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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过一场雨,天更冷了。
位于B市西侧的梦之窗是本市最大、游乐设施最齐全的游乐场,属于帝皇旗下产业。
看着梦之窗三字前面鎏金凛傲的帝皇图腾,左律深墨色的瞳仁微微收缩起来:左龙腾,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这个图腾所代表的所有产业!
一阵风过,薇儿紧了紧身上的粉紫色短款羽绒服,回头看到定格在大门口的左律,快步跑过去:“喂,家长,你干嘛呢,还不去买票?”
左律不动声色收回冰寒冷绝的目光,淡语:“拿生活费去买。”
薇儿护犊子似的忙护紧自己的钱包,可劲摇头:“我这可是买菜的钱!今儿个你是家长,家长带俩小孩儿出来玩,还让孩子出钱买票,丫那张老脸还要不要的?”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左律轻嗤笑出声,左手拿出钱包递给她:“小财迷。”
薇儿见钱眼开,一张俏脸立刻笑得比向阳花还灿烂,伸手就去接。
哪知,左律轻快地收了回去,冷脸板起:“记着,是两家长带一小孩儿!”
“切,有什么差别。”薇儿眨巴大眼,跳起脚开抢。
左律人高、身手敏捷,薇儿蹦嗒半天也没摸着个影儿,反而把张粉嫩嫩的小白脸蹦嗒得通红通红。
左景尘在一旁捂着嘴儿可劲的笑。
幸好天冷,来玩的人不多,这一幕倒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薇儿累了,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妥协:“得!大爷,您厉害,您说怎样就是怎样好吧。”
左律特小心眼地扬眉,冷冰冰地反问:“我说怎样?”
薇儿咬牙:“两家长带一小孩儿!”
“谁是小孩,谁是家长?”
薇儿小宇宙爆发,吼:“我!我和你——是左景尘的家长!”
这次,左大爷总算破冰而开,将钱包稳稳递给她,笑容浅漾:“去吧。”
薇儿不接,气哼哼地瞪他:“耽误这么久功夫有意思吗你?”
左律一手握起她的右手,摊开,一手将钱包塞入她手中,叹息的语气里宠溺蔓延:“你记性太差,自己的身份屡教屡忘,我得随时帮你长记性。”
看着他居然用还没好透彻的右手,薇儿急得慌忙将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放回他身侧,皱眉乍呼:“找虐你活腻了?手还没好瞎用什么?你以为你谁啊?金刚不坏之身吗?”
抓着他右手的小手,被他反握,大大的掌心里,她的小手冰凉,而他的,却暖得像只火炉。
抬眸,她直直望进左律深邃而莫测的黑眸。
清冷的晨曦里,他英俊深刻的五官如天神般撼人心魂。
咚咚咚,薇儿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
喉咙里蹦出来了。
“唿——”左景尘吹出一声欢快的口哨,已往游乐园里走去,背对他们挥了挥手,大声说:“我只买我自己的票,你们的票自己解决。”
逃一样抽回自己的手,薇儿假装镇定,说出的话却已是语不成句:“我……我……我去买票!”
抬起右手,掌心还留着她指心的冰凉,心里却被一道小小的火焰划出浓浓的暖意,倔强的丫头,明明是关心,说出来的话却呛得让人恨不得撞墙。
抬头,左律和暖的目光,深深定格在她轻灵而跑的丽影上,冷漠淡然的俊颜,已是莞尔。
……………………………………
左景尘和薇儿两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不停地轮番去玩,6地上的、水上的、半空中的、洞里的,样样都不放过。
走到九十度大翻转的雪山飞龙面前,左景尘兴奋得白脸放光:“这就是那个可以偶遇人类魂魄的项目吗?”
B市一直有个说法,据说梦之窗的雪山飞龙速度快得能令人灵魂出窍。
幸运的人说不定可以在上面看到别人的灵魂,还可以和对方的灵魂对话。
据说,灵魂知道很多很多人类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
左律抬头,淡睨了一眼直入蓝空的设施,不屑冷哼:“幼稚!肤浅!”
薇儿虽然也很兴奋,但为了显得自己比左景尘那家伙成熟,负着双手,也一脸老成地附和:“的确幼稚!肤浅!”
说是这样说,宋薇儿同志还是没抵过雪山飞龙刺激的无穷魅力,和左景尘一起扔下仍然对它分外不屑的左律,一起上了雪山飞龙。
随着速度越转越高、拐度越来越陡,左景尘在疾风中大吼着取笑道:“亲妈,还觉得这幼稚吗?还觉得肤浅吗?”
风声强劲,将他的话音飘荡了九九八十一弯送到旁边薇儿的耳里。
她兴奋得大叫:“谁再敢说雪山飞龙幼稚、肤浅,小爷把丫弄这里来玩死他!啊——”
任那两只小年轻在上面疯吼疯叫,左律闲步在附近游览。
梦之窗不愧为全国首屈有名的游乐场,一天下来,不需要出园门,一切的吃、喝、玩、游、购、娱都在里面安排得应有尽有。
也难怪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们都感叹其设施的齐全、场地的宽广、服务的全面。
园里管理井然有序、新型娱乐设施的更新换代不愧一直走在全国最前端,左龙腾手下的确拥有一批精英强将。
只是,这庞大的帝皇集团,这些精兵强将,他左龙腾,却不配拥有!
左律一直知道,未来的这场战争,是一场硬战,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但是,那些债,虽然时日已远去,却并不代表就随着时日而消失了,当时不是不计较,只是时候未到!
左龙腾,如今,却是到了该你还债的时候了!
“律?”薄茜远远看到一位似左律般气质清冽冷傲的高大男人,还以为看错了,走近已是狂喜堆涌,“真的是你?”
左律颌首,言语淡然:“陪薇儿和孩子过来。”
薄茜一愣,随即恢复笑颜:“我说左大总裁怎么可能屈尊到这闲玩的地方来呢,原来是佳人有约啊,只是,你那位佳人呢?”
左律侧目,深邃的眸子看向正从云宵急冲而落的摩天轮,薄唇轻勾:“和景尘在那。”
薄茜笑,却带了淡淡的涩意,颇有深意地说:“宋小姐真是活泼大胆,那么刺激的项目,只怕好多女子连看都不敢看呢,比如我,是想都从未敢想过接近的。”
左律目光落在她略带萧索的美丽脸庞上,低沉的嗓音淡漠如常:“人各有不同,薄茜你自有自己的优处。”
她苦笑:“优处不能被喜欢的人所欣赏,再好都枉然。”
说完,她仰起美丽的双眸,看着他深刻完美的脸庞,眼神已是痴迷:“律,在你眼里,我有让你欣赏的优处吗?”
她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大胆地谈起过自己的想法,只是,今天这般清冷的日子,她太冷了,天气冷,心更冷。
许久他都没去过她那里,即使带女人去试衣去做衣都行,可是,最近却都没有,而且,报纸电视新闻上都没有了他的消息,凡是关于大商集团的事情都是由郭杰出的面。
仿若好久好久,都没见过他了,她想他了,想得心发疼,所以,才会今天独自到这孩童才来的地方,想宣泄宣泄自己心中无处安放的思念。
却不想,竟然能够偶遇到他,他又怎知她心中此刻的激动。
左律不语,抬步欲走,薄茜伸手,柔若无骨般缠上他强健的手臂,大衣厚实,温暖触心。
这股沉实的温暖让薄茜竟湿了眼眶:“律……”
“喂喂喂,那个谁!速速放开我爸的手!”左景尘因刚才疯玩时吼得太过用力,清朗的嗓音略带沙哑,冲过去就扯开左律还未来得及拨开的
薄茜的双手,“我薇儿亲妈还活得生龙活虎的呢,你这三儿也忒不要脸了吧?”
薄茜顿时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白,眼眶含泪,咬着唇,转身欲走,却因身子发软竟迈不开步。
随后快步跟来的薇儿听清左景尘的话,尴尬得恨不得钻洞,她双手掩面,连声嘀咕:“看不见!看不见!他们看不见我……”
左景尘看不惯她捂脸的懦弱样,急吼:“亲妈,你干嘛呢?还不来誓死保卫咱家的领土?”
左律浓眉浅皱,沉声厉言:“左景尘,你闹够了没?”
景尘撅嘴,不满地瞪了他爹一眼,躲到还掩面状的薇儿身后,用指戳她后背:“宋薇儿,你要一直这样怂下去,少爷可看不起你!”
薇儿从指缝间看到左律望过来的脸越来越沉,心里咯噔响,扭头对着背后的左景尘嗡声低轰:“闭上你丫的八公嘴!不是说了姐跟你爹没那种关系吗?你个二货居然敢挡他桃花?你想死也别拉上姐,姐还没活够!”
景尘这一顿闹,薄茜难堪得想死,这会儿才缓过神,眸子都不敢再看左律,只是低声说:“律,打扰了你们一家的天伦之乐,真是抱歉,我……先走了。”
左律严厉地瞪了景尘一眼,只道:“无碍,再会。”
薇儿看着薄茜依依不舍的样子过意不去,忙拉住她:“薄茜小姐先别走,你没打扰我们,真的没有!要不这样,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你肯定也还没吃饭吧?我们也没有……”
“不了,谢谢宋小姐的好意,再会。”薇儿满腔的热情洋溢让薄茜招架不住,慌慌拨开她的手,扭过头就急步走了。
某女还百般不舍的边追边喊:“薄茜小姐……别走啊……不是说了一起吃晚餐吗?又不要你请客,我带钱了……”
左景尘大翻白眼。
而左律,刚才还只是浅浅阴郁的脸,此刻却明显的,黑透了。
……………………………………………………
自从上次左律对薇儿下了禁令,薇儿最近确实没去过周为霸的地盘,连‘银酷’的兼差都没去做。
今夜尚湛民已经替薇儿他们在自己另一家左律都不知道的‘闪灵’酒吧安排了包房,只等她和景尘晚上一起过去玩儿。
在游乐场外面的餐厅吃过晚饭,薇儿和景尘两人互相对望着坐立难安。
左律结完帐,起身,看着对面还在椅子上腻歪的两只:“还不走?”
薇儿憋了整整一顿饭,都没能想出个理想的主意开逃,只好将希望寄托于景尘身上。
景尘被她巴巴的眼神瞧得更心急,一心急也想不出啥好点子。
正在这时,尚湛民的电话打了过来,薇儿急中生智,听了会儿就一幅大惊失色的样子吼:“什么?出车祸了?严重吗?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那头尚湛民一头雾水,以为打错了电话,复又看了一遍号码,确认没错后才再次贴近耳上,再听时对方却已挂断,不禁嘀咕:“手机出故障了吗?”
这头景尘看着薇儿夸张到毙的演技直掩面:真庆幸她没读表演专业,不然还不得让那教授给气得活活哭死。
薇儿扬着手中的手机:“朋友车祸,我得去一趟,左大爷,不好意思,麻烦您自个打车回去了。”
说完,拉起景尘就要开溜。
左律比她动作更快,刚站起身的景尘已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又按坐回去。
男人沉稳如山,不动声色:“我陪你去。”
“不用!”薇儿脱口大声,“你伤还没好,年龄也大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毕竟您不像我们这些小年轻能熬不是。”
景尘再次掩面,死丫头,又踩老爹的地雷了。
果不其然,左大总裁今儿个,第n次的脸黑了,咬牙低吼:“再老也是你丈夫!”
大手一伸,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了某女的小肩膀,大步就往餐厅外拖去了。
出了餐厅,左律这才松开她,薇儿没好气地整了整衣领,瞪着他闷哼:“等着,我去取车。”
景尘紧步跟上她:“亲妈,你真把我爸弄医院去?”
“那不然怎么办?他不是手还没好彻底吗?我把他送韩医生那去得了。”
景尘翻白眼:“这么晚韩医生早下班了。”
薇儿定步,一脸愁容:“也是,要不直接从背后把他打晕,随便找个医院急救中心让他去住一晚?”
景尘讪笑:“亲妈,我发现你对我老爸还真是不上心耶,哪个女人见着我爸不都是贴着巴着的,你倒好,想尽损招的要把他老人家给轰走———不过,我们貌似有理由开溜了!”
“什么?”顺着景尘的目光,薇儿转过身,看到站在餐厅门口的左律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三个人。
尹诺枫教授、韩医生,还有尹溶月,他们怎么在这里?难怪今天尹诺枫没让她去学校给他做饭,原来是有
约。
“呀,那不是上次在医院那女孩吗?景尘的女朋友。”薇儿过去的时候,那边的尹溶月也看向了她和景尘这里,并笑意盈盈地抬高声音:“景尘,宋小姐,你们好!”
一套淡粉色的冬裙以及红色的呢子大衣将尹溶月的身姿包裹得阿娜有姿,不知是路旁霓虹灯光的原因,还是今天玩得太过疲累,她年轻的脸庞略显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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