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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晓玉没回答,只是更温柔地吻着他。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睡去。
关于求婚的那件事情,路重庆没有再提起,谌晓玉也就跟着没提了。
仿佛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可是不提不代表她没有想这件事情。
晚上的月光很亮,一轮明月照在窗前,窗台上一片淡淡的霜色。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古人真的是诚我不欺,冬日的一片冷月如霜。
她睁着眼睛看着那片霜。
现在真的可能会结婚吗?她想了一想,独自摇了摇头。
以他现在的军人身份,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的结婚,他连个结婚证明都开不出来,谌晓玉能判断出的是,不管是他的现任领导也好,上级领导也罢,没有路家首长的同意,谁也不会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去给他开那张结婚证明,没有结婚证明,能结婚吗?
而路家首长的态度,今天路遥的话不是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肯定是不同意的。
即使没有童姗姗这位“青梅竹马”,路家不太容易接受她,理由?路重庆庆的片言只语中感觉到了所谓的权力高峰人士所有的疏离。
前世的人说法,是圈层不同。
她睡不着,想起来,可是,路重庆的手臂揽着她的腰,鼻息热热地吹拂着她的后脑勺,
谌晓玉动了动,路重庆的手臂箍得更紧了,含糊不清地呓语着:“别动,我抱着。”
“……”谌晓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去洗手间。”
路重庆才哼了一哼,松开了手臂。
谌晓玉起身去了洗手间,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头脑一片空白。(糯 。米。论。 坛)
☆、第299章
“重庆,你是不是太冲动了。”路红卫说。
自从去了后勤部机关工作,路重庆的日子过得像个上班族,每天上下班的时间很稳定,日子过得平淡无味。
机关的工作繁琐又单调,人浮于事,天天扯皮,文山会海,这种日子不是他所想要的,尽管他竭力在适应与忍耐。
路红卫拉着他去打桌球,想让他放松放松情绪。
可是就那么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情落入了谷底,刺猬样竖起了浑身的刺。
“又是冲动,你们总是在说我冲动……”路重庆一杆打过去,却打偏了反向。
他懊恼地敲了敲球杆。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他问,求婚的事情他没有告诉哥哥。
“你要结婚啊?想过这种可能性吗?”路红卫说,他弯腰看着那桌上的母球,手里握着球杆比划着。
“你又怎么知道的?”路重庆问,随即又恨恨说,“又是路遥那个大嘴巴,她怎么跟你关系怎么好,我说了什么都告诉你!”
“是你自己让人家当证人的,还怪别人,难道你打算这么大的事情连我也瞒着?”路红卫淡淡地瞥了一眼,“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了,是吧?”
路重庆没吱声,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路红卫说什么他应该是在意的。
“哥,这不是也没成嘛,那个丫头也没答应……唉。”路重庆叹了一口气,闷闷地说。
“人家不答应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你自己的问题。”
“哥,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路重庆急了,他一手捏着球杆就坐在了球桌上,
他烦躁不安,把球杆杵着桌子边上,就开始发牢骚,“别的人不知道我,也就算了,你也是这样,我活到这个年纪了,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生与死的边缘都经历了,还有什么看不开,想不透的,哥,你知道吗?子弹穿进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她的笑脸,这种感觉你经历过吗?”路重庆长出了一口气,“你说我是冲动我也认了,但是我这种冲动绝对是能够承担起一辈子的责任。我是准备负责任的,又不是真的是只是一时的想法,我想找个自己喜欢人,长长久久地走下去,给我们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他的眼神幽暗,看着某个角落,“而不是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路红卫不说话,他微微沉默着。
童年生活的阴影直接影响了他们的感情历程,路重庆选择了尽早地独立,自己呢?
自己比他更悲哀,更绝望,对感情没有任何幻想。
他理解路重庆迫不及待地想结婚,面对这样的家庭和拿自己儿子的幸福做交易的父亲,他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完全的一时冲动。
但是,他却无法认同路重庆这样着急的做法。
“你说得没错,可是……”他绕过路重庆,俯身找了个角度瞄准着,淡淡地说,“你只想你,你有没有想过别人?”
“谁?我还要想过谁?”路重庆问,“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的。”
去征求首长的意见,他可能同意吗?
如果不是这样既成事实,不知道他要想出怎样的手段与办法来折腾他们。
到了那个时候,晓玉能坚持吗?能放下一切自尊和他一起坚守吗?
路重庆真的没有底。
“不是别人,而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谌晓玉的想法……你说她没有答应你,既然她你也认为她对你是真心的,那就该想想,她为什么没有答应你……”路红卫整理着球桌,“一个女孩子嫁给你,是不是希望得到父母的祝福?就算是她不在乎,她的父母呢?她不是一个人,有父母,有亲人,父母还有亲朋好友,人家父母辛辛苦苦把女儿抚养到二十多岁,谁不想是风风光光的出嫁,嫁到别人家里,受到长辈的爱护?而我们家呢?你这样下去做,她能得到吗?”
路重庆闻言,低了头,无声地沉默了。
这么多年,除了初中时候的家长会,偶尔一次在医院见过她的父母。
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了。
…………
“晓玉,我们两人现在这样的关系,你有没有和你爸爸妈妈提起过?”路重庆问道,“你看看,我要要专门去见见叔叔,阿姨……”
谌晓玉愣了一愣,她以为关于求婚的事情,路重庆没提也就过去了,没想到没过两天,他又提出了见父母这样的说法。
见父母,怎么说?谈婚论嫁吗?可是,她是不是要也要得到他的家庭认可,如果爸爸妈妈问,人家的家庭认可你妈?她又该如何回答,路重庆又能如何回答。
她垂眸不语。
感觉路重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脸庞,他在等着答案。
可是她又给他什么答案呢?
她摇了摇头,说:“我叔叔应该是知道你,因为问起过,爸爸妈妈那边我还没说……”
路重庆问:“为什么?为什么没说?”
谌晓玉勉强笑了一笑:“我是觉得……我们……我们的关系还没有……”
“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路重庆的脸色阴沉,声中透出不稳定的感觉:“我想问问你,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哪一个地步?”
谌晓玉刹那僵住了。
路重庆的眼光咄咄逼人,他笔直地看着她:“我们的身体都已经这样亲密了,你似乎并不在乎我是不是能够给你一个承诺,也不担心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个结果,你对这个事情根本就是……”他看了看晓玉的表情,忍住了没说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谌晓玉的目光冷淡。
在现在这个年代,女性似乎不该有对身体的支配权,交付了自己,却必须要死缠烂打地要对方负责,似乎这样才符合女人的想法。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路重庆气呼呼地说。
他说了错话,明显地错了。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谌晓玉说,“是,我们的关系是已经是那么亲密,但是并不代表我们现在就必须结婚,如果不是谈婚论嫁,我现在并不想告诉我的父母我们的事情。”(糯 。米。论。 坛)
☆、第300章
路重庆盯着她,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阴鸷,幽深的眼底有两簇阴郁的火苗。
谌晓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需要我再说一次吗?我现在不想我们的事情告诉我的爸爸、妈妈。”
“这是你的真实的想法?”路重庆问道。
他问道,心里却一阵阵的抽痛,眼前的谌晓玉又变回了他以前所认识与熟悉的那个模样,冷静,理智,骄傲到几乎矫情的状态。
谌晓玉点了点头,“是,真的是我现在的真实想法。你不用怀疑。”
路重庆又沉默了一会儿,耐下了性子,放软了声音,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谌晓玉叹了一口气,“重庆,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这样,可是我不这样又能怎样?你提出结婚的事情,可是这个事情可能吗?你的单位会给你开结婚证明吗?你是军人,军人的婚姻恐怕不是你想马上结,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领证,你们需要各种手续的,你说对吧?”
她见路重庆低了头不作声,又缓缓地道“这是其一。还有,你的家庭背景似乎不会那么狠容易的接受我,对吗?既然你的家庭是如此,我的父母又会怎样想?你觉得他们会接受你吗?还是我要去跟我爸爸妈妈说,我和你已经……所以是生米煮成熟饭要结婚,我这样,伤害的不说我父母的心吗?他们受到的是传统教育,根本就无法接受像我们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把真相告诉他们,他们会非常伤心的,不但不会接受你,而且还会怨恨你,这些事情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父母感受呢?”
路重庆肩膀垮了下来,低着头垂眸不语。
谌晓玉说得一句句都在点上,这些问题与路红卫提醒他的话,说得一模一样,的确确是他所之前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谌晓玉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重庆,我们今天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我不想你误会我,我们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真的没有必要再去绕弯子,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家庭对我们的事情的态度。”
她哼笑了一下,“难道真的等到你家里人拿了钱来砸我让我与你分手?”
路重庆问:“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会吗?”
谌晓玉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那要看能给多少了……”
路重庆:“……”
又正色道:“你别开玩笑,你知道从来不拿我们之间的事情开玩笑,我开不起……”他说着,低下了声音,眼神很无奈。
他很沮丧,虽然这一段感情一直是他主动,但是主动成这样,着实让人伤怀。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主动的那一个人。除了对谌晓玉。
谌晓玉心一软,又轻叹了着:“重庆,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责任,意味着这一生都要尽最大可能地携手度过。
路重庆不是不知道,可是谌晓玉这样问,他却无法回答。
谌晓玉等了一会儿,说:“我不是不答应你,只是还有点早……”
路重庆没有等她说完,站起身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谌晓玉:“……”
谈话以失败告终,谌晓玉看着那扇被打开的门,呆呆地发愣。
门外是冬日阴霾的天空,仿佛要下雪了。
……
谌晓玉在公司整理着自己个人物品。
来公司时间不长,也知道总有一天要离开,可是东西依然不少。
她的辞职报告还没有最后交上去,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在悄悄地进行着。
在萧铎的公司中,她一直就是个不是特别核心层的中的那一个,所以一群高管在会议室的中召开紧急会议。
她一个人正好在小办公室内做自己的事情。
打开电脑,输入自己的股票账号,她看着上面的数字,陷入了沉思。
已经基本上清仓,只留了两只股票,金额不多,占用很少的一部分资金,她知道几年之后,将会有一波股票的疯涨,然后又是沉入谷底。
之后就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阴跌下去。
所以,这两年的乱世走完,她就不想在这个市场上继续下去了;如果不想在股票市场上继续下去,那么在这家公司继续工作也就没有意义。
她不担心萧铎是不是会放她离开,这种局势下,萧铎自己跑路还来不及,反正他也挣得钵满盆满,拿了钱继续做可以挣钱的事情。
谌晓玉一个人趴在桌上想心思,没注意到邓一楠进来,直到在她的面前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才看清楚,他的脸色十分憔悴,眼窝深陷。
谌晓玉大惊,不过是几天不见,他怎么变得如此状况。
“一楠哥,没去开会?”
邓一楠摇了摇头:伸长了大长腿,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出差才回来,很累,不想去开这种假话连篇的无聊会议。”
谌晓玉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问道:“你脸色不太好,看来是没有好好休息好,辛苦了吧。”
邓一楠嗯了一声,垂眸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