我不盯着不行。”
路重庆淡淡地说:“阿姨辛苦了,阿姨是专业的,在这方面有经验。”石兰原来是高干病区的护士,路重庆的母亲去世前在那个病区住了半年多,
如今石兰早就不在医院做护士了,她在司令部行政办公室任副主任,虽然职位不高,但因为身份特殊,实际上权利不小,她如今最忌讳的就是当护士的那一段经历,听见路重庆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她的脸色微僵,咬了哟嘴唇,干笑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路重庆瞥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不过首长军旅生涯时间长了,对这些不讲究,打仗的时候有什么吃什么,恐怕是没有办法注重小节问题。”
石兰白皙的脸上尴尬,不过她对这位小公子的行径早就有说耳闻,于是顿了一顿,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没有说。
餐厅的灯光很白,是那种明晃晃的白,照着面前的一切都仿佛无法遁形,
“重庆,”楼梯上,传来章先礼的温和的声音,“你回来了?”
路重庆捧着碗转过头去,“章叔,您吃过了吗?没吃也一起吃一点?刘婶烧得红烧肉最好吃了。”
章先礼连忙摇了摇头,客气道:“我不吃,你吃,你吃。我还有点事情……”他看了看石兰,“石主任还没休息了?”
石兰垂下了眼眸,淡淡地说:“才几点啊,就要休息了?不过也是,我上楼回房间吧,省得耽搁你们聊正经事。”
说完就转身上了楼,路过章先礼的身边,低低地哼了一哼。
“章叔,快来尝尝刘婶烧的红烧肉,可香了。
“自己吃吧,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章叔返身上了几级台阶,走了几步又回头:“等一会儿,你吃完了去首长的书房,他要和你聊一聊。”
路重庆嗯了一声,“马上就好。”嘴里答应着,却又捡了又一块红烧肉放进了碗里,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管怎么样,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吃完了饭,又喝了一大碗汤,路重庆抹了抹了嘴巴,才晃晃悠悠地进了首长的书房。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才传来威严的声音:“进来。”
首长正在看报告,桌案上的台灯在他的周围投射出一片光圈,身后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衬托着他的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章先礼在一旁,正在给他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见路重庆进来,欠了欠身:“首长,要不然我先回去,这些我明天到办公室处理。”
他指了指桌上的另一叠文件。
首长点了点头,“也好。你先回去吧。”
说完抬眼瞥了一眼路重庆,放下了手里的报告,淡淡地说:“坐吧。”
章先礼给路重庆倒了一杯茶,才悄无声息地离开。(糯 。米。论。 坛)
☆、第281章
路重庆垂着眼帘,低头捧着茶杯吹着上面漂浮的茶叶,鼻端隐隐飘来茶叶的清香,他使劲地嗅了嗅,喝了一大口。
“晚上少喝点茶。”首长说。
“刚才吃了红烧肉,有点腻。”路重庆说,放下了茶杯。
首长点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指了指他的肩膀,“伤好了?”
“好了。”
“没问题了吗?”
路重庆说:“没什么问题,不信您可以问问葛副院长。”
“我问?”首长哼了一哼,“我要是什么事情都过问的话,你还能逍遥到今天。”
“逍遥?”路重庆淡淡地说:“我刚才基层回来,那么忙,哪儿能有时间逍遥。”
“忙?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首长拿起桌上的铅笔,在手里转了转。
路重庆没吱声。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需要我说吗,您不是都知道了,早就有人屁颠颠的跟您汇报了吧,还用我说什么,”
首长微微皱眉:“别人汇报?是有人给我汇报,但是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路重庆静了一静,深呼吸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首长挑了挑眉心,“哦”了一声,平淡地说:“那就是意味着他们说的那些你都承认了?”
路重庆暗自撇了撇嘴角:“嗯,我觉得事情还是简单化处理比较好。”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他这么长时间总是惴惴不安的心,倒是放了下来,索性打开天窗说亮化了,他太清楚了他老爸的脾气,与其跟他绕来绕去,不如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首长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说:“既然你要简单处理,那我们就简单处理吧,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个姑娘的情况,多少也有一定的了解……我们无意干涉你的恋爱自由,但是如果结婚……”他顿了顿,“我不同意。”
虽然这个结果,他好不意外,但是听到对方斩钉截铁地说出来,路重庆的心还说觉得凉了半截。
“您都说了不干涉我的恋爱自由了,又说不同意?”路重庆问,随即恍然大悟,嗤笑一声,“您不愧是搞政工的,用词都那么精准,不干涉我恋爱自由,也就是我说我可以随便去谈恋爱,但是结婚必须是您挑选的人?首长您所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首长不语,默认了他的说法。
路重庆接着又说:“那我倒是问问了,如果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不是算耍流氓,算不算乱/搞男女关系?”
“胡闹。”首长正在喝水,闻言茶杯咯地一声顿在桌上,严厉地说,“你不要太过分。”
路重低了头不说话,似乎被首长的严厉态度震慑住了。
首长见他这样,面色微微缓和几分,放软了口气道:“你还年轻,年轻人难免冲动,特别是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产生感情也无可厚非,你和那姑娘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容易把友谊错当成了爱情……这些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曾经年轻过,也都能够理解,人嘛,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何况你们已经认识了那么多年……可是婚姻不是儿戏,我们这种家庭……”
路重庆淡淡地问:“我们是什么样的家庭?”
他在心里不屑地想,这样的家庭难道真的值得骄傲?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大院多少干部家庭的孩子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处处寻欢,更有甚至为非作歹,引起民愤,这样的家庭难道就一定比别人高贵?
首长愣了一愣,继续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什么样的家庭,还需要我说?你难道不明白吗?”
路重庆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明白,我想和什么样的女孩子结婚与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首长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确定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这个孩子的心思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好掌握。
“您也说了,我还年轻,既然是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思想和朝气,您自己在军区干部大会上,不也强调过,不能暮气沉沉,要解放思想,勇于创新,打破门第观念……您说的这些话都是错了?”
路重庆委屈地说。
首长哭笑不得,“我那是指的是在干部选拔上,和你这选老婆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不还是要德才兼备,我选老婆比您那儿还多一个条件,要德才容工,怎么不是与你那选拔干部是一个道理?”路重庆面色淡淡,刚才那激动的情绪一扫而空,似乎已经恢复了理智。
首长对他的态度还算是满意,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德才容工的确是我们对路家儿媳妇的要求,我问问你,那个女孩完全具备了吗?”他摆了摆手,阻止了路重庆想要说话,“我不是说她不好,只是还不是最佳人选。”
路重庆想说,谁是最佳人选,童姗姗是吗?如果童庆瑞不是升了职,童姗姗再好,你们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都是糊弄人的鬼话,虽然从小就认识童姗姗,自己从来也没有承认过和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就连小时候扮家家,都没有当过童姗姗的丈夫……从身体到心灵他都是为了一个人准备着的。
但是这些话,首长不说,他也不会说的,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罢了。
首长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见他依然是那一副委屈求全,纠结烦恼模样,就放软了口气:“好了,我们先就谈到这里,你也不用急着和她分手,要慢慢疏远了,最好让她知难而退,不要造成我们路家的人玩弄感情的印象,这对你以后的工作,生活都会有影响,虽然是只是个小节问题,也会影响你的前程。我们这样家庭背景,一举一动,引人瞩目,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定要谦虚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明白了吗?”
“明白。”
首长严肃道:“你明白就好,可不要再糊涂了。”(糯 。米。论。 坛)
☆、第282章
路重庆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系紧地握成了拳头,他的心里涌出说不上的什么情绪,悲哀,愤怒,不屑,以及对前途的忐忑不安。
他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首长居然这样的态度,不要急着与谌晓玉分手,不分手又不是一定要有结果,不是玩弄和欺骗又是什么?
他原以为首长得知他和晓玉的事情会雷霆震怒,要求他立即分手,却没有想到,老头子并没有叫他分手,只是暗示他,你谈恋爱可以,玩儿可以,可是要结婚就必须是按照他们的意愿。谌晓玉是什么?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他路重庆的一个玩伴,美貌,知情识趣,有分寸,不给自己找麻烦。就像大院里的很多人,结婚的是一些人,在一起恋爱玩乐的是另一些人。
谌晓玉是他路重庆心尖上的人,他的家庭,他的父亲把她看成了什么了。
但是这会儿,他是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多说一个字都会惹恼这尊大佛,后果可想而知。
在他的一切没有准备好之前,路重庆觉得自己可以暂时低下自己那颗骄傲的头颅。
他忍了半天,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面色淡薄的几乎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