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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她出了事,陆衍北救了她?
思及此,白夏定了定心神,“谢谢你救了我。”
陆衍北只是笑了笑,没有吭声。
白夏这才细细打量了他一眼,陆衍北现在很狼狈。
头发蓬松,软软的耷拉在额前遮住了眉梢,光洁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胡茬,眼底也有红血丝,可看上去又有种落魄的贵公子颓废美感。
她看陆衍北这个样儿,心底顿时百感交集。
自己昏迷了两天,陆衍北就守着她两天吗?
看她挣扎着要起来,他忙倾身上前将白夏扶着坐起了身。
“饿不饿?”
白夏摇头,清眸在他脸上逡巡。
“陆先生,你是不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两天?”
“嗯,我看你病了,一直高烧不退,不放心让别人来照顾你。”
白夏刚刚才清醒过来,脸色憔悴又苍白。
她一直看着陆衍北,眸色复杂又深沉。
一直以来,她都搞不清楚陆衍北是看上了她什么,更搞不清楚自己又是何德何能能够招惹上陆衍北这尊大神。
“陆先生,或许你会觉得我的问题很烦,可是我希望你这次能够诚实回答我。”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
“嗯,这个世界女人很多,可白夏只有一个。”
“……”白夏一愣,紧抿唇,不言不语。
面上冷静,看着没什么异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陆衍北说出这番话后,她的心脏频率乱了。
陆衍北倒是没有为难她,看她已经清醒过来了,又不太想跟自己说话,他也不逼白夏。
那天晚上,他几乎是将白夏扒光了,该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时,他心有不忍,愣是忍耐了下来。
他不希望白夏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跟自己发生关系,这样做,或许可能是能够很快的将白夏逼到自己身边来,可他不想这么做。
他想给白夏最好的一切,包括这种事,他也希望给白夏留下个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屈辱又难堪的。
陪着她在浴缸里泡着,等到元杰将医生喊来了,他才将人抱出来。
不过不幸的是白夏泡凉水太久,受了寒,半夜里就开始发高烧,一直高烧不退。
陆衍北又自责又难受,恨不得自己去替她承担这种痛苦。
照顾了她两天,白夏才清醒过来,她醒了,陆衍北也就神经松懈了下来。
等到伺候着白夏喝了粥,吃了点东西,他才摸到沙发上小憩。
连日来紧绷着的弦丝松懈,高度紧张又疲劳的身体松软下来,陆衍北长手长脚,窝在那并不舒服的小沙发里,也昏昏沉沉的睡熟了过去。
白夏去厕所的时候,才看到自己脖子上有吻痕,痕迹很深,所以一直没消退。
不止是脖子上,身上、胳膊上,连大腿根都有。
轰的一下,脸跟蒸熟了的螃蟹一样红透了。
她又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
脑海内有零散的记忆浮现出来,一会儿是她缠着陆衍北索吻,一会儿是两个人缠吻的时候的画面。
隐约记得那个低磁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问,“白夏,看清楚我是谁。”
他一遍遍的问,白夏一遍遍的答。
脸颊发烫,热的厉害。
她捂着脸,耳朵尖都鲜红滴血。
天呐!那个大胆又色情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那…那他们两个真的发生关系了吗?她现在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而且身体哪儿都不舒服,好像是做了又好像是没做,要是真的做了,她该怎么办?这就是婚内出轨啊!而且…而且是她强迫了陆衍北!
白夏咬着下唇,羞愤不已。
给她一把刀,干脆的抹了脖子吧!
她怎么能这么禽兽去强迫那芝兰玉树般的人跟自己颠鸾倒凤呢?!可耻!!!
白夏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打开了厕所门出去。
一回病房,看到的就是陆衍北窝在小沙发里熟睡的脸。
窗子开着一条小缝,撩起了白纱,轻薄飘扬,温暖淡薄的阳光懒懒洒在他身上,清矜的眉眼被稀释,黑发仿佛被踱上了一层浅浅金粉。
白夏悄然走近,那人的眼睫长如蒲扇,翕合着,肤白似雪,睡容如婴孩儿般不谙世事,天真又单纯。
看到他眼窝下的淡淡青黑,白夏轻轻叹气。
心有不忍,她转身去病床上抱了被子过来,轻轻的帮他盖上。
半蹲在陆衍北面前,手撑着下巴,拖着腮帮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这个人还真的是没有一点瑕疵,凑近了看,那张俊美的脸都不受影响。
无端端想起那天晚上零碎的片段,浴室内紊乱粗重的喘气声,和发出的滋滋水声,白夏一愣,两抹红晕偷偷攀爬上脸颊。
要是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她又能如何?是自己强迫别人的,哪怕她是因为被下了药而意识不清醒,她又能怪谁?
下药…
脑海内灵光略过,白夏僵在原地。
对啊!她会做出那种举动都是因为被下了药,是谁要算计她?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毁了她吗?
她虽然是白家的女儿,可实际上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只知道白家有个白心雅,并不知道白家还有个大女儿白夏,这些年她基本上是不会回去白家的。
商业结仇不可能,要寻仇也不会找到她头上来。
那么就只剩下…私人恩怨?
她自认为她的社交能力很强,从没有得罪过人,要说有,那也只有单君遇和林颜舒。
想到这儿,白夏眼眸冷然。
起了身,慢慢踱步到床边,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看到自己的手机还完好无损的搁置在抽屉里,白夏心一沉。
开机,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出去。
嘟嘟——绵长的电话铃音过后,终于被接通。
“喂。”
听到女人娇柔的声音,白夏皱了皱眉,“林颜舒?”
“夏夏?”林颜舒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惊讶,“你找君遇有事吗?”
“让他接电话。”白夏懒得跟林颜舒废话,两个人早就撕破了脸,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脾气来跟林颜舒虚与委蛇。
再说了,这次被人下药,还指不定是不是林颜舒干的!她根本没心思跟林颜舒闲扯。
“不好意思,君遇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闻言,白夏冷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得她还真的动摇过,以为单君遇真的会跟林颜舒断得干干净净,没想到这两人辗转过后,又勾搭上了!还真是恶心到家了!
“是吗?那麻烦你转告他,像他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男人,我白夏不稀罕!让他趁早挪出时间来跟我去把离婚证领了!”
一语双关,既骂了单君遇又骂了林颜舒,林颜舒的表情挂不住了,眼角微微抽搐,捏着手机的手愈发紧,刚欲张口,电话就嘟的一声切断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闷的她难受。
挂了电话后,林颜舒迅速删掉了通话记录。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间响起的男人声音吓了她一跳,还没等她回神,手机就被抽走。
单君遇脸色阴郁,“谁让你碰我手机的?!”
“我…君遇,我…”
“好了!”单君遇神色不耐的说,“你先走吧,万一被狗仔拍到了,你现在苦心经营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林颜舒欲言又止,想靠近单君遇的脚步愣是在对方冷沉的目光中渐渐冷却停驻。
鼻尖一酸,她委屈的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嗯,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会儿。”
她临走前,还深深看了单君遇一眼,希望他能挽留自己,可单君遇非但没有开口,还拿着手机往房里走了,林颜舒恨恨不平的咬碎了一口银牙,转身离开。
听到门砰的一声响,单君遇颓然的坐在床边,无奈叹气。
他知道林颜舒想要什么,一直以来他也以为他是想给颜舒幸福的,想补偿她,弥补她受过的苦难,当初如果是他母亲,颜舒也不会被逼着打胎,被逼着出国。
他也以为他是恨白夏的,恨她不择手段,恨她害得自己妻离子散,孩子没了,颜舒也走了。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浓烈到骨子里的憎恨和偏执渐渐变了质呢?
颜舒回来了,他很高兴,想要用一切去补偿他们分开的五年。
在一起后,单君遇渐渐发现好像变了,他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颜舒变了,即使在一起,他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悸动。
麻木不仁的遵循着一开始的念头行事,然后亲手将白夏越推越远。
其实那天他真的只是气糊涂了,想羞辱她,他不知道白夏这么倔,其实她肯服软的话,他也不会让她跪下来道歉。
听到她声泪泣下的控诉,他心底也不是没有触动。
尽管当初再怎么憎恨白夏,可这五年来的陪伴不假,她的付出,他也不是没有看到。
对白夏,他一直都很矛盾。
这种矛盾终结于陆衍北的出现,当他看到陆衍北和她越走越近,心底的恐慌越扩越大,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失去的强烈错觉,并且这种错觉越发趋向真实。
她不会继续在身后等他了,也不会跟过去一样一心扑在自己身上。
或许白夏自己都没发现,陆衍北出现后,她改变了多少。
宴会场上,她离奇失踪,一句招呼都没打,陆衍北也没了影子,他愤怒,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是在嫉妒。
嫉妒陆衍北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愤怒白夏这么容易就被人勾走。
整整两天,白夏都了无音讯,他实在不敢深想白夏现在是跟谁在一起,两个人又在干什么…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对我负责
白夏挂了电话后,呆站了很久。
再怎么说也是放在心上多年的人,想要彻底拔除也要时间,伤口愈合也不可能这么快,单君遇总是有种能力,在她心软下来,在她选择再一次去靠近,去相信他的时候,狠狠给她一巴掌,将她彻底打醒。
她想如果单君遇真的跟林颜舒断了,或许…或许可以尝试着重新开始。
她承认她没用,她懦弱,不管经历了什么羞辱,单君遇示个好,招招手,她就跟哈巴狗一样又跑过去摇尾巴。
也难怪别人不会珍惜她的心意,不会将她所做的一切放在心上。
因为…她真的是太贱了,低贱到没骨头。
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遮掩住眼底的落寞。
她将手机放回去,一转身,看到坐在沙发中的男人,顿时愣了神。
淡薄的光线将他紧紧包裹,模糊了轮廓,唯独那双眼睛亮似繁星,灼灼其华。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哦。”白夏抿唇,将抽屉推了回去,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你醒了正好,陆先生,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陆衍北大致猜到了她要问什么,眸色暗了暗,先发制人道,“我会负责的。”
白夏还纠结着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语言,不知道怎么开口才比较委婉。
没想到陆衍北不开口则以,一开口惊掉了她半条命。
“什…什么?”白夏有点懵。
“你不是要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陆衍北淡淡出声,“我做的事,我会负责;白夏,你离婚,我娶你。”
“那我要是不离婚呢?”
陆衍北笑了,笑容清浅,那森森白牙折着光,可都比不上他眼中温暖浅薄的笑意,如深暗夜空中幽蓝的星光,如昏暗深林中飞舞缭绕的萤火。
他的声线很低,低沉醇厚如窖藏了几十年的红酒,又像大提琴悦耳动听的尾音,“那我就做你的情人。”
一个事业有成,甚至称得上是站在云端的神,现在竟然能够这么自然而且不带一丝犹豫的告诉她,如果她不离婚,他愿意当她的情人。
这种见不得光又侮辱人格的身份,在他口中听起来是那么自然又平常。
“白夏,我这个人没其他优点,不过但凡是我看上的,就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你离不离婚,对我来说影响都不大。”
“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我想你要是往前多走一步,肯定会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单君遇一个人值得你用尽心思去爱,没关系,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将你的心思放到我身上来。”
他就懒懒坐在沙发里,既没有打理自己的狼狈,整理仪容,也没有重言恶语。
淡淡的几句话表明了他的态度和决心,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