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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色双颊臊得通红,身体却动弹不得。
第一反应,他们被人给捉‘奸’了!
第二反应,就是权少皇在故意表演给她看?丫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第三反应,那个女人又是谁?
心思沉了又沉,她无奈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目光带着审视和不解。
放开了钳着她的手,权少皇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干脆彻底地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裹紧了她,然后才将书桌上的她抱起来大喇喇坐回了大班椅上。半露着上身精壮诱人的古铜肌理,无所谓地耸耸肩。
“呦,姐,你怎么来了?”
权少皇他大姐?
这项认知,让占色更加不解了。低头看看自己的‘不雅装束’,她接着就想从他的腿上下来。可男人却不许,轻轻笑了声儿,又把她往自己身上狠狠一压,扣紧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说。
“宝贝儿,感受感受……”
占色耳根,一下烫了。
她当然知道这个流氓说的感受什么。
此刻,她暧昧地坐在他的腿上,如此贴合的姿势下她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处完全兽变了的火热坚实。心怦怦直跳着,她顾不得在门口瞪着眼睛的女人了,使劲儿推着她的肩膀。
“权少皇,你放我下来你。”
“宝贝儿,别动!”呵着气儿,权少皇眯了眯眼,又用极小的声音说,“帮四爷掩掩,要不然挺在那儿,丢丑可不止我一个人哦?”
还知道丑啊?
丫大变态!
占色瞪了瞪他,小声哼了一下,到底没有再动。
“咳——!”
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权凤宜清清嗓子,回过神儿来了。
她作死也没有想到,一冲进书房来就遇到这么火辣的动作片儿,所以刚才有些失态了。不过好歹她也是有教养的名门贵妇,很快就褪去了刚才的惊讶和不妥,敲敲门儿缓缓地走了进来。
“老四,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原本只是一句客气话,按理应该回不打扰。
不料,权少皇却不爽地哼哼,“这不很明显,正办事儿呢?”
尴尬地扯了扯嘴唇,权凤宜目光掠过他,若有若无地扫向了占色,目光全是审视。
权少皇父母早亡,是长姐权凤宜拉扯着他和权少腾长大的。所以,这位大姐在他俩心目中的地位,无形中又高了一个档次。而此时,和全天下关心子母的家长一样,权凤宜首先想知道的就是发展成啥情况了。
“少皇,这位小姐是……?”
“占色。”抢在占色的前面,权少皇亲热的搂着她,痞劲儿十足的说,“姐,我们准备结婚了。”
“结婚?!”
消息来得太突然,权凤宜有点消化不良。
而再次魔音入脑的占色,身体稍稍僵硬了一下,正想说话,男人的掌心就落在了她脊背上。某处更是不要脸的顶了她一下,还能面色平静的作势安抚她。
“宝贝儿,不要怕,我姐很随和的。”
占色有种上当的感觉。
再说了,她像是怕的吗?她只是想要解释啊……
不过么,权四爷显然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扼住了她两只手腕,再次噙着笑瞥向吃惊得像见到了怪物一样的权凤宜,勾起唇,声音带着怪异的沙哑和性感。
“姐,她脾气有点轴,你别介意啊……小丫头,调教调教就好了。”
调教你个头。
占色心里暗骂,却只能认栽了。
当然,权凤宜更是惊悚了,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来,她还以为这个弟弟要去做和尚了。不近女色,不与任何女人交往,甚至不管人家说他生理有问题,我行我素得让她这个做姐的直咬牙。转眼看他往三十奔了,各家各院的好闺女都快没了,她都急眼了。捡着好的往他屋里挑送了过来,就想给他创造点儿机会。
结果,几年下来,那些女人又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昨天晚上,又几个漂亮的女人被退了货,她都急死了。
哪料,今天——
她竟然听到管家说,他自己带了一个女人回去……
权凤宜不信啊,以为他故意装蒜唐塞她,死活都要过来看看。
没有想到,一见面就在演出活春宫。
因此这一刻,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老四,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办什么?”
“不是说你们要结婚?”
“这个嘛……”权少皇扬了扬眉头,手指懒懒的撩着占色的衣边儿,又在她白嫩的面颊上亲了亲,“就这几天吧,宝贝儿,你说呢?”
“我……”
占色不知道说什么。
解释么?解释说他俩没有啥?
可刚才两个人按压在书桌上的样子,一看就是干柴烈火外加饥渴难耐了,要不然能不挑时挑地儿,就在书房里搞起来了么?即便她说了,人家都不会相信吧?
靠,太扯了——!
好吧,她现在有嘴说不清。
难堪,讶然,神经突突……再多的词儿,都描绘不出来她此时的心情。
瞟向她,男人似笑非笑,“宝贝儿,不好意思了?不怕,一切都交给我办。”
暗暗咬着牙,占色看着男人邪恶的俊脸,真想撕碎了他。因为在这种不和谐的坐姿下,他那脖动的部位一直抵着她不说,每当她想开口,他就故意往顶过来撩她。
丫个不要脸的男人。
看到两个人的‘亲密’互动,权凤宜认准了那姑娘不好意思了。
低低叹了一口气,她做家姐的必须严肃起来,做这个主了,“占小姐,我这个弟弟吧,人虽然瞧着有点儿不正经,但我保证,这些年来,我真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儿动过情。既然你跟他都已经有了……有了夫妻之实……你还是不要再推辞了吧。”
“我没有啊……”
“占小姐,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女孩儿啊,观念跟我们那时代不一样。我呢,尊重你的想法。可是,我们家老四年龄不小了,也该结婚了。这事儿就这样吧。我今天回去翻翻日子……”
“那啥,权大姐……”占色正想说话,权老四家的权小四又故意抵了抵她。虽然她明知道权凤宜压根儿看不见,但这种男女间的事儿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前做出来,让她觉得脸都快烧成猪肝儿了。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
只要她一说话,那男人就故意戳她。
与其让他捉弄,她索性闭嘴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占色衣冠不整的样子,没有给权凤宜留下好印象,还是她和权凤宜的弟媳妇标准相差太远。叹了几次,权凤宜态度虽然不算冷漠,却也算不得太过热络。
“那就这样定了,我先走了。占小姐,你父母那边儿,我改天会亲自登门……我们权家不会亏了你。”
什么跟什么?
唇角抽了又抽,占色有一种被姓权的坑死了的感觉。
看着权凤宜大步离去的背影,她真的不敢想像家里那两个恨不得为了钱去卖女儿的老妈和继父,在见到权凤宜那种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的样子,再看到她给的丰厚聘礼,肯定会急不可耐地把她绑到权少皇的床上去。
*
“人走了,还看呢?”
男人似笑非笑的弯着好看的唇角,捏着她绯红的脸蛋儿好。
拍开他的毛爪子,占色脑子有点儿蒙,“权少皇,你姐说你不近女色?”
“那是她不了解我。”目光越凑越近,呼吸越来越重,鼻尖在她脸上蹭了蹭,直勾勾与她近距离对视着,言之凿凿地说,“其实老子很好色。”
“那是,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哦?!”抬起她的下巴来,权少皇垂下了视线,“让老子射一下?”
“滚!我是来借钱的,权四爷。”
他个头高,居高临下的角度也十分刁钻,视线自上而下,不经意就瞅到了她胸前那条深深的沟壑……腰眼儿一麻,眼窝儿热了又热,呼吸骤浓。眸底深处有热,有烫,有火,有探索,仿佛潜伏着一头大怪兽,恨不得蹦出来,一口吞她下肚。喉结滑了又滑,他出口的声音暗哑不堪。
“占小幺。”
“你想说什么?”
从他邪气又深邃的眼眸里,占色能感觉到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
可,逃么?躲么?
既不行,也不能。
她突然间觉得,自个儿就像他笼子里的猎物。
一切都不由自己主导的感觉,真真儿太不舒坦了。
“得了!摆着臭脸。”拍拍她的小脸儿,权少皇话锋突然一转,“你怎么不问,四爷准备送你什么礼物?”
占色一愣。
对啊,刚才被权大姐打茬了,竟然给忘记了。
“是啥?给钱最好了!”
“俗!”男人想了想,又噙着笑吻吻她的额头,三个字慢吞吞飙出,“结婚证。”
心肝儿颤动着,占色无奈地笑着摇头,“……挺有创意的,可惜了啊,我只需要钱。”
“占小幺,你没有听说过吗?一个男人能给女人最好的礼物,就是结婚证。”
这话,有点儿熟悉。
可是么……
喉咙哽住了,占色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权少皇无异是一个霸道的男人,他从来不容人拒绝,从帝宫拉她进去演戏挑逗李传播开始,似乎自己就已经完全处于被动挨收拾的那一方了。不过,那些事都不算事儿,这次可是婚姻,她能由着他折腾么?
心沉了沉,情绪越堆越多,她小声说,“我的婚姻我做主。”
“没说不让你做主。”
男人喟叹着,大喇喇地往大班椅上一倒,顺带将她拉了下去。
“占小幺,四爷没有逼婚的习惯,你自己考虑。”
目光敛了又敛,占色盯着他邪气俊朗,却又深邃暗沉的脸。
怎么看,怎么不懂。
她和他相比较起来,完全是云与泥的差别……而她占色想要的婚姻,从来都没有将这类男人规划在其中,更是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闪婚,嫁给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
去!太不靠谱儿……
可憋屈的问题是,目前,不说他会不会放手,她又能找到比他更靠谱儿的岸么?
章中凯烧焦的脸,辩不清五官的狼狈,一次次在她脑海里浮现。那种内疚、愧疚、歉疚……那些要人命的情绪像水草般缠住了她的心脏。越缠越狠,狠得她大脑都在短暂失衡。
有了钱,师兄才能活命。
有了钱,师兄才能做复健。
有了钱,师兄才能植皮美容。
有了钱,她这颗心才不会背负上一辈子的感情债……
钱啊,真是个好东西。
脑子糟乱的思索着,还没考虑明白,她已经脱口而出了。
“好。我考虑一下。三天后回复你。”
眸光危险的一眯,权少皇听了她答应考虑的回复,脸上的笑容却诡异的消失了。眸底那一抹幽暗,还有眼尾的阴鸷又浓郁了几分,定定地看着她,仿佛恨不得把她看透,看穿,看个踏实。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冷笑,“操!为了他,你还真肯牺牲?”
吸了一口气,占色实话实说,“那是我的债务。”
“行啊,占小幺,够有情有义。一天时间。没有三天!”
“一天哪儿够?终身大事——”
话没说完,刚才还抱着她你侬我侬的男人,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突然松开裹住她的手臂,不轻不重地把她推了开去,凉飕飕冒出两个字儿来。
“出去!”
占色恍然,不解。
啪——!
下一秒,火苗儿燃起!
男人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吸烟,仰头,吐烟雾……
动作优雅又潇洒,却有着她看不懂的落寞。
“今晚别走了。”
心里一窒,占色正想说话,他的声音却徐徐响起,“去吧!追命会为你安排住处!”
呼!
她松了一口气。
静静地站在原地,她披着他的衬衣,透过那层缭绕的烟雾研究了他几秒,嘴唇抿了抿,到底没有再说话。
调过头去,她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
外面。
一直等在楼道口的追命,盯着她目光有些飘。
衣襟不整的她套着权少皇的衬衣出来,脖子上遮盖不住的吻痕太过明显,很容易让人猜到他们刚做了什么坏事儿。这些东西啊,让追命的小心脏都没法儿跳动了。
“出来了……”
就三个字儿,对于长期话痨又聒噪的姑娘来说,是一种难言的忧伤。
占色懂,可是她没有立场去解释。
解释有意义吗?
瞥了她一眼,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