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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忙活就是几个小时,中途也出来倒过水,上过厕所。
晚上八点多,白夏就熄了灯,收了摊儿。
从书房出来后,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澡让他们睡觉。
好在陆墨归个子和身形都跟嘟嘟差不多,嘟嘟的衣服,他也能穿得上。
弄完了孩子的事,她才能去洗澡,收拾自己。
晚上九点多,白夏正在吹头发,听到门铃响了,才搁下吹风机去开门。
看到显示屏上的人,白夏迟疑了好半晌,才开门。
堵着门口,蹙眉问道,“你怎么找来的?”
“我儿子住在哪里,我当然知道”
“……”
白夏看了一眼,他这大包小包的架势,心生不好的预感,警惕的问,“你拿这么多东西过来干什么?”
“这都是墨墨的东西,衣服、书本之类的,我怕他住在你这里会不习惯,所以将他的东西收拾了些送过来。”
“那你将东西放下,我等会儿拿进去”
她横竖是不打算让陆衍北进屋的,也不怕人说她不懂礼貌。
陆衍北既然只是送东西过来,那东西可以留下,人就没必要了。
她都表现的这么明白了,就不相信他不懂。
只是一个有心驱逐,一个诚心装傻。
他提着东西既不肯走,也不愿意将东西搁下。
无声的对峙了半晌,陆衍北才似无奈的叹了口气,“陆太太,五年不见,你就如此不欢迎我吗?”
这声陆太太让白夏僵了半瞬,当初发生的事,差点逼疯了她,为什么陆衍北还能跟没事人儿一样到她面前来晃?
“陆少说笑了,这声陆太太真是折煞我了,我可担当不起。”
白夏面露嘲讽,“何况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早就结束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如今三更半夜跑上门不说,还这么称呼我,平白玷污了我的名声,遭人误会。”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这五年,我…”
“好笑了”白夏轻笑出声,眉梢蕴着淡淡轻讽,“你不会认为我还对你念念不忘吧?说句实话,我本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决绝,毕竟都五年了,我觉得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没必要弄得跟仇人似的。”
“不过现在看来陆少似乎是不太懂我的意思,我觉着我们虽不用变成仇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亲密关系,麻烦陆少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这样做让我很困扰。”
“爸爸”
白夏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的声音,她迅速转过头看,见陆墨归正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站在台阶上,声音软糯,“爸爸,抱”
她都没说让陆衍北进来,陆衍北就推门而入了。
拖了鞋子后,见鞋柜内没有男人拖鞋,菲薄唇角微微扬起,只是撑着鞋柜的手挡住了他的脸,白夏没看到陆衍北笑了。
没男人拖鞋就证明,这里没有男人进来过。
他索性就直接猜到了地板上,踱步过去,将陆墨归抱起。
陆墨归困得不行,靠着陆衍北胸膛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睡过去之前,他还说,“爸爸陪我睡”
“好”
好你个头好!
白夏瞪着陆衍北的背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人可真会见缝插针,说进来就进来了。
还有…谁同意他留下来住?!
“陆衍北,你…”
“嘘”陆衍北抱着孩子,压低了嗓音说,“孩子睡了,你别吵醒他。”
“……”
总之他是住下来了,带着两个孩子一起住,白夏也懒得管他,打算让他睡一晚明早将他赶出去。
她回了房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直折腾到深更半夜,才勉勉强强的睡了。
差不多凌晨两点多,陆衍北缩在儿童房睡觉时,做噩梦醒过来了。
梦里梦见白夏走了,他一个哆嗦就清醒了过来,也没了睡意。
直到看到身旁酣然入睡的两个宝贝,才安了心。
低头亲了亲陆墨归和邢沉之,他脚步放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然后去了主卧室。
尝试着扭了扭门把,发现门锁了。
站定在房门前许久,他才离开。
有时候愿望实现的太快,总叫人没有踏实感,
陆衍北总担心白夏会突然间消失,会从他身边离开,总要看着她,才能安心。
开锁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对他来说,做这种事很容易。
以前也有过一段少不更事的时候,免不了做过几档子说不得的黑历史。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重新做起这种事,反倒是用在白夏身上了。
悄悄开了门进屋,轻手轻脚的进去时,看到白夏正睡着。
他松了口气,好在那个梦只是个梦,她这次回来,才是真实。
不敢捱着床边走下,他只坐在了床边地毯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伸出手去,碰到她脸颊那一刻,陆衍北才感觉是真实。
他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她下巴。
“我也知道你怨我,不然你既活着也不会五年都不肯跟我联系。”
“诈死是为了躲我吗?”
他说话声音小,也没吵醒白夏。
只是苦笑,“我总不信你是真死了,可如今知道你诈死只是不想见我,我倒宁愿当初你是真的出了意外,逃过一劫后侥幸生还,也好过是为了这种理由。”
邢夏?她竟连姓氏都改了。
借着邢家做遮掩,躲了他五年。
避而不见,是还在怨他,还是她已经不屑于再搭理自己了?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阳光斑爻,透过薄薄窗纱折射进屋内,细碎清浅的光洒了一地。
光线刺在眼皮上有点灼目,她下意识的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幽幽转醒时,她还有些懵。
总觉得不舒服,微微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床上多了个人。
瞳孔微缩,眼眸睁大。
她惊悚的看着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脑海里那点瞌睡虫早就被吓跑了,迅速弹坐起来。
用力踢了他一脚,见他清醒,白夏质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我锁了门,你是如何进来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跟他好好谈谈
她的声声质问都没得到回答,陆衍北只起了身。
没多久,就离开了卧室。
留下她一个人对着尚且还有余温的大床发呆,她刚醒,神智混沌。
后知后觉的发现陆衍北将这里似乎是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随意,他这做派倒像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这五年的时间眨眼就过,要不是看到两个孩子都已经能蹦能跳了,她恐怕还会误以为时间倒流,停滞不前,一直停留在他们刚刚结婚的那段时间。
洗漱的时候,白夏心情复杂又低落。
下楼时,看到嘟嘟和墨墨都起了床,正乖乖的在餐厅坐着。
这复式公寓也不是很大,厨房都是开放式厨房,因为平常在家开火做饭的少。
她下楼时,看到正在厨房内忙活的身影,梗在心底的那根刺开始隐隐的泛疼。
“妈妈”陆墨归是最先看到白夏的人,他惊喜的唤了声,嘟嘟也转过头看了白夏一眼,嘟着嘴,似乎不太高兴。
“坐下吃早餐”刚从厨房内忙完出来的人,十分自然的招呼着她坐下吃早餐。
这明明就是她的家,什么时候轮到其他人来招待她了?
陆衍北这反客为主的一招用的也太不要脸了,白夏强压下了不满,跟着坐下。
白夏坐下时,嘟嘟偷偷拉了拉她的手,她侧眸看了嘟嘟一眼,见他皱眉,满脸的不高兴。
心知是这孩子对陆衍北印象不太好,这五年来,嘟嘟也不是没有问过他爸爸在哪儿。
她从没有回答过,可能是五年前被迫离开的时候,那份无助和迷惘还深深刻在骨子里。
虽然这段婚姻只持续了短短一年,她却总觉得走过了漫长的一生。
爱过、恨过,怨过。
后来发现所执着的,所坚信的,也不过只是镜花水月一场。
她总念着那点好,后来发现人的劣根性太重,那点好渐渐被时光消磨,她能够记住的只剩下那孤寂的夜里茫然徘徊,她只记得她曾真真切切询问过,是不是真的就不要她了。
得到回答的那天,她也死了心。
他说错的就是错的,他要拨乱反正。
到底什么是错了…谁错了……
如果说开端就是个错误,那么她得到过的一切,到底有几分才是真实?
思考了这么久,白夏都没想清楚过答案。
她是…不想见陆衍北的。
很不想见,那种打从心底里的排斥起源于她对自己的不自信,她是怕见到陆衍北后,结痂的疤痕会被重新撕扯开。
那种疼,比当初选择断了跟单君遇十几年的情谊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在缠绵入骨后,在情根深种后,再来说结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踏出那一步。
她曾看过一句话,“其实这个世界没有给我们那么多温暖的理由,所以人只要遇到一点点温暖,就会投奔而去,不计后果。”
所以飞蛾扑火,要的不过也就是那一丝温度,却从未考虑过那近乎炽热的温度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起的。
总有不知所谓的人为了一丝火苗奋不顾身,她也是那万千旅人中的一员,所以当初不管得到了什么结果,她从未真正憎恨过其他人。
最该厌恨的人是自己才对,管不住自己,还那么软弱无能。
一顿早餐吃的索然无味,白夏心事重重的垂眸不语着。
早上吃完早餐,白夏预备送嘟嘟去幼儿园,得知墨墨也在那里上学,白夏才一并捎了过去。
将两个孩子交给幼儿园老师时,白夏听到老大跟幼儿园的老师说,“这是我妈妈”
话语里的小骄傲,足够泄露出他心底的欣喜。
白夏心酸于孩子年纪这么小,却要承受这么多不该是他承受的非议。
她下定了决心要跟陆衍北好好谈谈,不管是婚姻关系是否存续也好,还是老大的抚养权也好,他们当父母的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次。
趁着去工地前,白夏去了陆衍北的公司。
将车子停在他公司附近时,她还坐在车内发了好半晌的呆。
没有什么,要比直面不堪的过去更加折磨人。
她下了车,朝着陆衍北公司走去。
进了公司大门,在前台,她刚欲开口询问,前台小姐就说,“太太,您这边请。”
“……”
太太?
五年了,竟还有人会这么称呼她。
白夏被指引着上了直达专属电梯,畅通无阻的上了总裁办公楼层。
“总裁还在开会,太太您请稍等片刻。”
她被带进了办公室,本无心衡量屋内,奈何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百无聊赖之际,她四下望了望。
在这里的记忆实在是算不得美好,她也没有要缅怀伤情的意思。
等了很久,陆衍北才姗姗来迟。
看到他推门进来,白夏才恍然惊觉。
所以说有种人就是天之宠儿,处处都比别人高了一大截,当别人费心想要攀爬上高位时,他已经站到了别人不可企及的高度,如俯瞰众生的神,孤傲,冷寒,带着对世人的不屑和怜悯,冷眼旁观着别人的苦苦挣扎。
就连岁月都格外优待了他,五年,竟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要说有,那也应当是他如今被打磨的愈发沉稳内敛了。
“你们先出去,我刚刚说的,你们下班之前将报告交到我这儿来。”
陆衍北看到白夏也怔了片刻,眼底有片刻的错愕和怔忪,很快就回过了神,他嘱咐其他人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脱下了外套搁在沙发上,沉声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白夏回过神来,平静道,“现下你有空的话,方便聊聊吗?”
“聊什么?”他卷袖子的手一顿,凤眸微转,视线落在她身上。
见她如一副静止的画一般只安静的站着不动,跟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陆衍北才沉了心思,迈开腿往办公桌后走,边走边说,“可以,要谈就过来谈。”
见他坐在了办公椅上,白夏才过去坐下。
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起话头,憋了半晌,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你那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天?”
“就是你说没离婚的事。”
“我想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我没签过什么离婚协议书,你也没有跟我正式去办理过离婚手续。”
垂在腿上的手,五指渐渐收拢,握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