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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重庆,路重庆,这段时间心里总是想着路重庆,难道如此不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忘记了虽然是一副少女的身材,却是有着一颗沧桑的心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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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回来了?”路重庆刚进门,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军容整齐的年轻人,俊雅端正,仪表堂堂,
正是外派学习归来的路红卫。
他有大半年没见着他哥了,猛然一见真是惊喜交集。
“我有一个月的假期,就赶回来了,正好可以看看首长和你。”路红卫微笑地点了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比以前还要精神。”
路重庆眯着眼睛笑道,“那是当然了。怎么也不能辜负哥哥你的希望啊。”
路红卫宠溺地摇了摇头,有仔细的打量着他,“最近都是在家里住着?不用回学院了?”
“沾了首长的光,最近都是给他当贴身秘书。”路重庆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了,在他哥哥面前,他是不用遮遮掩掩的。
路红卫点点头,表示明白,又似乎不在意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今天不用陪首长了吗?”
“嗯,跟畅哥,林哲他们几个吃饭了。”路重庆心虚,赶紧抓起茶几上的冷水杯喝了几口,在外面再成熟,见到路红卫还是那个初涉世事的少年模样。
“哦,是吗?杨畅刚走,我让他把一些特产带给杨叔叔尝尝鲜,早知道你和他吃饭,我就不让他跑一趟了。”路红卫依然微笑着,似乎没有在意。
路重庆正在喝水,突然连连呛了好几声,他低了头,有些尴尬地用手擦着军服上的水滴,弄了半天才抬头,不好意思地对路红卫说,“哥,你有话直说嘛,何必呢?”
路红卫微微一笑,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沙发扶手,并没有开口。
路重庆梗着脖子站了一会儿,只好认输,低声道,“我去见晓玉了。”
“我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你去照顾她也是应该的。”路红卫慢慢地说,脸上依然是那幅亲切温和的笑容。
路重庆暗自捏了捏拳头,心里暗骂,这杨畅,还真的是我哥的好哥们,我怎么对他好,都还是百分之百听我哥的。
面上他可是不敢,早就换上了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表情,叫了一声,“哥——”他想说,我和晓玉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路红卫的表情十分平静,他温和的摆了摆手,转了一个话题,“我听说前段时间的沙漠军演非常成功,连国外的军事新闻都做了报道,说这次是真正军事力量的展现,特别是一批年轻的指战员脱颖而出,非常有潜力。你对此怎么看?”
路重庆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的,项豫这次声名大噪,的确是出尽了风头。”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了香烟,递了一根给他哥。
路红卫接过了烟并不抽,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挺冲的。”
“嗯,这是杨畅搞来的外烟,就是有点冲。”
路红卫接过了,浅笑着放在唇边,一边摇着头说,“这么冲的烟,少抽为好。”
路重庆从茶几上拿过火柴划着了,先给他哥哥点着,自己才点,摇了摇手,将火柴灭了,深吸了一口,才道,“我平时也抽得少。”
路红卫抬起眼微微睨了他一眼,“最近抽得多了?”他笑着问道,不等他弟弟回答,就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最近挺不容易的,陪着四处巡视考察,我不在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哥,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嘛,谈什么辛苦。”路重庆苦笑道,“你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看我多自由,这么晚也不用归队,名正言顺地在家里呆着。”
路红卫笑了笑,“所有自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明白就好了。”
路重庆点了点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了,首长今天没回来?”路重庆问道。
“已经回来过了,吃过晚饭又出去开会,明天是上次沙漠军演的嘉奖大会,他要先听汇报。”路红卫平静地说。
路重庆“哦”了一声,顿了一顿,道,“项豫这小子还是挺有点才的,我们上课时老师聊过他这次行动指挥,的确是有点聪明劲儿。”
路红卫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飞机坐得累,我先上楼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一边说一边走到楼梯口。
路重庆跟在他的后面,低低地说,“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要不是把你外派学习,这次军演上大出风头的人,应该是你。,你的才能只在项豫之上。”
“重庆,这种话不能说。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路红卫转过身来,目光严肃地说,“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以后不要说了。明白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就是为了平衡嘛,童家现在的范围越来越大,多少得给点面子罢了。”路重庆不耐烦地说。
路红卫看着他,微微蹙起了眉心,然后,走到他的身旁,颇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153章 要出大事
路红卫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容不迫地环顾着四周。
房里的陈设一如他外派学习之前,简单朴素,干净整洁,床上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四四方方,除了那一面墙的书架和巨大的书桌,这个房间就是一间普通基层干部的宿舍。
红卫将手里的烟头掐了,丢在了书桌上的烟灰缸里,顺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随意翻看起来。
竟然是宋琬的《悲落叶》:“梧桐落。秋来客睡何曾着。何曾着。万家砧杵,月明乌鹊。人间信有风波恶。纷纷世俗成轻薄。成轻薄。五陵裘马,少年同学。”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手将书丢到了一旁,站在窗前沉思起来。
正如路重庆所说,他的心情极为不好,甚至是压抑的,被外派学习有半年多了,军中的职位虽然提升了,手中的实权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父亲稳定局面,自然将路重庆放到身边栽培,而路重庆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自己不是不欣慰的,毕竟路重庆是他一手带大的。
但是自己的心里很明确,路重庆志不在此,如果让他为了仕途经济之类牺牲了自己的幸福,那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刚刚看到路重庆眼中的抑郁与无奈,他是心疼的,想到今后他所要面临的处境,心,就更疼了。
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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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我提建议啊,最近这期货的势头大好啊,几个月下来,竟然比我们一年的业务利润还要高,现在这外贸业务越来越不好做,价格压得越来越低,不如再多投一点钱到那里,你们觉得这个意见怎么样?”
每月的例会,谌文辉拍着手里的会计报表,环顾着四周。
老吕点了点头,抽着烟说,“其实,做什么不是做,只要能赚钱,不违法就行了。”
高经理也说,“是啊,反正都是赚钱嘛,当然是哪个来钱快就做哪个了,而且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就像谌总说得价格压得越来越低,加工厂的成本越来越高,竞争越来越厉害,利润都摊薄了许多。”高经理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生意都不好做了。”
谌文辉看了看邓红梅,低声问,“你觉得呢?”
邓红梅板着脸坐在那里不做声。
谌文辉脸上微微尴尬,又用极低的声音说,“红梅,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现在是讨论正事呢。你看,老杨那里都催了好几次了。”
“他催他的,我做我的,凭什么他催我就要听他的,这钱时我们公司的钱,是我付了银行贷款利息借来的,凭什么他说投给他就投给他了。”邓红梅冷冷地说。
“你——”谌文辉气结,楞了半天才说,“这不是公司的决策
不是家庭琐事,怎么能这样意气用事。”
说完他气呼呼地看着晓玉,“晓玉,你也是公司的股东,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这是在找帮手了。
老吕与高经理都看着她。
虽然他们未必能看重她,但是她是谌家人,又是公司股东,她的意见不可不听。
谌晓玉一直都没说话,冷眼看着他们争论,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也冷眼看着邓红梅那无理取闹,任性的态度,就是轻易不再说什么。
她心里却是滚开的水在沸腾着,翻来覆去不得安生。
自从谌文辉上次决策把公司的资金投到期货里开始,她就一直担心着,小心翼翼地计算着卖出的时间,眼看着正好合约到期,利润到账,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这高额的利润足以诱惑他们投入到更大的陷阱之中。
做生意不能怕风险,可是眼睁睁地往陷阱里跳,无论如何都不是她的风格。
问题是,她该如何阻止他们这种飞蛾扑火的自杀行为。
“晓玉,你看,之前你担心我们投出的资金安全问题,现在钱都安全地回来了,还有这么多利润,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谌文辉说道,眼睛里都是期待,这是与他最亲近的侄女儿,是他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尤其是此刻,邓红梅对自己越来越猜忌和不信任,他愈发感到晓玉才是自己最可以信任的人。
看着小叔叔的眼神,晓玉心里更加难受,她不忍心拒绝他的信任,可是更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想了一会儿,她咳嗽了一声,轻轻地说,“谌总,我的想法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谌文辉脸色倏然变了,眼里的期待与鼓励没有了,刹那之间,阴云密布。
那一声谌总,着实让谌文辉明白了她的想法。
只见谌文辉冷冷地看着她,唇角流露出几分讥诮之意,“谌总,”他轻轻重复了一遍,然后,干笑了几声,“谌总?看来,我的侄女儿如今是大了,与我们生分了,都不肯叫一声,小阿叔了——”
谌晓玉本来是想工作场合,还是不要把亲戚关系摆上桌面,恭恭敬敬叫一声谌总,有一说一,公事公办,却没想到谌文辉有这样的反应,不免着急道,“小阿叔,我的意思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是不赞成投钱的。。”他哼了一声,“你们都是一样,没有一点长远眼观,只知道把钱抓在手里。”
“小阿叔,我不是没有长远眼光,而是,这期货市场马上就要出大事了。”晓玉急了,脱口而出。
“出事?能出什么事?”谌文辉拍地一拍桌子,怒道,“老杨他们公司是市政府批准的正规公司,连副市长都在里面挂职,能有什么事情?你之前说有风险,资金不安全,我们听了你的话,只投了一百万,看看人家两百万,赚了多少?整整是我们的五倍啊,五倍的净利润,上哪儿去赚去?靠你那卖几个草编篮子,几条丝绸手帕?你知道这办公室租一天要多少钱,你知道这么多人要吃饭,要开工资,要花多少钱?你就担心你投的那几个钱,这样吧,这次投入与你无关,亏了不要你承担,赚了你也别眼红,你的资金现在想撤出去就可以立即撤走。这样总行了吧?”说完,谌文辉站了起来,指了指会议室的门,“现在我们讨论投入的细节问题,晓玉,你可以忙别的事情了。”
☆、第154章 骨牌倒下
谌晓玉被她叔叔劈头盖脸的一顿怒火给震惊了。
一刹那之间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做出反应。
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住了,面面相觑,不敢发出声音,不知道是触到哪一条高压线。
不是说这叔侄两人的感情是最好的嘛,谌文辉以前提起往事,还总是感叹,多亏了他这个侄女儿当年是如何懂事,如何神奇,小小年纪就会叮嘱他要好好学习,考上了大学,改变了命运。
今天,就为了这投资的事情,意见不合,连那么深厚的亲戚的情分也不要了?
“文辉。你说的什么话。”邓红梅见此情形,也站了起来,连忙伸过手揽着谌晓玉的肩膀,“晓玉,别生气啊,你叔叔他是一时的气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咱们一家人,有话好说。”
“什么一家人不一家人的,现在是谈论家事吗?”谌文辉哼了一声,“不要把亲戚关系扯进来。”
“哎,我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刚刚晓玉叫你谌总,你说人家眼里没你,我说一家人你又说不是家务事,你到底搞什么啊!”邓红梅也火了,气呼呼地冲着谌文辉瞪起了眼睛。
谌晓玉此时从一开始的懵懵状态中清醒了,她拉着邓红梅,勉强笑了笑,“小婶婶别生气了,那我就先出去吧,你们说你们的事情。”说着便收拾起桌子上的文具,准备离开。
邓红梅摇了摇她的肩膀,低声劝道:“晓玉,晓玉,孩子,别这么倔。。。。。。。”
晓玉摇了摇头,道,“我刚好有几个电话要打,工厂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