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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征已推门而进,回头招呼她:“进来啊。”
进入房间,一眼望进左律幽静深邃的墨眸。
靠,还真是他的房间。
尹溶月还在,那个左耳有刀疤的高壮男人已经不在,左律手上的文件也没有了。
“要吃什么自己拿吧,反正律一个人也吃不完。”韩征自顾自去桌子那倒水喝,边对宋薇儿说道。
尹溶月愣了一下,看着宋薇儿,很快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并对薇儿表示亲切地微微笑了笑。
人家对你笑了,你得还礼,这是最起码的礼貌,薇儿也懂。
于是,宋薇儿同志扯开一张早上还没来得及收拾挂着眼屎的憔悴小脸,像模像样地回了尹溶月一笑。
人家尹溶月那一笑,是倾国又倾城。
而薇儿这一笑,绝对的驱鬼又骇神。
打完招呼,尹溶月又问:“韩大哥,这位是你的——?”
韩征浅浅一笑,端起水边喝边看向左律,对方一语未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宋薇儿,眸底的神色让人难以捉摸。
薇儿看看韩征,又看看一语不发的左律,那两人似乎都挺头痛的样子。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她也很头痛,好像什么关系都会让尹溶月误会,眼珠转了老大一个圈,她总算想出个像样的答案,手一指左律,声音清亮地回答:“他的儿媳妇!”
“噗”的一声,韩征一口水全喷在满桌子还未吃过的新鲜早餐上,呛得直咳嗽。
尹溶月则是一脸的目瞪口呆:“啊?你是——景尘的女朋友?”
而左律,则是整张脸都黑透了。
把自己和左景尘以这种关系联系在一起,薇儿是通过深思熟虑的,怕韩征把自己和左律的关系说得一团糟,最后不好收场,所以自己才找了这么个理由救场。
纯粹的救场,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天地良心,她绝对没有要荼毒左景尘那个花样美少年的色心。
看到满桌子食物都洒上了韩征的口水,宋薇儿跑过去,心痛肉也痛的炸毛:“你妹啊,要喷粪之前不知道先通知一声啊?小爷还饿着呢,一口都没来得及吃!”
“噗”的一声,韩征刚刚才重新喝进去的一口水,第二轮喷洒而出。
结果,薇儿刚才好不容易从那满桌被口水荼毒的早餐中,救出的一小块没被喷的小蛋糕,终于也难逃被韩征口水灌溉的命运。
某女眼泪汪汪地仰天长啸:“冷血医生,小爷恨你!——”
剑拔弩张之中,左律冷静醇厚的嗓音响起:“韩征,你送溶月回去。”
尹溶月不想离开,含情脉脉的:“律大哥,就让我在这陪你嘛,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会无聊的。”
韩征也帮腔:“既然溶月不想走——”
“韩征!”左律严
厉喝住。
韩征气哼哼的:“行行行,我们这就走。”
拉起一步一回头的尹溶月,两人一起离开*房间。
快进电梯之际,韩征回头,默默地看了一眼那紧闭的病房门。
刚才的接触中,他发现,这位脾气火爆的小萝莉其实真还挺有趣的,生活中偶尔有这么个有趣的朋友调剂调剂也不错。
也许,他左律也是看中这小萝莉的率直爽朗,才拿她当一段时间的调剂品吧?肯定是这样的!
想着,韩征总算缓缓放下心来。
一干无关人员都离开后,病房里静得掉根针到地上都有听见。
宋薇儿还看着那一桌被糟蹋的美食,挖心挖肺的恨着韩征那个遭天遣的浪费鬼。
左律清咳了一声,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真,薇儿看向他,不过语气还因为余怒未消而凶巴巴的:“哪里不舒服了?”
“喝水。”
他是病患,薇儿二话没说,动作迅速地倒了一杯白开水,体贴地递到他没有受伤的左手上。
巴巴地看着他浅喝了一口,又巴巴地问:“还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左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以左手拍拍自己身侧:“坐。”
薇儿乖乖坐在他身侧的床上。
左律微微垂首,就是她身上熟悉的少女馨香,他结实的长腿,隔着薄薄一层白色被单,时不时轻触到她柔软而又好动的俏臀。
左律发现,这样抵首相处的感觉,挺好。
虽然身体有些地方已经蠢蠢欲动,让他有些难以控制,但他还是愿意她这样顺从贴着自己的身体,即使,真的很煎熬!
神经大条的薇儿只知道,此刻他是伤者,也没多想两人的样子有多亲密,更不知道左律脑子里欲色弥漫的想法。
忍不住想触碰她,左律假装极自然地抬起手,揉向她柔顺的短发,磁性的嗓音因欲念而略显低哑:“你就这么想撇清和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关系?”
薇儿灵巧地将脑袋一偏,左律揉她头发的手落空,掌间余留下一股淡淡的失落。
她白他一眼:“难不成直接告诉你女人,小爷是和你领了结婚证的妻子吗?”
左律俊挺的英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她这样淡淡的一句话,的确,轻而易举地噎住了他。
他没有在任何场合亲口承认过尹溶月是他左律的女人,可是,身边哪一个人包括尹溶月的父亲尹和书,不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况且,他能得尹和书如此厚助,不也是靠的尹溶月这个筹码吗?
想了良久,他才沉声说:“溶月不是我女人。”
“你滚蛋!不是你女朋友你手机里存着她的相片?她的号码存的那名字叫什么?哦,想起来了,溶月宝贝!找虐,不是小爷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可真够闷****的!”
左律抚额,耐心解释:“相片和名字都是溶月自己弄的。”
“她弄的你不知道改掉啊?”薇儿不知道为何,听到他的解释更加烦躁,她不耐烦地一摆手,“得了得了,你左律的事小爷可没兴趣知道,你刚才说什么?救命恩人?切——”
左律咬牙:“你切什么切?要不是我,你这条小命早被阎王收了!”
“谁让你来找我了?是我让的吗?我叫你来救我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你来找,小爷待在楼上VIp包厢里好好的,哪里会遇到这种倒血霉的事?你可真不要脸!”
“宋薇儿,你可别不知好歹——”
“是!小爷不知好歹!再不知好歹也比你这烂情大种马强!”
左律气结,俊脸上乌云滚滚,三秒后,怒吼:“不是说了不许再自爷!债务加五百万!”
前一秒还牙尖嘴利、说一句顶十句的某悍女,瞬间,蔫了。
你妹的!下次和这只货吵架前,一定要事先强调,不许用加债务这一招!
拳头都要捏碎,薇儿艰难挤出一丝儿笑:“咱别动不动拿债务说事行不?显得你多没气量。”
某男表情悠闲:“气量不能当饭吃。”
哐的一声,拳头真的捏碎,她气哼哼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以为她最起码会求一求的,毕竟一说到钱,这丫头以前是马上就软下阵来的,没想到今天倒适得其反了,左律赶在她一只脚刚踏出门叫道:“你干嘛去?”
随着重重甩门的声音,空气中还飘荡着她凶神恶煞的怒吼:“赚钱还债!”
“噗——”
走出医院,宋薇儿看着停车场上昨晚周德帮忙送来医院的红色奔驰,考虑着要不要把这车给卖了,崭新的奔驰跑车即使转卖也能卖个百来万吧?
正思量着,手机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左律那夺命黑白无常。
清咳了一声,她按下接听键,捏着鼻子,标标正正地问:“
你找谁?”
“找你。”
“你打错了。”叮,挂机。
左律耐着性子,再次拨通。
薇儿照样标标正正地回答他:“不是跟你说打错了吗?”
说完,她拿下手机准备直接关机抽电板。
“你要敢关机,信不信再加五百万?”
好吧,你有种!
她慢悠悠将手机贴回耳边:“说吧,找我干嘛?”
“你是我妻子,丈夫生病了,你说找你干嘛?”
薇儿话未经脑袋地崩出:“不是吧?你都伤成那样了还想什么龌龊的事呢?”
左律汗:“想得美!赶紧上来侍候病人!”
挂断手机,薇儿恶狠狠地瞪向跑车,咬牙:“还是得卖!”
……………………………………
一连在医院鞍前马后地侍候了近一个星期,终于能出院了。
薇儿每天除了学校,其他的时间都在医院侍候某伤患,还好左律这病人也不是特折腾,宋薇儿的小日子勉强还算快活。
舒服的活也不多,也就花很少的时间给病床上这位去食堂取取吃的,偶尔按其要求读读报、放放碟片、放放歌的,再不就是陪他胡扯胡扯,还有瞒瞒左景尘,那小子,才跟他说他老爸要出差好一段时间,他居然乐得一头就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子上。
对于宋薇儿来讲,总之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难事,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她还知道了,原来,那天那个左耳有刀疤、怎么看怎么像黑社会一样的高壮男人就是左律的特助郭杰。
郭杰每天送文件来给左律审核签字、谈论工作的时候,她就跑到医院后面环境优雅的小花园里和周德、尚湛民煲煲电话粥,联络联络感情之类。
人嘛,现在安逸,不代表永远安逸,还是得为以后铺铺路,虽然左律威胁了周德他爸,可没有威胁周德和尚湛民呀,以后得空,照样该怎样赚钱,照样按怎样的门路赚钱。
这世上,本就没什么绝对的!
中间溶月又来了好几次,薇儿只说自己是无事游民,所以才在这里侍候左律,倒也没让溶月起疑心,只是韩征那家伙,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不信的。
切,管他信不信,他又不是左律的情*人之类,也不用担心他喝酸醋。
韩征帮忙办完出院手续,一行三人出院而去。
左律走在最前面,白色的衬衣,挺括如深海般稳重的黑色西装,肩上随意披着的同色系大衣遮住了吊着的手臂,背影挺拔,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气度跟魅力,因为一段时间的治疗,深沉而严峻的脸庞清瘦了些许,眼神却依然凌厉深邃。
薇儿背着大包小包吭哧吭哧地踽行在三人的最后面,本是没什么行李,可偏偏某女舍不得太多吃不完的零食补品之类,基本上都是溶月那姑娘送来的,某女觉得扔掉太可惜了,于是全全打好包背在背上,这会儿正把自己累得跟个熊一样。
本来以为左律那货又要像进医院时一样,把自己当司机使唤的,没想到,韩征却坐进了驾驶座。
薇儿乐得轻松,看到左律和韩征都上了黑色宾利后,忙把大包小包的吃食塞进自己车的后车厢,上了车子,麻溜地就率先上路了。
一个星期就能出院,左律恢复得比她想象中要快多了,还以为被那座‘移动活山’这么一压,这次进医院起码也得躺个十年八年的。
没想到左律那个全能怪胎的身手真心不错,把自己推开那一瞬,还能将自身的伤害降到最低,只是勉强伤到了手臂。
车到环翠园。
老远,就听到环翠园里震耳欲地震的音响声。
薇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摇下车窗,仔细去听,的确是当下最流行的摇滚dJ。
突然想起,今天左律出院,自己因为惦记那一大包一大包吃的,居然忘了给左景尘那家伙打个电话通知了。
这音乐应该是他丫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放的吧?
飞速将车子泊在环翠园门口,咚咚咚节奏感十足的音乐果真是从别墅里传出来的。
别墅墙的总体隔音效果是极好的,老远都能听到声音,可想而知,这家伙得打了多大的音量啊!
掏出手机,迅速拨通左景尘的号码,响了n久,愣是没人接。
再待不住了,要让左律个老古板男人听见这震撼的音乐,还不得刚好了手臂又得脑震荡啊。
她推开车门正下车之际,黑色宾利也稳稳地停在了她车子的后面。
不管了,薇儿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别墅,准备去报信。
谁知,别墅大门居然上了锁。
钥匙左律有,她这方面记性一向不好,所以也没带。
咚咚咚使足了劲擂了半天的门,丫硬是没人来开。
她还在努力捶门之际,自她脑袋右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钥
匙伸了进来,紧接着是左律精致的西装袖口。
薇儿讪讪地笑着,只得让开位置,给左律用钥匙开门。
大门缓缓而开。
恨不得将人耳朵震穿的咆哮dJ像一股大气流,劈面狂涌而来。
入目之处是漫天扬扬洒洒的彩纸、粉色气球、五颜六色的爆炸头。
桌子上、茶几上、地毯上摆着数之不尽的洋酒、红酒、啤酒、名贵香烟,各式卤味下酒菜、果盘、干果等等。
大门突然被人推开,让里面的人纷纷看向门口。
然后,从漂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