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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嚓”的响了一下,占色觉得这几天的权少皇,为了干那事儿,简直把底线越放越底,装孙子装到极点了。他要再这样下去,她之前那个阴鸷邪戾的牛逼形象,一定会在心里变成一个‘二皮脸’的典型。
哼了哼,她歪看他一眼,“你就那么喜欢干那事儿?”
“废话!”权四爷严肃的板着俊脸,一双深邃的黑瞳落在女人娇娆的脸蛋儿上,观察着她。可却没有见到她有任何松动的意思。
心下恨得直磨牙,良久,他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搂住她。
“乖儿,你给爷撂个底儿吧……到底要惩罚多久才算完?这样没期限的撩着,爷这心里,没着没落的。”
“……”占色无语,真有那么大的劲头?
“占小幺,那天的事,你别一直搁心里纠结了。夫妻之间,这事是正常的,那是爷稀罕你的表现,懂?”
“稀罕!少扯了,下半身动物。”
一双深邃的黑眸一直瞧着她,权少皇大手落在她头顶,摩挲一阵,又轻轻地抚上了她天鹅般的腻白脖子,软了心,柔了声。
“占小幺,有时候,爷真觉得你是妖精变的,专门收拾老子来的。”
靠!
占色的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不过么,听着这男人一套接一套的甜言蜜语,她心里一面鄙视着,一面却也有些觉得甜腻。看着他目光里渗出来的几丝温柔气儿,她差点都想要对他投降了。可不经意往他那地儿一瞧,那在脑子里生了根的伤痛又袭上脑子了。
下一秒,她立马收了心神。
“少装深情啊,在我这儿,行不通。”
“占小幺——”
“远点!姑奶奶不奉陪!”
操!权四爷狼眸一凝,火光差点儿就冲了出来。
可转念一想,反正都到这程度了,再丢人也丢不到天边儿去,关着门儿,别人也瞧不见他的样子。等他先干服了她,往后再慢慢收拾,让她知道该怎么伺候好她男人。
这么一想,这位爷又孙子了,继续刷新节操下限,“姑奶奶,你就睡了爷吧。服务周到,热情,予取予求,多少次都行?”
“……无赖!”
“姑奶奶,你嫖了我吧?我不收费。”
权四爷搂着哄着,目光忧伤着,正准备哄哄他家的小妖精从了自己,宾馆房间的服务电话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接电话——”占色推他。
他本来不想接,可他女人这么说了,只能叹着挪过身去,一手搂着她,一手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电话里,一个娇滴滴到了极点的女声儿,风骚地传了过来,“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保健按摩吗?我们酒店先到了一批优秀的按摩师,特地留给您这样的客人的,如果你……”
“不要!”
不等她说完,权少皇冰冷冷的打断了她,就准备挂电话,可那边儿的女人以为他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又不死心的极快补充了一句。
“先生等等。其实……也不是按摩啦,说简单点儿吧。你需要妹子陪睡吗?”
其实她第一句出口的时候,权少皇就已经知道她的意思。见她又急巴巴的补充,再看了看正伏在他怀里抿着唇憋着笑意,小脸儿上红艳艳的女人,想到刚才自个儿的‘吃瘪’,气就不打一处来。
恶狠狠地咬牙切齿,他一字一句地说。
“老子跟你是同行儿,陪睡是要收费的,怕你付不起。”
叭——
他气愤地把电话挂了。
占色看着他黑幽幽的俊脸,笑得一下滚倒在了床上。
“哈哈哈——!”
*
这一天晚上,歪缠到底的权四爷也没干成事儿。不过,占色在婚后已经慢慢地习惯了与他睡在一处,两个人说到最后,她自然也歪倒在他怀里就睡过去了。
她在一边儿呼呼大睡,可权四爷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住与身体的热度与火焰在交战。可哪怕心里有千万种直接将她办了的心思,有了那次的教训,他还真就没有敢去招惹她。
次日上午,一行人回到了京都。
看到熟悉的景色,占色有种做梦般的恍惚感。
这些天的依兰之行,不仅让她与权少皇有了实质的夫妻关系,似乎也将两个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与鸿沟拉近了。虽然他还是那个阴鸷冷酷的权四爷,可他在她的面前,总在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哪怕动机不纯,可还是让她非常受用。
除了不想做那事儿,一切都很美好。
行,就这么过着吧!
明天会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别和自己过不去,一切都会过去。更别和往事过不去,它已经过去……
。。
正文 065米 美好婚姻的开始。
做好了心理建议,占色的心思就放松了不少。
一到京都的地界,权少皇从私人机场就直接带着人去了国防部,只简单交代给占色说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上午十点召开。
而气不到一处来的艾伦小姐,在花掉了整个哈市的行程之后,除了言语上调戏和占了点铁手的便宜之外,丝毫都没有憾动他的心,也带着郁气着与占色告别离开了。
别过众人,占色没有先回锦山墅去,而是跟孙青一道,把她从依兰带回来的一些特产给俞亦珍带了过去。
回到家,好些天没有见面,鲁有德依旧那副谄媚的嘴脸,要不是看在亲妈的份儿上,占色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可亲妈毕竟还是亲妈,她没有办法挪步。
在家里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又陪俞亦珍唠了一会儿嗑,说到了依兰的变化还有舅舅家的情况,又聊了会儿妹妹鲁芒的事儿,一个下午,很快就那样过去了。
直到傍晚,她和孙青才回到了锦山墅。
除了给老妈的家里,她其实也给权家长姐带了一些依兰的特产。可她觉得自己不太方便,就准备先放着等权少皇回来了再差人送过去。当然,她也给小十三带了礼物。
刚一下车,她便看见了从院子里小鸟儿一般飞扑出来的权十三。
“额娘!”
小声儿脆脆的,小脸蛋儿兴奋的,满是欢乐。
看着这个小家伙儿,占色心里什么郁气都没有,一脸都是笑意。
“十三,乖!”一把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用脑袋顶了顶他的胸口,又转了一个大圈儿,她笑着歪点他的鼻尖儿,“呦,好像又轻了一些,没好好吃饭是不是?”
十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乌黑的眼珠子直溜圆。
“额娘,不要捏十三的鼻子。”
“哦,为什么?”占色不解地笑,灿若阳光。
无辜的瘪了瘪小嘴儿,十三不太好意思地揽着她的脖子,垂下了眼皮儿,小大人般不自在,“好尴尬啊,十三已经长大了,是大男人了呢。”
噗!大男人?
每次与十三这个小家伙儿说话,占色的心情就会特别愉快。心情一愉快,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好看了起来。抱着他更加舍不得放开手。
说笑着,她调过头来,让孙青先将礼李放好,她便先陪着十三上楼了。
占色没有过带孩子的经验,可凭着她在少教所里积累的那点小小经验,却也有本事把小十三哄得乐不可支,叽叽喳喳笑过不停。
娘儿俩,欢乐在一处。
在小十三一声声亲热地喊着“妈,我爱你”、“额娘,我可稀罕你了”的稚嫩笑声里,她眉儿笑得弯弯,唇角勾得翘翘,几乎都快要忘了这个孩子是别的女人为权少皇生的。那感觉,让她觉得十三真就是她自个的孩子那般。
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心疼,一样体会做母亲的心情。
十三要真是她的孩子,该有多好?
这么感叹着,她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
十三乐得在地上打滚儿……
十三调皮得把玩具甩得到处都是……
十三疯起来不得了,都快飞檐走壁了,就差没在墙上留下脚印儿……
十三咧着嘴笑,要学孙悟空翻大跟斗给额娘瞧,结果一个不小心,刚翻了几个跟斗,小屁孩儿‘叭嗒’一声儿就摔到在了地上……
正看得乐呵的占色,吓得脸都白了,飞快地扑过去抱起他,感觉胸前拳头大的那个地方都心疼得碎了。
“十三,有没有摔着哪儿?”
十三红着眼圈儿,没有流眼泪儿,也一声儿都没有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一直看着,一看看着,大眼睛里满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
占色奇怪了,“怎么了,哪痛?”
眨巴眨巴眼睛,十三那一双与她一样长长的眼睫毛上,沾上了点点水意,“额娘,十三好喜欢……看你为了我着急的样子。”
额!
小屁孩儿的言论,弄得占色哭笑不得。抱着他小小的身子慢悠悠地放在了凳子上面,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然后才摸着他的小脑袋,一个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儿子,摔傻了?!有没有哪里痛?快告诉额娘?你想哭就哭出来啊,别闷着啊?怎么了这是?”
看着她,十三眼珠子都不转,愣愣的发神。
占色心里焦急了起来,“哪儿痛啊,快告诉额娘。”
一动不动地权十三扁了扁嘴巴,突然张开小手臂毫无预兆地狠狠抱住了她,整个小身子都偎进了她的怀里,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妈”,像是喊着玩儿一般。末了,见她还在困惑,才又抬起小脑袋来。
“妈,你再喊一声。”
占色真搞不懂他了,这小屁孩儿怎么了?
“让我喊什么?”
小嘴巴噘了噘,十三眼圈儿又红了红,“叫儿子。”
看着他央求自己的小模样儿,看着他那赖皮得噘着嘴儿的小样子,看着他那不安的眼神儿,还有那患得患失的小心思,不知道为什么,占色突然就想到了权少皇,眼巴巴的像一只需要爱的小动物。
一时间,她是又好笑又心疼,搂紧了十三,狠狠在他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好儿子,真乖!”
“额娘——我爱你——”小孩子总是不吝啬于表达爱意,十三的小声音还有些奶气,脆生生地喊着,格外能让人觉得心里柔软,“额娘,要你每天都叫十三乖儿子,十三就每天翻跟斗给你瞧,每次翻跟斗都摔一跤,让你心疼十三……”
这理论,跟他那个老子到是一样一样的。
目光怪异地热了热,占色搂住他的小肩膀,蹲下了身来,与他的目光平视着,声音又柔又软,“乖儿子,别再说傻话了,你放心,额娘会永远都跟十三在一起。”
“一定,不管发生什么事,天塌下来也不分开?”
“当然不分开,咱俩不是拉过勾么?”
“嗯,再拉一次。”
“你个小赖皮!”
娘儿俩在屋里欢乐又和谐的声音,飘出了游戏室的屋外。而从国防部开会回来,刚刚落家的权少皇,就站在那门口。
通过未关严的门缝儿,他看着母子俩同样开心的笑容,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上,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高大的身躯站了良久,一动不动。
那幅画面太过美好了,美好得他都不敢出声儿去打破。
想到今天的会议,他还有事情要做,看了一会儿他没有推门儿,而是直接转身大步去了书房。
作为ZMI机关的首脑,权氏家族的继承人,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多且杂,其繁杂的工作,其实远不出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随意。
ZMI的工作量大繁重不提,单论目前权氏家族的环境就足够让他头痛了。
如果要把权氏家族比喻成一个小江山,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权少皇拿着先皇留下的继位遗旨,享受着整个权氏家族创造出来的荣华富贵,可真正的朝政大权却被摄政王权世衡一手把持着,不让他这位嫡子沾上手。
而现在,在权氏一干遗老留臣的鼎力支持下,在欧洲多国明里暗里的“有心”协助下,年仅二十八岁的权少皇,要与羽翼丰满又老奸巨滑的权世衡去斗智斗勇,其内外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权少皇一直是个冷静的人。除了对占色那点儿事,不管他心里有多少恩怨仇恨,都能很冷静地控制自己,权衡好利弊,不会随便被平常的喜怒哀乐给左右了情绪,失去了该有的气度。
事实上,权氏家大业大,其势更大,权世衡作为正常男人,有野心实在很正常。如果不是他干出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儿,换到今天,他只是自己的二伯,或者权少皇并不会去与他争夺那些权与势。毕竟两个人有着谪亲的血缘,权家就由着二伯拿去又能如何?
可现在不一样,不仅涉及到富可敌国的钱财权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