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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送着他的车灯渐渐地消失在前方的小路上,都有种恍似在梦中的感觉,要不是屋内还有五个伤员,真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刚才那个英俊得一塌糊涂的年轻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高人。
他们这群人中,也有几个是见过世面的,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也隐隐知道一些相关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又不能让流言乱了普通老百姓的心智,于是国家就成立了一个专门处理这类特殊事件的部门,部门里的人,自然也都是有些特殊本领的。
以前只是听说,并未亲见,这次亲眼目睹苏云岐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把几个已经半只脚跨进鬼门关的人又拉回了人间,个个心头都有些震动。尤其是老刘和老马,想到苏云岐说那山洞中有金银珠宝,就更加忍不住地兴奋。
***
林雪抱着被子在床头靠了许久,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师兄还没回来,也许今晚真的不会回来了吧。
他都说了今晚可能回不来,她在这里翻来覆去是要闹哪样呢,算了,还是睡吧。
白天想的事情太多,其实早就困了,躺下来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隔了一阵子,那脚步声又走远了,接着就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流声,然后就感觉床边多了一缕让人安心的气味。
林雪睁开眼睛,就见到苏云岐正靠坐在她床前的小沙发上,漆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窗外隐隐泛起一层白光,黎明即将到来,清浅的光芒隔着薄纱的窗帘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泽,背着光,他的五官其实并不大看得分明。但林雪知道他在看她,他的唇角挂着微笑,那笑容里还带着一丝疲惫。
林雪瞧着那眸光和笑容,心中不知为何竟涌起一股难言的悲伤。她坐起身,小声地叫了一声:“师兄。”
他“嗯”了一声,还是那样盯着她瞧。
“你刚刚才回来吗?”他换了一身衣服,黑发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显见得刚才迷糊中听到的水流声是他在卫生间冲凉。
苏云岐又“嗯”了一声,然后才缓缓地站起身,替她把滑下去的被子搭到肩头,“还早,继续睡吧,我就是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没想到把你吵醒了。”
林雪“哦”了一声,心头掠过一阵小失落,又抱着被子躺好,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在门口消失不见,咬了咬唇,把头蒙进被子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阳光穿透薄薄的淡紫色窗帘,洒在床上,原本金色的光芒竟显得有些柔和淡雅。林雪慢慢地坐起身,双腿从温暖的被窝里挪出来,低头到找拖鞋,穿好。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微笑,真好,师兄就在隔壁的房间。
轻手轻脚地走到苏云岐的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林雪隔着门缝瞄了一眼,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居然没人。他不是早上才回来吗,怎么会不在呢。难道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出去了?
林雪没想到,苏云岐只是出去买早餐了。她看看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一盒绿茶佛饼,又呆呆地看着把熬好的小米粥从锅中一勺一勺往碗里盛的苏云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晚上睡得太迟,一个回笼觉居然睡到快八点才起来,师兄一个晚上没睡,竟然还那么早起来熬粥,又跑出去买她爱吃的佛饼。当初不是说,她搬过来住,是为了照顾他的,现在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我又不是食物,看不饱肚子的。”苏云岐笑了笑,递给她一碗小米粥,又把装佛饼的盒子挪到她面前,“快吃,现在天气凉,冷了就不好吃了。”
“哦。”林雪回过神,拿起佛饼啃了一口,嗯,香甜酥软,茶香和芝麻香混合在一起,入口即化,这个味道,学校附近哪里有得买啊,来C市之后她好像就没吃到过这么正宗的佛饼了。
林雪一口气吃掉三个,这才想起师兄好像一个也没吃,就把盒子往他那边推过去一点,“你也吃啊。”
“好。”苏云岐拿起一个咬了一小口,味道还可以,就是太甜了,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吃甜食,不过也还算懂得节制,不然身段也不可能会像现在这般窈窕。
“今天有空吗?”苏云岐喝了一口粥,把嘴里那点甜味压下去,抬起头问她。不待她回答,又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带你去乡下逛逛。”山洞里的危险已经解除了,带她出去走走也不错。
“好啊!”林雪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乡下神马的,对于在城市里宅惯了的她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可是,师兄好像一晚没睡吧,带她出去玩真的没问题吗?
想到这里,刚才升腾起的那点兴奋瞬时就灰飞烟灭了,看着他眼底几丝其实并不大明显的血丝,心口又泛起一丝细微的疼痛,垂下头来,搅着碗里的米粥,说:“你不是早上才回来,晚上肯定没睡吧,还是不要出去了。”
“有事要处理,顺便带你去玩而已。”苏云岐搁下碗筷,看着她一副期待又担心的样子,又把饼盒移到她跟前,“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就出发。”
总共不到两百公里的路,车子跑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下了县城的国道之后,通往濛山的路就越来越糟,路又窄,弯又多。每每对面来一辆车,苏云岐都要放慢车速,两辆车几乎是挨边擦过去的。好在山里的车并不多,但是那些弯弯绕绕的,林雪看着就心惊。路边又没有防护栏,真担心方向盘一个没握好,就连人带车一起滚到山脚下去了。
不过在经历了十几次提心吊胆的转弯之后,林雪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多虑了,那弯路虽然看起来挺吓人,但每每师兄开过去的时候,坐在车里却感觉很稳妥,没有一丝不适。
安下心来后,林雪就发现,路边的风景倒是很别致,很新鲜,山间枯黄的稻田里一层矮矮的稻茬,水塘里还有三三两两的鸭子在凫水,有几只肥胖的大白鸭还把身子钻进水里,只露出半截屁股在外面,摇摇晃晃地一通乱摆,溅起一圈细碎的小水花。
时不时一阵风吹来,便有一群树叶扑簌簌地砸到车窗上,又被弹了开去,路面上满满的一层黄叶,在这人烟稀少的山村里,看起来很有几分萧瑟的意境。
车子在一处山路的尽头停下来。林雪下车一看,旁边的空地上竟然还停了几辆车,还都是白牌的,又瞅了瞅前方不远处几排齐整高大的房屋,心里隐隐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厂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马上就有人迎了出来,为首的除了老刘和老马,还有一个穿警服的。三个人上前来一边和苏云岐握手,一边偷偷地拿眼瞅林雪。后面跟着的几个年轻小伙子更是明目张胆地一直盯着林雪看。
师兄最近把她带在身边好像从来没有给人介绍过她的身份,由得别人误会,大概也只是因为那些人都不大要紧的缘故吧。其实这样也挺好,每次师兄跟人介绍,说她是他妹妹,她都会忍不住失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邪门的山洞4
苏云岐循例去看了那五个倒霉孩子,今天他们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了。腿上已经开始结痂,伤口恢复的时候会发痒,痒得难受又不敢去挠,个个都是一副憋得面容扭曲的样子。但精神头还不错,见到苏云岐进来,原本很是纠结的眼神立马变得神采奕奕。
几个人极其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全都是一副基督教的信徒见到耶稣的表情,还是阿杰最先开口:“苏医生,有没有什么药能止痒的啊,我这腿上,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我的肉。”
林雪跟在苏云岐身后,瞟了一眼阿杰卷起来的裤腿,心里暗暗一惊,这是什么病,怎么这么厉害,最严重的皮肤病也重不到这种程度吧。
苏云岐上前查看了下他们的伤处,回身从林雪肩上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旁边的老刘,“每人一颗,弄点水来让他们吃下去。”
“好。”老刘忙找了杯子去倒水,一边倒一边又忍不住嘀咕:“幸亏遇上苏先生你医术高明,不然这群小鬼哪里还有命在。他们自己胡闹,家里的父母也都不管事的,明明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接孩子,现在都快中午了,还不见人影。”
话音刚落,那几个孩子的神情顿时又委顿了下去,马尾辫的小个子女生抬眼看了看苏云岐,小声地说:“苏医生,我们的爸妈都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爷爷奶奶,他们年纪都很大了,这个地方又没有公交车,他们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到。”
“唉,早知道我就在电话里照实说了,这么不上心。你们等下要怎么回去啊,腿都成这样了。”老刘把杯子和药丸一起递给那个胖胖的男生,叹了口气,又说:“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娃娃,没事学人家逃学,逃学也就罢了,还去钻山洞。这次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苏云岐把背包从林雪肩头取下来,随手搭在肩上,转头对一直站在他旁边穿警服的那位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说:“孙队,等下他们家里人来了,安排两辆车送他们回去吧。”
孙队马上应了一声:“好的。”
接着又换了一副有些急切的神情问:“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去把那些东西取出来?”
金银财宝,放在普通人眼里,那可是有着无尽吸引力的。孙队大清早接到通知,早饭都只胡乱地啃了两个包子,就带着一队警员急匆匆地赶到了濛山。
上头要求是必须等苏云岐来了才能进洞,他又不能违抗命令,巴巴地等了两三个小时,才看到人来。这会儿早已急得不行了。
“这就进去吧。”苏云岐抓起林雪的手,黑眸定在她的脸上,微微地笑了一下,“小雪,要跟我一起去吗?”
他明明已经抓住她的手,却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林雪心头又开始一阵乱跳,看着自己被他似乎只是不经意握住的手,点了点头:“当然要去。”
***
苏云岐牵着林雪走在最前面,孙队和另外三个警员跟在后面。最后面是老刘和老马,这二人原本不敢进来的,在洞口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金银珠宝的诱惑,一人手中握着一个强光手电,紧挨在一起跟上了大部队。
山洞很明显是人工挖掘的,看上去很有些年头,刚走进洞口没几步,前面就一个大弯。
连着转了两个弯之后,洞中就见不到一点自然光线了,不过各人手中的手电却是生生把原本乌漆麻黑的山洞给照得白晃晃的一片,也看不出有什么吓人的地方。只有洞顶上偶尔渗下来几滴水,滴在头发上让林雪感觉有点不大舒服。
在转过第八道弯之后,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四方的小空地,苏云岐抬手让大家停下来,他屈身在地上查看了一番。林雪站在他身旁,俯身瞅了瞅地面,地上除了一些细碎的小石头,什么也没有。遂抬起头来,目光百无聊赖地在洞壁上扫来扫去,忽然,洞壁上一个奇怪的图案映入眼帘。
她心里突的一下,竟觉得那图案无比熟悉,却又说不出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小雪,怎么了?”直到苏云岐站起身,重新握住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只是目光依然呆愣愣地盯着那个有点像蛇又不是蛇的图案,“师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感觉很熟悉。”
老刘举着手电凑到跟前,把手电光对准那个并不大明显的图案,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苏先生,这个图案跟您说的蛊毒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应该就是下蛊人留下的标记。”苏云岐把目光从林雪身上挪开,上前几步走到洞壁跟前,细细地端详了一阵。昨晚,他竟没发现这个图腾,小雪说她对这个图案很熟悉,难道,她竟会是蛊苗的后代。是了,他是在那片大山里捡到的她,那块地方,不正好是苗人生活的区域吗?
也就是说,只要锁定那一片几个生苗的寨子,是极有可能找到小雪亲人的,这样的话,也就能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师父命术世间无人能及,却始终遗憾没办法参透小雪的命格,只因为无从得知她的出生年月。
还有,之前曾经隐隐听师父提过,像他们这种修习了逆天之术的人,命格里往往有所缺失,但也不是全然无法可解。只需寻得一块上好的昆仑玉,雕刻成一个同己身相似的小人,在小人背后刻上生辰八字,再施一个替身之术,便可由那玉俑替自己承受天道的惩罚。但如果原本的命格里还牵涉到其他人的话,就必须同时也为牵扯之人造一个替身。
师父那时候说得含蓄,这种替身之术,说起来原本也就是投机取巧的做法,少不得命终之后下到地府里还要受些磨难。
那时候,他也就只是听听而已,天道注定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