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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得要到手。她眼波流转中舀定了这主意,准备等肖阳回来后先问问他,看是热情一些主动表示出对曹贝儿的兴趣让姚家自动送货,还是以后再慢慢想法辗转购买她。
当女眷这边听着琵琶看了健舞后,男士那方的酒宴也正值热火朝天时。
姚夫人是真正为他们安排了刚健而婀娜的《柘枝舞》,那服装、道具和舞者均近乎完美,显然并非内院这种随便凑出来的能媲美。
只见两名穿着五彩罗裙的少女在鼓声中轻盈的跳跃而出,带有华丽胡帽的她们合着鼓点的节奏开始旋转,腾跃,白嫩的双臂时而高举时而低垂,手指翻飞带出朵朵花瓣洒向空中,银腰带上的金铃随着女子臀胯的摆动而发出清脆声响。
舞蹈中她们还寻找一切契机与座上贵客眼眸相对,脉脉传情,而后深深弯腰结束舞蹈,这么一下顿时将胸前春光展露无遗。
姚刺史暗暗环顾一周,却发现三位客人脸上都没什么异样,能在如此美色前不动声色,要不就是柳下惠要不就是伪君子吧?
相较而言,他倒更希望对方是后者,否则,没缝的蛋让苍蝇怎么去叮?
为了让这三位青年才俊更迷醉些,姚刺史甚至拼尽一切能力劝酒,以至于这场酒宴持续到了寅时,勤劳点的人都得准备起床干活了。
婉如躺床上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睁眼一看天还没亮,三郎也没回来,她倒是知道这种饮宴玩通宵挺常见,之前又因为信任问题和夫君有过深切交谈,于是也没急急慌慌的找人去打探肖阳在干嘛。
只打着哈欠嘱咐了一声:“阿棠,你去小院前面三岔路口那儿迎一下三郎,这姚家庭院九曲八弯的左右看起来都差不多,别叫他走错了。”
“是。娘子放心,”肖棠轻轻为婉如拉了拉被褥,在她耳边小声回答道,“十二、十三还有两个亲卫都跟着郎君的,不会走岔路。”
“那就好,还有我哥,也叫人看顾着点。”这下,婉如连眼皮都没抬,说完转身又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婉如突然觉得身上一沉,一股浓浓的酒气直往嘴里串,呛得她顿时就清醒了大半,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床上趴了个男人直吓得胸口一颤。
“怎么现在才回来?满身酒味儿,我让人打水来洗洗。”凭感觉婉如知道这是自己丈夫,但为保险起见她却推攘了两下,没让对方继续亲吻自己。
“擦脸啦,肚子里灌多了一时半会儿的哪能洗干净?”肖阳嘟嘟囔囔的说着,这一搭话自然让婉如放了心,也就没再拒绝他的上下摩挲。
“那还不老实睡觉?”在婉如的印象中,男人酒喝多了就得昏沉沉的睡,哪有像肖阳这样精神抖擞的。
“兴奋得很哪儿睡得着,”他三两下便扯开了婉如的亵衣,含着她的唇厮磨一会儿后便一路向下啧啧亲吻,同时还含含糊糊的说着,“姚家的酒里添了些东西。”
“啊?!那有没有什么关——唔……”婉如还担心他吃中毒呐,急急忙忙的起身相询,却是直接挺胸把自己那对肥美的白嫩兔子送进了狼嘴里。
“很有关系,吃了好多不该吃的东西!那食物做的太精细了,压根儿就看不出来原物是什么,我都是吃了之后才反应过来的,”肖阳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甚至用一种惶恐中带着哭腔的嗓音低声求道,“如娘,你可千万要救我!”
不过,他配合这套说辞的动作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扒掉了妻子的一套亵衣,把她上半身亲了个遍。
“你吃错的,该不会是……”婉如轻轻揉着自己胸前的那颗脑袋,感受着大腿间那根逐渐变得炙热而坚*挺的巨物,不由苦着脸问道,“该不会是虎鞭、鹿鞭之类的大补之物吧?”
肖阳没吭声,只抬起妻子的双腿将其架到了自己肩上,然后跪坐在床榻间对着秘洞就挺枪猛进,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婉如的疑问。
他确实是吃错东西了,所以今夜,哦不,今天清晨会比较生猛。
婉如不得不自己摸了个隐囊垫在臀下后腰处做支撑,在她做这番动作时,三郎却在抚摸那白瓷似的没一点瑕疵的**,轻轻啃着她的脚趾,舌尖又慢慢绕到脚心缓缓转圈,逗得爱妻浑水酥*麻。
而后在她的连连求饶声中又先前挺进,开始了酣畅淋漓的驰骋,以至于床架前后摇晃嘎吱作响,身下啧啧作声逐渐润湿了香被……
在呢喃娇喘中,婉如突然听到肖阳在自己耳边低语道:“如娘,你真美,特别美!”皮肤嫩滑如丝绸,眼神亮得像星宿,一头青丝乌黑油亮……最重要的是,她完全附合了自己对女子的需求——臀丰奶大肤白腰细,还有学识有内涵有毅力有眼光。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容貌不过是皮囊……”婉如抚着肖阳那结实得简直让人不敢直视的身躯,很想问他一句,你能不能透过外表看到我内在的美?
转念又一想,她自己都不知道何为内在美,也就不为难三郎了,沉迷于皮囊就皮囊吧,反正三五年的自己又不会变丑,到时候亲情有了小孩也有了,未来生活可谓一片坦途。
两人厮磨至天亮,大战了足足三个回合这才云收雨歇,此时,天空竟已渐渐泛白。
婉如想着比较是在别人家做客便挣扎着想要起身,肖阳却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按,无所谓的说道:“多睡会儿,没事儿。昨夜歇得晚,今天谁都不会早起的。”
正说着,夫妻俩却都突然听到了隔壁院落传来女子的尖叫和哭泣声。
两人互看一眼面面相觑,婉如甚至还扑哧一笑觉得对方恰好在给肖阳拆台,他顿时冷哼了一声放下床帐拉了被褥舒舒坦坦的躺卧了,同时还嘀咕道:“睡觉,睡觉!别人家的事情与咱们无关,继续睡。”
很不幸的是,夫妻两人才刚相互偎依着合了眼,还没睡上一个囫囵觉就又被婢女吵醒了,宝珠怯生生的站在帐幔前躬身道:“郎君,隔,隔壁院子请您过去一下。”
哦?成事了?肖阳心知肚明却佯装一头雾水的模样,挺不耐烦的问:“谁请我去?”
“姚刺史请您去。”宝珠其实根本就不愿意进来通报,害得娘子没睡好郎君肯定要舀自己撒气。
可肖棠已经守了大半夜,快天亮的时候她便已经去睡了,两位大管家也没跟过来,如今在这屋里管事的一等婢女就只有她,发生了大事必须得告诉主子啊,总不能直接去求见郡主吧?那更可怕。
》“你睡着,我去看看就回,”肖阳翻身下了床,一面穿衣一面问道,“到底怎么了?”
宝珠看了侧躺在床的婉如一眼,喏喏的不敢直说,她见状很是不满的看了自己贴身婢女一眼:“说啊,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怎么,又忘了谁才是你主子?”
说到这事情婉如就是满肚子的气,肖阳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他又是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弄得身边奴仆包括崔家陪嫁全都以他为先,自己的任何命令都得靠后站,甚至有些事情大家知道他不乐意妻子知晓的也会自然而然的瞒着不说。
“不是的,娘子,奴,奴是怕污了您的耳,”宝珠被逼无奈只得直说了,“谢郎君昨夜闯了姚家四娘的寝室。”
“啊?!”婉如猛然一惊,而后又带着一丝八卦之意捂着唇问道,“他是只闯进去了,还是,还是做了什么呀?”
“自然,不仅仅只是无意中走错,”宝珠又怯怯的看了看肖阳,怕他对娘子的这种好奇心产生不满,见郎君没别的反应,这才继续回答道,“现在那边都闹开了,说,说,谢郎君说是夜里有姚家下人带他进去的,却又说不清对方模样,姚四娘则哭着寻死了一次——唔,被拦下了。姚刺史请您去商议个章程。”
“我又不是他长辈,找我商量个屁,”肖阳一脸的嫌弃模样,皱眉道,“谁叫他喝醉了还乱走?谢家僮仆也不像话,自家主子都不看顾着点。”
听了丈夫的抱怨,婉如一头黑线的想:他们要能看得住谢俊逸,或者说,他们若是尽忠职守的,当初我也和他成不了事儿。
不过,这事情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奇怪:“出了这等大事,一般人家都是藏着掖着的,这姚刺史怎么没一点阻止下人乱传话的意思啊?”
居然任由女儿“闹开”!这真是,太奇怪了。
“传开来了才能避免谢表兄翻脸不认账,”肖阳冷笑着在床边坐下,一面穿靴子一面给婉如解释道,“姚刺史的大部分庶女都是贱籍之人生的,长得虽好但脱没脱奴籍都两说,她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攀个好男人。”
“那你,我大哥……?”婉如心里一紧,难怪说酒里有问题呢,这活脱脱是被人设计了啊。
“我,我昨晚不是回来了么?大哥的贴身仆人中有一个是我送的肖家暗卫,他警醒着呐,放心吧,”肖阳俯身轻轻拍了拍婉如的脸,笑道,“这事情你别参合,休息一下去伺候母亲梳洗了就马上离开这儿。”
走得了么?姚家肯定想要留郡主给他们女儿指婚吧?只要留一句话,那谢俊逸就不得不娶姚贞如了,即便是不为正妻也能做媵妾。
婉如躺在床上脑袋乱哄哄的直响,一会儿她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她一开始私奔其实只为逃婚,根本就没和对方发生任何关系,若那是但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给撑腰,她就能清清白白的回家或正正经经嫁给谢俊逸。
可惜,她堂堂崔氏女最终的结果居然是被逐族,最后不得不一辈子做妾依附谢俊逸。
一会儿她又想到既然肖阳对姚刺史女儿的事情如此清楚,那此次就是故意将计就计给谢俊逸下套的吧?
婉如顿时就开始盘算让他娶姚贞如有什么“好”处,比如,让他错过今年科考?坏了名声娶不了一流世家女?拖上三皇子那必然成不了事的战车?哎呦呦,如此一来这表哥一准忙得焦头烂额终于能从自己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如此一想,自己夫君真是,太坏了!可为什么我这么想笑啊?哈哈。
婉如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她不仅想笑,还特别想去看看谢俊逸此刻的倒霉相,可惜肖阳交代了让她别去淌浑水,想也是,这种风流韵事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往自己身上牵扯?她此刻也睡不着了,干脆穿好衣裳去郡主屋里等着和她一同撤退。
没想到,等郡主用了朝食后两人还没来得及离开正屋,就被人堵了门,刺史娘子和她女儿眼泪婆娑的奔了进来,见着清江郡主就“噗通”一声跪下磕头。
哭哭啼啼的求郡主救姚贞如一命,因为谢俊逸口口声声说他是被姚家下人扶进内院的,便以为这是专门养来陪客的家伎,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自然不愿意承担责任,如此一来,失了清白又没人肯接手的姚贞如便只能一死了之了。
这番推脱之言让婉如听着就觉得谢俊逸实在是太无耻,但结合肖阳的讲述她又能清楚的感觉出姚贞如也不是什么好鸟。
想到这里,她微微仰首直接扶着郡主就往外走,只想让他俩自己狗咬狗弄一嘴毛去,谁曾想,姚贞如的下一句话却突然把婉如生生钉在了当场。
“是谢郎自己嘴里一直唤着如娘,下人才把他带到奴院子的啊!”
姚贞如、崔婉如,特么的喊起来都是“如娘”!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驾到,求撒花支持哟~~~~
《柘枝舞》是从西域的石国传入中原的,石国又名柘枝,唐卢肇《湖南观双柘枝舞赋》中,有「古也郅支之伎,今也柘枝之名」句。郅支为西域古城名,在今中亚江布林一带。
45三郎使诈
一听到姚贞如抹着眼泪说的这么一句话;婉如顿时如遭雷击:不论她所说是真是假,自己都被牵扯进来了。
谢俊逸不过是一个刚到姚家做客的人;他怎么可能知道这家里小娘子的闺名?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可能分得清楚他家九位娘子中谁是“如娘”?或者说,就是进门时匆匆一瞥能让他喝醉了都一直念叨?
怎么想都不可能嘛;按照对方的说法;唯一的解释就是谢俊逸有一个叫“如娘”的心上人,然后因移情与醉酒的双重作用便把可怜、无辜的姚贞如当做蘀身睡了。
真正无辜躺枪的崔婉如简直想唾那不要脸的女子两口了,睡就睡了和这称呼有狗屁相干。
下人扶他到你院子可又是怎么进你寝室门的啊?见着外男了你不知道喊啊?他要睡你不知道反抗么?身边婢女都是死人不成,一直等到睡完了才知道吆喝两声;这不明摆着有鬼嘛!
可就算是明知道有鬼,这“如娘”一说又怎么解决?湣鹨沂枪室獠斗缱接耙ㄕ飧龅卑驯谱约痕徎胨耍
必须要帮姚贞如把谢俊逸给绑扎实了才能顺利脱身?
婉如心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念头,想不出任何一个真正的解决方案;她甚至连对方的这句诛心之言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在内心如焚的同时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看了看跪在地上哭泣的姚贞如,又瞟两眼站在一旁的刺史娘子,磨蹭时间想对策。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