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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挽歌对自己所做出的决定都是不容人质疑的,但这次的意外却让她对自己当初过于草率的决定后悔不已。
假如时间能倒流的话,挽歌绝对不会让雪儿去追杀那个男人!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而且这七天来,每每看到这样的雪儿,挽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院落中惨绝人寰的场景。
要不是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心下总是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恐怕挽歌第二天也不会急忙带人前往桥塘镇,恐怕她也不会看到那样可怖的景象。
到达塘桥镇已经是三天后的事,那天还是白天,但太阳却丝毫不能让亲临现场的挽歌感到一丝温暖,反而却有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丝丝寒气。
而且更让挽歌震惊的是,经历了如此惨烈的战斗,她派出去的手下却根本查不到一丝一毫有关那个男人离开的线索,仿佛这个人在战斗之后就凭空消失了般。
可是,真的……消失了吗?!
挽歌不知道,但从那天雪儿诡异的情况来看,她却对这个来历神秘的男人起了一丝深深的惊惧……
那天的雪儿很安静的躺在地上,仿佛一个被人遗落的精致娃娃,眼神带着几分茫然,几分空洞的望着天空。匕首还扎在她的肩头上,凝固的血液在匕首四周呈蔓延的状态,但这便不足以致命,而且挽歌检查过,那匕首上便没有掺杂任何药物。
可是即便如此,任由挽歌怎么叫唤,雪儿仿佛听不到般,毫无所觉。直到最后挽歌实在没办法,只能先将雪儿带回去。
同时,一个手下也在现场发现了另一个晕过去的青年男子。挽歌想也没想的直接让人把他带走,因为,这可能是唯一一条了解那晚所发生情况的线索了。
可到后来把两人带回去之后……想到这个令她伤神至今的问题,挽歌颇为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
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从外往里推开,紧接着一红一篮两个身影同时跨进了屋内。
雪儿的眼睛霎时一亮,抓着手中的冰糖葫芦立马跳下床头,三步并两步的就朝满面风尘的星旧扑了过去。
“你们来了。”朝星旧和另一名长相柔美的女子点了点头,早就事先做好准备的挽歌便没有因两人的忽然到来而感到惊讶。
看着兴奋扑到星旧怀里的雪儿,音无不禁蹙起了秀眉,轻柔的嗓音里显露出一丝惊诧,“雪儿?!”
挽歌看着音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如同我在信上所说的,现在的雪儿已经不是‘雪儿’了。此时此刻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心智只有三四岁的小孩子而已……”
“哥哥,糖糖,好吃!”伸手拽了拽星旧的衣服,雪儿将手中的沾满了口水的冰糖葫芦递到了星旧嘴边,脸蛋上扬起一抹天真的笑颜。
被那泛着水亮光泽的冰糖葫芦着实吓了一跳,星旧急忙推开雪儿,向来阳光俊帅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阴沉的扭曲。
要不是事先从挽歌的信上知道了一些,只怕打死星旧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小女孩会是那个追了他两年有余的恐怖女魔头!
“唔,哥哥,抱抱。”被星旧推开的雪儿明显有些不满,嘟起红红的小嘴唇,张手就要星旧抱。
“虽然心智变了,可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你不死心啊。”音无忽然斜眸瞥了星旧一眼,凉凉的口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瞪了音无一眼,星旧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摆的有些僵硬,“不了,最近哥哥腰疼……”这句话几乎是从嘴巴里强挤出来的,虽然雪儿变了,但曾经有过惨痛经历的星旧可不敢随意的抱她,即使对方现在只是一个心智三四岁的孩子。
“来,叔叔抱抱!”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紧接着一道黑影朝雪儿张开怀抱飞扑过去,雪儿的脸色一白,可不待她后退,就被一个大叔级的人物给死死抱住了。
“唔,雪儿一点也没变啊。还是这么惹人爱……”
一对眯眯眼,再加上那八字眉和黝黑的皮肤,来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幅猥琐大叔的模样。
“木飞,麟他人呢?!”眼见只有猥琐大叔一个人来,音无不禁疑惑看向身后的门口。
下巴用力蹭了蹭雪儿嫩嫩的脸颊,木飞头也不抬的说,“那个家伙说是皇宫有事,所以不来了。”
“他又去找那个皇帝了?!”星旧扬眉。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不过话说,雪儿还是维持现状的好。”猥琐的笑了几声,木飞用那满是胡渣的下巴接着蹭雪儿的脸蛋。
雪儿厌恶的用手去推木飞,可力气又哪里比得上他,很快脸颊就被木飞那还没刮干净的下巴搓的红扑扑的。恼怒之下,雪儿甩手将冰糖葫芦砸到木飞的头上。
“好了,别闹了,木飞。”挽歌实在看不下去了。
头发上黏上了粘稠的糖水,木飞讪讪的笑了笑,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雪儿。
一被放开,雪儿立马躲到了挽歌身后,眼神警惕的瞪着木飞。
“挽歌,这到底是谁干的?!”看着这样的雪儿,星旧不由皱眉道。雪儿虽然年纪小,但也绝对不是普通灵术师能对付的,更何况还把雪儿弄成现在这样,对方绝对是一个强大的灵术师。可现实是基本所有灵术师都聚集在圣殿,难道对方是游历世外的高人?!
抑或是……圣殿的叛徒?!
“那个男人叫‘莫寒’,真实年龄不详,但据调查显示应该是在三十岁左右。长相普通,而且他的具体来历也是个谜。”
“呃,能把雪儿弄成这样,而对手的一切居然还都成谜……”木飞思索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雪儿身上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一旁的音无忽然出声道。
想了想,挽歌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条手链。
看到那条手链,三人皆是一震,星旧一个跨步上前抓起手链,只见手链中间原本应该镶嵌晶石的位置空缺了。
三人相视一眼,最后星旧皱着眉头,脸色凝重的问挽歌,“那天晚上的战斗,有人看到吗?!”
此时此刻,如果还察觉不到事情严重性的话,挽歌也不用在‘冰凌’混了。
“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活着,但是……”挽歌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的说道,“他醒来后就疯了,一直叫嚷着什么魔鬼,鬼的。我们根本无法跟他进行正常的交流……”
“那查得到那个男人去了哪里吗?”星旧不死心的再问。
挽歌摇头,“那个男人仿佛消失了一般,而且我已经派了最大的人手去四周附近的城镇查探,但依然毫无所获!”
闻言,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星旧不由一阵失落。
“就因为失踪水晶魄,所以你就怀疑是他?!”音无定定的看向星旧,轻声道。
“不,水晶魄没有失踪。”
“怎么说?!”
星旧摊开手心递到音无面前,只见一点零星的蓝色晶末出现在他的手中。
“那个男人……居然能直接摧毁水晶魄?!”木飞的眼里满是震惊。
星旧收回了手,摇头道,“不,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他干的,但好歹这也是一条重要线索吧。更何况,主人炼制出来的东西,你觉得能有几个人认识。既然对方有意破坏,那只能说明……”
“那个人知道水晶魄的用途?!”音无骇然的接口。
“所以,目前那个男人是头号嫌疑犯!呃,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不过有目标,也总比我们整天跑南闯北的‘大海捞针’式好吧?!”星旧笑着摊了摊手。
“你的猜测很有根据地,我想,我们有必要从这个男人下手。”木飞赞同的点头,音无也毫无异议。
“你们在说什么啊?!”一直接不上话的挽歌,被这三个人的对话听得是完全稀里糊涂。但至少有一点她知道,那就是——那个莫寒才是关键!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木飞打着哈哈走上前,搓了搓手转开话题道,“对了,我听说小雪的肩头似乎被那个男人的匕首扎了一刀啊,那……那个匕首还在吗?!”
见三人都不欲多开口,挽歌只好作罢,起身从床头拿出一个白巾包摊开在桌上,一把还残留着血迹的锋利匕首赫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木飞拿起匕首看了看,嘴里砸吧砸吧道,“这匕首品质还不错,看来那人挺有眼光的!”
“你想做什么?!”挽歌狐疑的看着木飞拿起那把匕首又是闻又是嗅的。
“这把匕首暂且就先放我这吧……”向来不客气的木飞一边说着,一边把匕首重新打包起来塞到怀里,“哦,还有啊,你不用在派人去追查那个男人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可是……”
挽歌还想说什么,但木飞却迅速的伸出一指按在她那被面纱隔着的嘴唇上。
“挽歌啊,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关于雪儿这件事情……尽量先不要告诉那个家伙!”木飞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家伙?!
挽歌挑眉,对他所指的家伙不明所以。
木飞扯了扯嘴角,道,“十二鬼差中最强的那个死变态!”
“你是指……”挽歌吃惊的微微张嘴。
木飞的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挽歌下意识闭上了嘴巴。这时,木飞凑到挽歌的耳边,慢吞吞的说道,“呐,挽歌,还有哦……”
挽歌以为又有什么事情,赶紧竖起耳朵聆听,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鬼祟的另一只手。
“其实,你的胸部也蛮大的吗!”表情瞬间变成了猥琐大叔叔的木飞,抬手捏了捏挽歌的胸。
“…………………”
死一般的沉默之后…………………………………………
“木飞,你找死!!!!!!!!!!!!!!!!!!!!!!!!!!”
“哇,挽歌你用不着拔剑啊!”
屋子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星旧气的朝木飞破口大骂,“你个白痴,你没事干嘛去摸她的胸啊!”还害得他们这些无辜的也要被追着跑!
“我那是转开她的注意力,不然,按她的性子,铁定要刨根问底啊!”一边狂奔着,木飞还不忘对他自己的行为辩解。
这时,跑在他身旁的音无忽然插了一句,“她的胸部怎么样?!”
“恩,触感不错,软软的,尺寸大小还挺可观……”木飞下意识的接口,脸上尽是古怪大叔叔的猥琐之色。
“你可以去死了!”星旧咬牙切齿,劈掌就朝木飞袭去。
“喂,你这可是谋杀同僚啊!!”
“我大义灭亲不行啊!!!”
为什么这种家伙会成为‘鬼刹’的一员……音无忽然感觉她的后脑勺滑下了一排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偶还是很勤劳滴……=。 =(大家表拿砖头拍我!)
当奴隶的日子
要不是因为十二鬼向来都神出鬼没的多,基本除了几个人外,挽歌根本没有跟这群人有多少的交集过。所以这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率先想到的就是先通知跟自己最为熟悉的鬼刹,而不是十二鬼差。
虽然木飞叫挽歌不要让十二鬼差的那个人知道,但毕竟十二鬼差们之间也跟鬼刹一样也是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在加上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隐瞒的话只怕也瞒不了多久。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木飞又不让挽歌插手这件事,现在的挽歌也没必要在往自己身上揽这些麻烦。
暂时先安顿好雪儿,然后该是找段家算总账的时候了。
折损了一个鬼差,怎么说也要段家大出血一回。挽歌才不管段家的当家人如何变动,就算段邱司横死黑药医馆,可这又与她何干。
对此时心情着实郁结的挽歌来说,实实在在的敲上一笔钱财才能让自己对这次的过失决定有所弥补。谁叫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从段家惹起的呢,挽歌暗暗咬牙。她打算狠敲一笔后,就离开段家。
注意打定,挽歌就没有在当地多过逗留。
反观另一边的段家,现在已经几乎乱了套。虽然段邱司算不上是名正言顺的段家主,但把持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