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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段清缘的眸底骇浪翻涌,语气更阴、声音更轻,感慨般说:“如此不懂得察言观色,竟也出来做妓,真是……”
他明显没有耐性了。腿上女人刚刚察觉到不妙,刚刚准备停下动作。不料段清缘手上也正在用力,将她手腕狠狠一拧。
女人痛得立马失声一叫,“啊……”
然后,她脸色铁青,咬着牙关,狼狈自段清缘身上滚下去。额头还撞到茶几的尖角上,鲜血直流,来不及哼哼就昏倒不省人事了。
另外一个女人吓得连忙后退一步,神情凄厉,脸色煞白,宛如看见了魔鬼食人。
佛无心又愣了片刻,望着地上的女人。然后,他的眼中冒着腾腾杀气,说话语气却很淡然很镇定,冲另外一个女人说:“既然段总不好这一口,那你三秒内消失,不然也去见阎王吧。”
另外一个女人又连连应声,战战兢兢说:“好,好好好……我这就走,我这就走……”说完之后她撒腿便跑,好似逃命一般。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男人们。
佛无心仍旧望着地上的女人。因为他真心没有想到,段清缘对待女人,居然也是如此狠戾,毫不手软。想他步峥嵘,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怜香惜玉。
“佛爷……”见此,墨阅辰又连忙跨到他的身边,喊他一声。
佛无心跟着缓过神来,隐隐写满沧桑的白净面庞慢慢绽开,挂着别扭而牵强的笑容。他的眼睛也浅浅眯着,又望向段清缘,假装疑惑和好奇,直接询问,“段总,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听说你的妻子,她就是冯驭良的女儿,冯驭良就是你的岳父……那么今晚,你岳父他没有同你一起过来吗?”
段清缘也不由得邪魅冷笑,故意话里有话,蕴含神秘说:“我岳父待会儿过来。至于怎么找到这里……当然是根据我对步总的了解……”
倏然,佛无心眸色更暗,阴鸷无光,睥睨段清缘,目不转睛。
“对我的了解?”他重复着这句诡谲的话。
段清缘又冲他点头,也一动不动跟他对视,说:“不错。”
佛无心的面部神经,更加抑制不住,一阵又一阵抽搐。
段清缘又偏头淡淡瞟眼墨阅辰。现在墨阅辰的脸色,用“黑云压城城欲摧”形容也毫不为过。因为他越来越不爽段清缘,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寝其皮。谁叫段清缘这么阴险、这么精明,居然连这个隐蔽的地方都找到了。而且还悄悄然,令他们觉得措手不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第311章 豪赌千金
但是,他说话始终客气、礼貌。并且也强作笑颜,主动对段清缘说:“段总,好久不见。今晚你会来这里,我们真的没有想到,欢迎欢迎。还有,对我们虚桴集团和冯氏集团来说,今晚乃非常重要的一晚。
因为八点钟时,会有一场庆功宴。段总,你若时间充裕,不妨留到那个时候,喝杯薄酒再走?”
段清缘又冷然勾唇,那副帝王的姿态,配之完美的面容,无形中释放着无穷的倾倒众生的魔力。
他也客气、故意冲墨阅辰说:“当然。墨总,其实今天晚上,我就是陪我岳父过来的。”
墨阅辰不再说话,面浮轻蔑和银靡之气,又看向佛无心,让佛无心说。
忽而,佛无心也目放精光,凝视段清缘,浅笑诡谲说:“既然段总真是陪冯总过来的,那么现在冯总又在哪儿?段总,你可否代替步某将他请进来?”
时至今日,连冯延荟也过世了,佛无心更加无所顾忌、无所畏惧。而且现今,不止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是他的天下,整个东南亚都是,甚至亚洲其他的很多地区,更远的话还有美洲非洲。
他早就无比匹敌了,只是腰包不能鼓起,毕竟他要养活的兄弟也有千千万万。
段清缘又开口,冷冷回答说,“他暂且还有要事在身。等到七点多钟,自己也会过来这儿。”
“哦……懂了……步某懂了。”佛无心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边念叨、一边想事。
他一点也不愚钝,现在段清缘想表达什么鬼,他一清二楚。不就是给他下马威,让他知道他段清缘已经对他了如指掌么?
当然,他也实在是气不过,太过意外和震惊。因为他发觉自己先前的确小觑了段清缘的实力和能力。
段清缘都能找到这里来,那么,还有什么地方他找不到?
所以,忽然间,他变得很想跟段清缘玩一场游戏、很想跟段清缘赌一把极其刺激的……
此时的段清缘还一直直视着佛无心,目光那么轻蔑、深邃、阴冷。
佛无心仍在浅浅的笑,想到段清缘有亿万家财,有发展势头良好的电子商务集团,还有一个气质如雪、貌美如花的娇妻,他便心里痒痒。
所以,片刻之后,他轻声询问段清缘,“那么段总,在庆功宴开始之前,你想做些什么?今天你来这儿,你就是客人。你想做什么,步某都奉陪你……”
段清缘始终平静,看不出喜怒,否认佛无心的话,说:“不不不。步总,这里是中国a市,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是东道主。所以,应该是你想做什么,我便奉陪你做什么。”
这下子,佛无心的眼睛也带上了盈盈笑意。因为段清缘所说的这番话,正合他意。
他又笑说:“段总真是热情加客气。若步某推却,那就是却之不恭啊。”
段清缘深提呼吸,在脑子里想了一秒,而后再问他,“步总,不知你有何兴趣爱好?我好做安排……”
佛无心盯着段清缘,又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他说:“步某称得上是一介莽夫,所以也没有任何高雅的爱好。有的只有低俗的。比如,赌……”
倏而,段清缘平整的眉毛皱了一皱,愈发认真睥睨着他,“赌?”
墨阅辰、Joseph和Dave也一本正经,特别严肃的关注着这个话题。
佛无心轻轻点头,对他补充说:“对。步某就只有这一个爱好,赌。”
一时间,段清缘唇角勾勒的那抹弧度也更显性感,他顺着佛无心追问,“怎么赌?赌什么?”
他不怕佛无心,也自恃再大的赌注他都赌得起。
因为心情愉悦,佛无心那紧揪的眉毛也涣散挑高,又对段清缘说,“步某喜欢打天九牌,不知道段总你有没有兴趣陪步某玩一把?”
佛无心背地里还有个“不败赌王”的称号,这个段清缘不知道。可是,冯驭良知道。
“天九牌?呵……”段清缘轻蔑重复一句,然后静下心,想着什么。
他身后的詹逸也是,拧眉开始思考着什么。
佛无心见此,语气愈加诡谲问他,“怎么?段总是不是没有接触过天九牌?若是没有接触过,那对步某来说就太过遗憾了。”
段清缘缓过神来,继续正视佛无心,说:“叶某略有研究。”
佛无心不禁再次开怀,说:“既然如此,那太好了。”
段清缘又直截了当问:“只是我不知道步总想怎么赌,是赌钱还是……”
佛无心立马摇头,否定他说:“赌钱太没意思了。段总,我们赌各自最珍贵的东西,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段清缘的坐姿变得慵懒,“最珍贵的东西?”此时他真的迷糊,猜不到佛无心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佛无心解释说:“我们先说出来,现今,我们分别视什么为最珍贵的东西。等到一局结束了,输的那一方便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由赢方三天三夜。”
蓦地,段清缘的浓眉一竖,眸光隐隐颤动。
詹逸、墨阅辰、Joseph和Dave也跟着竖起耳朵,愈发集中注意力观察他们。特别是詹逸,他还一脸愁色,替段清缘担忧着。
佛无心将段清缘的颤动看在眼底,又用挖苦的口吻问:“怎么,段总,你不敢跟我这么赌?”
这会儿,段清缘迟缓了好久才再次启唇,极其低声,冲佛无心回答说:“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步总您……城会玩。”
佛无心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又主动先告诉段清缘说:“现今,我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是虚桴集团。段总,如果我们之间的这一场游戏我输了,那么,我将虚桴集团交给你三天三夜。在这段时间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干涉、不反对、不出面,反正你就是虚桴集团的主人。”
听见此话,墨阅辰、Joseph和Dave心中纷纷充满诧异,颜色各异的瞳仁不约而同瞠得又大又圆。但是他们不敢多言,也不敢多问。
詹逸也是,面色略显焦虑、眉头皱得很紧。
只有段清缘,他的神色和表情丝毫不变,始终一副冷酷、深沉、漠然的德行。
第312章 珍贵无比
也因为他没有再应声,佛无心又故意轻声问他、挑衅问他,“你了?段总,现今什么事物对你来说最为珍贵?是你的娇妻冯蓁蓁,对吗?”
问完之后他还刻意盯段清缘更紧,他非常急切,等待着段清缘的答案。
乍时,墨阅辰、Joseph和Dave,三人的眼睛同时大放光彩,恍然明白了佛无心的用意。
詹逸结实的身躯则剧烈一颤,盯着段清缘,目不转睛。
再与佛无心对视,段清缘的双眸也变得无比凛冽、无比锋利、无比阴寒。不过,他的唇角依然咻着一抹邪意的浅笑。
这一回,佛无心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佛无心自己已经表露得这么明显,他若仍旧不懂,那他就是一大傻子。
同时他不得不佩服佛无心的阴险、卑鄙和高明。如果现在他回答说不对,他跟冯蓁蓁的夫妻关系必然就这么被佛无心挑拨了一番。如果他回答说对,一旦他不小心输了这场赌局,那也就等于他段清缘输掉了老婆,输掉了一个男人一辈子的尊严。因为他输了的话,他就得遵守约定,将老婆让给佛无心三天三夜。
虽然冯驭良告诉过他,佛无心才是冯蓁蓁的亲生父亲。可是,佛无心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且他们一直在保守这个秘密,努力让佛无心没法查到。因为佛无心几近十恶不赦,不是一个好人。这一回的较量,也纯属他跟佛无心之间的较量。
“段总,时间不多了。你是不是想收回刚才的话,不陪步某赌这一局了?”佛无心又提醒他、催促他。
段清缘的左手握了握拳,然后又马上松开。这一刻,他的心中也终于拿定了主意,回答佛无心说:“步总,对我来说,现今最珍贵的东西,并非娇妻……”
佛无心会玩阴的、会无耻的耍无赖,他也会……
“哦?并非娇妻?那是……”佛无心又是一副诧异,加怔惊、加好奇的神色。
詹逸、墨阅辰、Joseph和Dave等人的神色也变化不一。詹逸和墨阅辰都怔了怔神,显然他们比佛无心更好奇。
墨阅辰得意的想:段清缘不拿冯蓁蓁当赌注,那他拿什么?难道他拿思远集团?哼,这样的话,还是中了佛无心的计……
詹逸则比较庆幸,庆幸段清缘的机智和实在,拒绝拿冯蓁蓁当赌注……
此时,段清缘冷峻的眼神直勾勾逼视着佛无心,并且身子稍稍前倾凑近他一点,狞笑如刀回答说,“我段清缘还这么年轻,相对于我,最珍贵的东西,当然是时间和生命。”
倏然,佛无心脸上的假笑一丝一丝凝固。
“时间和生命?”他也声音阴冷,置疑段清缘一句。段清缘会给出如此答案,真心令他感到意外。
段清缘还是在笑,轻轻拍了拍手,玩味问他,“不然了?”
佛无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神经抽搐不停。
段清缘见此乘胜追击,厉眸越瞠越圆,刻意刺激他说:“我跟步总不同。年轻时的步总不懂得珍惜时间和生命,从而导致今时悔恨绵绵。某位逝去的故人,再也回、不、来。”
蓦然,佛无心浑浊的眼球宛如玻璃球一样被打破,眼中乍现一抹凌厉、一抹杀意,戾恨瞪着段清缘。
看来冯驭良确确实实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段清缘了。段清缘已经知道了他的过去,已经对他了解很多。
不过,佛无心很快调整自己,强迫自己镇定、淡定。
因为段清缘的表情和目光,仍旧那么轻蔑、那么狡黠。于是他也假装若无其事,语气玩味问:“那段总到底什么意思?是拿你的时间跟我赌,还是拿你的命跟我赌?”
问的时候佛无心还默默攥拳,心中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段清缘,一定要与他对敌、一定要击溃他思远集团、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段清缘又极其认真,凝视着他,一字一字,清晰的说,“赌我的命,就怕我输了,佛爷也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