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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舜阳不怒反笑,眉间冷凝,“我压根就不在乎她是不是愿意,婚礼不过就是个形式,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不可能放她走。”
“许舜阳,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是,我爸他是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可是他已经受过惩罚了,你有什么资格……”沈佑臣话都没说完就被许舜阳提着领子用力扯了过去,快准狠的挥拳狠狠揍了他一拳。
沈佑臣根本就不是许舜阳的对手,许舜阳下手一点情面都不留,一拳倒地,沈佑臣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许舜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色漠然,“我做事不需要来跟你解释,你应该庆幸你还能捡着这条命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你以为你有命能活到现在?”
“你!”沈佑臣匍匐着,腹部的疼痛绞着他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额角青筋暴凸。
许晚晚看到许舜阳对沈佑臣,身子比头脑更快一步,她半蹲在沈佑臣身边,焦急的询问,“小臣,你怎么样?”
“姐,别管我”沈佑臣疼的连话都说不完整,艰难发声,“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拖着他一起死!”
“呵”许舜阳轻蔑的挑眉,“拖着我一起死?就凭你?沈佑臣,你要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一程。”
他抬手便有人过来,许晚晚看着他,见那人递了枪给许舜阳,她心底直打鼓。
她了解许舜阳,平常他看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但是骨子里的那股阴狠劲儿是没有消散半分的,他是真的说到做到,绝对不会手软。
许舜阳拿到了手枪后把玩了一瞬,黑黝黝的枪口对着沈佑臣,眸色沉郁的看着沈佑臣,话却是对许晚晚说的,“起来,站到我身边来,我就当你刚刚的话是在跟我闹脾气。”
她听得出来,许舜阳话里的威胁之意。
在他的概念里,闹脾气和动真格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现在她跟许舜阳犟,那么许舜阳下一秒就会对沈佑臣开枪,不带一丝犹豫。
“姐…”沈佑臣怕她因为许舜阳的威胁就动摇,他紧张的看着许晚晚。
许晚晚看乐沈佑臣一眼,眸色迟疑。
这是他们家最后一根独苗,要是沈佑臣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家就完了。
而且许晚晚很清楚,就算现在她现在说她是认真的,就算她现在拒绝了,也走不出这个酒店,小臣还很有可能会成为许舜阳撒气的靶子。
许晚晚深深凝了沈佑臣一眼,站起了身,迈步往许舜阳身边走。
许舜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来,在她停在自己面前后,黑眸一凛,手朝一侧伸开,目光紧盯着许晚晚,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开了枪。
台底下原本还乐滋滋看戏的人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女人的尖叫声和纷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他勾起唇角渗出凉薄笑意,“记住,你再有想跑的念头,就一定会有人为你的任性买单,我舍不得动你,但是动别人,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包括沈佑臣。”
“……”
四周吵嚷不断,许舜阳被吵得烦了,眉心微微蹙起,举枪,扣动了扳机,枪声过后,现场安静下来了,连刚刚想跑出去的人也被忽然间涌进来的保镖控制住。
许舜阳将视线从许晚晚惨白的小脸上挪开,看向一旁因为他之前开的第一枪被打伤还在汩汩流血的人,他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人,立刻便有人将受伤的人给带走。
“今天这里什么都没发生,只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要是我日后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他刻意停顿了许久,目光落在台下,“各位都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该怎么做,我脾气一向不好,要是吵到了我的耳朵,刚刚那个人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结局。”
……
他的话说完,台底下的人都不敢走动了,瑟瑟发抖的抱头蹲在地上。
唯独只有白夏被陆衍北牢牢护着,在许舜阳开第一枪之前,陆衍北就遮住了她的眼睛,捂住了她的耳朵。
等到白夏的视线重新恢复光明时,那边沈佑臣已经被人给强行带走了,走之前还在骂骂咧咧着。
许舜阳只冷冷瞥了许晚晚一眼,“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浪漫的婚礼,省得你以后连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有,只是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应该怎么做是吗?”
“许舜阳,你是不是疯了?”许晚晚看着他,“闹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是吗?真是犯贱,我巴巴往上贴的时候,你嫌弃我是狗屁膏药甩开都来不及,现在我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你又强行绑着我的手脚,束缚着我的自由,这样做,你很开心是不是?”
正文 第两百八十一章 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要怪就怪你要招惹我。”许舜阳冷淡的出声,婚礼是进行不下去了,都闹到了这种程度。
他将许晚晚拉走了,台下看着的白夏刚想动就被陆衍北扯住了胳膊。
白夏愣了会儿,转眸看向陆衍北,他说,“他们的事,我们不好参与。”
“那难道就任由他这么将晚晚带走吗?”她一贯知道陆衍北背地做过什么事,也清楚的知道和他来往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但是平常陆衍北将她保护的太好。
他和许舜阳不同,许舜阳会选择将阴暗的一面摊开在自己在乎的眼前,陆衍北的做法截然相反,他不希望自己看到一分一毫的黑暗,也不愿意她亲眼去见证血腥暴力的场面。
许舜阳会真的开枪是白夏没有想到的,她更加没想到许舜阳会真的狠下心伤害许晚晚。
刚刚的对峙他们都看见了,如果不是陆衍北牢牢控着她,她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事后冷静下来想想,她又觉得陆衍北的做法是对的,如果他不拉着自己,现在的场面恐怕会更加乱。
只是他现在将许晚晚带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许晚晚。
“他会不会伤害晚晚?”这才是白夏最担心的。
“难说”陆衍北没有撒谎安慰她,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按照他的脾气,如果晚晚跟他犟着的话,可能会下重手,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他知道分寸的。”
“他对外人狠心,对许晚晚留了几分余地。”这就是陆衍北不让白夏出面的原因。
许舜阳对外人是不会留半分余地的,他不会伤害许晚晚,但不代表他会容忍着其他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白夏悻悻的闭了嘴,眉心紧蹙着。
她还是不放心,即便是陆衍北说许舜阳不会对许晚晚做出什么事来,白夏的心底还是很不安。
见状,陆衍北搂紧了她腰身,“别担心,他们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事。”
私心里,他是不希望白夏介入到许晚晚和许舜阳之间的事情中。
男人跟女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女人天生比较感性,白夏和许晚晚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描述的友谊,所以白夏就算是在生许晚晚的气,看到许晚晚不开心或者身陷险境,她都会想要去拉许晚晚一把。
现在的问题是压根就不需要她插手,许舜阳那边也不是好招惹的。
在陆衍北心底,他想保护的人只有白夏,旁的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关心。
“我们回去吧”白夏满心倦怠,“我有点累,想回家休息”
“好”这边会有人来收拾残局,根本不需要他们来操心,陆衍北见白夏眉心紧蹙,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愿意让她待在这个是非之地太久。
白夏轻嗯了声,任由他扶着自己离开。
走的时候,他们和元杰打了声招呼,免得旁人不知道他们回去了,等会儿会找他们。
在回去的路上,白夏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
陆衍北取了保温杯,拧开了保温杯的盖子,将杯子递给了她,“喝点水缓缓。”
保温杯还有温度,白夏手是冰冷的,哪怕是刚刚才从室内出来,周身也不温暖,穿了这么多衣服都还觉得冷。
她握着杯子,从杯口氤氲出的热雾模糊了精致的眉眼。
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而下,她喝了两口后,才将杯子还给陆衍北。
“好些了吗?”
“嗯,还好。”
她长长呼出了口浊气,见陆衍北担心的看着她,她才勉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先开车回去吧”白夏说,“我眯着眼睛睡会儿,等到了你再叫醒我”
“嗯”陆衍北敛去了眼底的担忧,看着她闭上眼睛睡了,陆衍北才驱车离开酒店停车场。
白夏做梦都不踏实,一会儿一个场景,转的累。
她梦见当初被绑架的时候,被殴打的场景。
一下是孩子被抢走,一下是她请求陆衍北留下来,他无情转身的背影。
被吓醒了的白夏睁开了眸,眼底的惶恐尚未褪去。
手紧紧抓着被褥,呼吸紊乱。
温暖的手覆在她额上轻柔抚摸着,“别怕,没事了,你只是在做梦。”
白夏缓过劲儿来,看到坐在一侧的人,她艰难的想起来。
等到陆衍北扶着他坐好后,她才开口,“我…我睡了多久了?”
“差不多七个小时。”从酒店回来后,白夏就一直在睡。
陆衍北先是不忍心叫醒她,所以到家后就直接将人抱回了卧室,等到他察觉到白夏不对劲后,才急急喊来了医生。
她就跟陷进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中出不来一样,无论他们怎么喊白夏都醒不过来。
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她就是今天在婚礼现场近距离的接触到血腥的一幕被勾起了不好的记忆,被吓着了。
“我睡了这么久?”白夏都没感觉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睁开眼看到外边天都黑了才觉得茫然。
“是不是今天被吓坏了?”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陆衍北是绝对不会带她去现场的。
明明是其他人的事,被吓到的人反而是白夏这个孕妇。
他虽然在第一时间就蒙上了白夏的眼睛,但是毕竟他们都在现场,那声枪响白夏肯定是听见了的。
当时,他都感觉到了白夏的惶恐和不安。
“可能是有点被吓到了”白夏无力扶额,一摸方才发觉自己脑门上冒出了冷汗,身上也黏糊糊的不舒服,她蹭了蹭,娇声道,“我好像出汗了,我想洗澡。”
“那你等一等,我去调水温。”
她点了点头,陆衍北不放心的交代道,“你别下床,等我来叫你,你再下来。”
“噢”
见她乖乖坐着,陆衍北才安心离开,他去浴室调温度之前开了卧室门唤道,“小雅,端杯温开水上来。”
白夏昏睡不醒的这几个小时,陆衍北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她出意外,现在都快生了,要真是出了个好歹,这后果无论是他们之间的谁,都没办法承担得起。
小雅端了温水上来的时候,陆衍北正在浴室调温暖,将暖气灯也开了,在浴缸里放热水。
她朝浴室内看了一眼,然后就端着水杯直接往里边走去,见白夏靠着床头坐着,小雅笑着将水杯端给了她,“太太,喝点温水”
“谢谢”白夏接了水杯后一直捧在手里,心绪不宁。
“太太,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小雅看白夏醒过来后就这么呆坐着,先前跟先生两个人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了。
白夏将水杯搁到了床头柜上,只轻轻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开口多说什么。
小雅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她不愿意说,小雅也不可能勉强她。
在一旁静候着,等待吩咐。
陆衍北从浴室出来,看到小雅还杵在床边,他才开口,“小雅,这没你什么事了,今天你就早点下班回去”
“哦,好的,先生。”小雅虽说有点担心白夏,但是陆衍北都这么吩咐了,她总不能死赖着不走吧?
她走后,陆衍北说,“水温差不多了,我抚你进去。”
“好”白夏掀开了被子艰难的挪动位置,陆衍北忙上前来扶着她,将她扶进了浴室后,他才松开了手,“那我先出去,你好好洗,别待太久,等到水凉了才起身。”
她没吭声,有气无力的轻轻点了点脑袋。
陆衍北抬手,左手捧着她脸颊,迫使着她抬头看向自己,“陆太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还有我在,你刚刚只是在做梦,现在梦醒了,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别怕。”
清眸微动,她扑进了陆衍北怀里紧紧抱着他。
陪着她?能陪多久?
她根本不敢去想什么以后的事,也不奢求他能想起什么来。
白夏很迷惘又常常在自相矛盾,一边告诉自己,陆衍北即便是失去了跟自己有关的记忆也都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