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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一座山,打猎也行吧?”说话不过脑子徐恒宁张嘴就发了傻。
“一千五百人,每人每天两斤肉,你是准备蝗虫过境似的头两个月就把能吃的全吃光了然后等饿死?”肖阳不屑的瞪了他一眼,“之前在路上是行猎,这可是我们自己的驻地,不能竭泽而渔。”
“那怎么办?”徐恒宁无赖似的一摊手。
“我只是先告知你们一下目前的情况,明天去考察了才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万幸的是,我们是在春天就任。”肖阳无语望天,春末,应该还来得及犁地播种吧?如果能搞得到种子的话。
至于宅子,他们一行人最好是住一处别和折冲都尉、昆州刺史当邻居去,郑恭亮和温七郎原本就是为了躲避派系争执才到了这地界,何苦又参与其中?
不过,肖阳却没对刺史所说的山下民居抱有太大期待,“或许能住人”这听起来根本就是“没法居住”的委婉说法。
安排好明日带上一百人探路之后,肖阳回了驿馆居室,正好看见婉如又在拨弄算盘。这一次她却不像当初算嫁妆那会儿面上喜庆又欢欣,而是愁眉苦脸跟苦瓜一样。
“小财迷又在计算什么呢?”肖阳大马金刀的在桌前一坐,咕噜噜喝了几口婉如给他晾好的温水。
“算一路上伤亡后剩余的此行人数,你手下管着九百人,朝廷拨的军饷也不过是能混个温饱罢了,之外还有三百部曲,那是肖家私兵,还有家丁奴婢等,唉,”婉如愁眉苦脸的将算盘一推,哀声长叹,“人多好大消耗,难养。”
私兵就是需要自己掏腰包养的兵,家丁、奴婢能不能吃饱穿暖当然也是主家的责任,有了权利相应的也需付出代价。
“等安顿好之后便开源节流吧,日子必定能过下去,”肖阳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还一定能过好。”
“那住处,定了么?也不能一直待在驿站中,房间既少又窄。”婉如抱怨养家很难后,立刻又问了一个肖阳实在是不想回答的问题。
“明日咱们一起去看看。”他一拍脑门避重就轻的回答了,然后赶紧拉婉如上床就寝,免得她再问些难堪又没法回答的问题。
次日大清早,肖阳便领着鲜衣怒马的骑兵队,与一身绯红衣衫的妻子并肩往邻县的白水河牧马山奔去。
此行路途不算远,快马过去约莫一个多时辰而已,沿途青山绿水的风景很是不错,婉如一开始左右环顾东瞅西看还觉得心情挺舒畅,却不知自己在路上也被正在田头劳作的当地居民看了稀奇。
此地,汉人常见、汉人贵族也见过,但是,贵妇人却少有。啧啧,裙子是用金线绣的花儿呢,金翅雀活灵活现的,好精美,骑术似乎也很好,却不知,是个跋扈的还是和善的?
婉如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脸,不然他们还得感慨,这汉人女子皮肤可真是白啊,脸色怎么发青呢?
白中带青,这是因为婉如无意中看到了当地人的民居,以树叉插入地下作柱子,四面用茅草遮掩而成棚屋,没墙没壁没花园甚至没个院墙大门的草棚子。
“这,这是什么?房子?”婉如问话的声音都在发虚发颤了,这就是刺史说的民居?我们待会儿会看见、将来会去住的民居?!
“杈杈房,属于卢鹿人的传统住宅。”肖阳依照脑海中的记忆顺口就回答了,却没详细解释这最简陋的杈杈房只是当地人传统民居的其中一种式样,常见于平民或者说贫民家。
“这样啊,这名字倒还真形象,呵呵。”婉如苦笑,整颗心都沉到了脚底下去。
殊不知,稍后她在牧马山脚下看到的属于自己的民居更为坑爹,残垣断壁,真的是残垣断壁!就一片被火烧过的连是不是屋子都快看不出来的黑土烂泥枯树“民居”。
这能住人么?连鬼都没法住好不好!
来自京城世家大族的贵妇人首次切身体会到——安居乐业须从从真正的造房、种田起步呐。
作者有话要说:剑南道:辖境相当今四川省大部,云南省澜沧江、哀牢山以东及贵州省北端、甘肃省文县一带。
羁糜府州:唐代周边少数民族地区设置的一种带有自治性质的地方行政机构。由少数民族首领充任刺史或都督,并允许世袭其职。还有财政上的自主权,但必须接受唐代在地方设置的最高行政机构都护府的监领。
以前看古装片,我一直很好奇,十万大军什么的他们平日里吃什么捏?粮草都是从别处调来用的么?后来看书了才知道,很早以前,驻扎某地的服兵役的军士,需要自己种田,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好坑爹。
肖阳带的这种,喊的是折冲府其实不算府兵(府兵可以看作是义务兵),而是募兵,就是以雇用形式募集的职业军人,外国称其为雇佣兵,时下则叫志愿兵。自唐五代以后募兵制取代府兵这种征兵制。
唐代:折冲府储备战马、帐幕和鍪、甲、弩、矟等武器,征行时配给兵士。府兵自备军资、衣装、轻武器和行粮。每府由国家给与公廨田四顷或公廨钱十万至二十万。公廨田大致采取租佃形式,收取地租;公廨钱以高利贷形式收取利息,这些收入作为本府公用和官员食料开支。
上图,可爱的狼崽,左边是狼右边是狗,嗯嗯。
杈杈房,如果肖阳让如娘住这种房子,那她恐怕将成为史上最可怜的言情女主,没有之一:
正文73肖阳前世番外【看过前文的勿卖】
那一日;休假回家的肖力阳顺路替战友去探望对方的暧昧对象,无意中见到了未来嫂子的好友。她穿着挺拔的冬装风衣外套,身材**、英姿飒爽、容貌美艳,直教人倾心。
原定物品交接的五分钟会面;被肖力阳硬生生拖成了历时一小时有余的午餐;他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叫袁媛,他知道了这女孩没有至亲独自一人在都市中打拼,是一个**坚强小有资产的布商。
那一日,休假结束准备返回部队的肖力阳又请了她吃饭;介绍了同在一个市场做生意的姐夫给袁媛,他忍不住的想帮她、保护她。一场酒宴,他把酒精都化作了汽油在眼睛里燃烧;却丝毫没撼动美人的心。
那一日,和战友在傈僳族“澡堂会”做任务的肖力阳再次偶遇袁媛,她穿深蓝色比基尼,妙曼身材展露无遗,他还没来得及品味,就发现与之紧邻的竟是窝藏毒枭的当地人。
那一日,肖力阳佯装袁媛的男友拽着她的手将其从毒枭眼皮下拖走,顿时,他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却并非因任务紧张,仅仅只为握住心上人手掌那瞬间无以言表的兴奋与欢愉。
那一日,战友喜结连理,却向他转述了自己帮忙问来的袁媛的答复:她想要一个能陪伴左右帮助自己发展事业的老公。
只见了三面而已,无关情爱只谈需求,能做到再看以后。
那一日,肖力阳默然,望着桌面偷偷弄来的袁媛艳照,缓缓擦拭自己的爱枪。
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狙击手,只会当兵只爱当兵,手中的枪仿佛就是他生命的延续,放不下舍不了。而后,肖力阳撕掉了照片焚烧成灰,他需要的,是一个能无怨无悔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老婆。
那一日,战友为救他落下悬崖在原始雨林中失踪,肖力阳向对方妻子告知这噩耗时,忍不住痛哭出声,坐在旁边的袁媛默默递给他了一张面巾纸。
他接了用了,而后揉成团咬牙丢掉,至此,肖力阳知道和袁媛之间已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有多少女人肯为一个满腔热血只为报国为民的人倾其所有的付出?袁媛的好友付出了,新婚第二年得到的却只有噩耗……
或许,像他们这样行走在钢丝上的职业军人,根本就不适合结婚生子吧?也罢,别害人了,但愿来生能遇到更有缘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下午电脑都没关,文也没写完、番外没发就被老公喊出去玩,现在才回来……发一小段凑合一下吧,我补眠之后再来继续奋斗。
夜游白鹿,群山间的欧洲风情镇。繁星下清幽的石板小径,空无一人的街道,两旁黑漆漆的欧式建筑,昏黄的路灯=_=好像童话中的鬼街,嘤嘤……
活着回来了,然后刚刚才看到朋友给我微薄留言——早点回宾馆,毕竟快清明节了……
PS:可怜的电脑,二十四小时没关机。
74相亲盛会【加内容伪更】
在等待通译传消息过来的这空茬里;肖阳再次向自己身边包括妻子在内的四女三男交待此行的一些注意事项。
譬如乌蛮有七部,阿猛、夔山、勿邓等,卢鹿属于其中之一;而卢鹿部落又按不同的居住地分为了数个小部落。
“按汉族的书中所述;大部落有大鬼主;凡一居住范围内有接近百家人则有小鬼主;”肖阳指着山那端说道,“白水河县的县令想必就是个所谓的小鬼主。”
“‘汉族’、‘所谓’?”郑恭亮觉得他这措辞很是奇怪不由有些疑惑。
“啊,乌蛮部族内部可没鬼什么主的说法。”或多或少被另一半灵魂影响的肖阳晃神了一下。
尽管他另半身所属家支与蒙州关系不大,却也能算作是乌蛮的后人,自然会对蛮夷、鬼主之类的略带贬义词有些膈应。
被堂舅询问后,肖阳尽量克制着用一种旁述的语气解释说:“文献资料里对乌蛮的叙述写得较为概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乌蛮应当分为了‘兹、莫、毕、格、卓’五个阶层,主掌着行政和军事的头人应该是‘兹’,而‘莫’或者说部族里公认的德高望重的‘德古’主掌司法,‘毕摩’掌控宗教与医药,其余的则是工匠、务农者还有奴隶。书中说‘鬼主’就是‘毕摩’这肯定是不太恰当的,却不知我们将要面对的县令究竟是身兼数职还是只管其中一项?”
“明白了,三权合一的就只需要向一个人示好,三权分立的就需分别打动三个人。”代替直属上级徐恒宁跟着三郎君来的余校尉也是个行动派。
他马上就清楚了对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这家伙也与肖阳打小一起长大,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
“嗯,需注意的是,乌蛮部落应当是以家支为社会的基本组织结构,部落首领就是家支族长,”肖阳点点头,继续科普,“即是指,我们将要进入的村寨每个人都有亲缘关系。他们以家支这种父子连名系谱血缘关系为纽带,这就意味着我们需面对是一个非常团结的集体,家支具有团结一致保护族人以及向外掠夺奴隶、土地、牲畜财物并御敌的义务。”
去年底折冲都尉那伙人出事,也就是小兵寻衅滋事严重冒犯一个当地人后家支头人讨要说法没得到解决,结果演变成了大规模的械斗报复。
“不维护一个人的利益,一户将被糟蹋;不维护一户的利益,一族将被毁灭。这就是乌蛮的俗语,人人得以遵从。”肖阳以一种严肃认真的态度说着这些话。
余校尉却有些不以为然:“团结,并不意味着厉害吧?”想他们黑甲兵,那可是精锐中的精兵。
“乌蛮男子从小就由部落长者教导如何使用兵器,每日学习骑射,听英雄史诗——整个部落的男丁都是战士,”肖阳迎着朝阳露出了一口雪白的钢牙,咧嘴冷笑,“你也想找茬挑衅亲自试试他们是不是骁勇彪悍?”
“怎么能挑衅,我只是说,咱们不用怯而已。”余校尉干笑两声,没再和上司争执,他隐约觉得肖阳自从站在这河对面情绪就有点不正常,仿佛有些——亢奋?
可他却想不出他究竟在满怀期待些什么,该不会是让这个卢鹿部落为他所倾倒?不太可能吧?最多也就是拜访一下,基本维系一种互不干涉的和平相处关系,这哪儿值得亢奋?
余校尉自然是不可能理解肖阳灵魂中那一份渴求与千余年前同族会面的期待,三郎非常谨慎的不曾告诉任何人他拥有了详细的“蛮夷”记忆,此刻,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听他倾诉这莫名的心慌与欣喜。
然而,当肖阳得到通译的挥手示意后,他将滑轮挂在了麻绳上拉着妻子一同往腰间绑溜索绳与保险绳时,婉如靠在丈夫的胸口很清晰的听到了对方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本就怕得两股战战的她额上直接就冒出了冷汗,婉如忽然发觉,当初三郎带着自己回门后遇袭逃命时心跳都没此刻猛烈,难不成是死鸭子嘴硬其实他也怕坐溜索?
“真要去?别去了行不行啊?”她顿时带着哭腔抱住了悬崖边捆溜索的其中一棵大树的枝桠,死活不愿意再挪步。
肖阳根本就没回答她的,拉了拉各个扣环反复检查溜索绳后,忽地将婉如死死一搂,抬腿用左脚跺了岩壁,背对群山快速向河中央滑去。
白水河上方的这溜索属于“陡溜”,间隔五不远的位置有一来一往两根溜索,一头高,一头低方便滑行,但为了防止抵达时收不住力直接狠狠撞击到崖壁,溜索的斜度并不大。
于是,先前的通译单独一个人溜能很轻松的到对岸,两个人同时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