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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他就拎着一个大大的热水瓶走了进来,手里还有几个一次性的塑料杯。
喂水的时候,他本来想亲自动手,结果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水灌进那几个孩子的喉咙里去,他们好像已经丧失了吞咽的能力,灌进去的水全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最后还是得苏云岐出马,才顺利地给那几个倒霉孩子喂完水。
“苏先生,您给他们吃的是什么药啊,能医好不?”老刘和老马把瓶子和杯子搁在一边,又凑到苏云岐跟前,一左一右地蹲在他身边。
“五分钟之内,应该能醒过来。”苏云岐扫了一眼地上的五个人,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递给老马和老刘一人各一颗,“我带的药只够把他们身上的毒物逼出体内,如果那毒物是个活体,随时有可能侵入到你们身上,以防万一,你们把这颗药服下。”
两人赶紧接过,忙不迭地塞进嘴里,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跟眼前这几个倒霉孩子一样了。
药丸在喉咙了梗了一梗才吞下去,吞完了之后,老刘才反应过来苏云岐说的是毒,难道真的只是中毒,不是这些年传得邪乎得不得了的邪气神马的?“苏先生,您说他们这是中毒了,不是洞里有什么鬼怪之类的诅咒?”
“是中毒的症状,有没有诅咒要到现场看了才知道。”苏云岐抬腕看了看表,“这里离你们所说的那个山洞有多远?”
“不远,从厂子的后门出去,走个三四百米就到了,就在那边山脚下。”老刘指了指门外不远处那座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冷清的大山。
作者有话要说:
☆、邪门的山洞2
那座山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濛山。山不是特别高,也不矮,海拔大概七八百米的样子,山上的树木倒是繁盛,郁郁葱葱地显得特别的生机勃勃。每逢阴天或下雨,从山顶到半山腰都会笼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上去特别的飘渺,特别的有意境。估计濛山这个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多年前村子里的人都喜欢到山上砍点柴,打点野味什么的,但自从二十多年前出了那件邪门的事,来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虽然濛山风景不错,离C市也不算远,就一两百公里的距离,但由于是在交通的死角,最近的镇子连条省道都没有,更别说高速了,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就是有一些小年轻喜欢寻找刺激,偶尔会有几个人结伴到这里爬爬山。
不过这么些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那个洞口被河流挡住,周围又长满了密密的藤蔓,一般人也进不去,这几个倒霉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那个洞。
老刘介绍完濛山的情况,又开始念叨起地上躺着的那几个生死未卜的小年轻。
念叨着念叨着,忽然就瞪大眼睛不说话了。
“醒了,醒了。”旁边一直沉默着的老马忽然大声地叫了起来。
“嘿,真神了。”老刘回过神来,就要往那个哼唧着睁开眼睛的男孩跟前凑。
苏云岐一把扯住他,“后退,毒物要出来了。”
原本要过去的老马听闻此话,也蹭蹭蹭一下倒退了好几步。
那男孩睁开眼之后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面上的表情极为痛苦,“呕”的一声,嘴里喷出来许多粘稠的黑绿色液体,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老刘捂着嘴,忍了忍,但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口气冲到门边,扶着墙开始大吐特吐。
男孩吐完之后,苏云岐随手一扬,将早已捏在手心的药粉一把洒在那滩秽物上,几点火花闪过,一切又归于平静,连那阵难闻的气味也消散了。
“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您洒的这是什么药,怎么还会冒火花?”老马都看呆了。
“果然是苗疆一带的蛊毒。”苏云岐凝神盯着地上那几点已化成粉末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物体,这才对老马说:“不用惊慌,我不过洒了一点化蛊粉,这种毒只会对接触到山洞的人造成伤害,你们可以靠近一点。”
老刘也吐得差不多了,听到这话,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那男孩吐完之后就兀自坐在地上发愣,一副搞不清状况的表情。
老刘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才抬起眼来,四下里环视了一圈,嘶哑着喉咙问:“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呀?”
“个死孩子,你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要不是苏先生,你就没命了。”老刘见他终于会说话了,一巴掌就照着他脑门拍下去,只是快挨到头发的时候,拍下去的力度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
其余四个人也相继醒来,老刘和老马从宿舍里又叫了些人过来,把地上打扫干净,又把他们弄到宿舍的床上。先前因为怕被传染,也不敢叫人来,甚至把他们扔到冷冰冰的仓库里。
那几个孩子的精力也终于恢复了一些,看着自己不成样子的双腿,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震惊到不敢置信的表情。
老马又拿来一点水,喂他们喝下,最开始醒来的那个名叫阿杰的男孩才哭丧着脸开始回忆他们遇险之前的事情。
他们是县里职高的学生,听说这边的山里风景不错,遂结伴过来游玩。几个人沿着山脚绕了小半圈也没发现哪里有路可以上山,走累了就坐在小河边休息。其中一个叫石头的男孩忽然发现浅水处有几尾大鱼在游动,就提议干脆在河里摸几条鱼,大家来一顿野味烧烤,也不算白来这一遭。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三个男生脱了鞋袜,挽起裤腿就下水了。女生则站在岸边看他们捉鱼。捉鱼这回事,原本也是需要技巧的,几个人在水里一通乱抓,鱼没抓到一条,反倒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腿上沾满了泥巴,裤腿也湿了半截。
正想打退堂鼓,眼尖的石头忽然又发现了一条大鱼,好家伙,足足有半米长,大家顿时又来了精神,吸取先前的教训,也不敢随便下手,怕把鱼吓跑。三个人一路跟着鱼往前走,这次稍微有点进步,石头都逮到鱼尾巴了,可惜那鱼太大,力气也不小,使劲一摆就挣开了,一下子游到了深水处。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沮丧地爬到岸上来。这一上岸才发现,离原来下水的地方已经有了好一段距离。这里的岸也根本不能叫岸,只是一截水位降低之后露出的河床,地面上覆了一层厚厚的枯叶,踩上去松松软软的。
两个女生还在岸边等着,石头说干脆回去算了,小胖说等等,他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先方便一下。
两人站在河边等小胖,谁知没过两分钟,就听到小胖一声大叫:“哎呀,这里有个山洞。”
阿杰和石头正觉得这次算是白来了,什么收获都没有,打道回府还有点不甘心,闻听此言,马上就凑到洞前。两个女生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跑过来围观。
大家简单地商量了几句,就迅速地达成了一致,进山洞,看这洞口的大小,保不齐里面还有什么宝贝呢?
于是,一群人穿好鞋袜,兴致勃勃地朝山洞里走去。刚进洞就有一个大弯,才走了十几米远,洞里就变成笏蟮囊煌牛裁匆部床磺澹蠹抑荒苡檬只⑷醯牡乒庹彰鳎蠢锏酱Χ际峭渫淙迫频模蕉ド匣故辈皇钡粝吕醇傅嗡卧谏砩瞎织}人的,初时的兴奋劲儿过去,两个女生先熬不住了。男生们其实也有些怕,但还不至于不敢继续前进,大家又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了一段路。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小胖跳着脚一声尖叫:“啊!什么东西咬我的脚。”
紧接着,跟在后面的石头也是一声闷哼:“哎哟,真他妈的有东西咬人。”
走在中间的两个女生顿时停住步子不敢再向前,阿杰走在最后面,赶紧拿着手机在地面上照了一圈,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发现。
被小胖和阿杰一吓,大家都没胆量继续往前走了,这回都不用商量,直接就由阿杰领头,按原路返回。出了洞口,大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先前休息的河岸边,大家都觉得有些累。尤其是小胖,额头上竟然冒出一层虚汗,捡了块干枯的草地躺下来就开始睡大觉。其余几人看看时间还早,也不着急回去,坐着聊了会儿天,竟然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兵工厂的仓库里了。
阿杰讲完这些,那个扎马尾辫个子最小的女生竟然开始嘤嘤地哭起来,“我的腿,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她一哭,另外一个女生也开始抹眼泪,“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小姑娘,别哭了。今天你们能保住命都算是万幸了,要不是下午我和老马刚好经过河边,又有苏先生及时赶过来救你们,你们现在估计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老刘自从听说他们是职高的学生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看,今天还是周五,不逢年又不过节的,这群倒霉孩子明显就是逃课跑过来玩的。
“你们的腿不会有事的。”苏云岐一直端着茶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静静地听那个男生讲述事情的经过,此刻终于把茶杯往桌上一搁,站起身来看了那群学生一眼,又说:“蛊毒已解,并没有伤到筋骨,皮肉会慢慢恢复,一个礼拜之后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说罢,又看一眼老刘,极淡然地说:“刘大哥,麻烦你带个路,我去那洞里看看。”
老刘“啊”了一声,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苏、苏先生,这、这么晚了,那山洞那么邪门,您还是别去了吧,要去也要等明天天亮了多找几个人一起进去啊。”
苏云岐见他一脸为难的表情,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我还有事,没空等到明天,您带路吧,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不严厉,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老刘和老马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老马从桌子上抄起两把手电,老刘打开锁,从抽屉里掏出两把乌黑铮亮的手枪,扔了一把给老马,又问苏云岐:“苏先生要不要带把枪进去?”
“不用。”苏云岐已经抬脚走到了门口,老刘和老马赶紧跟上。
屋子里剩下的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问:“这苏先生什么来头啊,医术如此高明,胆子竟然也这样大?”
另外一个答他:“不知道,听刘工说是上头安排下来的人,咱们还是别瞎猜了。这几个娃娃还真是命大,我听说二十几年前附近的村子有人进去过,回来之后全都没命了。”
他这话一说完,躺在床上的几个人面色又白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邪门的山洞3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月光洒下淡淡的清辉,映在河面上,泛出一层银练似的波光。
一行三人沿着干枯的河岸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山洞口。老刘和老马原本要跟着苏云岐一起进去,却被他一句“你们进去反倒会拖累我”给打击得不得不呆在洞口看月亮了。
这二人之所以还有看月亮的兴致,倒也并非因为他们心大,虽然都不清楚苏云岐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先前电话里那位领导的语气,他们可是听得真真的,万一这苏先生出什么危险,他们肯定也得跟着一起玩完。
之所以还有心情看月亮,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对苏云岐有种莫名的信任。看人家那起死回生的医术,还有那一脸淡然的表情,保不准真能把这里的祸根给除了。
站在河岸边吹着冷风,听着山里传来的几声悉悉索索不知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声响,两人一时都没了言语,只是不时地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又竖起耳朵听听洞里的动静。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洞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二人抬头一看,那个如青松一般挺拔的身影正缓缓地从洞口走出来。
夜色凄清,月光幽凉,那人的眉眼愈发显得清冷,却又无一不雅致卓然,无一不让人仰望凝视。
老刘和老马被他周身携裹着的气势震了一震,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走到跟前,“洞中的余毒已经肃清,另外洞里还有些东西,我会通知相关部门派人来取,到时候你们配合一下。”
二人对望一眼,这,这就搞定了?
苏云岐脚下的步伐未停,一下将他们甩开老远,老刘追上去问:“苏先生,是什么东西,可以透露一下吗?”
“一些金银珠宝罢了,数量不多,却颇费心思,先有蛊毒,后有阵法,蛊毒已除,阵法要等人来了我再解,否则进去了就出不来。”
回到厂里,苏云岐又去看了一眼那几个倒霉孩子的伤势,老刘给他准备好了房间,催促他去休息。
他起身直接拒绝,扔下一句“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人目送着他的车灯渐渐地消失在前方的小路上,都有种恍似在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