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白心雅姿态自然,她从包包里拿了请柬出来,说道,“喏,这是请柬,到时候,你和姐夫可以一起来参加。”
请柬?
白夏伸手接过后,翻开看了眼,“你要结婚了?”
“是啊,我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姐夫当初不选我,那是他眼瞎,现在我找到了更好的男人,当然要抓紧点,免得到时候人跑了。”白心雅今晚上来这里就是来给他们送请柬的。
最开始,她有考虑过不给白夏发请柬,可是她担心如果婚礼上没有娘家人在,会被人笑话,所以才想着要给白夏发请柬。
她联系了陆衍北,陆衍北说让她带着未婚夫过来,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沈临安说会陪着她一起过来,她才肯答应的。
白心雅说话不着调,白夏也没有斤斤计较,她脑袋都还懵懵的,没能反应过来,白心雅要结婚了?依照着当初白心雅对自己的敌视态度,她竟然肯来给自己送请柬也是个奇迹。
她消化了这件事后,才点点头,“好,我和他一定会准时过去的。”
怎么说白心雅也来送请柬了,相当于是主动放软了态度求和,她跟白心雅本就没什么仇怨,只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斗过几句嘴,动过几次手罢了。
她有些事想问陆衍北,碍于白心雅和她的未婚夫在现场,她不好开口询问,才一直忍着没说。
白夏看到了白心雅的未婚夫,高高瘦瘦的,长相斯文,如果不开口问,她还真看不出来沈临安要比白心雅大那么多。
沈临安是真心喜欢白心雅的,这就是俗话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白夏看着沈临安对白心雅无微不至的照顾,也安了心。
终归,她还是希望白心雅过得好的。
刚回国的那段时间,白夏只在墓地遇到了白心雅一次,那个时候白心雅就已经变了,跟她过去认识的高傲又自负的女人截然相反,她不知道是什么事催发着白心雅发生了质的改变,她只知道五年的时间,能够将人彻头彻尾的改变。
吃饭的时候,趁着白夏起身去厨房,白心雅开口了,她说,“你让我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那你手里的东西可以交给我了吧?”
“不急,我会给你的”陆衍北神色温漠。
她之所以会听从陆衍北的摆布,是因为陆衍北捏着她的七寸,她不得不乖乖听话。
现在的她只希望能够安稳度日,曾经的争执和嫉妒,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一场笑话,她总在羡慕着别人得到的东西,总在嫉恨着白夏的身份比她要正大光明。
她觉得自己吃的苦头太多了,所以才会对白夏没有半点好感。
等到她发现白元尚在外边养了私生子,还打算将所有的资产都交给私生子的时候,白心雅才明白自己荒废了这么多年,总以为白元尚很疼爱自己,可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相信,她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她想要的一切,也只有靠自己才能拿到手。
“陆先生”沈临安抬眸正视着陆衍北,“我跟心雅快要结婚了,我希望您能高抬贵手,不要再跟她计较过去的往事了。”
陆衍北没有出声,白夏从厨房内端汤出来了,他们也不好继续说下去。
她坐下后,发现似乎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这顿饭吃的很压抑,至少对于白夏来说,气氛太沉闷了。
等到吃完晚饭,送白心雅他们离开了,白夏才问,“是你把他们叫来的吧?你什么时候跟白心雅他们有联系了?”
“是白心雅找我,想要给我们送请柬,我想你们姐妹俩也很久没见过面了,所以才想着让她过来家里亲自送请柬给你。”
“不对,你明知道我当初和白心雅水火不容,你怎么就知道我会乐意见到她?”她当初和白心雅起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严重的时候还会动手,这种前提下,陆衍北居然会认为自己想见白心雅,那才是有鬼了。
陆衍北微微眯起眼睛看她,许久,他才启唇,“好,我承认跟白心雅确实早就有过联系。”
“不过我那都是为了你,我会和她有所牵扯,完全是因为你。”
“因为我?”白夏可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事会跟白心雅扯上关联。
见陆衍北信誓旦旦的应了声,白夏更加疑惑了,“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去跟白心雅交涉啊?”
无论她怎么问,陆衍北都不肯说,就含糊其辞的打发了她,白夏着急了起来,恶狠狠的咬了他手腕一口,咬得不重,“你要是不说,那今晚上就别进房睡了,睡书房去!”
“陆太太”陆衍北颇为无奈的将人搂住,“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些事,我觉得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益处。”
他在确认白心雅的身份,确认宫俞钰的过去。
去邻市找人其实是邢宣誉的嘱咐,他嘱托自己过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邢宣誉当时跟他说,“我本来是不想跟你们陆家扯上关系的,可是我的女儿已经嫁给了你,并且她深爱你,所以我不想拆散你们,请你帮这个忙是因为我相信你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这事也只能请你去办,邢森这孩子做事是稳妥踏实,只是一遇上我的事,他就会变得偏激不冷静,我交给他,我不放心。”
这就是那天邢宣誉刻意找他聊的事,他希望自己能够帮他去一趟邻市找人,最好能够将那个人带回来,有些事,他需要询问清楚,否则就算是死都无法瞑目。
顶着这样的压力,陆衍北才去了邻市找人,花费了大量的精力,疏散钱财,才找到了邢宣誉口中心心念念要见的人。
从那个人嘴里,邢宣誉知道了真相,陆衍北也大致猜想到了过去的事,这些事或许会影响到白夏的判断,他不希望白夏会因为这些事而陷入情绪低谷。
所以他跟邢宣誉商量了很久,才决定将事情一力压下,他不会跟白夏透露,邢宣誉也不会。
“你怎么知道对我就没有益处呢?何况这根本就不关有没有益处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先生和我的妹妹两个人私底下的接触是为了什么。”白夏板着脸。
“你是在吃醋还是在担心我红杏出墙,嗯?”
“都有”白夏很坦然的回答了陆衍北,她说,“我是你老婆,你跟其他女人有过多的接触,我吃醋很奇怪吗?再说,你身边莺莺燕燕扎堆成群,你让我怎么能够安心啊?你每一次瞒着我做事,我都会很害怕。”
就好比过去,陆衍北瞒着她,什么事都不肯跟她明说,导致她误会了他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她以为陆衍北也是个始乱终弃的人,以为他想要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当初选择背井离乡,如今重归于好,她还是会有这种隐忧,过去的事,在她心底留下了烙印,那抹阴影如影随形,从来都不曾消散过。
喉结轻滚,黢黑的眸内掠过一抹暗色,他看着白夏,盯着她看了很久,他才说,“好,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
管他是不是已经跟邢宣誉有言在先,既然自己的隐瞒会给白夏造成不安,那么他愿意坦白。
“不管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什么,你都得保持冷静”
“嗯”白夏郑重点头。
陆衍北深深呼出了口浊气,嗓音低沉,“你妈妈或许还活着,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正文 第两百二十九章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什么?”白夏没完全消化这个消息带给她的震撼。
陆衍北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呢?
“这不可能!”她完全无法相信这件近乎荒唐的事。
“我知道你不能够接受,我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只是……”只是听到白夏的话后,他动摇了。
终归是当初自己对白夏做的事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以至于即便是现在和好如初,两人之间还是有一条裂痕存在,这条裂痕不会随着时间淡去,只会随着时间愈发深刻。
心底无声叹气,他算是彻底败给白夏了,他害怕白夏因为猜忌而渐渐疏离自己。
“你去邻市是去找她?”白夏反应过来后就立刻联想到前段时间陆衍北忽然间说要去邻市出差的事,想必肯定也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他才跑去了邻市。
白夏是很聪明,只需要稍加提点就能举一反三,只是这次,陆衍北却让她失望了,他轻轻摇头说,“不是,我去邻市确实是为了找人,只不过找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你不是去找她,那你找的是谁?”白夏就是有种预感,她觉得陆衍北去邻市肯定是跟这件事有关。
陆衍北沉吟了好半晌才出声,“是跟在你妈妈身边的保姆。”
邢宣誉找了那个人多久才找到蛛丝马迹,他自己不方便出门,又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去处理,所以才让陆衍北代替他去办了这件事情。
他也在邻市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个保姆,见到她的时候,她因为高血压突发正在医院内接受治疗,因为没有钱治病,所以她分配不到病房,陆衍北找过去的时候,她是被安排在了走廊上。
当然,医院的普通病房确实满了,拥挤脏乱,被各种病痛缠身的病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他找到那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换到了高级病房,然后去找了医生了解她的情况,他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用。
目前,那个人还在邻市医院,每天都会有人跟陆衍北汇报对方的情况给她。
邢宣誉去不了邻市,他要找的那个人虽然现在已经找到了,但是她还病着,不能够坐车长途跋涉,所以陆衍北只能让她先接受救助,等身体状况好点了,才会安排她到桐川来。
那天跟着陆衍北回来去见邢宣誉的人是那个保姆的儿子,带着那个保姆嘱咐他交给邢宣誉的东西,跟着陆衍北一起回了桐川。
事情就是这样,他原原本本的都跟白夏讲清楚了。
白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她以为陆衍北口中还存活于世的母亲指的是韩惜媛,结果陆衍北告诉她,还活着的人是宫俞钰。
他们怀疑当初的宫俞钰只是诈死,她根本就没有离开人世,而是找个地方藏匿起了自己,隐姓埋名的生活,抛下了桐川的一切,包括当时尚且年幼的白夏。
白夏艰难的将这个事实消化掉,“你的意思是,当时的她只不过是因为想要离开桐川才诈死,那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诈死?”
这一点不止白夏不明白,连陆衍北和邢宣誉也很难理解。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宫俞钰,只有找到她,这些谜团才能够迎刃而解。
“别担心”陆衍北见白夏从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就郁郁寡欢,才缓和了语气安抚着她的情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关系,你还有我,还有孩子,我们还有我们的小家。”
闻言,白夏看向他,笑意勉强,“嗯”
韩惜媛是死了没错,至于是怎么死的,自己又怎么会被宫俞钰收养,这些事除了两个当事人知道,没有人会清楚当初的秘密。
还有……
邢森对陆家的人是深恶痛绝的,当然那种怨愤是因为邢宣誉,他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事,而那些事,恰恰是邢宣誉不愿意告诉自己,陆衍北也不愿意自己知道的。
她总在想,上一辈纠缠不清,怎么会延续到下一代?
如果邢宣誉和陆肖航之间真的是有过节,那自己和陆衍北无意间又牵扯到一起,这算不算孽缘啊?
她正想的出神,脑门就被重重敲了一下,“陆太太,把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忘掉,他们之间的事不会影响到我们。”
不管上一辈有多少的糊涂账没有算清楚,那都跟他们无关,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相爱。
“很疼啊”白夏捂着自己的额头,委屈的噘着嘴看他,“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陆衍北听着好笑,他都没有下狠手,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白夏就嚷嚷着叫疼了,娇声娇气的抱怨着自己,偏偏他还很受用。
放软了态度,陆衍北抬手揉了揉她额头,“好,是我错了,弄疼了?”
“嗯……”
白夏被他揉着额头,嘴角悻悻的耷拉下来,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松香,白夏主动依偎进了他怀里,喃喃低语,“我就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急需要一个避风港休息一下,让她放松下紧绷着的神经,舒缓下身心。
只说靠一会儿,这一靠上去,白夏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
陆衍北将她抱回了床上休息,预备起身时,白夏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他动弹不得,又不忍心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