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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总,林小姐打电话来说小少爷生病了,您看要不要回去看看?”司机称呼林颜舒是称呼她为林小姐,因为他知道单君遇不喜欢别人喊其他女人太太,单太太这个名号,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拥有。
“生病?”
“嗯,好像是发烧了,请了家庭医生看了。”
“回去吧”那孩子是他的,他可以不管林颜舒却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子。
车子呼啸而过,那一掠而过的身影烙印在他眼中。
看到窗外那牵着手在校园里走动的人,单君遇垂下了眸,旋即轻笑了一声,唇角蔓着自嘲。
车子开回了别墅,单君遇下了车。
别墅内静悄悄,等他去了卧室,只看到趴在摇篮旁睡着的林颜舒,他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过去。
摇篮中的婴孩儿睡着正熟,脸颊红红的。
他伸手探了探,被那不正常的体温烫到了手。
林颜舒这个当妈的究竟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从出生后就小病小痛不断。
“君遇?”林颜舒揉着眼睛,懵懵懂懂的抬眸,看到单君遇在摇篮旁,正专注的看着孩子时,她顿时清醒了。
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宝宝不知道怎么了,今早上就开始发烧,一直在哭,我怎么哄都哄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才睡着,我……”
“安静点”单君遇凉凉扫了她一眼,嗓音低沉而凉薄。
林颜舒一怔,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他只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然后就准备离开。
“君遇,你这就要走吗?”
单君遇睨了她一眼,许久,只有安静的眼波流转。
“困了就去床上睡,孩子还需要你照顾。”
“……”林颜舒诧异的看向他,似乎是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已经很久了,单君遇没有跟她好好说过话,也没有关心过她。
从不留下来过夜,不许她去单家,不愿意娶她,只将她安排在这别墅里。
而他自己,则是住在当初他跟白夏住的别墅内,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他基本上不会来这儿。
“君……”她乍一听单君遇的话,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刚想开口,就听到他冷冰冰的话,“没什么事儿就不要找我,我很忙。”
“再忙,见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嘛?”
“宝宝出生这么久,你见他的时间有多久?宝宝慢慢长大,总要户口,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娶我,那孩子怎么办?难道你要让他当个没名没姓没父亲的野孩子吗?”
“孩子的事我会安排,至于我跟你”单君遇格外平静的看着她,“我想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恩断义绝了,你是想走也好,想留下也行,我不会干涉你。”
“娶你?除非我死了。”
“……”林颜舒小脸煞白如纸。
“真是好样的!单君遇!我真不懂你现在还来装什么情圣,现在根本没有人稀罕你是不是结婚了,是不是成家了,你还在为谁守节?白夏吗?”
林颜舒冷笑,“守节也说不上了,你当初跟我上床的时候,早就忘记了你自己结了婚,现在来摆什么谱,人早就嫁人了,根本不在乎你,好吗?”
他捏紧了笔记本,沉默许久。
林颜舒是说完就后悔了,她怕单君遇对她动手。
不过等了很久也没等来他的回答,单君遇似乎一下子就颓废下来了,一言不发的离开。
她追下楼去的时候,佣人说单君遇已经开走了停在院子里的车走了。
单君遇紧紧把着方向盘,油门踩到了底,指针不断的摇摆不定。
他越是想冷静下来,就越是无法冷静。
身体内像是住着一头猛兽,不断的在咆哮挣扎,嘶吼着想找个发泄口。
看到过路的行人,他才猛地惊醒,踩了刹车。
车子停下,而他因为惯性,身子猛地往前倾,头磕到了方向盘上。
他一直俯在方向盘上,没有抬头,低低的笑声从嘴里溢出,笑声悲怆凄凉。
单君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就跑到了白夏家楼下。
一直在楼下等着,等到入夜,夜深了,那两人才回来,远远的就看到他们两人牵着手慢慢往这边走。
“别动”
“干嘛呀?”白夏往后一躲,陆衍北伸手绕到了她脑后,“树叶”
她看了陆衍北一眼,看到他手里捏着的落叶,才哦了一声,复又说,“别动手动脚的,你直说不就得了!”
“你就跟猴子一样窜上窜下,我说了你听吗?”
“你才猴子,你全家都猴子!”
陆衍北挑眉,眼底的戏谑颇浓,“陆太太,你这是要骂就连着自己一起骂了。”
“……”
她摸了摸鼻尖,“我跟你荣辱与共,你打着灯笼都娶不着我这么好的老婆。”
陆衍北低笑了一声,目光掠过不远处的人影,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白夏顺着陆衍北的视线望去,看到那端站着的人,不由得一怔。
隔着遥遥几步,如同隔着咫尺天涯。
那握着她的手明显一紧,她怔了会儿,侧眸看向身旁的陆衍北。
看到他表情肃穆沉冷,白夏垂下了长睫。
倏忽,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你抓这么紧做什么?怕我跑了不成?”
本是一句调侃的话,没成想陆衍北会这么严肃的回答自己,“我怕你被拐跑。”
她咽了咽,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能走到哪儿去?你放心,我定力很好的。”
灼灼目光似华,紧盯着她娇俏的小脸,许久,他才妥协了。
“我上楼去等你。”
“不用,你在门口等我就好了。”
她弯唇浅笑,陆衍北妥协,松开了手,率步朝内走去。
目送陆衍北走了,白夏才正眼看单君遇。
相对两无言,有点尴尬。
“你来找我?”
“嗯……”单君遇是想笑的,只是脸颊两边肌肉有点僵硬,只能勉强扯动嘴角,笑容比哭还难看。
白夏慢慢走近,才看到他额上起了个大包,而且还有殷红的血丝渗出。
她指了指额头位置,说道,“你这里好像出血了,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等会儿去”
“哦”她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视线飘忽,看到那说着要去门口等着她的人,畏畏缩缩的躲在树后的身影,白夏就觉得好笑。
这人是要有多不放心,连说两句话都要看着?
死要面子活受罪,早知道那就干脆不要装作爽朗放手,还说什么他先上楼等自己。
“白夏”单君遇看出了她的敷衍,也知道她在走神,但是看到她嘴角微笑的弧度,他还是觉得欣慰。
哪怕不是为了他而展露笑颜,他也觉得如今还能看到她的笑容,是件值得他高兴的事。
“啊?”白夏看了他一眼,“你刻意到这儿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生日快乐”
“……”
清眸微滞,缓了好久的神才缓过劲儿来,她眨巴了下眼睛,轻点头,“谢谢。”
说来可笑,以前单君遇可从没有记过她生日是哪天,而且她自己也不记得,要不是因为陆衍北,她可能不会去过什么生日。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嗯。”
“哦,那谢谢你啊”白夏说,“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对我来说,很困扰。”
“毕竟身份尴尬,我不希望你的存在会给我的丈夫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知道了……”单君遇一反常态的屈从了,垂下眸,落寞道,“抱歉,我就是忽然间心血来潮就过来了,没有考虑那么多。”
“你说得对,我有小孩儿了,你也有新家庭了,是该保持距离。”单君遇自问自答,“是我逾矩了。”
“……”白夏蹙起眉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莫不是脑子磕坏了?”
“要不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医生吧”
“我这便走”单君遇低声说。
白夏应了声,然后让开了路。
这会儿,他就是不想走也没辙了,单君遇迈腿离开,白夏则是等着他走了,才返身。
那树影微动,身形一闪,白夏看着,不动声色的路过,唇角带笑,心情大好。
不紧不慢的踱步进去,在那儿等电梯。
等到电梯门开了,她还没有要进去的倾向。
只看了那拐角一眼,她唤了一声,“还不出来?”
仍是没动静,她复又说,“再不出来,你晚上就不要上床睡了。”
果然,陆衍北从拐角处出来了,步履沉稳,不紧不慢,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发现的尴尬,反倒是冷静异常。
白夏看着叹为观止,这人是脸皮要有多厚才能够这么若无其事。
“你刚刚干嘛去了?不是让你在门口等着我吗?怎么在门口没见到你。”
“哦,保安找我说话。”
“呵呵”白夏冷笑了两声,不去拆穿他。
倒是陆衍北偷偷摸摸的又来捏了捏她的手,“你跟他说什么聊了这么久?”
“久吗?”不久吧,前前后后都没十分钟。
陆衍北看了眼手表,“我们回来是九点二十五,我走的时候是九点二十七分,你进门的时间九点四十五分。”
“撇开走路时浪费的一分钟,你跟他在外边足足呆了十七分钟,这十七分钟里要发生点什么事,似乎时间十分充裕。”
“……”
她白了陆衍北一眼,这人装什么?明明就都看见了。
“是啊是啊,我们聊了很多,还抱了会儿。”
“撒谎”
“?”
“我都看见了。”
白夏挑眉,“你偷看我”
“公寓楼前属于公共区域,严格意义上来货,我站在那儿算不得偷看。”
“是光明正大。”
她是回话的欲望都没了,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瞟了他两眼,“要我说,撞了头的人是单君遇,我怎么瞧着昏了头的人反倒变成了你呢?”
“昏头?”陆衍北似乎是对她这个说法不满,眉心微皱,“铲除一切尚未发生但存在苗头的危险,将冒头的可能性彻底扼杀,有什么不正常?”
“正常,行了吧?”白夏忍无可忍的转过身看向他,说道,“你做什么都是尚在情理之中。”
“你生气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白夏瞪着他,没好气道,“你说呢?”
本以为能讹诈陆衍北一笔,这个不走寻常路的男人却做出了让她无法反应过来的事。
唇上一热,那冷梅香钻进鼻腔。
轻啄了一口,微微撤开,他濯濯黑眸似暗夜寂沉,“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前尘往事绊住了脚,你既然嫁给我了,就该一心一意对待我,那种人,再不舍也得舍掉。”
“笨蛋”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脸颊泛红。
有这么一个人肯为了她伤神吃醋,感觉倒也不错。
“电梯来了,走吧”她拉了陆衍北一把,拖着他进了电梯内。
等着电梯到了他们所住的那层,她方才说,“今天的生日,谢谢你。”
“这是我活了大半辈子以来,最温暖的一次生日。”
她看着陆衍北笑,旋即就被陆衍北打横抱起。
“口头上的感谢不足以让人刻骨铭心,我觉得,还是以身相许的好。”
他抱着白夏大步离开,开了门后,她满脸羞涩的将脸埋进他脖窝。
倏忽,屋内灯光大亮。
啪嗒几声,彩带纷飞。
“生日快乐”
白夏一愣,手还勾着陆衍北脖子,被他抱着,愣愣的看着一大屋子人。
她脸颊倏尔发热,急忙让陆衍北将自己放下来。
真是丢人,这么一大群人都在家里等着,好在她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这么多人帮她庆祝生日还是头一回,刚刚的局促跟羞窘也被热烈的氛围化解了。
在他们推着蛋糕过来的时候,白夏眼眶热热的。
许了愿后,吹灭了蜡烛。
在他们的哄笑声中,白夏亲了陆衍北脸颊一下,猝不及防的将奶油抹到了他脸上。
看到他脸上被糊了奶油,她就偷笑着躲开。
笑容狡黠,似狐狸。
她挑起的头儿,大家就闹成了一团,陆衍北搂着她不让她逃跑,将奶油都抹到了她脸上。
因为是寿星,所以被围攻的人是她。
在这种时候,陆衍北将她护在了身后。
元杰嚷嚷道,“老四,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寿星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