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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重庆深吸了一口,吐出淡蓝色的烟雾,眯起眼睛,道:“你是说她拒绝了我的求婚?”
路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了头:沉思地说:“这是其中的一个因素,也不是唯一的因素,她好像对你们的感情根本就不抱有希望,好像就是得过且过的态度……我也理解她这种的想法,当年你姐夫和我谈恋爱,我们家那么反对,你姐夫也是很被动。我们路家的身份本来就让人家忌讳,毕竟谁也有自尊心,谁也不想被打上攀龙附凤的烙印……他们那一方这样也不奇怪。”
“那既然你了解这些为什么还不喜欢她?”路重庆蹙眉问道。
“我也没有不喜欢她……”路遥纠结地看着车窗外面,这个城市灯火阑珊,霓虹闪耀,处处初显出大都市的活力。“怎么说呢,只是觉得她太冷静了,她说起房地产开发的事情,很明显她是有想法的,而且也很清晰,但是却不想说得那么明确,这就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是应该成天缠着男朋友,逛街买衣服,看电影吗?哪有像她这样的,简直跟你姐夫那些三十多岁的同事差不多了。”
是那漂亮秀气的眼眸里流光溢彩,却闪烁着理性的光芒。
路重庆听了,舒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个你倒是不能怪她,她这人从小就是这样,脑子里想得最多的是赚钱,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天生这样,但是,这一点上却是我们两人的缘分,我唯一一次失手就是落在她的手里……”路重庆摇了摇头,想起了卖给她的那一版猴票,现在已经价值非凡。
“是吗?”路遥挑眉很惊讶:“能让你失手的,也是难得啊……”
路重庆点了点头,向路遥描述了谌晓玉这些年的经历,初中开始倒腾邮票,与他一起学淘货,大学毕业之后又与叔叔合伙开公司,做外贸生意,自己又是如何与她一起去那些乡村企业收货。
“你知道吗,我对她,不仅是男女朋友的那种感情,还有一种伙伴似得感情……其实我也想我们哪天真的合伙开个公司,一起经营……也是不错。”(糯 。米。论。 坛)
☆、第297章
“经商?开公司?”路遥挑眉惊讶。
“不可以吗?我倒是还有两间公司,不过都是谌晓玉在管着……”
“哦,那她管得怎么样啊?”路遥很好奇,对于她这样一路上顺风顺水,最大的叛逆就是与自己人结婚人来说,实在是很好奇地想知道那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在商场上蹦跶着,
路重庆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没怎么管吧,她跑去给别人打工,放任自己的公司不管……也许,从现在开始,机会来了。”
路重庆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直视着前方。
他的嘴角边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路遥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睁大了眼,她的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预感,这种预感让她觉得忐忑,害怕,又兴奋。
“重庆,你在不会真的计划什么吧?”她问。
路重庆握着方向盘,眼睛里流光一闪,轻轻笑道:“我计划着什么?”
“哎,哎,你太出乎人意料了,前几天还在和我谈伯伯不同意你们谈恋爱,不知道如何是好,今天就突然求婚了,我真的……真的觉得跟不上你的思路了。你不会是心血来潮吧?”
路重庆睨着她,嫌弃地说:“我会拿这种人生大事心血来潮吗?”
“可是,可是……你也真的是让我觉得太突然了……你这个脑袋瓜里到底是转着什么念头啊,一会儿一个主意,一会儿一个想法,鬼点子可真的多。”
路重庆微微苦涩地笑了一下:“那还不是被拒绝了吗?”
“人家哪里是拒绝你了,我估计那谌晓玉也跟我一样,被你突然袭击给吓着了。”
路重庆淡笑不语。
晚上路重庆送路遥回去之后,又折返去了谌晓玉那里。
谌晓玉还没睡,正坐在电脑前看着股票行情,最近的行情一路下跌,谌晓玉虽然凭着那点未卜先知的本领,成功逃脱,但是总是心有戚戚焉。
路重庆沏了一杯茶,捧着茶杯,坐在她的身后一起看着电脑屏幕上一片绿油油的数字,咂了咂嘴。“够惨的啊……”他说。
谌晓玉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亏了逃跑了,要不然损失惨重……”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问道:“哎,你怎么不回去了?”
路重庆哼笑了一声:“今天周末,你忘了?而且我现在在后勤部就一个闲职,没人管也没人问,跟养老一样。”
谌晓玉不懂部队的工作,她只是哦了一声又回头看屏幕了。
“不都已经空仓了吗?怎么还在看……还想再捡个漏?”路重庆问道。
“这次可是没有什么漏可捡了,这一次调整,应该是会有个很长的时间吧,你看,这图形,很多资金都在逃跑,庄家也逃得差不多了,都是些散户在接盘,不知道要接到何年何月呢……”
她知道这一轮的调整,股市将一蹶不振,待到重新卷土重来的时候,已经是2007年了,那是多么长的一段时间,有这样的时间,不如去做点别的事情,比如炒房……
路重庆嗯了一声,喝着水,悠然翘着二郎腿,单手把谌晓玉的腰搂在怀里,下巴搁着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儿说:“晓玉,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说啊。”谌晓玉漫不经心地说。
问什么?爱不爱?当然是爱,但是光有爱情就可以吗?
路重庆轻轻地抚弄着她脑后的毛茸茸的头发,慢慢地说:“我想问,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人生理想?
谌晓玉吓得把鼠标落在了桌上,转过身像看个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路重庆被她那受惊的表情给弄笑了,“怎么了?问这个问题奇怪吗?”他说着,手指摩挲着她那耳朵后面那一块雪白的肌肤。
谌晓玉被他逗弄得缩了缩脖子,脸色绯红,“你……你……别动,你刚刚说什么?人生理想?”她又一次问道。
路重庆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啊,人生理想。”
谌晓玉蹙眉,有些好笑地反问道:“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让我觉得跟小学生写作文一样,我的理想是什么?”
“对啊,就是问你,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路重庆说:“你不会告诉我没有理想吧?我看你这种样子也不像啊……”
“我什么样子啊?”谌晓玉疑惑地问道。
“工作狂的样子。”路重庆翘了翘好看的下巴,指了指对面桌上的电脑屏幕,“一天到晚对着这些,脑子想的都是赚钱,你别告诉我,你的理想就是挣大钱吧?这么俗气的事情,应该不是你人生目标。”
谌晓玉愣了一愣,有点羞涩地说:“其实,还真的给你说对了,我还真的是想着这么俗气的事情。”
“哦?为什么啊?”路重庆挑眉说,又上下打量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是个拜金主义者啊……”
谌晓玉之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思索地说:“这事吧,与吃穿关,甚至与我的生活也没有关系,也许就是很想证明自己,我需要成就感,甚至是可以说也是需要一种刺激吧,就像你去特种部队,不是也是想证明自己是个优秀的军人嘛?要不然你去冲锋陷阵是为了什么?”
“嗯,你是在寻求刺激的人生?”
“是,也不是”……”不,,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生的理想,人的生命其实很短暂,所有的机会都是来之不易,稍纵即逝的,很多人与事,错过就错过了,不会再回头。
而她,老天爷让她的生命重新折回了一下,她不能辜负上天安排的美意,所以要孜孜不倦地好好折腾着,如此而已。
这些她都不能说,只好悄悄地问道:“重庆,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还是想当元帅吗?”
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豪言壮语,又想着这几年他从军校到特种部队,特意放弃了一条平顺的路线,去走那艰难的路程。
只不过现在的安排有点出乎人意料吧。
“是……也不是……”路重庆道:“以前的想法很简单,觉得我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从战士到军校生,理论,实践……希望能够呆在最能够体现军人价值的地方,但是现在,我的想法似乎有点改变了……”(糯 。米。论。 坛)
☆、第298章
改变?谌晓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是要改变自己的理想吗?
作为一个高中时期就跟着老王学习战争论的人来说,做一个优秀的军人,似乎一直就是路重庆的人生理想。
而现在他居然说,自己要改变,改变他从小就立下的志愿吗?
那是什么样的改变?
路重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做声,两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睨着眼睛看着她,左右腿交叠瘫坐在椅子上,一副懒散潋的样子,痞痞的。
室内开着空调,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刚刚洗过澡的头发****着,软软地搭在了额前,他的脸色浮着薄薄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桃花潭般眼神水润润的。
谌晓玉吸了口气,暗叹谁说男人不性感啊,这个路重庆性感起来就是个妖孽,这个妖孽向自己求婚,不管对哪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种恭维吧。
这么想着就心里暖暖的,忍不住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腻歪着说:“到底想改变什么啊?不想当将军了,我可是记得当年你跟老王爷爷说得那些话呢。”
提起老王爷爷,他们都是默了一默。
老王爷爷几个月前,老人活了一辈子,寿命不算短,可是却没有什么亲人,最后去世的时候也没通知亲朋好友,好像是一个亲戚帮着办的丧事。
可能人老了之后反而对生命就特别敏感,在老人去世的前一个月,曾经让谌晓玉去他那里,把一些过去收藏的物件都赠送给了她与路重庆。
那时候老人已经知道她与路重庆谈恋爱了,说了一番话让谌晓玉十分唏嘘,他说:“晓玉,我这一辈子到了晚年,能够有幸交到你们两个小朋友,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我老了,还能不能再活走到个月都不一定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以前一点一滴的淘来的,我列了份名单,一份给了你,一份给了重庆,将来你们两个如果能走到一起,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这两份东西就是算师傅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如果不能在一起,这两份东西,你们两人各执一份,也算是在我这里学了一场,师傅给你们留下的念想罢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管今生今世我做了什么,都将烟消云散了……”
当谌晓玉把老人的那份宝贝交给路重庆,又把老人的话复述了一遍,路重庆同样也是唏嘘不止。
现在又提起了老王爷爷,路重庆脸色肃然,他将谌晓玉抱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轻轻地问道:“你知道我和老王爷爷是怎么认识的吗?老王爷爷是什么人吗?”
谌晓玉腻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她知道老王爷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没想到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老王爷爷其实是我爷爷介绍给我认识的。”路重庆说。
“啊?”谌晓玉微微扬起脸,老王爷爷的生活如此潦倒,没想到竟然与路家那爷爷有瓜葛。
路重庆点了点头,
“说来是命运弄人,老王爷爷出身世家,家学渊源,我听我爷爷说过,他以前是敌方的高级将领,是留学德国学习军事的回来的,对军事理论非常有研究,是个很有造诣的军人。他与我爷爷成了大半辈子的对手,互有胜负,也是有八年的合作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合作,打了很多漂亮的战役,最后……因大势所趋,他彻底成了手下败将……我爷爷说,这不是他个人的错误,不是他个人的失败,后来他的日子过得十分孤单潦倒,我爷爷几次提出要帮助他改善,都被他拒绝了,爷爷每次回来都会带着我一起去看望他,后来见我与他投缘,就让我拜他为师,跟他学习,反正老爷子多才多艺,什么都能学,正好那段时间对古玩啊感兴趣,我就跟着他学习淘宝,又看你爱鼓捣这些,就把你介绍了给他,高中之后,我对军事方面的兴趣上升,老头子才开始教我学习军事理论……这一晃都是好多年过去了,如今老王爷爷也不在了……”
路重庆说着看着某个虚无缥缈的地方,眼神中隐匿着深深的不舍。
谌晓玉抬着眼看着他,沉思着没有说话。
……
晚上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半天,路重庆说:“难怪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怎么办?我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谌晓玉没回答,只是更温柔地吻着他。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睡去。
关于求婚的那件事情,路重庆没有再提起,谌晓玉也就跟着没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