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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刹一踩,方向盘一打,车子便稳稳启动了。
经过大半天的疾驰,跑车终于抵达B市郊区东郊,说是两人分班,一路行来,某女连方向盘都没摸一下。
从南到北,气候一点一点地下降,左律早已经关了车蓬,又给某只睡得稀哩哇啦的家伙盖上自己的西装外套。
从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昏昏欲睡,薇儿早将分班一事忘到九宵云外。
一回来,南北的冷热交替,再加上左律已经N年没开过这么久的车,就在头天晚上,华丽丽地病了。
薇儿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早该坐飞机回来的,也不至于把阿律给累病了。
请了医生专门过来诊治,挂了吊瓶,开了药,薇儿直把个医生折腾得够呛才肯放人家走,到最后医生走的时候,那脚步绝对是飞逃而去的。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左律从来没生过病,见一向精神奕然的他突然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薇儿难受得差点落泪。
一晚上,她熬了粥,一点一点喂他吃,又用冰过的毛巾擦他的额心、手心、脚心退烧。
看得从小到大感冒都没受过这种待遇的景尘在她身后巴巴地噘起嘴:“亲妈,我也想感冒!”
薇儿没好气地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小王八蛋,盼什么不好盼生病!”
至半夜,左律才退了烧,人也清醒过来,才一睁眼,马上对上她急得火红的关切眼神:“阿律,你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吗?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
问了一长串,又用手探他的额头,没烧了,她不放心自己手掌的探测,将额头贴过去,紧贴上他凉凉的额头,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好了,总算真没烧了!”
左律坐起来,薇儿眼明手快地又拿一个枕头垫在他腰后。
他看着她,目光幽深,薄唇轻抿,揣不透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薇儿柔声问:“阿律在想什么?还不舒服吗?”
长臂一伸,他将她整个揽进怀里,隔着薄薄的被子,她依然感受到他沉沉的心跳。
“我没事了,进来睡吧。”刚发过烧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暗哑。
薇儿点头,脱了外衣,习惯性地乖乖窝到他的怀里。
他将她牢牢圈紧,紧得似要揉进自己的身体,化为一体。
这是第一次,生病的时候身旁有人悉心照顾,她的无微不至,她的心疼焦急,他都感受得到。
此刻,只想与她紧紧相拥,如果这一辈子只能留下一瞬,那就让此刻成永久吧。
薇儿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深蹙的眉头,不禁爬上来一点,羽毛般轻柔的吻轻轻吻上他的眉心,一点一点化解掉他难以言明的忧伤,轻轻的,她的唇又拂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菲薄的双唇上。
左律及时以一手隔在两人唇之间,低语:“宝,我不想看你感冒!”
薇儿用两只手,挪开他的大手,笑得羞涩:“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晶亮的眸子,粉嫩嫩的红唇,就在左律深邃的目光前一毫之处,他再禁不住,低叹一声:“宝,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只要有尔相伴,吾即不畏不惧、不伤不悲,安然前行
更新时间:2014…8…20 2:07:15 本章字数:13528
晶亮的眸子,粉嫩嫩的红唇,就在左律深邃的目光前一毫之处,他再禁不住,低叹一声:“宝,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紧接着,热唇紧紧吻上了她甜蜜的红唇瑚。
一室旖旎无尽……
……………………………………………………
“听说你回来了,到我家来一趟!”
打完电话,尹和书将整个身子摔进柔软的皮沙发里,一双精锐的眼睛闪过微微的黯然。
开年以来,照说左律不可能有时间去旅行才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出去了大半个月音讯全无?连溶月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甚至,打他的私人手机,屡屡都是关机。
他发现,最近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年轻人的性子,以及他处事的方式,本来以为帝皇这件事上,他是拿着刀柄,而左律是踩在刀尖上。
只要完全服命于他,方保他无恙,稍有不慎,他都会让他左律遍体鳞伤铄。
可最近,才发现,左律竟然秘密收购帝皇股份已久,这么大的手脚,居然就在他和左龙腾的两双眼皮子底下做到了。
他估计,时到今日,左龙腾都还不确定真正在整帝皇的人,竟然是左律!
毕竟依他左律的大商集团,还不足以吞下这么庞大的一个帝皇集团。
他究竟是怎么拿到那些股份的?尹和书百思不得其解,该用的方法都用了,还是没能查出他的手段。
就连尹和书去年对左律所提出的对帝皇重大打击的一事——帝皇联合首相大人屯地拉高地皮的事件,尹和书才刚刚对左律提了一点点苗头,左律马上就知道了,并且就在去年年底已经开始就这件事情对帝皇进行摸底。
左龙腾一向明面上只对国都居民的能源、衣食行感兴趣,帝皇最大的股份也只集中在能源一块大蛋糕上,左律他是怎么知道左龙腾早有参与地皮抬价的事情的?
越想心越沉,尹和书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雾色的烟圈,似一声叹息。
所幸,要想吞下帝皇,即使他是左龙腾的亲生儿子,对左龙腾的行事手段天赋就懂,他还不是那么容易办到。
帝皇最大的龙头还是左龙腾以及他那个光明正大的儿子——左璃,这两人手上的股份想他左律还是难以取到手的。
即使有地皮事件又如何,没有他尹和书暗下出面,他左律要想将帝皇轻松吞下,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尹和书的心又缓解了一些,站起身,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头,走出书房。
尹溶月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窝着看电视,看到他出来,马上兴奋地跳了起来:“联系到律大哥了吗?他在哪?到底到哪里出差去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连我都没有。”
尹和书笑:“傻丫头,对男人可不能紧缠不放,适当的时候得松松手,男人就像天空的风筝,你只要把握好手里的线,还怕风筝跑远了不成?”
“我不要律大哥当风筝,爸爸,你让他当我手里的线好不好?这样他就不会总是这样毫无音讯地到处飞了。”
尹和书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头:“等他正式成为我的女婿,还怕他当不了你的线不成?好了,我约了他来家里吃晚饭,去跟你妈妈说一声,今晚加菜。”
尹溶月顿时惊喜得雀跃起来:“真的?爸爸,我爱死你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去换衣服!”
晚餐时,尹和书看左律吃得心不在蔫,而心爱的女儿一直像在唱独角戏,餐后,他随意提出让左律陪溶月到院子里坐一会。
许久不见,尹和书知道女儿已是想他想得心疼。
院子里的迎春花开得旺盛,一丛丛一朵朵姹紫嫣红,惹人喜爱。
左律随意捡一处竹椅坐下,浓眉一直浅浅蹙着。
尹溶月两手绕了许久,走过去,蹲下身,双手小心翼翼趴上他黑色西裤的膝头,抬起头笑得嫣然:“律大哥,出差很累吧?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呢?”
左律不着痕迹地轻移开腿,任她的手落空垂下。
裤袋里的手机就在他移开的一刹那,轻泄而出,咚的一声,坠落到地。
左律正准备出手去捡,蹲着身子的溶月距离更近,因此,手机适时被她捡在了手里。
看到是他的私人手机,尹溶月按以往的记忆轻松要解密码,随知,密码竟然错误!
那密码,她设置的分明是她的生日,左律也知道的。
她慌了,举起手机:“密码是什么?”
左律要拿她手上的手机,却被她收了回去,双眸紧紧盯着他:“密码是多少?你以前不是都告诉我的吗?这次为什么不肯说?”
左律眉头蹙得更紧了,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不再言语。
“难道说……你手机里藏了什么秘密?”
左律目光一窒,站起身,冷着声:“手机给我!”
“我偏不,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开锁,我就不给!”尹溶月倔强起来,咬了咬唇,再次开始套密码,将两人的一切纪念日、生日都重试了一遍,仍然显示错误。
左律看着她蛮缠的样子,突然心下一冷,一手拿着烟,一手轻易夺过她手上的手机。
尹溶月急吼:“左律!你还给我!”
长指舞动,左律深皱着俊眉输入一组号码,号码是他第一次接薇儿离开宋家的日子,叮的一声,屏幕上薇儿和他的大头贴刷地印入眼帘。
他顿了顿,将手机自然地递还到她手里,重新坐回竹椅,抽烟。
“啊——”尹溶月突然惊恐地一声大叫,手机被她抛出老远,在空中划出一张弧线,掉入繁茂的迎春花丛里。
下一秒,尹溶月哭泣着就往公馆里飞奔而入了。
左律再次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掐来在竹椅旁竹桌上的烟灰缸里,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走过支。
弯腰,捡起手机,以指拂掉上面的花叶叶片,深深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相片,上锁,放进黑色西服上衣的内衬口袋,紧贴在自己的左心房。
“嘭”的一声,迎面便吃了重重一拳,很快,左律嘴角渗出血丝。
尹和书狰狞着脸,怒吼:“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玩弄我女儿?信不信,我能让你在国都人模人样的立足,也能让你片刻什么都不是!”
左律沉静地迎向他的目光:“不说我们互惠互利的事,很多方面,副相的确帮了我许多,我一直铭记在心,于此,才对您一家都抱有感恩之心,溶月的事,我会重新帮她找到相配的肾源,不惜一切代价,我会保她健康!”
尹和书再次抬拳,又一次击向左律的头,尹和书平时很看重身体保养,一直在做着体育锻炼,拳风也算迅疾有力。
可惜,再用力也抵不过身手极好的左律,刚才第一拳左律自愿才让他打到了脸,这一拳,他不想再挨,一伸手,便稳稳捉住了尹和书的拳头。
“别想再用帝皇的事约束我,一切很快会有结果!在帝皇这件事上,到底谁获利更多,副相比我更清楚,整盘棋里,我充其量不过是副相的一颗棋子,帝皇的事,您敢说不是您拿来攻击首相大人的棋盘?”
“你?”尹和书狠狠地怒瞪着他,心脏剧烈起伏。
这次不再是难以揣测的难以捉摸,对方明显让他感到了恐惧!
松开尹和书的手,左律自然而洒脱地整整西装,眼神冷漠地大步离开。
“那女人是谁?”出门之际,一双眼睛哭得红兔子似的挡在他面前。
左律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伸手,抚尽她脸上又滚出来的泪珠,收起手,他望着她深沉地说:“抱歉,一直让你会错意不予指正是我不对,如若你愿意,以后我待你定如亲妹妹般可好?她是我这辈子即使舍掉我自己,也想护她周全的那样一个人。相信日后,你也会遇到真心爱你的男人。”
“哇——”溶月心裂如斯,禁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对着他笔挺如松般的清俊背影大叫:“左律,我不会放弃的,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对我怎样就对我怎样?爸爸,你快拦住他!爸爸,帮我——”
走出公馆,左律情不自禁伸手进西装口袋,掏出那枚刚才进公馆之前犹豫再三后取下的戒指,重新戴上无名指,看着熠熠生光的一点银,心里顿地才觉踏实。
……………………………………………………
黑色宾利驶进环翠园,天色已黑。
远远的,大门口一个小小的人影一忽儿向左、一忽儿向右地正徘徊着。
春寒料峭,薇儿穿着薄薄的棉衣外套在这春夜里还是觉得冷,她抱着双臂,抖抖脚地往环翠园门前的一条大路往前看去。
直到看到两盏炽热的大灯,心一下子归了原位。
宾利加速驶到她身边,急速停下,左律下车,将缩着脖子抱着手臂的她一把搂进怀里,控制不住语气低吼:“这么冷的天晚上还到门口转悠什么?”
薇儿不理会他的怒气,两只小手握住他一只大手,贴在面上,眨巴眨巴眼:“嗯,还行,不是很冰!”
左律怔。
“你感冒还没好,晚上又应酬又开车的,一定很累吧?冷不冷?”薇儿仰着头,浓浓的关切溢于言表。
左律任自己的手覆在她被风吹得冰凉的小脸上,心疼而宠溺地笑:“小傻瓜,我坐在车里怎么可能会冷?”
“那天回来你也是坐在车里还是冻感冒了?”
左律汗,感情这丫头把他当弱不禁风小老头对待了呢。
不过,这种被担心被疼爱的感觉真心很棒。
“宝,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彼此依赖,彼此呵护,相伴一生,可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