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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红梅摇了摇她的肩膀,低声劝道:“晓玉,晓玉,孩子,别这么倔。。。。。。。”
晓玉摇了摇头,道,“我刚好有几个电话要打,工厂的藤编箱包明天要通关,我得去盯一下。”
一边说着话,她已经一边走出了会议室,掩上门的那一刹那,听到里面老吕低低说了一句,“她就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就怎么不懂事。。。。。。”
晓玉的心往下了一沉,快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扔了笔记本和笔在桌上,抱着手臂,默默注视着窗户外面的大楼,想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才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一楠哥,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向你请教。”
谌晓玉见到邓一楠的时候,他正在看盘,办公桌上放了两台电脑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画面都是股市行情,只不过切换成不同的画面。
谌晓玉有十几年没有看到这红红红绿绿的数字以及几何图案般的线条了,在重生了十几年之后的今天,居然又看到了这些曾经熟悉画面。
“怎么?对股票有兴趣?”邓一楠看着谌晓玉瞪得大大的眼睛以及眼中好奇的神情,莞尔一笑。
“嗯,还好吧。”谌晓玉点了点头,指了指电脑画面,“现在是不是还在试点?”谌晓玉的记忆中,隐约记得当时股市尚未开放。
“是的,还在试点与研究阶段。”邓一楠笑了笑了,合上笔记本电脑,含笑问她,“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你,在忙什么?找我有事?”
话语一如春风拂面,和煦温暖,没有一丝压力。
想来,只觉得让人心疼,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谌晓玉了,尽管工作的地点离得很近,明明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邓一楠一贯聪明过人,却始终不能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
不过,谌晓玉能够来前来拜访与请教问题,他是非常开心的,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面对着这个做不出数学题,虚心求助的女孩子。
“一楠哥,我想问下,关于本市的期货贸易市场,您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传闻?”谌晓玉单刀直入,她迫切需要有人帮助去阻止谌文辉的行为。
“期货贸易市场的传闻?”邓一楠怔了怔,蹙眉。
“是的。”谌晓玉报了老杨那家公司的名字,“是关于这一家公司的。”
“哦,是这一家啊。”邓一楠舒了一口气,“这家公司名气很大啊,在业界名气很响亮,是本市金融改革的重点单位,副市长挂名名誉董事长,以政府信用作担保的。业务增长很快,目前很多企业都将钱委托他们经营,怎么?你们有业务往来吗?”
谌晓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含糊其词的摇了摇头,想了一想她又说,“一楠哥,我倒是听到了关于这家公司的传闻,据说这家公司并不具备期货贸易资质,所谓的政府背景,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府背景,而只是个别领导干部与此公司关系匪浅,因此,造成了大家的误解,而且——”她顿一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而且,很快就要被查。”
邓一楠吃了一惊,他转过脸,深刻地看着谌晓玉的眼睛,“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你别管。”谌晓玉干脆的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你姑姑,我婶婶他们这个消息,让他们别再往里面投钱了,马上就有问题了。”
邓一楠蹙眉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抓起桌上的电话,娴熟地拨了一个号码,等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了,只听得他用流利的英语与对方交谈起来。
他的语速很快,而且带着一连串的专业名词,谌晓玉听不太明白,但是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目光越来越严峻。
“好了,谢谢,我知道了。”说完最后一个单词,邓一楠挂上了电话,他的手指依然放在了话筒上没有动弹。
“怎么了?你得到什么消息?”谌晓玉问,心里隐约又增添了不好的预感。
“刚刚给期货交易所的朋友打了电话,的确如你所说,这家公司资料不全,而且——”他停住了话音,似乎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将那刚刚得到消息表达清楚。
“而且,他们的盘口发现异常,是不是?”谌晓玉接着说,她依稀记得报纸上说的,期货交易出现了问题,资金被强行平仓,推到了那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一连串的地震。
邓一楠忧虑的眼神看向她,点了点头,“是的,这几天交易价格在狂泻,估计要被强行平仓。”
“难怪他们这次给出的收益更高,更有诱惑力,原来是为了在做最后垂死挣扎。。。。。。”谌晓玉额角冒出冷汗,她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情况是如此紧急。
“一楠哥,”她叫了一声。
“我马上通知红梅姑姑。”邓一楠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又抓起桌上的电话机,“姑姑,我是一楠,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立即将所有资金从期货贸易市场撤出来。。。。。是,出事了,你现在别问,,我没法解释给你听,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对,我用我的专业保证。。。。。,姑姑,姑父,你们信不过我吗?我是从美国回来的,那里的资本市场运作已经上百年了,什么叫资本主义,那就是资本主义,我就是学的是资本。。。。。。”
邓一楠还在电话里与谌文辉去解释他的学术问题,谌晓玉却倒在了他对面的皮沙发上,精疲力尽,觉得万般委屈。
☆、第155章 新的机会
“晓玉,这次还真的是要感谢你。”邓一楠挂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精疲力尽地坐在了办公椅上。
天气微凉,他的黑发竟然****,额角上涔涔的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慕,对于他来说,更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后面的事情将会越来越严重。
怎么不叫他觉得惊心动魄,寝食难安。
不应该谢我,应该谢谢你才对,避免损失的是我叔叔的公司。”谌晓玉笑了笑,客气地说,
“你叔叔的公司不也是我姑姑的公司?”邓一楠笑着说,“看,总归是一家人。”
谌晓玉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这一会儿缓过劲儿,心里渐渐涌出许多的难言的情绪。
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谌文辉对她的指责,而是想觉得非常无力。
就算是知道命运的安排又如何,冥冥中依然是依靠偶然去改变,如果不是邓一楠,他们依然不相信她,那些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也会打水漂。
她的情绪落寞,自顾自的歪在邓一楠对面的沙发上,想着心事。
“对了,你是怎么关注到这家公司的问题的?”邓一楠想了想,问道。
“之前听一个朋友说过。”谌晓玉说,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知道这样的消息?消息灵通得让人奇怪?”邓一楠瞪大了眼睛,说,“这家公司在市场上名声卓越,关系深厚,谁敢说他们一个不字?”
“朋友就是朋友呗,我也不太清楚呢。”谌晓玉不想谈,她也没法深谈。
“哦。”邓一楠低嗯了一声,靠着椅背,眼神游弋地看着天花板,对她的回避有点不太开心,心里却想着,这丫头,对我总是不远不近,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帮她化解了一场无妄之灾。
“你那朋友的消息还是很灵通啊,不过,这资本市场的事情,是不能完全听消息的,毕竟这是一门科学,需要遵循着客观规律。”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好听得如同大提琴,谆谆教导。
谌晓玉低低第嗯了一声,唯唯诺诺,她心里不耐烦,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付着。
谁知邓一楠没有放弃,继续又问她关于期货公司的事情,谌晓玉一边简要的回答,一边又觉得,邓一楠是不是在美国的时间呆长了,变得越发不通人情世故了。
他现在的模样,穿着西装革履,雪白的衬衫,精致的斜纹领带,原本就有浓浓的书卷气,又有着海外留学所养成的洋气,远不是那些穿着灰蓝色色夹克衫以及灰色皱巴巴西服的国企与乡企业干部能比拟的。
这样的精英气质,是前世谌晓玉所熟悉的,就像她所供职的投资公司里的那些同事,意气奋发,出口成章,一派拯救世界,舍我其谁的自命不凡。
“晓玉,我听说,你最近与路重庆走得很近?”犹豫了一会儿,邓一楠问道,他安静地靠着椅背,胳膊惬意地放在办公桌上,目光温和,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貌似无心地问道。
但是谌晓玉还是从他那温和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不屑,那是对路重庆的不屑吧。
从学生时代开始这两个风靡全校的男生,就是一副王不见王的疏远与隔离。
这一丝不屑,让谌晓玉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反感,虽然邓一楠隐藏得很好,可是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可不是外表上小脸白嫩,目样清纯的少女,而是曾经徘徊在生与死边缘,至今对自己的身世满怀疑惑的女人。
“嗯,最近是时常会有联系。”谌晓玉很快地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路重庆前些日子经常去她那里,早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连谌文彬与邵兰茵都转弯抹角地告诫过她。
“晓玉,我们知道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按说你二十三了,也可以谈个朋友了,只是男女之间的交往,要有个分寸,如果给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况且你又经常一个人在外面住,更要注意了。这女孩子与男孩子不一样,名声很重要。。。。。。。。”
这就是人生,当时谌晓玉心里嗤笑了一声,她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没有人管,与个男人在屋里说几句话,就有人传得绘声绘色了,连邓一楠都问了。
想了一想,她又似赌气地问道,“怎么?一楠哥也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邓一楠却是笑了,“倒是没有听到什么不好听的,只是随便问问。”想了一想,又道,“你刚才说是听朋友透露的消息,我猜测是不是路重庆,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有那么神通广大。”
谌晓玉闻言,抬起头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道,“还真不的是他。”
邓一楠不相信的笑了笑,但没有再问下去,谌晓玉心里嘀咕,“本来就不是他啊。”
过了一会儿邓一楠换了个话题,“晓玉,我记得当初跟你说去考经济或是金融,你不肯非得去历史,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后悔了?”
见谌晓玉默不作声,他又说,“当今这个时代,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历史人文虽然重要,也要先发展了经济水平提高了才行,别忘记了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
谌晓玉笑了一笑,没有反驳,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一楠哥,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邓一楠说,“当然,开始的时候觉得很不习惯,觉得任何事情都推行不下去,周围的人观点陈旧保守,思维僵化,后来想通了,如果不是这样的现状,哪儿还有我们这些人的机会,正是因为存在着差异,我们才有更多的价值,有更大的空间,你说,对吗?”
谌晓玉暗自点了点头,嗯,这还真的是邓一楠,永远聪明自信,一眼能够抓住事物的本质,尽管在某一方面自己与他已经有些距离,可是他还是令人敬佩的那个学霸,那个总是呵护自己,教导自己的一楠哥。
“一楠哥,我还得到一个消息,是不是在今年之内,国家会开放股票二级市场,老百姓都能够炒股了?”
这将是一轮新的财富增长点,谌晓玉心里想,跃跃欲试,兴致勃勃。
☆、第156章 新仇旧恨
谌晓玉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邓红梅的电话。
“晓玉啊,你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酸汤青鱼,你小叔叔的朋友从四川带来了酸萝卜口感非常好,正好用来做酸汤。”
“谢谢小婶婶,好的,我下了班就过去。”谌晓玉温和的说,仿佛下午那一场争执从来没有发生过。
“好,好,一定要过来啊,你小叔叔去外面处理事情了,我也先回来了,你等一会儿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赶紧回来吧,今天早点走,公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邓红梅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把工厂电话打完就回来。”谌晓玉轻轻地说,她猜到谌文辉一定是去期货公司处理那紧急状况。
想着下午开会时候,谌文辉对她的态度,心里不觉得一阵悲哀。
为什么会到如此的地步?难道仅仅是因为对公司经营的观念不同吗?她记得那时候谌文辉与自己关系最最亲密,就连自己父亲也抵不过。
她叹气,想多了心里就会难过,不如什么都不想,晚上见了面再说。
晚上的家宴邓红梅果然做了谌晓玉最爱吃的酸汤青鱼,酸辣可口,鱼嫩汤鲜,十分美味,晓玉鱼汤拌饭,吃了两小碗饭。
谌文辉进门的时候,已经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