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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设计图纸。
“嗯,外贸加工的。”谌晓玉淡淡地说。
“是新品吗?”
谌晓玉点了点头。
“想当年在市外贸仓库藏了多少好玩意。那时候那帮领导们都只想着要拿那些文物换外汇,白白把那些东西流失到了国外,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有多少咱们老祖宗的东西,欸,这帮人,真的没有长远眼光。”路重庆恨恨地说,惋惜着。
“那是那个时代,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国家对艺术品进出口有了规定限制,真正的文物是不能出口的,所以咱们这个工艺美术品的出口生意才好做。”谌晓玉笑着,拍了拍桌上那只文件夹,“你看,这些订单要得那么急,都跟抢似得,工厂那边来不及生产,又不能耽搁交货期,这些农民的合同法律意识淡薄,不知道延迟交交货是要罚款的,电话里催死了也没用,我得空了还得去一趟,拿着合同给他们看。”
“你一个人去?”路重庆问,他视力很好,一眼就瞄到了那工厂是在偏远乡镇。
“是啊,不一个人去又怎么办?我婶婶还只能卧床休息,我这里刚开始有业务,没办法给别人开工资。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吧,也没什么。”谌晓玉平淡地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怎么去呢?好像还挺远的吧。”
“这我都打听好了,先做个长途汽车,然后再转郊区车,坐个七八站就到了,还是挺方便的。”谌晓玉笑盈盈的说。
“你大约什么时间去?”路重庆蹙着眉,过了一会儿,静静地问。
“下个星期吧,手上还有点事情没忙完。”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如果我有空的话,陪你去吧。”路重庆很快地说,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不早,快要到他归队的时间了。
又恋恋不舍地挨着不肯走,总觉得还有重要的事情没说,又一时没想起来。
“不用。我自己能行,你跑那么远医院不管吗?”
“我也没说一定陪你去,要看我的时间是不是允许,最主要的是看学校能不能让请假外出。”
“学校?”
”嗯,学校。路重庆点了点头,终于想起什么事情了,他似笑非笑,“你不会还是因为我这次是来看病的吧?”
“难道不是吗?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谌晓玉不解,最近她忙得有点多,没见到璐璐也没见到沈云舒,只是在去老王那儿拿钱的时候得知路重庆买了她的那些物件。
除了他给的价格高之外,对于路重庆的现状,老王爷爷没说,她没问,这次突然看到他,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还是来休养的。
路重庆掏出了他的军官证,递给了她。
谌晓玉看了看,那军官证上的照片,路重庆理着短发,端正严肃地瞧着前方,刚毅英俊,部别那一栏上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学院。专业是作战指挥
她抬起头看着他,轻笑道:“哟,是上军校了。那得恭喜恭喜。”
“是啊,我可是自己考上的,文化课也过了分数线了啊。”路重庆自豪地说。
“那还真不错,你本来就聪明嘛。”谌晓玉心里好笑,如同夸孩子一般夸奖他。
“那是当然,要不然怎么能配得上你呢,总不能相差太远吧,咱们虽然没有人家出国留学的学问好,也算是有一技之长了,对吧?”路重庆的眼里带着淡淡的戏谑,似委屈又似撒娇。
谌晓玉点点头,“还是最好不要发挥你的一技之长。”
路重庆问“为什么?”
谌晓玉挑了挑眉乜着他:“我爱好和平。”
路重庆:“。。。。。。”
☆、第121章 注意影响
谌晓玉去工厂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那天风和日丽,初秋的天空湛蓝澄净,犹如冰晶一片,空气里阵阵桂花的馨甜香气。
路重庆头一天跟她通电话,了解出发的时间,偏偏一大早就过来,晓玉还没起床,谌家大门紧闭着,路重庆站在那棵大槐树下,点了一根烟。
他今天没穿军装,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军用的裤子,垮垮地吊着胯上,晨曦透过薄雾从树叶的缝隙里洒在他的身上,说不出来的仪态潇洒。
正巧遇上早锻炼、上菜场的人回来,从院子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见了这位个头高挑,身材颀长,英俊帅气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有些奇怪,走过了又回头,瞧瞧这是谁家的客人。
谌晓玉这些日子为了方便照顾邓红梅,都是住在原来奶奶家里,四周围都是老邻居,大家都熟了,也没什么不安全的。何况夜里谌文下了班回来,会到她的房里看看她,两人简单地聊几句。今天早上约了朋友去钓鱼,起得早,一推门,就看到了路重庆。
他瞧着面熟,一愣神的功夫想起了那年爹爹住军区总院的时候,就是他帮的忙。
谌文光走了过去,路重庆也看到了他,叫了一声”叔叔,“想要熄灭手里的烟,谌文光摆了摆手,示意他随意,“来找晓玉?”他问,一边还忙着整理手里的鱼竿。
路重庆轻轻点了点头。
“来得可够早的啊,她昨天晚上睡得晚,估计这会儿没起来呢。”谌文光笑了笑,把鱼竿贴在墙上靠着,又从自己的屋里端了一张小板凳递给了路重庆,“坐一会儿吧。”
路重庆客气了一番,接过凳子,却没坐,身体笔直的站着,谦和而恭敬,手心里却是微微出汗。
谌文光却比他更有点不自然,显然不太清楚眼前这一位与他的侄女儿是什么样的关系,看着那样子是有点不一般,要不然上次也不会忙前忙后的,想了一想,心里还是觉得应该矜持,咱们不管这样是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怎么也不能够让别人看轻了去。
他掏出了一根烟,也没让,点着了,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才淡淡地问,“你是晓玉的。。。。。。”
“中学同学。”路重庆礼貌地微笑着,“初中是同班同学,高中不同班。”
“哦,是吗?以前也没晓玉提起过。她的同学我们也不太知道。”谌文光掸了掸烟灰,随口说,“你这一大早来是约了晓玉有事?”
“是的,我今天和她约好了陪她去工厂看货。”路重庆很礼貌,有问有答。
“哦,对了,昨天听她说了,今天要去看货,昨天晚上回来又忙着与老外确认消息,忙了半宿,唉这做外贸生意的,是晨昏颠倒。”谌文光摇了摇头。
路重庆的嘴唇微微抿了抿,有点郁闷,是,时差不同,是得晨昏颠倒,别人休息的时候她上班,别人上班的时候她还得上班。
谌文光看着他,“你陪着她去工厂也好,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多少是有点不方便,唉,我那弟弟这段时间也忙不过来,这里里外外的都靠着她一个人张罗,晓玉这孩子太要强,有空你还得多劝劝她。”
路重庆点了点头。
停了一会儿,谌文光抽完烟,拿起靠在墙上的鱼竿,架在了自行车上,想了一想又道,“对了,上次我父亲的事情,谢谢你。”
路重庆嘴里客气,连连说都是应该的,不用谢。眉心蹙着,琢磨着谌文光的态度。
“哪儿的话,怎么也是该谢的,下次等有空了,我请你们吃饭。”谌文光说着便推着自行车欲走。
这边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谌晓玉背着个简单的书包就出门,看到他们两个人,愣了一愣,疑惑道,“叔叔,路重庆,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儿?”
谌文光冲她摆了摆手,“我今天和你刘叔叔约好了要去钓鱼,正准备走呢,你同学来找你了。你们聊”说着他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哦,叔叔您慢走,我去出差晚上要晚点回来哦。”
“我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点儿。”谌文光说着已经已经骑上了车,叮叮铛铛地骑远了。
“我们?”谌晓玉自语道,见叔叔走远了,回头看着路重庆,“怎么是我们?”
路重庆赶紧说:“我不是昨天说好了今天陪你去工厂看货的吗?你没忘记吧?”
谌晓玉想了一想,“你不是说今天不一定有空的吗?今天不训练了?”
路重庆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嗯,昨天晚上去请了假。”
“又请假?你们老师还能批你假?你们学院的纪律怎么这么松懈,这样也能让你请假出来?”
路重庆笑了笑,“又没说军校生没有休息天的。”
谌晓玉摇了摇脑袋,一脸的不以为然,“想不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这样学习能好吗?还作战指挥?我看你以后带兵打仗,估计也够呛。”
“哎呦,你不是巴望着我没用武之地吗,算了,算了,赶紧出门吧,我假都请了,你怎么比我们以前的指导员还啰嗦。”
一边说一边就要拉着晓玉往外走,晓玉侧过身子让了让,低声道,“注意点影响,都是熟人。”
路重庆嘴角浮着笑,迁就地说,“好,好,不拉你,得快点儿,我们早去早回。”
谌晓玉背着重重的书包,又拎着个大大的袋子,里面装的是各类材料、辅料的样本,路重庆接过她那只袋子,俩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院子门口。
门前停着一连军用吉普,路重庆打开了车门,将袋子放在后座上,又开了副驾驶的们,让晓玉上去。
谌晓玉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开了车出来?”
“借我哥的。放心,我当兵第一年就有驾照了,开车技术好着呢。”说着他轻轻推了推晓玉的腰,“先上车吧,我们这样自己开车,时间快一点,晚上能早点回来。”
谌晓玉也不再矫情了,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路重庆熟练地点火发动车辆。
清晨的的风儿有点凉,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来,前天才下了一场雨,空气清新得让人感动,阳光正好,照在干干干净净的柏油马路上闪闪发光。
☆、第122章 当个倒爷
车子很快就出了城市,沿着一条国道行驶着,路况不好,路重庆开得又快,车子颠颠簸簸的,谌晓玉坐他的副驾驶上,时而闭着眼睛,时而半眯着眼睛瞧着窗外。
车载的录音机里正放着卡带,是一首很流行的轻音乐,钢琴声叮咚如同流水淙淙,驾驶台边上放着那卡带的壳子,花花绿绿的封面。
昨天晚上的一场雨,洗去了郊外尘土与污秽,路上两排种植的笔直白杨树,微黄的叶子在风中的飒然,阳光清清冽冽地照在路面上,玻璃上,像醇酒一般。
道路的两侧是大片大片田野与果园,果树新结着的橘子,在绿树中露出金黄的果实。
真的是难得的清闲,仿佛是去秋游一般。
路重庆开着车,时不时用眼角瞄着一眼后视镜里的晓玉,这会儿正红彤彤滟滟的嘴唇,白瓷一般晶莹透亮的皮肤,眉如墨描,眼睛微阖着,像个孩子般娇软。
路重庆的心里猛然一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抖,车子毫无预兆地从一个浅坑里颠了一下,又爬上来。
“哎呦,这路颠的。”谌晓玉正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被他的车子一颠,醒了,小脸皱成了一团,又捂着自己的屁股,咕哝着“你慢点开啊。”
“要赶时间啊,你忍耐一会儿吧。”
她嘶了一声。
“颠到哪儿了?”路重庆坏笑,“一会儿我帮你揉揉。”
晓玉哼了一声,白他一眼,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口齿不清地问:“到哪儿了?”
“还有五十公里。早着呢,你再睡一会儿。”路重庆侧脸看了她一眼。
“嗯。就是有点颠。”谌晓玉依然歪着座位上,咕哝着,“不睡了,睡不着了。”
“路况不好,没办法,我尽量开稳一点吧。”路重庆笑道,“不过我想快一点。”
“嗯,已经不错了,要是坐长途车现在可能一般走了一半都没有。我已经很满足了。”说着她她眯着眼睛笑着看了路重庆,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路重庆平时脸皮厚,可是听了这话觉得自己脖子都热了。
他看了晓玉一眼,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说着他伸出手去握住了身边女孩的小手,又含着笑看了她一眼。
自从上次吻过她之后,路重庆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谌晓玉应该是答应了做自己的女朋友。
谌晓玉挣了挣手,没挣动,就没继续动,过了一会儿,轻轻地说:“小心,开车。”
那皮肤细腻的手掌心上竟然有着薄茧,让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儿不安,想了一想他说:“晓玉,你的手糙得,哪像个小姑娘。”
“回去多擦点油就好了,没那么严重。”
“怎么会这样啊?又没有让你下田劳动,车间干活的”
“干活的呗,没下田劳动,可是总要知道加工的流程,要不然怎么能说服别人,老外的东西,质量要求严格,交货时间又短,中途有时候还得在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