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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皱了眉头“把握吗?那船安全吗?”
“问题不大,姐夫已经做过几次了,那些货多是送到雁城,他还想到雁城去呢,就是雁城铺子贵,他一时盘不下来,找我给拿主意呢。虽说走的是海路可不进里边去没什么大风浪,就是一路上税多麻烦,咱们只管投钱其他的事交给别人,要不怎么赚上三四成呢,自家有船的,那个不是一倍的收益。”
瑾娘一听杨震海估计已经琢磨很长时间了,南边的货物运到雁城直接加一倍的价到北边,那船又把北边的货运到南边,又是一倍,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船运是非常挣钱的,他们就算投钱进去,要给船运费,以及一切路上的费用,这样挣得就少些,其实也就是搭别人的顺风船。这事她也听大伯娘说过,雁城的一些人也这么做,安全还是能有一些保证的。
“你想做就做吧,家里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咱们年轻就算赔了再赚就是了。”
杨震海白了她一眼,“怎么能赔,你要相信你相公,将来给你挣个大银山,给你娶个十个八个儿媳妇伺候你。”
瑾娘听了伸手敲了他一下,“我才不给你生那么多儿子。”
杨震海一听瞪了眼,伸手把瑾娘揽进怀里,“你不给我生,谁给我生。”
瑾娘脸红红的,“那也不能生那么多。”撅撅嘴“最多三个。”
杨震海听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行,三个就三个。”说完又把瑾娘拉到近前“媳妇咱们新房都盖好了是不是该圆房了。”
瑾娘一听那脸上就跟红布似地,挣脱着就要离开。
“行不行,你要不给我痛快话,我就不松开了。”杨震海有点无赖了。
其实瑾娘跟杨震海现在也就差最后一步了,心里接受了他,对圆房也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只是这种事情那好意思说出口,不过看他那样子,瑾娘只能点了点头。
杨震海乐的亲了瑾娘一口,瑾娘乘机跳了出去。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瑾娘把昨个采的蘑菇拿到外面晒,杨震海也拿个小凳坐在那帮她把蘑菇摘干净。以现在的天气晒上两三天就好了。
“家里准备不准备种荞麦?”瑾娘突然想到三伯娘要种荞麦的事。
杨震海摇了摇头,“不种了,家里的旱田都是新开出来的,地力不强,咱们又不止着它卖钱,咱们三个又能吃多少,三伯家今年种的多,等他们收了,拿黄豆换一袋子就够吃了。”
瑾娘寻思今年种的东西还真不少,等秋收了,黄豆小豆绿豆,水稻麦子还有今年种的萝卜白菜也多,都凑到一起去了,要是再种可就干不完了。她事也不少,今年种了两种芥菜,一种是雪里蕻,准备做成霉干菜,另一种是榨菜,去掉腌的一些,剩下的也要晾干,这么寻思着,事情还真多。亏着每样没多种。
晒好的蘑菇瑾娘用袋子装好,这阵子时常下小雨,她就跟着杨震海进几次山,晾晒了二十多斤蘑菇,杨震海进山抓了两对兔子,养了起来,那三只小野猪也活了下来。
瑾娘买的辣椒子已经成熟了,是那种拇指大的小尖椒,瑾娘穿成一串串晾晒,收了五大袋子,留了籽后,磨了两斤辣椒面,还有一些打成碎辣椒,本来杨老爹和杨震海不习惯吃的,不过瑾娘做了几次水煮鱼,香辣肉丝,辣椒炒肚,俩人渐渐的就喜欢上这一口了。瑾娘前世的时候吃辣椒还是上学后的事,她吃不了特别辣的,却喜欢带些辣味的,这次种出来的辣椒,虽然是小辣椒,但是跟朝天椒比还是差很多的,瑾娘就喜欢这种。尤其炸出来的辣椒油特别香,微辣,她最喜欢吃饺子的时候配着吃。
瑾娘晒得辣椒就挂在房子沿上,远远看去红彤彤的一片,刚挂出来的时候几个弟妹来串门,说上几句话就对她这辣椒十分的感兴趣,她也没说什么,揪了几个递给她们让她们尝尝,结果可想而知,这个时候辣椒根本没被人接受,她们也没吃过,就是杨老爹和杨振海也只是一点点适应的,他们三个直接吃了生辣椒,辣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瑾娘边吃着边说,“这味道就是有点呛,吃习惯就好了,其实挺好吃的。”
看着几人有点狼狈而逃的样子,瑾娘忍不住笑了,刚才她特意看了一下,那种又直又硬红彤彤的辣椒是最辣的,自己吃的那个就好一些,不然她也是受不了的。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怕麻烦,这辣椒要是吃了好了,她们又该要种子了,然后还要做菜的方子,这两天大蒜下来了,她还想做蒜蓉辣酱,和糖醋蒜呢,到时候不就又来了,再弄出什么事,她心情也不好。没的教他们东西还弄一身不是。
再次大集,瑾娘买了很多大小瓷罐,陶缸。杨震海找木匠打了一个非常结实的独轮车。两人去了蔓娘家的杂货铺子,杨振海跟着张喜嘀嘀咕咕的谈了半天,等回了家,从她这里拿走了一千二百两,作为这次的投资,之前拿了一千两作为盖房的钱,连带做家具请工匠,全都算在里边,杨震海手上有几十两也填进去了。
平日家里的花销用的是分家单过时杨震海给的五十两,加上买野猪的钱,她手上家用还有六十八两,今年秋税也要从这里出,这些钱都是杨震海打猎挣的,一共也就一百多两。瑾娘的嫁妆钱没动,手上的金票兑换了,一比五,现在手上还有一千两银票。这个是老底不能动。
那一千二百两就算是试水,实际操作就是张喜的事。
地里大蒜丰收的时候,新房家具送来了,这家具都是瑾娘设计的,式样简洁雅致,有那么一丝现代简约的风格,都是一色的红木家具,有些家具做法跟这个年代不一样的,像瑾娘要求做的几个五斗柜,边缘用浮雕花纹装饰,大大的抽屉,可以装很多东西,还有准备放在东厢房壁炉前的椅子,样式也是没有的,曲线还有纹样带着一丝西式风格,瑾娘更喜欢清式样的家具,挑选简洁适合他们使用的画了一些,杨震海买的是处理好的木料,所以用三个多月就打好了。
看到新家具瑾娘再次感叹古人的手艺,不但按照她画出的样子很多地方还添加了一些现在特有的纹路式样,看着更加漂亮大方。
家具一件件的填充了空荡荡的房子,看着那一件件只刷了桐油露出本色的家具,瑾娘心里喜欢极了,只是稍稍有那么一点点遗憾,沙发没有做成。其实她更想冬天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烤着火,不过没关系,她决定做一些大大软软的靠垫,也是一样的。
东厢南间,是准备吃饭的地方,饭桌没用那种圆桌,而是采用了瑾娘说的那种大大的长桌,因为杨震海是长子,过年的时候弟妹孩子都要过来,这种长桌坐的人更多些。
厨房里南墙瑾娘特意让人做了整体橱柜,上面一排柜子,下面一排柜子中间有半米空挡,墙上还可以挂些餐具什么,这里跟现代的差不多。北面是锅灶,西窗口底下连着两个小灶,隔着门是一个大灶,灶的这边北墙是一排柜子,南墙北墙中间放着一个可以滚动的大桌子,桌子下面也是一个个柜子抽屉,桌子很大,宽一米五长两米,地窖的入口就在这下边。需要的时候桌子就可以随意挪动。东窗北边有有个小门,可以直接通往东院,南边窗口是一个柜子,不过它的作用特殊,北边一半是一个洗手盆似地,镶在桌子上的一个矮瓷缸,下面有漏口接着铜管子,一直接在地下直通外面的水漏,除了没有自来水跟现代洗手池非常相似,只是那瓷缸实际上是个大花盆,那下面的漏口是专门找人一点点扩到合适的大小,做的非常不容易,矮瓷缸旁边看着是柜子,实际上上面可以掀开,里面是一个稍微小一点的水缸,这里就是瑾娘想办法弄的一个洗菜刷碗的地方,已经十分方便了。
一切按照瑾娘要求安装好后,杨震海在厨房转悠了几圈,不住的点头,觉着厨房这么一收拾还真是舒服,一点也不乱,干干净净的。
搬家的日子杨老爹已经确定了,新房盖好了就没请过,这次搬家开火一起请了,本村的,外村的,亲戚朋友,怎么也要摆上七八桌的,不管亲近不亲近,你要是不请,那面子上就不好过了,亏着现在天气清爽,直接把酒席摆在东院不用进屋,东院都是青石铺成的,摆桌子正好。
东西早就陆陆续续的搬了过去了,头一天早上杨震海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家里裂了口不准备再用的一个大缸去了新宅,瑾娘收拾了最后一些比较珍贵的首饰送去新宅,放到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在宅子里找了好几圈才看到他在菜园子西南角正干着什么。
“这是做什么?”瑾娘看杨震海把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把那个破缸放里边去。
“弄个茅厕。”杨震海把缸边上的土添实,上边放两块石板。中间留着空挡。
瑾娘一听有点黑线,这可不就是简易茅房吗?以前他们农村也有这样的。“这也用不着吧?”
“怎么用不着,明天来吃饭的,要上厕所就到这来,你把咱家西厢那边的厕所门锁上,可不能让人进。”
瑾娘一听也是,没地新家还没住就弄的脏兮兮的“家里盖房还剩不少砖,你干脆好好盖一个。地面也铺上,也好刷。”
“恩,放心吧,这里边肥料,正好用在园子里。”
好吗,一点不浪费。
结果老爷子看到了,让杨震海他房子西边又弄了一个,以前在外边上习惯了,进屋还不舒服呢。杨震海手艺也不错,不但用了青砖,还加盖了房顶,就跟小房子似地,盖房子还剩下一些材料。里边更用大片的石板铺着。也不怕掉下去。其实如果不是盖在正房这边不好,瑾娘也想弄一个了,不过她只要不着急就去那边。省了不少事。
这茅房盖得容易,料都是现成的没到下午就盖好了,杨震海又回屋把正房和东厢房的一些家具送到西厢,然后把门锁上,自己又跑到伯娘家接了一些旧的桌椅板凳,瑾娘看着屋子里空荡荡的异常奇怪。
第二天一早吉时到了,就开始搬了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只有瑾娘陪嫁过来的大件家具,最重要的是一大两小三口锅。
这天挺早的时候陈老爹王氏还有瑾娘的两个哥哥就过来了,王氏还是第一次见到瑾娘家盖得房子,她那两个嫂子都六个月了,家里离不开人,王氏就有一阵子没过来了,现在看着新房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闺女的手挨个房间看着,其实大多房子都空着用不了,就瑾娘和杨震海住的正房,老爷子住的地方,还有东厢房厨房这边开着,其它地方家具还没做好呢。
“真不错,我看将来就算娶几个儿媳妇也够用了。”王氏啧啧称赞。
瑾娘咬了咬嘴唇,觉着她娘怎么跟杨震海似地。
王氏一看姑娘脸都红了,就说,“你也别害羞,你们俩现在都搬了新家了,离你及笄也没多少日子了,圆房也没什么。”
什么没多少日子,至少还有一年呢。
要说搬家请客,王氏跟陈老爹过来瑾娘很高兴,但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连杨震海都认不全的人都过来了,瑾娘招待的脸都笑僵了,大伯娘和三伯娘帮忙张罗才不算失礼,不过这一次过后瑾娘想着以后绝对不请这么多人了。
光收拾屋子就够她呛了,幸亏瑾娘当初想的好,东厢房开出来作为日常起居室,昨个来的女人都是从这里带的,就算长辈到了,也只带到正房看了一下没做停留,男人们就在东院正房招待,那里本来就没放什么家具,桌椅板凳都是从别人家借的,也亏着这样,好收拾一些。
瑾娘有见识了一下,头天晚上杨震海把家具物件收起来,瑾娘晒的蘑菇辣椒咸菜什么都送到下面地窖里去了,就连瑾娘下的豆瓣酱都送到仓房里锁上,瑾娘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好家伙,杨震海的几个舅母可真是极品,待客剩下鸡蛋被二舅娘给带走了,三舅娘拿走了一打碗,四舅娘顺了两个大木盆,还有待客剩下的菜,也被三人拿走了,嘴上还说着自从他娘走后就不跟他们交往了,都不认他们外家亲戚了,眼里无人了,看着舅舅挨饿了等等,反正你要是不给那就是不孝,来的客人还有没走的,为了不让人笑话,也就随他们了。要不是三伯娘和王氏两人看得紧,没准人家送的搬迁礼和正房里瑾娘的嫁妆都给顺走了。
大家对这种事情似乎很习惯,防备比较严密,就是杨老爹也会哭穷,对着杨震海的几个舅舅说自家儿子为了这房子把老本都填进去了,家里连秋税都快凑不齐了怎么的,又说借了多少外债什么的,杨震海更是狡猾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忽悠了,那人一脸冰冷说着瞎话还挺真的,反正瑾娘发现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