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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人啊,真是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出口。
陆山低头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抱着她半天没说话。许念侧过头轻轻笑了,余光却看到车里还有人。
几乎是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那是陆山的老板,之前还载过她一程的。这会儿那个男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目光清冷地看过来,车厢里光线暗,并不能完全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陆山留意到她的视线,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还是替她介绍:“唐先生,我老板。”
“唐先生。”许念和他打招呼,见那人的目光淡淡扫过自己手中的保温桶。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东西往身后藏:“陆山感冒了,我来看看他。”
那是她第二次见唐仲骁,依旧对他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印象,于是说话便有些不留心。那人听完嘴角才露出一点笑来:“有许小姐这样的女朋友,陆律师该好好珍惜才是。”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该有多好,许念迷迷糊糊睡着前还在想,如果能回到那时候,她宁可从没认识过唐仲骁——
听到身边的人梦呓了句什么,唐仲骁关了电视,俯身替她掖好被角。
窗外的雪悉悉索索地下,似乎永远没有停的意思,他拿了手机走出房间,号码拨出去没多久那边就接听了,稚嫩的童音奶声奶气地传过来:“我都快睡着了,你打电话越来越晚。”
唐仲骁的表情变得柔和,忍不住笑出声:“对不起,最近比较忙。”
“忙着交女朋友吗?”
那孩子总是早熟的让人无语,唐仲骁扶了扶额头:“谁告诉你我交女朋友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奶奶也知道了。”
唐仲骁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孩子又细声细气地说:“奶奶还说,改天一定要见一见。”
“……”
…
唐仲骁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却留了个司机一直跟着她。许念早就料到如此,也不做无谓的抗争。
顺利参加完影展,她开始琢磨拨通手机里那个号码。
那是她从唐仲骁那偷来的,那会儿陆山在他们公司,许念唯一能记住的一个同事便是老板的特别助理之美。因为很多事都是她出面和陆山接洽的,许念在他的手机上见过许多次这个名字。
本来不太抱希望,毕竟五年过去了,之美不一定还是唐仲骁的特助。可居然庆幸地被她找到了,许念拿着那个号码,却踟蹰着半天没拨出去。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要有接受一切的勇气,不管看到的是美好还是丑陋,她只想知道自己该知道的。
下定了决心,她便坐在房间拨出了那个号码,还没响几声那边便接通了,一个细腻的女声透过电波传过来。
许念的心跳有些快,指甲都用力陷进了掌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了所以更的少,明天会多更新一点,我晚上再好好顺下情节 T T
☆、第三十三章
之美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见面;许念非常意外;本以为对方多少会有些犹豫。所以她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把司机甩开?
许念跟对方说要去逛街;到了商场就不让他跟了:“我买私人用品,你跟着不方便。”
那位司机似乎比华叔更难说话,不苟言笑;连表情都少的可怜,站在那僵着脸:“先生交代过——”
“你总不至于要跟我进内衣店吧。”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那司机果然不吭声了。
时间紧迫;幸好约得地点离这并不远;许念从后门绕过去;穿过几条巷子才到了那间咖啡厅。
对方早就等在了那里。
其实许念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位特助小姐,可很奇怪;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甚至有些模模糊糊觉得似曾相识:“我总觉得你很眼熟。”
之美穿着非常扎眼的红色毛衣,一张脸看起来白白净净很漂亮,抿了口杯中的褐色液体,这才低声笑了笑:“可能以前在公司楼下见过。”
许念点了点头,虽然还有疑惑却并没有坚持,她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口:“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陆山的一些事。”
按理说替唐仲骁打工的人,听到这个名字该理智回避才对,之美却十分平静:“我已经猜到了,不过我和陆律师也不太熟,大概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还是会知无不言。”
许念心里很感激:“你只用告诉我你知道的部分就可以。陆山和唐仲骁那时候,是不是在公事上有什么分歧?”
大概是因为警方早就排除了唐仲骁的嫌疑,所以之美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多少会有些不同意见,但是老板很信任陆律师,何况都是些小问题。这很正常不是吗?一点摩擦都没有才可疑吧。”
也就是说,公事上的矛盾并不大。
之美见她走神,忍不住低声提醒:“其实你该相信警方,老板出现在现场也是因为和陆律师约好了,不是还有通话记录证明吗?而且我个人认为这件事也不可能和老板有关系,他一直待陆律师很好。”
的确,一个老板会特意送员工回家,怎么看都不像有矛盾的样子。以前她太相信陆山单方面的说辞,现在却觉得似乎哪哪都不对。
之美又说:“当时案子扯出老板,公司里的人全都懵了。许小姐若是不信我一方说辞,还可以再找人打听。大家都很相信老板的为人。”
许念没再接这话,又犹豫着问了另一件事:“那陆山在公司,有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这话反而让之美有片刻的睖睁:“他人挺好的,和大家关系都不错,要说特别亲近的还真没有。陆律师就是个工作狂,很多时候都在加班。”
她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又兀自轻笑:“其实那时候很多女孩子偷偷爱慕他来着,最后陆山直接把桌面背景换成了许小姐,这一下那些找借口接近他的女同事全都退缩了。”
这倒是像陆山会做的事,许念听完便没话讲,这么看来,之前是她太紧张了。
之美叹了口气,忍不住安慰她:“我理解你的感受,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总要向前看的。许小姐,希望你能早日走出来。”
“谢谢。”
回去的路上,许念将谈话内容总结出两个结论:其一,事情或许真的和唐仲骁无关,除了她在现场看到对方之外,对方根本没有杀害陆山的动机。其二,陆山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看起来明明还是有进展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许念却开心不起来,太顺利了,顺利的不可思议。另外,之美像是知道她在怀疑什么,所有回答都是朝着她疑惑的方向解释。
像是有些刻意为之。
并且许念还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年被绑架的原因。她实在想不到除了公事上的纠葛之外,还有什么事值得唐仲骁为了威胁陆山来绑架自己?
这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当时到底威胁了陆山什么呢?她劫后余生回了家,陆山只告诉她是被自己牵连所致,说和唐仲骁有矛盾。
那时候她深信不疑,都忘了问一句这中间的纠葛究竟是什么?现在想起来,似乎只是个安抚她的含糊不清的说辞而已。
想的出神,许念过马路时被一辆车的喇叭声吓到,这才意识到自己进了市区,广场周围都是人,她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估计司机该等急了。
可她明明走在人行道上,还没走出多远,远处却有车直直冲了上来,司机像是喝醉了,横冲直撞地往这边开。
周围的人群尖叫着四处躲藏,许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意识到车子失控便急忙往另一边跑去,但那车像是故意的,打了方向盘反而朝她开过去。
她终于意识到,那车是冲着她来的!
…
许念的心跳非常快,幸好这里离广场近,她一路跑上了台阶,那车终于停了下来,接着听到交通警察的鸣笛声……
那辆黑色车子飞快地开走了。
她惊魂未定,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腿软的厉害,车里的人究竟是谁?在这里她认识的人有限,而且都是当初求学时认识的,半个仇家都没有。
幸好失态并不严重,没有路人受伤,许念跟着警察回去做笔录,却问什么都是摇头。作为一个正常人,经历了这样的事任谁都会害怕,她捧着一杯热茶坐在那里,手指不住地颤栗着。
直到门被大力推开,那个男人一脸紧张地出现在门口,他像是赶得及,大衣里边只穿着很薄的衬衫,目光飞快地扫过大厅,落在她身上才一点点沉静下来。
许念愣愣地回望着他。
唐仲骁大步走过来,一手揽住她的肩就把人按在胸口,许久才说:“没事了。”
明明那手凉的不可思议,可却让她的心诡异地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她贴着他的心脏部位,听到那里跳动的异常剧烈,那一声“没事”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谁?
许念忍了一路的泪终究是涌了出来,手指攥紧他的衣角,将脸完全埋在那坚硬的胸膛之上。
全没有形象可言。
她听到那警察在笑,和唐仲骁低声说了句什么。
抱着她的男人也从胸腔处轻轻溢出一声笑,用纯正的意大利语回答对方:“我的小女孩被吓坏了。”
这一路她都被那男人抱得很紧,偎在他怀里不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
“应该是酒驾,别乱想。”他安抚地拍拍她脑袋,那样子真像是在哄孩子。
许念只是摇头,喃喃地吐出一句:“不是。”
唐仲骁就再也没有说话,眼神幽深地看向窗外,只是圈着她的双臂越加紧了紧。
…
晚上许念睡得不安稳,可每次醒来都能看到身边的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旁看书,见她睁着眼,就伸手过来搂紧她:“有我在,什么事都没有。”
夜晚的光线将一切都变得柔和,连他的声音都仿佛温柔了不少,她就又重新闭上眼,可始终睡不着,于是哑声问他:“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唐仲骁和她面对面躺下,结实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想听什么?”
“都好。”
其实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他从来都不是话多的人,除了偶尔毒舌之外。见他皱着眉想了许久,面露难色,许念忍不住就笑了:“那说你小时候的事。”
唐仲骁依旧是半天都没吭声,许念狐疑地望着他,这才听他勉为其难道:“念书、练字、学看股市。”
“……”
“很无聊对不对?”
许念很不想点头,但还是诚实地说:“都没有娱乐节目吗?”
唐仲骁像是费劲想了很久:“高尔夫算不算?”
她已经完全接不上话,这和他们的童年也太不一样了。两人一时又都陷入大段的沉默,许念默默地想,果然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唐仲骁一直盯着她看,像是在等她主动打破僵局,她只好咳嗽一声又接着问:“那你没有很好的玩伴吗?”不是说从小就和沈良臣、周敬生认识了,那两人怎么看都不像这么用功的主。
“祖母比较严厉,不喜欢我随便交朋友。”他说起这些语气微微有些沉,“世伯家里有同龄的孩子,也只有聚会时能遇上。”
想象着那些场景,许念心里居然对他生出几分同情,难怪这人的性格总是喜怒无常,多半是小时候憋出毛病了。
唐仲骁忽然捏她腰间的软肉:“你在心里笑我?”
许念被他挠得往后缩,忍不住就真的笑出声:“被害妄想症严重,你该去看医生了。”
那男人眼底也有笑,翻身压住她,从上而下地俯视她:“别人怎么想我才不在意,我只在乎你。”
这话分明有别的意思,许念却假装没听懂,抬脚踢他:“沉死了,下来。”
“反正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他声音哑下来,在她耳边暧昧地呵了口气,手已经从她腰间慢慢往里探。
许念想逃,却被他捞回来重新压住,食指抵住粉粉嫩嫩的唇示意她噤声:“小纪会听见。”
两人也做过很多次了,可今天这人耐心似乎格外好,前戏漫长而煎熬,让她全身都泌出一层薄汗来。
许念忍得很辛苦。可唐仲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大起大落弄得她快疯了,却始终不给个痛快,慢慢地研…磨,还有心逗她:“乖,看着我。”
她不依,他就越发用力,一下下顶的她都疼了,只好睁开濡湿的眼,结果一下子撞进他黢黑的眼底。
他这才满意地笑,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满足又欣喜地在她睫毛上轻轻吮着:“你要不要也摸摸我?”
话里有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