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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痛,伤口也好痛。
☆、009。突发高烧
“嘶——”又想去卫生间了。
乔苏南迷迷糊糊地睁了睁双眸,想要撑起双臂爬起来去卫生间,可最后,两只眼睛的眼皮还是沉重地放下去了。
顾琛言倒是休息得很好,他昨晚并没有直接就睡,而是回房间吩咐人调查了苏北的里里外外,果真清清白白,什么特殊背景都没有,而且的确家境普通、父母双亡,平时结交的朋友里,除了巫月这个女生之外,也查不到别的什么人。
这令他非常满意。
起了一个大早,准备携隔壁的“小未婚妻”下楼用完早餐去民政局办手续,顾琛言却发现乔苏南卧室的门仍旧紧闭着,里面没有动静,顾家别墅的其他地方也没有她的痕迹。
楼下大厅传来岑子倾嚷嚷的声音:“我就说,这种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嫁入顾家嘛,连早起用早餐这点规矩都不讲。”
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
乔苏南是五天前晚上被送到顾家来的,此后早晨就没有下来吃早餐,因为还在昏迷,岑子倾不管其中缘由,但顾家其他人清楚得很,今天又没下来,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也没觉得奇怪了。
“苏北小姐没起床吗?”顾琛言下楼,问蔡姨道。
“回少爷,苏北小姐没起过床,不过昨晚我起夜去客厅倒水的时候,听到二楼频繁有声音。”蔡姨是住在四楼的,而顾琛言和乔苏南住的是二楼。
考虑到顾琛言也住在二楼,蔡姨没敢去二楼看是什么情况,怕被怪罪。
频繁有声音?
顾琛言微微凝眉。
“阿言,北北还没起床吗?喊她来吃早饭了,一会儿凉了。”这时,何令仪望向顾琛言,便多问了一句。
顾琛言忽然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对,乔苏南昨晚那么匆忙地将他打发走,甚至对于说今天要办手续的事情没有丝毫反抗……那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妈,你们先吃,我上楼看看。”话音刚落,顾琛言就转身上了楼。
“咚咚咚——”他叩响了乔苏南房间的门,却没有丝毫回应。
紧接着又是“啪嗒”一声,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尝试着去开,却发现门很轻易地被打开了——乔苏南睡前竟然没有锁门。
就这么放心他吗?连门都不锁了?
看到床上的一个团,顾琛言知道乔苏南还在顾家,并没有逃跑,心里放心了很多,于是走上前去,正准备喊醒她,却发现她面色苍白,双眉紧皱,额上沁满了汗珠。
“苏北小姐?”顾琛言试探地喊了一句,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将手摊开了放在乔苏南的额头上,惊觉滚烫。
顾琛言伸手扯了扯被她裹成一团的被子,发觉她紧紧地抱住自己,蜷成了一个团,状态有些不好,便又多喊了两声:“苏北?苏北!”
“嗯……”似乎是听到有人喊到自己的名字,乔苏南嘤咛了一声,微抬眼皮,抬不动,又闭了回去,她伸手想要把被子扯回来,却只碰到一双手。
手很暖和,比被子暖和,她就又安心地沉睡过去。
顾琛言掀开被子,将乔苏南打横抱起,众人只惊愕地看到,顾琛言抱着她匆匆下了楼。
“阿言,怎么了?”何令仪匆忙起身,拉开身后的椅子想要过去看看,但顾琛言丝毫没给她这个机会和时间。
他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和一句冷冷的话:“没事。”
顾琛言将乔苏南抱上了自己的车,放在后座上让她平躺着,双腿蜷起,然后自己丝毫不拖泥带水地上了驾驶座,一路直奔医院,还打了电话给萧一:“萧二,来微城医院。”
“医院?琛言你怎……”么了。
然后就被挂断了电话。
萧一一脸懵逼两眼懵逼,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迅速赶到了医院,还以为是顾琛言出了什么事情。
------题外话------
总有仙女儿在看到萧二的时候以为我打错了字,解释一下哈,因为萧一很二,所以言爷喊他萧二。
☆、010。被下了泻药
微城医院。
“初步诊断,这位病人是服用了大量的泻药,导致了急性肠胃炎,而且身上本来就有伤吧?也没好全。”拿到化验结果,医生将化验单放在了顾琛言的面前,然后又把输液方案交给了身旁的护士,护士便去配药了。
这时候萧一恰好赶到,结果看到的却是顾琛言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病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是他刚刚拐骗来的准夫人——苏北小姐。
“大量的泻药?”顾琛言将目光投向乔苏南,皱起眉头。
他原本只以为是伤口复发了,炎症才导致发烧,没想到……
可从她醒过来到她吃完饭,他几乎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除了那顿晚饭,她并没有机会吃别的东西,怎么会服用了大量的泻药?
离开餐桌的时候,如果她并不是在演戏……那么……
岑子倾。
顾琛言暗暗攥起了拳头。
“大夫,她现在怎么样?”萧一发觉顾琛言陷入了沉思,而医生则是被完全晾在了一边,于是他就开口主动问道大夫。
医生如实开口:“少夫人现在高烧不退,不过幸好生化检查显示电解质正常,先输液给她退烧吧,退了烧就没事了。”
这会儿顾琛言回过神来,颔首后,护士也配完药回来,也给乔苏南打了针。
“少夫人?阿言,你可真不要脸。”萧一一边“啧啧”地咂巴嘴,一边连连摇头。
顾琛言斜视了萧一一眼,没多说话。
“怎么?你新拐骗来的未婚妻,刚来顾家,就被玩成这样?”萧一瞥了病床上紧皱眉头的乔苏南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挑衅似的看着顾琛言。
他不仅仅是顾琛言生活和工作上的助理,也是他的朋友,办事归办事,严谨认真一丝不苟,平时两人之间的交流,还是随和又义气的。
“嗯。”顾琛言并没有否认。
因为他几乎可以确定,是岑子倾偷偷在她的饭、汤或者水里,加了大量的泻药,不管是想让她当众出丑,还是只想让她吃个苦头,甚至怕她今晚跟顾琛言睡在一起,避免两个人做些什么……
“那好像没我什么事情吧?你叫我来做什么?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你心里不是应该很清楚的吗?”萧一抢了病房里唯一的一个沙发坐下,他靠在沙发背上,好像这里他才是老大一样。
顾琛言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抢,因为这沙发他坐不热乎就该挪位了,只是缺少一个契机,比如:“我出来得太急,没带钱。”
萧一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顾琛言:“你真行。”
说罢,他便闷闷不乐地起身去缴费了,而顾琛言则是慢条斯理地坐到了沙发上,侧头凝视着还没有醒来的乔苏南。
她的睡颜很恬静,却皱着眉头,粉嫩的双唇微嘟,退烧药的作用让她渐渐面颊泛红,这让她比醒着的时候更像一个正常的人,如果昨天晚上在顾家的她是水的话,现在,她恐怕是打了腮红的水滴。
顾琛言正欲伸手去探试乔苏南此刻的温度,她却忽然踹了踹被子,嫌热得将被子往下扯了扯,这让顾琛言以为是要醒了,迅速将手伸了回去。
“妈,我不要……”她听到乔苏南意识不清醒中的喃喃。
顾琛言双眸一紧。
妈?她在喊妈妈?
她父母双亡,且父母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她为什么喊妈妈?是太过于想念,还是……
顾琛言摇了摇头。
兴许是他太过于敏感,想得太多了,苏北的身世是他亲自调查过的,并没有什么问题。也许……只是恰巧想起亡故多年的母亲吧。
“顾琛言?”就在这时,乔苏南低低地一声轻唤将顾琛言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是被热醒的,打了退烧药,浑身冒汗,现在已经觉得好了些,但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每次醒过来,都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过这儿,她认得出来,是医院,是病房。
她忽然间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闹肚子闹到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眨了眨双眼:“我又怎么了?”
乔苏南感觉自己命途多舛。
“醒了?”顾琛言没有正面回答乔苏南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自己家的另一个女人下了大量的泻药。
还是一会儿回顾家找岑子倾算账的时候,再一起说吧。
顾琛言这样决定,可乔苏南却扭头发现了放在一边的生化报告、血常规报告和病例,她正准备伸手去拿,顾琛言就抢先一步将几张纸揽入怀中。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iPhone的自带铃声。
顾琛言接起了电话:“妈。”
“嗯。”
“北北没事。”
“她有些发烧,已经醒了。”
“这件事情,一会儿我带她回家的时候再说吧。”
很简洁的对话之后,顾琛言挂断了电话,顺便给萧一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缴完费就可以自行离开了,然后收起手机。
☆、011。回家算账
“我发烧了?”乔苏南真的不知道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之前的鞭伤因为伤口处理得及时,都没让她发烧遭什么罪。
她甚至觉得自己大半个晚上都失忆了,或者干脆就没有任何意识。
她不知道自己发过烧,还高烧到近四十摄氏度,不知道早晨把顾琛言吓了一跳,不知道是顾琛言把她抱下了床送来的医院。
什么都不知道。
“嗯。”顾琛言没有否认,他伸手去探试乔苏南的额头,却被她条件反射似的扭头躲开了,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最终选择了收回。
她有时候特别排斥跟别人接触,条件反射似的排斥,甚至……不分男女。
乔苏南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被子,虽然在冒汗,却还是把自己重新裹得严严实实。
从这以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莫名地尴尬了起来,顾琛言不知道该跟乔苏南说什么,乔苏南习惯性的举动又让人觉得她在排斥他,这让他更不知道该做什么。
十分钟的沉默后,顾琛言发现,乔苏南又睡着了。
这次,睡得比方才安然许多。
所有的吊瓶都挂完了之后,顾琛言把乔苏南带回了顾家别墅,她看起来依然有些憔悴,顾天成和冷晟心早已去了公司,而何令仪则在家中等候许久了。
“北北回来了,”何令仪见蔡姨去开了门,便匆匆迎了上去,看到乔苏南的小脸上写着憔悴,不由得担心起来,“可急死我了。”
乔苏南抿嘴一笑,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顾总夫人,我没事。”
“这孩子,还叫得这么生疏。”何令仪伸手帮顾琛言扶着乔苏南进屋,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仿佛已经跟她认识许久一样,“该喊妈了。”
“……”乔苏南未语,她可没答应嫁给顾琛言。
显然,她已经不记得昨天为打发顾琛言而答应他今天就去办手续的事情,这不,顺便出了点意外嘛,可以借口推一推。
“哟,苏北小姐回来了。”这时,岑子倾花枝招展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趁着乔苏南去医院挂水这会儿,她给自己上了个精致的妆,换了身华美的常服,“在我们顾家吃了一顿饭就闹肚子闹成这样,怕是顾家不……”容你吧。
“哗——”顾琛言抬手就把所有的报告单和病例甩到了岑子倾的脸上,用这样的方式打断她还没说出口的混账话。
空气突然变得寂静,寂静得可怕。
听岑子倾的话,看顾琛言的反应,乔苏南已经猜得**不离十——昨晚,岑子倾给自己下了泻药,量还不小。
不然怎么至于?
这样想着,乔苏南抬起眸子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女人来,昨晚,她压根没正眼瞧她。
亚麻色的中分卷发,半扎,脸颊两边留有几缕性感的碎发,妆容不算很浓,但是非常精致,显然是花费了不少精力在上面的,金色磨砂球长款耳环,略显廉价和庸俗,一身粉色短款连衣裙,七分喇叭袖,肩部、袖口和裙摆处的镂空让衣服显得华贵许多。
一身公主病,不大气,断然是个难缠的主。
“阿言,你……”果然,岑子倾震惊地望向了顾琛言,两只美眸睁得大大的,可怜兮兮的,水汪汪的。
“捡起来。”顾琛言并没有理会岑子倾装可怜的模样,他只淡漠地看着地上的单子,停留在那上面的时间比看岑子倾的时间还要多。
岑子倾也想知道是不是顾琛言发现了什么,于是缓缓地蹲下身去,将报告单和病例捡了起来,阅读的时候,她的手在发抖,因为诊断上写得很清楚——过量泻药。
阿言在怀疑她。
“阿言……我……我没有……”岑子倾挣扎着。
“你给她下了多少泻药?”顾琛言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