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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乔伊流产,她流产的原因是因为跟陆衍北的激烈争执,最后从楼上摔下来。
我偷偷去见过她,那个时候的乔伊因为流产的事变得疯疯癫癫的。
乔伊的事对我来说就是个噩梦,我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远走高飞回了国。
踏入了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我饰演过无数角色,却拿捏不住自己的人生。
陆缚宁对陆家的觊觎,对陆肖航和陆衍北的恨意与日俱增。
我敷衍着他,一边跟陆缚宁打太极,一边试探着陆衍北。
听说陆衍北结了婚,听说跟他结婚的对象是离过婚的。
我很好奇能够拿下陆衍北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所以我一步步试探,一步步靠近。
陆衍北为了她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桩桩件件都令我匪夷所思。
我跟他认识那么就,从没见过他会为了哪个人做到这种地步。
他栽了,彻底再栽了。
这是个大好的时机,陆缚宁想利用白夏来钳制陆衍北这匹脱缰的野马。
陆缚宁煽动我,想让我来做这个恶人。
如果是过去,我肯定会欣然答应,可是这些年来,我的人生已经一团糟了。
经历的多了,看得多了,身上的棱角都被磨平。
我对陆衍北没有了当初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念头,也没有想要继续跟他争下去的想法。
陆缚宁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能敷衍就敷衍着。
我以为我的人生应当就这么过去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乔伊将我拦在地下车库,质问我当年的事,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说的都是事实,我能怎么办?狡辩?矢口否认?
良心煎熬了多年,我瞒不住了,承认了她质问的一切。
我不知道当时的乔伊在想什么,只记得她愤然离开之前怨毒的眼神。
后来发生的事,我都不清楚。
她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出于对她的愧疚,我开始慢慢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乔伊身上。
当我知道她偷跑到美国想跟陆衍北同归于尽的时候,我再没办法选择当个缩头乌龟。
在第一时间内,我安排了人将那两人捞上来,陆衍北受伤很重,奄奄一息。
权衡之下,我只能秘密将人安排进医院内,至于乔伊……
乔伊疯了。
彻彻底底的疯了,这辈子都毁了。
礁石撞到了后脑,过于压迫的大脑神经彻底崩断,她受不了刺激,选择了逃避,自我麻木。
Jason劝我放弃乔伊,不要惹事上身,以免被国内媒体捕风捉影,编纂出什么不实的报导损害形象。
我当了那么多年的逃兵,选择了装聋作哑多年,在隔了这么多年后被掀开了虚伪的嘴脸。
乔伊这辈子是被我给毁了,陆缚宁是主谋,那我就是煽风点火的推手,是我毁了她,也伤害了她。
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但是我亏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楚。
她在最后一刻选择跟陆衍北同归于尽,说明她对陆衍北是动了真心,她知道了真相后受不了那种刺激才会走上了偏激的路。
陆衍北当初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懦夫、胆小鬼。
事发之后我选择了逃避,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现在乔伊这个样子,我不能走,如果我不管的话,这辈子或许都会良心不安。
所以我回绝了Jason,我不会再复出拍戏,也不会参加娱乐活动。
我明白Jason的顾虑和惋惜,我和他并肩作战多年,不单单是合作关系,还是好友。
他不赞同我的做法,但是他尊重我。
我带着乔伊在美国的小乡村定居,远离了俗事纷扰,躲避了外界的狼烟烽火。
她每天念叨的最多的就是陆衍北,天天挂在嘴边,傻乎乎的笑。
乔伊是深爱陆衍北的,可惜我们两人都辜负了她。
她错将我当成了她心目中的那个人,而我甘之如饴。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放松点,身上的枷锁不会桎梏的那么紧。
我不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陆衍北是死是活。
乔伊跟我在美国待着,她虽然每天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但是我觉得,她现在这样更好,省得想起来过去会更加痛苦。
在美国的小乡村藏匿着,没有人知道乔伊还活着,也没有人知道我跟她在一起。
除了Jason每年会抽时间过来走一趟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人来过。
直到我开车带着乔伊去买东西,无意间撞到了许舜阳。
他带着个小女孩儿,碰上我,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跟他之间原本就没有交集,如果不是因为陆衍北的关系,我们可能都不会知道彼此的名字。
原以为错开了身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跟我说话。
他说,“陆衍北还活着,他让我告诉你,你救他的情,他记着了。”
我一怔,陆衍北知道是我救了他?
那时候被我捞上来的两人基本上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尤其是陆衍北,受的伤很重,他身上有刀伤,很明显那是乔伊下得狠手,她是带着得不到就毁灭掉的心态找上了陆衍北,就是奔着要他命的目的去的。
说实话,我没有想过受伤那么严重的陆衍北还能活下去。
等我回过神,许舜阳早就抱着人走远了。
陆衍北会感谢他?
前半辈子他们两个人斗得死去活来,没成想竟然还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也对,我跟他之间,除了我放不下那点可怜的自尊一直纠缠着他以外,陆衍北对我根本就没有那种强烈的恨意。
他重回陆家后,注重的只是强大自身,对于我的挑衅,视而不见。
我跟陆衍北之间压跟就没什么世仇,只是我看不惯他,他看不惯我,为了争口气,我和他非要斗得彼此满身是伤,不将对方弄趴下就不罢休。
知道他在大洋彼岸过得很幸福,我反倒松了口气。
他还活着就好,至少他活着,白夏的日子才不会那么难熬。
我想,我得到的惩罚也许是最轻的,为了减免良心的重锁,我选择用下半辈子去赎罪,照顾神志不清的乔伊,直到她离世。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白心雅番外
六月盛夏,艳阳高照。
从监狱出来,她都有点不习惯这刺目晃眼的光了。
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强烈的光线,闭着眼睛。
“心雅”
……
白心雅狠狠一怔,回过神来,挑眸望去,看到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人时,鼻尖泛酸,“你……”
“我来接你”他笑容温浅。
当初她因为过失伤人被判入狱服刑,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刑期被缩短了。
坐了两年牢出来,她很茫然,不知道外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出来是不是还能够重新开始。
其实…其实白元尚和他的那个宝贝私生子真不是她动手杀害的,她最多也就是错手伤人。
因为她的坦诚,导致陈子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那时候陈子崴都打算撂挑子不干,甩手走人了,可是因为白夏的一番话,陈子崴才打算接着将这案子给办下去。
陈子崴原本是打算做无罪辩论,因为她的坦诚,导致他只能另辟蹊径,打算朝着过失杀人的方向努力,在最要紧的关头找到了证据证明她并没有杀人,费劲了力气,好不容易才洗脱了她杀人的嫌疑,最后法院只判了她过失伤人。
这一关就是两年,被移交进女子监狱的那天,沈临安来了,可是白心雅不愿意见他。
她觉得自己都是咎由自取,不愿意拖累沈临安。
难得她糊涂了这么大半辈子,头脑总算清明了一回,那所剩不多的良心不允许她继续错下去。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沈临安,所以白心雅不想让沈临安一根筋的将他绑在自己身上。
沈临安他是被自己给拖下水的,他值得更好的人去爱他。
那场婚礼闹得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一个大律师要娶的女人是个杀人犯,对他的声誉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白心雅于心难安。
“沈临安,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
“还要什么?”沈临安仍旧是浅浅笑着,“你说没关系了就没关系了?白心雅,我对你来说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那你是什么意思?”沈临安问,“如果我告诉你,我这两年一直在等你,你相信吗?”
信,她当然相信。
正是因为相信,所以才不愿意让沈临安继续陷下去。
白心雅深吸了口气,缓缓出声道,“沈临安,你知道我不是个好女人,而且我作恶多端,现在你也看到了,这都是我罪有应得,我们两个没领结婚证,婚礼都没办完,所以做不得数的,你没必要绑在我身上。”
“白心雅,我认定了你就不会改变,你不用费心思劝我,我要是真的想另找,这两年早就结婚了,更不会在今天过来这里接你出狱。”沈临安脸色一冷。
他这两年来日子也不好过,每天都在等着白心雅,想着她在牢房里能不能吃得好,穿得暖,他还刻意跟狱警打过招呼,多多帮忙照顾着点白心雅,多看着点她,唯恐她在那个龙潭虎穴里吃亏受罪。
好不容易等着她出来了,沈临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走她?
不等白心雅开口,沈临安就抱住了她,“看在我等了你那么久的份上,别再继续推开我了。”
白心雅发着愣,许久,她才咧开嘴一笑,似是放下了心底的疙瘩,主动回抱住了沈临安,“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名声扫地。”
“我不在意那些,只要你过得好就好。”那个时候沈临安焦头烂额,就为了帮白心雅脱罪。
他并不相信白心雅有那个胆子杀人,即便是她过去罪名昭著,他都不相信白心雅会亲手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沈临安和陈子崴为了白心雅的案子可谓是殚精竭虑,他努力的找证据想要证明白心雅是无辜的,可是距离案子发生和东窗事发的中间时间跨越太大了,查起来太有难度。
如果不是因为陈子崴去走访调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证实了那天去抛尸的人不是白心雅,恐怕这嫌疑还不能够洗清。
他只知道那案子进展太慢,打的也太艰难了。
连陈子崴都觉得困难重重,还好最后保住了白心雅,给了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沈临安松开了她,从兜里拿出了戒指给她戴上。
那戒指是白心雅还给他的,那天婚礼上他只来得及将戒指给她戴上,白心雅就被警察给带走了。
事后,白心雅就委托白夏将戒指给他送回来,他如果真的是那种临阵退缩,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就撒手离开的人,那他压根就不会招惹白心雅,不会惹上她这个麻烦后,还想照顾她一辈子。
“不管外人怎么说,你都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唯一的沈太太。”沈临安格外认真的许诺。
她从没想过她还能够获得救赎,白心雅在牢里忏悔,想了很多的事,桩桩件件都在脑子里,她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到最后,上天却跟她开了个玩笑,将沈临安送到了她身边。
他那么好的人,白心雅觉得自己高攀不上。
是沈临安的执着在慢慢的打动着她,白心雅觉得如果自己连这种人都还要继续辜负,那她才是罪不可恕了。
她一直在推开沈临安,觉得自己不配跟他在一起,和他待在一起只会拖他后腿。
可是沈临安不许她退缩逃避,步步紧逼着,逼着白心雅去面对现实,看清楚自己的真心。
她是人,怎么可能真铁石心肠?
沈临安对她的好,她都看到了,她已经辜负了他这么久,不能再辜负他了。
白心雅出狱后,和沈临安去了他的老家生活,离开的那天,她看到了来送她的白夏。
见面的那一刻,白心雅恍然发觉,过去的那些事都如尘烟过隙,一眨眼的功夫就消散于记忆中。
走之前,她抱了抱白夏说,“姐,祝你幸福。”
她是真心的祝福白夏,白心雅想她们这辈子应当是不会再见面了。
离开后,她看着后视镜中的那几人,眼眶温热。
白心雅做梦都没想到,最后来送她的人,会是她过去最讨厌的人。
看着镜子里的人渐渐缩成了小黑点,她才强迫着自己收回了视线。
离开了这座从小生活到大的城市,她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