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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翎辰转身,挑眉看着啊楚然,“我一直没变,只是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楚然,和我一起看看最真实的我吧。”
凌晨,肖翎辰带着睡意深沉的楚然走过大街小巷,最后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平房后面。在黑暗中不知他动了什么,地板下露出一片光亮。肖翎辰拉着楚然走进去。
一寸见方的小房间中,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该是一张黑白老照片。肖翎辰说:“这是我妈妈年轻时的样子。这里据说是她和我爸爸认识的地方。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她至死都忘不了那个男人,遗嘱中都说要把骨灰安放在这里……”
肖翎辰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在讲诉别人的故事。
“我小时候,妈妈经常说,爸爸很好,对她很好,为这个家付出很多,但我很少见到他本人。相反,我经常能在电视上见到他和各式各样的女人出席各种场合。我每次指着电视上的画面,都会遭到一顿毒打。
后来,我生了一场病,被NaiNai发现我过得并不好,于是离开妈妈,和NaiNai生活在一起。
没过几天,就传来妈妈去世的消息。
很多人怜悯我。我当时只知道我再也没有妈妈了。但没妈***滋味是什么,我完全没感觉。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不觉得失去很遗憾。
现在想想,可能当时妈妈已经疯了,我的离去彻底击垮了她。若是我能一直陪着她,她说不定能多活几年。但那又怎样?她自己把自己困在幻境中,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你怎么了?”
楚然偷偷抹眼泪,“没事。就是感觉你以前挺不幸的。”
“人都有不幸的时候。你愿意为别人哭,迟早要把自己的眼睛哭瞎。”
楚然移开头,不想和他对话。
也许女人天生细致敏感,她听到肖翎辰妈***故事,能一下子想象到照片上那个笑容恬淡的女人是用怎样悲观的眼神注视门口,然后每晚和孤灯入眠。
“早知道你会哭,就不带你过来了。”
楚然问:“置放骨灰,可以选择一个清静的地方,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
肖翎辰说:“古代修建陵墓,上面是陵,下面是墓。这里也一样。白天后你会看到这附近都是这样的建筑。”
楚然吓得毛骨悚然。
肖翎辰这坑爹货,居然大晚上带她来墓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楚然甚至感觉周围凉飕飕的。
肖翎辰趁机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瞧把你吓得。我逗你的。
妈妈好歹是肖家的女主人,骨灰当然要放在肖家的墓葬区,这里只是按照她生前描述的地方建了一个小祠堂而已。”
楚然拍打肖翎辰,“那也很可怕的!”
“没事。我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事。”
楚然死死搂着肖翎辰,“我再也不和你出来了。”
肖翎辰说:“嗯。这是最后一次。”
楚然只是抱怨,没想要肖翎辰严肃答应,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对着妈***牌位发誓,要是娶到老婆,就带老婆来见她。”
楚然愣了愣,推开肖翎辰,对着照片拜了三拜,“妈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肖翎辰的。”
黑暗中只能看到女人的轮廓,但肖翎辰觉得,楚然这样子美得惊人。
楚然拜完,握住肖翎辰的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就像在飞机上遇到的那对老夫妻一样。不管经历怎样的波折,最后都能走到一起。”
肖翎辰笑,“但是我不想和你阴差阳错地分开。”
“不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晚上回到旅店,楚然搂着肖翎辰睡得很沉。
睡梦中,她看到肖翎辰抱着一个孩子朝她走来,停在她面前朝她微笑,最后越过她,与她背道而行。
楚然大声呼叫,肖翎辰的身影却越来越远。
醒来后,感觉到怀中真实的温暖,楚然才松了口气。
她一般都记不住梦中的场景,但这个场景实在太深刻,让她相忘都忘不了。
肖翎辰翻身,把她压在身底,声音尽是睡意朦胧,“做噩梦了?”
“嗯,梦到你不要我了。”
“梦都反的,睡吧。”
楚然心中安定,在熟悉的温暖中再次合上眼。
楚然第二天醒来,发现房间中仍是一片漆黑。拿手机看时间,发现竟然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
意识到她睡了很长时间,楚然心脏抖了抖。
在汤姆手里,她就经常昼夜不分地睡觉。
肖翎辰穿着睡衣从洗漱间出来,揉着眼睛说:“昨天挺累的,继续说吧。”
楚然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梦,看到肖翎辰后才确定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肖翎辰,你一早就决定带我来看妈妈?”
肖翎辰倒在床上,“也不算是吧。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只是觉得既然来了,看看也挺好的。”
楚然睡得比较多,现在没有睡意,就想拉着他说话,“肖翎辰,你以前经常去那个小黑屋看望妈妈?一个人去的的时候害怕不?”
“小黑屋?”肖翎辰反应了一下,知道楚然指的地方,笑道:“那不是小黑屋。我把那个地方建的很漂亮。哦,你还不知道,那曾经是个花房,后来被废弃了。我把地皮从政府手里买下来。就布置成了一个怀旧纪念馆。”
楚然来了兴趣,问:“妈妈有没有说过她和爸爸的事情?”
肖翎辰哀叹,“亲爱的,我想睡觉。等我睡醒再和你说这些烧脑的事情。”
楚然听着肖翎辰沉稳而悠长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陷入梦乡,只能等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肖翎辰睡得这么香,她却要失眠?楚然觉得很不公平,想方设法把肖翎辰弄醒,逼着他说话,折腾了几次,楚然终于有了睡意,再次睡过去。
倒时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楚然彻底清醒后,只觉得全身酥软。明显是睡多了。
肖翎辰靠在床上用手机玩游戏,手指动的眼花缭乱,楚然趴在他旁边看了一小会儿,觉得眼睛酸疼,就开始对肖翎辰动手动脚。
肖翎辰抓住楚然的手,任命地说:“楚然,你确定刚恢复元气后做运动?”
楚然眨眨眼,发觉危险,抽回手。
肖翎辰终于得了片刻的安宁。
楚然觉得自己挺烦,决定找事情做。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发现洗过的内衣内裤,开始整理肖翎辰带来的行礼,同时把两人的东西放在一起。
肖翎辰放下手机,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忘了,你说的,你想拉着我的手走遍这个地方的大街小巷,住最廉价的旅店,吃最廉价的食物。现在就开始吧。”
肖翎辰动动嘴,慢腾腾从床上下来。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在这里有房子。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肯定比住旅店卫生舒服。至于廉价的食物,那只是当初没有经济实力的豪言壮志,现在没必要委屈自己。”
楚然没弄明白肖翎辰的根本目的,就已经跟着他来到一处二层小别墅前。
“未来半个月,我们住在这里。一会儿你可以跟着管家买点日用品,或者纪念品。我先去见几个老朋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恭喜你,怀孕了
肖翎辰语焉不详,楚然想问,你的朋友是我不能见的吗?想想还是算了。他想说,肯定迟早会说。她出口逼问,一切都失去意义。
马来西亚是个美丽的地方。在这里到处可见旅游度假的人,尤其是度蜜月的新婚伴侣最多。
肖翎辰把楚然仍在小别墅中一个星期,一直没露面,楚然每天面对甜蜜的别人,反观落寞的自己,觉得无限委屈。
第八天,楚然受到一条短信:他在我这里。
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是潘雨玩剩下的,楚然起初并不在意。但对方几乎每隔一小时就发来一张肖翎辰在内的照片,让楚然不得不起疑。
先前两个人约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无条件信任对方。楚然自认他们感情很好,当然不相信肖翎辰会背叛她。只是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就会在逐渐压抑中变得爆棚。
只用了一天时间,楚然已经收到十几张和肖翎辰有关的照片。照片的背景各不相同,但从肖翎辰的衣服能看出,确实是他本人的近照。
这两天楚然给肖翎辰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永远都是和朋友在忙。
楚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是本着互不干涉的原则没有细问。
看到这些照片后,楚然问自己,自己老公的行踪要别人告诉,她是不是活得太失败了?她应该去探查一下?
虽然这种行为很无聊。但她闲着无事,就尝试一把私家侦探的感觉。
所有的线索从照片开始。
第一张照片,肖翎辰坐在咖色背景的咖啡馆,低头浅笑。身后人影绰绰,看不出具体地址。楚然直接百度,找出类似的地址。
第二张照片,肖翎辰和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并肩而立,走在某个地方的走廊中,走廊墙上挂着一张西方的艺术画。
就这样,楚然按照从照片中查出的蛛丝马迹,终于确定肖翎辰的最终下落——一家小型娱乐会所。
肖翎辰等级很高,不管出去玩或者谈事情,地方很重要。这种小型会所会引起肖翎辰的注意?楚然的好奇心达到最高峰。
戴上自己的鸭舌帽,化妆成假小子,招来taxi一路奔到目的地,却因为面孔陌生被门口的保安拦在门外。
楚然急的抓耳挠扫,躲在门口的石柱子后思考对策。
一下子走出十几个人,楚然一眼看到混在其中的肖翎辰。
楚然从石柱子后跳出来,大叫,“肖翎辰。”
肖翎辰回头,傻眼。
楚然也有些愣。
肖翎辰怀中靠着一个看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他应该刚才对他说话,脸上仍挂着温柔的笑意。
他这幅表情,她多次见过。那是对一个人激起耐心极其包容时才有的表情。她以为,这个世上只有她能拥有他如此相待,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另一个人。楚然发觉想象力的大门一旦打开,她就完全无能力控制。
肖翎辰失声问:“你怎么来了?”
觉察出肖翎辰的异样,怀中人问:“她是谁?”
楚然几乎在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两人的声音奇异地交融在一起,让肖翎辰犯难。
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看着楚然的目光充满同情。
楚然讨厌别人可怜她。
她给自己的定义,她不是弱者,她不应该受到弱者该有的对待。她喜欢被人崇拜,被仰望,或者被娇宠。但惟独同情和怜悯,是从她记忆中就厌恶的东西。
她已经受够被人可怜了。
“肖翎辰,给我解释清楚。”楚然的声音隐含怒气,表情却越加平静。
怀中的人惊诧,“肖恩,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你这么说话?”
“没什么。我们先走。”
楚然眼睁睁看着肖翎辰抱着那人扬长而去,气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约定要彼此相信,但此情此景要如何相信?
周围有个人赞扬,“听说那个肖恩,是萨林卡的恩客,真不是个简单角色,能让萨林卡低头,一般男人可做不到。”随即看着楚然唏嘘,“姑娘,那男人是你什么人?当然别染上奇怪的病。”
楚然听到一团雾水,等所有人走后,百度萨林卡的名字,一无所获,然后在会所外徘徊,在会所后找到倾倒垃圾的保洁员,才知道萨林卡的真实身份。
那一刻,楚然几乎想把肖翎辰杀了。
萨林卡居然是个人妖,而且从事特殊行业。
她想过肖翎辰爱玩,而且很会玩,但从没想到他口味这么重。
只要想到他和男人在一起,然后和女人在一起,楚然觉得天空的颜色不再明朗。
弯腰呕吐,楚然扶着路边的垃圾桶勉强回到小别墅。
肖翎辰看到她,赶紧去扶她,被楚然躲开。
肖翎辰看着她步履艰难地走回房间,一直跟在她身后。
楚然看到他那张脸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想歇斯底里地发泄,又用尽所有意志力压制即将爆发的怒气。她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
“说说吧,那是个什么人?”
“你是在说萨林卡吗?他是我朋友。”
楚然靠在门上,笑了一下,“他?男他。还是女她?”
肖翎辰脸色变了一下,“楚然你……”
楚然不想和他继续纠缠,“肖翎辰,你知道吗?你真让我恶心。”
肖翎辰失去第一次解释的机会,楚然直接关上门,任凭肖翎辰如何敲门如何哀求,楚然始终不给他第二次机会。
第二天,楚然已经做好被肖翎辰狂轰滥炸解释的准备,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管家用英语解释,男主人去见朋友,稍后回来。
楚然坐在雪白的沙发上,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很陌生。
他把她带到马来西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