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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之黄泉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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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山凶悍的眼神冷盯他,突然揪住他的头往地面重重一撞:“你想的美,你抢走了主人,又把他伤成这样,还想我给你痛快?哈!” 



又狠狠连撞几下,看地上血印斑斑才住手。忽似想到什么,阴阴一笑,摸着元烈呈淡淡小麦色却肤触光滑的脖子:“你喜欢痛快吗?没问题,这里每一个男人都可以满足你啊。”双手一扯,撕开元烈衣物,沿着颈线移下。 



赤裸的身躯因恶寒战栗,元烈本已逐渐涣散的目光居然重新回拢,浮起深深恐惧。 



“……不……不要碰我……”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抗拒,他努力伸出手,想推开水千山在他胸前茱萸恶意抚弄的手指,却被水千山用力一折,听到清晰的肘节脱臼声。 



“再乱动,我就把你另外一手一足也折断。”水千山噙笑,手底却拧住那已有些硬挺的小小红粒往死里一掐。 



“呃……唔……”元烈拼命想遏止住不去思考那尖锐的痛,但压抑的惨呼仍是自紧抿的唇缝泄露:“不要……碰,碰我。” 



放开渗血的乳尖,水千山站起身,悠悠道:“尽管放心,你这样的货色,我还没兴趣碰。不过嘛,他们就说不定了。” 



斜斜挑起眼角,瞅着身后那群站得整整齐齐,喉结却在暗中上下滚动的黑衣人:“你们也有一阵没下山找过女人了吧。这畜生是普通了点,总聊胜于无,你们就将就些,拿他来压压火好了,呵呵。” 



人群里有人眼睛发出了光,却迟疑着:“他不是主人的么?万一主人知道……” 



“我说行就行。”水千山截断话头,面不改色:“主人醒来,只会取他性命。你们要玩就快点,不然这畜生成了尸体,就没意思了。”慢吞吞抓着元烈伤腿足腕,将他一条腿拎高,露出茶色密穴:“你们谁第一个?” 



“不……”元烈再度做着唯一的抵抗动作——摇头,微弱的声音非但阻止不了什么,反而更激起诸人兽性。那最先发话的黑衣人咕哝一声,解开了裤头,赤红肿胀的分身早已竖得笔直,顶端溢着透明黏液。跪在元烈被强行拉开的双腿间,他握住肉具抵上褶皱紧闭的洞口,试图探入。 



黏湿滑腻的东西在股间顶戳,元烈浑身一僵,旋即像被毒蜂蜇到般奋力弹起身子,尖声狂叫:“滚!滚开!别碰我!” 



忽然曲起没受伤的那条腿,用尽全力蹬中黑衣人胯间。那黑衣人没想到这看似半死不活的人居然会如此大反应,竟被踢个正着,痛弯了腰。下一刻,水千山一拳也挥上了元烈面庞,半边脸顿变乌青,眼睛肿得几乎看不见。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拎起元烈头发,水千山故意踩上他大腿断骨处,来回碾磨,恶毒笑道:“你忘记自己在主人身下怎么又叫又扭的吗?婊子一个,还扮什么贞烈?” 



“……别,别碰我……”吃力张开高肿的眼皮,元烈双目血丝迷离,如要泣出血来——肮脏的男人身体在面前晃悠,反胃到呕吐的感觉……全身汗毛根根竖起,他嘶吼着、猛烈挣扎着,想从水千山脚下爬开。 



伤口处的血汩汩染湿了水千山的鞋袜,元烈挣动间,每个人都听到碎骨摩擦的声音,可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只坚持着无用的扭动,嗓子越叫越低哑,最后只剩啊啊的几声,却依然在叫、在挣扎。 



四下的黑衣人虽然不说话,眼里都不自禁微露诧异和钦佩。这帮人个个是刀头舐血的亡命之徒,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但似元烈这般满身是伤,还如此硬气,却实在不多见,一时竟有些替他惋惜起来。 



众人的表情写在了脸上,水千山焉会看不出,只觉面上挂不住,恚怒更升,胡乱踢了元烈两脚,鼻孔里喷出一声嗤笑:“被主人以外的人干就叫你这么不能忍受吗?嘿,你越怕,我就越想看,非要你哭天喊地求人捅你不可!”矮身紧盯元烈血红双眼,森然而笑:“我水千山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火盆端了上来。 



水千山慢条斯理撕下条袖边,卷住自己手指,从火盆热炭里抽出枚烧得通红的细长铁针,望进元烈惧意渐起的脸庞,得意地笑了。 



“怕了吗?哈哈,让我想想看,该把它插哪里好呢?眼睛?耳朵?鼻子?还是……?” 



铁针慢慢往下滑,仿佛在找个合适的入口。蓦地咯咯一笑:“就这里吧,嘻!” 



一把捏住元烈腿间绵软的分身,铁针毫不犹豫戳进伞状肉冠,在皮肉烧焦的“吱吱”声里,对穿而过。 



如遭碎尸凌迟,元烈咳出一口猩红,两眼翻白晕死过去。 







一连泼到第四盆水,元烈终于抽搐着蠕动了一下身体,勉力撑起如灌铅的眼皮,迎面是水千山歪曲的脸容—— 



“醒了?”丢下手里的脸盆,水千山叉腰欣赏元烈匍匐挣扎着想站起身:“你还挺精神嘛,呵呵,正好,死了就没好戏看了。” 



如火燎烤的脑颅根本无法去消化水千山的话,冰冷的水滴沾满全身,冻得元烈瑟瑟微抖。胯下却火辣辣烧疼着,痛彻心肺。 



……那里,是不是已被废了?…… 



视线缓缓移下,倏然僵滞。张大口,发出惊恐万分的嘶哑尖叫—— 



烫得变了颜色的分身冠部赫然被穿上一枚铜环,引出两条细细的链子直达胸前。两个乳头上也各自穿着个铜环,与链子相连。稍稍想直起腰,明显过短的链子就被拉紧,上下一起狂痛叫嚣起来,迫使他不得不重新佝偻起身躯。 



“……啊,呃啊……”天崩地裂的感觉压顶,元烈眼角几欲瞪裂,想伸手摘掉那镶嵌在他身体上的环链,一动胳膊才发现双臂早被反剪背后捆得结结实实,只留任人宰割的份。 



“为什么?……啊……” 



不敢相信地吃力抬高脖子,元烈找到水千山狠毒笑容,濒临崩溃地嘶喊着,泪水无助地落了下来:“你杀了我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就因为他喜欢上了黄泉吗?可水千山究竟知不知道,他只不过是黄泉的玩物。 



“我已经不会再喜欢他,再也不会跟你争了啊……”绝望的眼泪濡湿地面,元烈频频以头撞地,像要把自己撞昏一样用力。 



从来都没预料自己明朗的生命里也会有痛不欲生的一天,而这所有的痛苦,都源自湖心画舫上那不经意地一瞥……从此魂与神授,乱了一切…… 



“……我……好,好恨……嗬……” 



恨自己的多管闲事,恨自己的意乱情迷,更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换不回黄泉的爱,却要替兄长担负起十余年沉积下来的恨? 



“我恨你们!恨你们——” 



千疮百孔的情意一旦破灭,代之而起的便只有之前数十个日夜积累在心头的委屈和嫉妒,熊熊交织成恨焰蚀心。恨黄泉!恨兄长!恨眼前所有的人! 



摧肝断肠的恨!!! 



猛然一口咬住跟前水千山的小腿,发狠地合拢牙关。 



“你这条疯狗!”牙齿深嵌入肉,水千山痛叫一声,一掌劈中元烈后颈,抓住他头发甩了开去。低头见裤腿已透出血渍,不禁又惊又怒,追上去对着元烈肚子就是两拳,直打得他黄胆水也呕了出来。烂婊子、臭贱货的乱骂一通,扼紧他脖子:“想激怒我,逼我杀了你吗?没那么容易!” 



从怀里掏出一把朱红药丸,捏开元烈下巴就往他嘴里送。 



“千山公子,还没人能一次服这么大药量,会毁了他的。”有个黑衣人实在看不过,开了口,脸带怜悯。 



眼角含煞地斜睨着他,水千山把药丸尽数塞进,封住元烈嘴巴,等了半晌估计药丸都已入腹化开,方冷笑道:“这醉梦的药力我不清楚么?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就是要废了这畜生。” 



一摸元烈开始浮现恍惚迷离的面庞:“滋味如何?这可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到的人间极品呢。吃上一颗就能让人如梦如醉,飘飘欲仙,死都想再吃第二颗、第三颗。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给你。” 



晕眩的快感如潮水包涌而至,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似乎不疼了,什么痛苦也感觉不到了,整个人轻盈盈的,像浮在云端棉絮,飘着,荡着…… 



“……啊……”毫无觉察地,惬意的轻叹自元烈干涩的唇间漏出,双眼如蒙了一层纱雾,无神地转动着,看见屋里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都在旋转…… 



“哈哈哈哈……”水千山得意的狂笑也遥远地像隔着几重天:“你就先慢慢享受吧,等你忍不住的时候,再来求我吧!” 



高高扬起头,带着众人离开了刑室。 



门关上的同时,也隔断了元烈不连贯的吟哦…… 





回到湘妃榻边,天已放光,一线日色照在黄泉脸上,细眉深锁,似在梦里仍忍受无穷痛楚。 



水千山跪在一旁,轻轻地伸指抚开他紧皱眉心,痴痴凝睇。双手如呵护宝物般抚摩着黄泉美丽脸容,突然俯首,覆住艳色唇瓣,深深亲吻。 



“……黄泉……黄泉,千山才是最爱你的人……从小到大,一天也没有变过啊……” 



“东丹家那两个畜生信誓旦旦地说喜欢你,结果还不是一个个在骗你、害你,背叛离弃你。只有千山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你不喜欢、要打要杀,我都不会丢下你的。你就好好地看我一眼啊,黄泉……”吮吸着柔软的嘴唇,水千山一脸温柔又掺杂无法描述的悲伤:“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寂寞,一直都在找,可为什么看不见就在你身边的我呢?为什么?” 



兀自昏睡中的黄泉当然不可能回答他,水千山痴惘良久,擦去眼角无声滚落的泪珠,换上一个甜甜笑容,伏在他胸膛听着心跳:“千山不怪主人,都是那两个畜生害的。我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就在黄泉怀里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含笑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日过天心。想到黄泉多时未进食,便拍开他穴位,替他梳洗换药。黄泉却呆呆地似个无生气的人偶任他摆布,水千山无论说什么,黄泉都没有一点反应,叫他不由害怕起来:“主人,你是不是舌头疼得厉害?千山去煮些白粥好不好?” 



黄泉僵硬的脸猛然牵搐,一把推开水千山,捂着嘴不住发抖。 



水千山重重一拍脑袋,恨自己触了黄泉心中大痛。拉起他袖子刚想告罪,黄泉用力一甩,打开房门径自走了出去。 



“主人?主人?……” 



怕黄泉做出什么异举,水千山忙不迭跟在他身后。黄泉头也不回,飞快走进石林,就在那泥像的碎屑残骸边止步。 



风吹起宽袍,阴渗渗的凉,有点似寒潭底的尖石,刮过他胸口,要把他的心肺都刺穿般刺痛…… 



蓦然昂首,对着灰渺苍穹发出一声嘶哑的嚎叫,远远地,久久地,飘了开去。 



“啊呃——————————————————————” 



九天十地仿佛也只剩那一声悲凉。 



水千山凝望他修长颤栗的背影,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只默默流着眼泪,心里却有一团怒火腾腾狂烧—— 



都是姓东丹的畜生害的!!! 







挟着满腔怨恨,他在傍晚时分又叫上几个黑衣人进了刑室。 



门一开,元烈沙哑得近乎干嚎的叫声就钻进耳朵。蜷曲一团的身体布满淤痕血丝,显然是药瘾发作麻痒难当,在地上蹭破了皮。见到水千山和身后几人的脚,元烈脊背僵了一下,随即扭动得更剧烈。 



“嘻,你现在全身都在痒吧,像不像有几万只毒蚁、毒蜂在咬你的心,咬你的肠子?”水千山笑着蹲低,审视元烈不停抽搐的身子:“看你这么辛苦,想要我给你醉梦吗?” 



醉梦?!仿佛有几十把锤子在轮流敲打的脑海瞬时一静——是啊,醉梦…… 



“……给,给我……”低低的哀求颤抖着挤出已被自己咬得血迹殷然的唇,在水千山冷笑声里渐渐尖高,最后变成嘶吼:“给我醉梦……给我……” 



明知是毒药也无所谓,只要能压住体内那比死还难过万倍的噬心痛痒。拼命在地面擦着额头,又撞又磕:“给我啊……” 



“给你也可以,来求我啊!”施施然拈着粒醉梦在急剧喘息的元烈眼前晃悠,水千山讥笑着拉住他身上链子用力一扯。 



“呜~~~~~~~~~”元烈一阵剧震,穿环的地方开始有血滋出。 



“说你自己是最喜欢被人捅的婊子,求他们来干你啊,我就把醉梦给你。” 



血丝纵横的眸子在听到水千山的话语后骤然呆滞,下一瞬,元烈如伤禽怒啸,蹬向水千山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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