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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刹那间静寂下来,知道重要的时刻就要到了。
苏青也抬头看向台下。
担当临时主持工作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正直的脸,他的家族,在京市也算有些地位,举办盛会的这家度假酒店,正是他家族的产业,所以,临时住持的工作也交给了他们家族。
中年男人打开信封,准备宣读之前。
看台下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兄弟们猜猜,这会长会落在谁的头上?”有人好奇问了。
“自然是盛家老爷子了,他可是功力最高的一位,其他几位,可都跟他差远了。”
“那可不一定,若是苏青,也就孔家的那位媳妇没上去,这会长位子,他是做的稳当当的了,现在,我看悬,刚开始,我也是打心里佩服盛家的这位,化天境可不是谁都能达到的,迄今除了他,还没听说过,谁达到了这种境界,仰望是自然的,可苏青的出现了,却印证了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所看的,很有可能只是井底之蛙,天井那么大的空间。”
“人比人简直气死人,你说人家是怎么修炼的,坐上火箭,咱兄弟也是赶不上啊,难道真是资质的问题?”
“这苏青虽然年轻,可相比之下,我觉得比那盛家的老头舒服多了,你看看人家功力高,却不自傲,还说,会长一职,应该有得有威信之人,才能胜任,主动放弃,老兄,换位思考,要是你打败了盛家的那位,你会毫无犹豫放弃?”
“别说放弃,我要是有这能力,早蹦跶的人尽皆知了。”
“哈哈,说的也是,所以说这盛家才悬,我看有可能是宋老。”
“宋老爷子,古武九级,高手中的高手,人也有担当,有度量,气度不凡,刚才被打成那样,都没说盛家任何的不是,我看不错,会长,就应该有这份气度。”
“我要是评委,我就选苏青,你没看对付盛家那位,简直太酷了,酷炫了,英姿勃发,飒爽!”
“我看你被人家迷住了才是,丢了魂吧。”
“说我,你呢,这样的女子,你要是能心如止水,你肯定不是男人?”
“滚你的,不过,说实在的,只能想想而已,想别的,那就是找死的节凑。”
“我怎么感觉冷飕飕的。”这位扭头搜索,当扑捉到,那道冷如刀子般的警告目光后,顿时缩起了脖子,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
孔铭扬收回犀利的视线,转向媳妇时,变得柔情似水。
台上议论之时,中年男人打开了信封,看了一眼名单,神情一滞,毫无掩饰的意外神情。
片刻后,干咳了声,才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宣布,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前面照例首先是一堆的场面话,然后,眼睛扫向看台,低头,“……经过三轮比试,得票最高的是……是苏青小姐……”
话落,下面立马炸开了锅。
苏青已经是呆滞了,尼玛,我说了不竞选,你们的规矩呢?
相较于她,盛家那位更是激动,不顾身上的伤势,一下去站了起来,嘀咕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事先他可以保证,有五位会投他的票,会长万无一失,怎么会这样?视线扫向评委席。
在他视线逼迫下,有两位神情尴尬,移开了视线。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得票紧随之后的,竟然是宋老爷子,他得了多少票,已经听不到了,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打脸啊!
老家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死过去,感觉无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里怒火,翻腾不休,感觉气血极度不稳,顾不得别人会怎么看,突然起身离开了现场。
苏青傻眼了,木呆呆地看向孔铭扬,不知所措。
很显然,这样的结果,二爷也很意外,刚才那些人,可是左一口一个规矩,右一口一个规矩,现在怎么不将讲规矩了,居然把票投给他媳妇,脑袋被驴踢过头了?只能叹了口气,“你要怎么做,老公都会支持你的。”
“我能怎么做,我当然不愿意做了,玩笑开得太过了吧。”苏青圆睁着眼睛,走向评委席,“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妥,可还是要麻烦诸位,重新投票,晚辈无意做这个会长,况且,本就不合规矩,烦请各位,再费心一次,各位对晚辈的看重,晚辈感激不尽。”
苏青说完,看着几位无动于衷,急的要死,给你们跪了,赶紧的再重新投一次吧。
“苏施主,老衲本身不属于古武界,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有因必有果,缘分注定,都有着必然的规律,这说明会长之位跟你有缘,重来,结果也不一定改变……”了悟禅师开口闭口都是因果,缘分,规律,注定,这些玄而不实的东西。
可就是这些神棍般的晦涩之言,却他妈的,就是有人深信不疑。
看台上很多人喊着支持她之类的言语。
宋老爷子说,“丫头,你就不要推辞了,你这样反而在质疑他们的眼光。”
“况且,你刚才还说,身为古武界的一份子,理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说,你这话只是场面话,说说而已?”谢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质问道。
苏青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看架势是爬不上来,宋老爷子,谢老爷子可都是老狐狸,如此说,那能容许她拒绝。
欲哭无泪,再反驳可就真打自己脸了,再说她也无法反驳。
苏青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作自受,活该!
古武会长这个头衔,算是落实了,既然不能挣扎,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此时的苏青,也充分发挥了孔铭扬的演技,看的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也会那么一点,声情并茂地哭诉刚毕业,步入新的岗位,还要照顾孩子,着实没时间啊,也没经验啊……
很快,协会就成立了班底,副会长,各个部门的部长,什么的,反正,一个完整的,五脏六腑俱全的组织就这样形成了,制度,宗旨,目的,这些还要慢慢整合。
而苏青哭诉的结果,果真犹如孔老爷子所说的,当了一把甩手掌柜,协会的事情,交给了宋老爷子,以及谢家和其他人。
她深深的怀疑孔老爷子才有预测的本事。
其实,回过头来,苏青自己也想明白为什么执意要选她。
他们只是不想会长一职落入盛家人手里罢了,而选其他人,都会有争议,毕竟盛家那位的功力在哪儿搁着呢,况且,有了悟禅师这位威信声望并重的人支持,别人自然不会反对她。
而盛老头之所以遭到背叛,也证明了一个道理,暴力之下,臣服只是暂时的,等他们看到别的强大,人格魅力之人,就会奋起反抗,转投他人。
古往今来,思想统治远远重要于暴力统治。
当然,想要甩手不管事,不出点血是不行的,尤其像宋老爷子这样的老狐狸。
苏青拿出了一部分前段时间,研制出来辅助晋阶的药剂,也算是为古武界无偿奉献了一把。
真他妈的亏大发了!
回去的当天晚上,苏青躺在床上,望着帐顶,郁闷的直骂娘。
见媳妇直愣愣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老半天了,伸臂将她圈到自己怀里,笑了笑,“别想了,越想越上火。”
“怎么能不想?我亲手挖了坑,然后我自己跳了进去,你说我这不是棒槌嘛。”苏青唉了声。
孔铭扬嘴角扬起坏笑,“那咱们就做点事,让你没时间想就是了……”
“你他妈的也占我便宜……”
二爷的笑声从屋内不断传出,不一会儿,又归于宁静,静的,连断断续续,急促的喘息声都能耳闻。
蝉鸣声声,树影婆娑,明月高悬,深夜过后,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第二天,郁闷又操劳一夜的苏青起晚了,感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并且身上还粘稠粘稠的,让素来爱干净的她很不舒服,便醒了过来。
孔铭扬不在床上,下意识往胸口一看,居然是葡萄,正趴在她胸口,睡得哈喇子横流,肯定睡着了后瞬移过来的。
看看外面,耀眼的阳光透过风吹帘动的缝隙,射了进来,估摸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拍拍小家伙,“儿子,起床了,还在睡。”
葡萄砸吧了两下嘴,眉头邹了邹,才茫然地抬起头,揉揉眼睛,也不睁,喊了声,“老妈。”
“儿子,该起了,你太重了,压得老妈都出不来气了。”苏青摸摸他胖乎乎的肚子,小孩的皮肤顺滑细腻,犹如上好的绸缎,摸起来极为舒服。
葡萄小朋友终于睁开了眼睛,“真的很重吗?”仰着个小脑袋,毛茸茸的短发,早睡成了鸟窝,苏青坏心眼地又揉了几下,彻底凌乱不堪,犹如个炸毛鸡。
看到儿子这样,苏青郁闷之情一扫而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掐掐儿子肉肉的包子脸,“是啊,跟块巨石似的,能不重嘛?”
葡萄不好意思笑笑,“那我以后少吃点好得了,亲亲。”
伸着鸡毛头,让老妈亲。
苏青看儿子这副德性,实在可乐,在那副胖胖的脸上亲了口,“儿子,你都说过多少回了,老妈耳朵都起茧子了。”
葡萄搂着老妈的脖子呵呵傻笑,孔铭扬进门,看到这一大一小抱着乐的样子,心里暖和的不行。
走到床边,夹起儿子胖嘟嘟的小身板,“就你吃的最多,最胖,最懒,你哥哥和妹妹早就起床了,你还赖在老妈这里,走,洗漱去,他们都在看狗呢。”
临出门前,回头,对苏青说道:“小白那小子说,那两只怀了小狗的藏獒,不。”
“知道了,马上。”苏青坐起穿衣,洗漱。
孔铭扬夹着葡萄,回小家伙们的房间帮他洗漱穿衣。
在走廊上,碰到了章书玉,问道:“葡萄怎么跑你们房间去了?”
“这小子睡觉不老实,不是跑小白的床,就是爬我们的床。”孔铭扬说。
章书玉有些担心,“该不会是梦游吧,苏青也没给孩子看看,别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不会,小子壮实的很,能吃能喝,能调皮能捣蛋的,能有什么问题,没事,您不要瞎担心,苏青也说了没事。”见岳母担忧,孔铭扬又加了一句。
章书玉这才放心,边走边嘀咕着,“家里的东西不能再乱放了,省得小家伙半夜碰伤了自己……”
孔铭扬叹了口气,没法告诉岳母,儿子瞬移完全不用顾忌啊。
苏青给怀孕的两只藏獒检查了一遍,小家伙们支愣着脑袋,看着老妈。
“不用担心,正常反应。”在它们的碗里,没人加了大半碗的灵泉水,“可能是小宝宝太多了,身体有些虚。”
“几只?还是十几二十几只?”谢敏雪的脑袋冷不丁地凑了过来,惊奇地问道。
这位大清早的出现,其实没什么惊奇的,四合院的饭桌上,几乎少不了她的身影,除了陪着她爷爷的时间不在之外。
小白用同情,而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谢敏雪,“姑姑,二十几只?你确定说的是藏獒?不是猪?”
谢敏雪脸色尴尬地笑笑,低头缓缓移到另一边去了,聪明的孩子,真不可爱!她郁闷地想。
不过,等会就被喜悦冲淡了,小狗怀的越多越好啊,她的那只更增加了几分保险。
此时,孔铭扬接到了一个电话。
“二少,那人去见了盛家的人。”
“知道了。”放下电话,孔铭扬眼眸沉了几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没有妹妹,姐姐也行啊!
京市郊外,盛家一处房产。
盛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按在木质扶手的手,越攒越紧,咔嚓一声,寂静的室内,响起木头裂开的声音。
旁边立着的盛于飞和盛于美,看看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最终却不敢说什么,再看到爷爷光头之上,青筋跳动活跃,更是禁声不语,头低的不能再低。
试图忽视存在感那是不可能的,盛老爷子,将屋内能砸的全砸了一遍,发泄了一番,矛头对向了屋内的兄妹俩。
“那丫头的功力,你们俩回来,居然一句都没给我提,我要是提前知道,会成现在这样?怕我回来骂你们,一个劲地讲人家仗势欺人?这次功亏一篑,盛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盛于飞说,“当时,她也只是制住了于美,也没显示高深的功力。”
“还要怎么显示?一个二十来岁的丫头,轻而易举就制住了于美,难道还不够引起你们的重视和警惕?”盛老爷子颓废地拍了下脑袋,“当然,这也怪我,你们回来后,我就应该提高警惕了,张家的人,一直提醒我京市卧虎藏龙,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