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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销量和口碑似乎都不需要太操心了。
虽然算不上精致,但是好歹这剧不会落人口实,也不会挨骂。
“对了,这剧什么时候上映?”白夏问。
“下个月中旬。”
“哦,那你觉得这部剧跟同期暑期档上映的剧相比,有多大的胜算赢面?”白夏说,“我听说啊,暑期档有一部引进的国外动画电影要上映,上映的时间应该跟我们的相差无几。”
“不过那部电影虽说是电影,可据说口碑不错,我看在各大影评平台评分都比较高。”
“不用担心,就算这部电影亏本了,你老公也不会破产。”
“……”白夏顿时无语。
恰好,电影落下了帷幕,昏昏暗暗的荧幕微光中,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睛更加明亮,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怪惹人怜爱。
心念微动,他凑上前亲了亲白夏额头,“你不用担心这种事,只要安心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她脸颊微微泛红,躲开了视线去。
现场的灯光慢慢亮起,她垂放在腿上的手被人紧握着拉了过去。
目光落在台上,白夏的嘴角向上翘起。
无非就是采访罢了,然后,陆衍北也被请上了台。
他站在台上,比较其他演员也毫不逊色。
清冷目光掠过台下的人,他眼中噙着一抹淡淡笑意。
主题曲是江莫沉演唱的,这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江莫沉开口唱歌。
比想象中的要好,他声线偏低沉,侃侃而来,倒像是在跟人细细叙说着他的过去,极美的词,被这沉沉嗓音叙唱,平添了几分缠绵之意。
不错,这回剧情被改动了,主题曲又是从没开口唱过歌的江莫沉,她大概可以预想到上映后,票房保证了。
台上乔伊,看了一眼台下笑颜如花的白夏,跟台上的陆衍北。
刚刚他们在台下的一举一动,可都被她看在眼中。
嫉妒、气愤,那冒出酸尖儿的委屈,让她不敢再去看他们之间的互动。
那是她从没看到过的神情,就算她跟陆衍北结了婚那么久,她也从没有从他眼中看到过那么浅显易见的情绪浮现。
难怪她会觉着陆衍北对她总是少了那么一份在意,在别人看来应当是刚刚好的关心和宠溺,只有她这个当事人知道,陆衍北对她总少了那么一份耐心,她以前总觉得不对劲。
如今才懂,那种不对劲叫真心。
他不是出自真心真意的待自己好,他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喜爱自己。
人啊,就是不能对比。
这一对比,乔伊就知道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首映礼还没结束,陆衍北下台没多久,就带着白夏走了。
白夏问他,“这剧情谁改的?比原来可好太多了。”
“是江莫沉。”
白夏一怔,“他啊?他还有改剧本这种隐藏潜力?”
“拍的时候对剧本不满意,所以江莫沉自己改动了大半,剧情删删减减台词跟人物情绪也跟着变化。”陆衍北解释道,“江莫沉能站到现在的位置上,不是虚有其表,他对剧本和人物的理解能力比其他人还要强,对故事的塑造,自然不会逊色于编辑。”
“只有在第一时间内琢磨透人物的情绪和心境变化,才能够塑造出一个好的角色。”
这话,白夏是认同的。
演技跟对情绪的捉摸和把握,还有演员自身的领悟能力,是相辅相成的。
所以剧本被江莫沉改了以后,故事更加饱满,情绪更加充盈,人物也更加立体了。
“诶,晚上叫婉儿来家里吃饭吧?”白夏猛然间想起来苏婉儿,她说,“我好久没见过她了,她今天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通告,不然就叫她来家里吃顿饭,好不好?”
黑眸微沉,他看了一眼眼底期冀的白夏,“你要是真想让她来家里吃饭,那就自己去问她。”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因为这个孩子我也得到报应了
最后白夏也没能请来苏婉儿,因为苏婉儿说想在酒店休息,所以,请她吃饭的念头作罢。
又是一年毕业季,越是接近六月底,那即将面对离别的怅然就愈深沉。
白夏作为优秀学子被当初就读的大学请回了学校,单君遇也在行列中。
被请回来的多数是他们当初上学时的学友,林颜舒也跟着单君遇来了。
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孑然一身。
比如单君遇,比如白夏。
有的人变化很大,有了啤酒肚,胖了,老了,头发秃了。
看到当初那一张张鲜活青春的脸如今也被添上了岁月的痕迹,发上也添了银霜,白夏不得不感叹,他们是真的都长大了,一天天的老去。
白夏跟陆衍北算是比较受人喜爱追捧的一对夫妻,不止没有架子,两人之间的相处还如蜜娇甜。
单君遇跟白夏分别被院方请上台发言,单君遇是在说自主创业的事,比较励志,也相对比较严肃,不过也耐不住单君遇人长得帅气高挑,底下的大胆的学妹,也有问他电话号码或者说喜欢他之类无伤大雅的调侃。
到了白夏上台,气氛就轻松多了。
因为大多数人都认识她,她说话幽默,趣味丛生,氛围很轻松。
学生的提问几乎是围绕着他们的私生活,不过也有学生问,“学姐,刚刚单学长说他最大的财富是这些年自主创业时的点点滴滴,那您呢?您觉得您最大的财富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白夏笑着打趣,“不介意我虐狗吧?”
“不介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大的财富是什么,不过有幸在一年前找到了,我觉得我最大的财富是拥有一个非常疼爱自己的另一半,他就是我人生中挖掘不尽,取之不竭的宝藏。”
她这话一出,台下立刻沸腾了,举手问话的人更多了。
“学姐,您能分享一下您的御夫之道吗?我们都知道您的丈夫是十分宠溺您的。”
“御夫之道啊……”
白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复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觉得长得漂亮算不算?”
“算!”台下男声此起彼伏。
她笑着说,“好了,我开个玩笑而已,其实没有什么御夫之道。”
“我只有三个字,刚刚好。”
“刚刚好是什么意思?”
“相遇的时间刚刚好,相爱的时间刚刚好,脾性磨合的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所以我们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
“那您会不会担心这么帅又多金的老公被其他女人拐跑呢?要是面对小三,您会怎么样?因为现在小三逼死原配,或者小三原配撕逼的事情非常多,所以我想问问学姐,会不会也担心这种事情?”
“会啊”白夏十分坦然,“实不相瞒,他桃花运可比我好多了,我时刻都有危机感。”
“不过,我很相信我的另一半会对我忠贞,我能对他忠贞不渝,我相信对方也能做到。”白夏说,“夫妻之间,信任跟坦诚最重要。”
“我看到现在有很多言论说,爱情没那么重要,结婚将就就好。”
“我不反对这种想法,不过我觉得结婚是一件大事,两个人要有爱的基础,才能更加体谅对方。”
“那您觉得时下的闪婚好不好呢?”
“碰到了对的人,闪婚晚婚都好,我也是闪婚。”白夏翘唇,“我跟他也是闪婚,你看我们现在不是也还好吗?”
“人生这么漫长,肯定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好的、不好的,总是相依相伴,总之不要着急,你要相信你自己值得拥有更好的人来爱你。”
“当然让人爱你的最基础一点就是要学会自尊自爱。”
……
白夏也没多说什么,耐性很好的回答了台下人的问话,问的大多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这比有关创业什么的演讲要热闹的多,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白夏就成了最好的八卦对象。
台上人笑容明媚如骄阳,眉眼弯弯,如一弯新月。
眉眼间的幸福不似作假,生生灼痛了台下人的眼睛。
是吗?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自己蠢不可及的抛却了最好的人,刚刚好自己被蒙了心智蒙了眼睛,亲手将她推开。
刚刚好,他提供了机会让陆衍北趁虚而入。
“不是每个人都会站在原地等你的,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站在原地等了你十几年,可你从来没有为我停下过脚步,也没回头看过我,我是个人,也需要被呵护,被疼爱,所以,我不想在等你了。”
这是离婚的时候,白夏跟他说过的话。
她说过那么多,单君遇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心酸是假的,不难受是骗人的。
想想发生过的一切,单君遇也只能苦笑一声。
是被院方请回来的,晚上院方还做东道主,安排他们一起吃饭。
白夏不好推辞,当然是跟着一起去了。
安排了独立的包厢,两张圆桌,白夏没有跟林颜舒他们坐在一桌。
她被劝着喝酒,白夏推辞也推不掉,索性干脆的端起酒杯,仰头喝光了。
“我酒量不好,顶多一杯,喝多了,回家可要挨骂的。”她打趣着说。
其他人也不会为难她,因为她搬出了陆衍北。
初出牛犊不怕虎,他们可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陆衍北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这要是将白夏灌醉了,说不定还真会惹怒陆衍北。
所以他们识趣的放过了白夏,只拉拉家常,说说这些年的趣事。
吃饭到一半时,白夏电话响了。
她微微侧开了身子,接了电话。
“散场了?”
“快了。”
“那我来接你。”
白夏怔了怔,“你不忙吗?”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太晚了,我过来接你。”
“那好吧”
刚挂电话,白夏看到那一桌子盯着她的目光,她干笑了两声。
“是你家那位催你回去了吧?”
白夏摇摇头,“他只是说等会儿过来接我。”
“那你可真幸福,我老公可就没这么体贴了。”
“是啊,结婚了几年就完全没兴趣了,对我也不闻不问。”
……
他们这桌女人多,七嘴八舌的,倒也热闹。
白夏勉强吃了几口,等到陆衍北发来短信说是到了,她才起身说要离开。
桐川这儿,其实气候还偏低,没到热的受不了的地步。
晚上吹着夜风,也挺舒服的。
她一起身,单君遇也就起身了。
白夏在门口看到了陆衍北,她挥了挥手,车子就开过来了。
麻利的上了车,陆衍北问,“要不要在外边逛逛?”
“算了吧,我喝了酒,好像酒劲儿上头了,我想回家休息。”
“嗯,那我们回去。”陆衍北找了湿纸巾给她,“喝不了酒就不要喝。”
“那也没办法,被劝酒我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用湿纸巾敷脸,酒劲儿上头,有点热,伸手调低了空调温度。
陆衍北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开车走了。
他们前脚走,后脚,单君遇就出来了。
“君遇,宝宝还在家里等着我们,我们也先回去吧?”林颜舒拉了拉单君遇。
单君遇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目光落在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车上,幽深沉暗。
回去的路上,林颜舒紧紧揪着裙摆,视线时不时偷瞄向正在开车的人。
“君遇,我们的宝宝也这么大了,是不是该考虑落户的事了?”
“户口的事,我自有安排。”单君遇就是不想娶她就对了,林颜舒也知道单君遇心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绑住了他的手脚,他肯定是不会跟自己再有所牵扯的。
所以,孩子就是她现在唯一的筹码,唯一可以绑住单君遇的砝码。
她心知肚明他们现在两个人之间只剩下这种枢纽能够连接他们两个人,现在她能利用的只有孩子。
“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只是孩子现在渐渐长大了,你难道想让他以后没有妈妈吗?”
“要是以后他问起来,你又该怎么解释?”
“我能给的就这么多,你接受不了,当初这个孩子可以选择打掉。”单君遇冷漠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一意孤行选择要生下这个孩子。”
“现在多出这许多事端,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林颜舒冷冷嘲讽,“这孩子总不可能我一个人就生得出来吧?”
车子骤然停下,单君遇说,“是,这孩子你一个人生不下来。”
“我也因为这个孩子得到了报应,林颜舒,闹够了吗?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