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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冷眼看了她数秒,随即慢悠悠的松开了手,将短刀插回腰间,转身单膝下跪,抱拳道:“主人,属下突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要比划花她的脸来得有趣的多,不知主人可有兴趣?”
花傲孑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能让冰主动开口说有趣的事,朕岂能有没兴趣之理?尽管放心大胆去做吧,只是别弄死她,朕还留她有用。”玄冰的厉害之处,他是知道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留他在身边了。
“是。”玄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绿色小瓶,道:“主人,这瓶里装的东西叫“花容失色”,药如其名,它的粉末一旦沾上人的皮肤,再出色的容貌都会化为乌有,变成无脸之人。属下想与其在这位姑娘脸上划上几刀这么费事,还不如直接给她用“花容失色”,也来得省事些。”
“无脸?如何个无脸法?”
“回禀主人,无脸就如字面意思,脸上什么都没有。”
“呵呵!有趣!冰从何夺得这种药?还是说……这又是你的杰作?”
“是。此药乃属下不久前制成,还未来得及找人试药性。”玄冰虽说是个隐卫,但在那之前更是个药师,只是从来只研制整人的毒药,虽还不至于伤及性命,但凡用过他药的人,都无一人活下。诶?你问我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那些试药人都受不了服药后所留下的后遗症,一早抢着自杀去阎王那报道喽!
“你确定你的药不会弄死她?”花傲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虽说让他放心大胆的去做,但那并不包括他本人研制的药,往事历历在目,他不得不防。况按照玄冰的劣根性,如果不出意外,云音不死也疯了,这样还如何问话?虽然玄冰的表情永远冷冰冰,喜怒不形于色,但内心却正好相反,最喜欢捉弄人,有时候连死人都不肯放过。不过对他却是再忠心不过,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收起劣性,做个尽忠职守的隐卫,事事以他为优先考虑。这样想来,或许是自己过于杞人忧天了,但依然无法放宽心。
“主人放心,属下用来试药的不是死囚就是穷凶极恶之人,但那些人会死完全是因为属下没刻意阻拦,故意放之任之。只要主人没有下死令,属下保管这位姑娘神智清醒,四肢健全。”玄冰表面不动声色,说话语气平板,毫无感情,实则内心却早已迫不及待跃跃预试。
花傲孑略沉思了一会儿,心中陡然掠过一丝灵光,脸上却仍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冰有如此把握,那朕岂有不准之理?就按你的意思办。”
“谢主人。”嘿嘿!正愁找不到人试药呢,这个女人居然敢对小主子出手,也活该她倒霉。
再看云音,早已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骇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上。
第二十八章 梦蛊(三)
梦蛊是所有蛊术中死亡率最高也是最快的一种术。凡中梦蛊之人,都会陷入无止境的昏迷,被恶梦折磨着一天一天走向死亡,于七天七夜后断气。
眼见玄冰转身拔开瓶塞,那“花容失色”离她越来越近,云音的瞳孔渐渐放大,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怀着一种什么心理,她突然蹲下身,将自己蜷缩起来猛摇头,嘴里还喃喃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花傲孑见时机已经成熟,忙出声制止道:“等一下。”
“主人?”玄冰转身,心里很是纳闷,但转念一想,主人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自己只需听命行事即可,虽然可惜,还是再等等吧,再着急也不急这一时。
“冰,你先退下。”
“是。”
看着被吓得不清,一脸茫然无助的云音,花傲孑心里很是得意,这样一来,还怕她不肯说出梦蛊的蛊源么?
“云音,朕知你对朕有情,也罢,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解了痕儿身上的梦蛊,朕保你后半生过得衣食无忧,再不为难于你,否则,玄冰的厉害你应该也很清楚了。”花傲孑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道。他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也自信云音的意志已经开始动摇了。
云音抬起头,氤氲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感激,随即又黯淡下来,双唇微微颤抖着,哽咽道:“我……是……真的……真的不会解……六皇子身上的梦蛊,也……也不知道梦蛊的……蛊源……是什么?”
花傲孑无视云音那份绝望无助的神情,眼神瞬间变的冰寒,冷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心不死了。好,朕成全你。冰……”
“不要。”云音尖叫着打断他,慌张地连忙摆手解释道:“不要,我没有说谎。蛊是我下的没错,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解啊。”她是真的害怕玄冰,不愿再让他靠近自己一步了。
“一派胡言,你既懂下蛊又怎会不懂解蛊?”
“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日教我下蛊的蛊师只说以血为媒介终成蛊,我一时好奇便刺破手指中下梦蛊。我还未来得及请教她如何施蛊,她就不见了,所以我根本不知如何施蛊更不知如何解蛊。六皇子会中梦蛊确是因为我,这点我无法否认,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相信我。”说完,云音的手心已沁出了冷汗。
花傲孑没有说话,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盯着她,似要将她的灵魂看穿,过了很久,才淡淡道:“教你下蛊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当日她以面纱遮住容貌,虽身形与一般女子无异,但声音极其幼稚,因此我可以断定她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花傲孑怔了一怔,才又说道:“小女孩?”一个小女孩竟有如此能耐,潜力定是不可估量,加以时日,此女若能完全熟用蛊术,对南轩国而言,不知是福是祸?
“是的,我很肯定。你……愿意相信我吗?”云音心情复杂的看着他,既期待又很忐忑。
“朕相不相信你重要吗?重要的是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况你让痕儿受苦也是不争的事实,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应该放过你吗?”花傲孑犀利如刀光般的眼神紧紧盯着云音,用不含任何温度的嗓音问道。
看着他的眼神,云音顿时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的寒气好像一下子钻进了皮肤里,冻住了她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渐渐地,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愤恨,双目通红的死死盯着花傲孑,竭嘶底里的吼道:“那你就杀了我吧,我只求你给我个痛快。”道出实情,他竟不愿施舍一丝同情和怜悯。云音忽然感到很可悲,但在这可悲之中她却又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可笑之意。何时自己已经卑贱到如此地步了,竟沦落到连人家的同情、怜悯都不放过,可惜人家还就偏偏不给了。可笑,真真可笑之极!
“父亲,孩儿有事求见。”正在此时,花月寒的声音自书房外传来。
“进来吧。”
“是。”花月寒推门而入,从容不迫的走到花傲孑跟前,姿态优雅的微微朝他鞠了鞠躬,道:“父皇,儿臣刚刚去看六皇弟,见他睡梦中很是痛苦,本想要叫醒他,可不论我如何叫唤,他就是不醒,父皇可知是何原因?”花月寒是何等聪明之人,一踏入书房,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已明了七八分,只是碍于自己是靠这事才得以站在此处,才不得不把戏做全,但身份自是不必再多此一举的去遮遮掩掩了,故直接以父皇相称。
本就因为花月寒与花月痕先前的亲密举动而很是不悦的花傲孑,在听到花月寒竟单独去他房间看花月痕时,心中像是打翻了万年陈醋般酸的难受,他冷冷的扫了一眼花月寒,道:“此事朕自会处理,寒儿若是为此事而来,大可以回去了。” 花傲孑双手交叠支撑住下巴,直视他的眼睛,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逐客意味。
“父皇,儿臣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花月寒微微一笑,摆明了是不把他刚才的话放在眼里,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寒儿有如此胆色,又何必再来问朕意见呢?”花傲孑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诡异的笑容浮在脸上,森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进花月寒耳里。见花月寒面不改色,脸上依然带着他那招牌的微笑,花傲孑心里暗暗吃惊,但凭他始终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就已证明他低估了这个儿子。
花月寒丝毫不把花傲孑话语中的讽刺放在心上,微笑着说道:“父皇,如果儿臣没有猜错的话,六皇弟昏睡的很不寻常,似是中了梦蛊,就不知儿臣有否猜错?”
“没错。” 花傲孑冷冷道,不过眼中神色略有缓和。
“那不知父皇可有找到解梦蛊的方法?”
“没有。”刚说完,花傲孑的眼神倏地一变,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花月寒,道:“寒儿可有好办法?”如果此事他能圆满解决,或许对自己亦或对他,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花月寒收起笑容,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有是有,只是方法有点歹毒,而且还不知有用与否。”若不是为救心爱之人,他是万万不能用这种方法的。
“只要能救痕儿,多歹毒的方法也得试上一试。况朕本不是什么好人,若真要下地狱,朕一人足矣,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寒儿快快说来。”花傲孑眼露欣喜,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愧是自己最为敬佩的男人,花月寒甩去心中不忍的念头,道:“四国中,只有北苎国是以蛊术盛名的国家,儿臣年少好奇,曾前往北苎国,专门对蛊术研究学习了一番。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儿臣结识了一位对蛊很有研究的朋友,他曾说过:天下蛊术无奇不有,但不论是多厉害的蛊术,一旦施蛊者死亡,中蛊者自当获救。”
“果有其事?”
“千真万确。我那位朋友对于蛊术的研究,造诣极深,如果找他来,不愁解不了这梦蛊。只是他行踪飘忽不定,实是难找,这一来一回定要耽误不少时日,我怕六皇弟恐难撑到他来。”
“既如此,寒儿就不必再费心找人了。”目光瞥向一旁紧盯着云音不放的玄冰,暗自为云音默哀了三秒钟,道:“接下来的事……冰,交给你了。”
“谢主人,属下必定不辱使命。”玄冰恭敬的施一礼后,转身,在云音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前,她已被带离了书房。只听书房外传来一道惨绝人寰的呼救声……
(嘿嘿!下面玄冰对云音的场面,梵梵就不多描述了,劳烦亲亲们自行想像吧!)
第二十九章 心魔(上)
黑暗的四周,没有任何一丝光线,诡异的黑暗笼罩着整个视线所及的范围。他在等谁?谁又可以带他离开这片黑暗……
花傲孑站在床头低头凝视着花月痕,疲惫的眉头不自觉地紧蹙着,俊容藏不住的倦态。
七天,小家伙就这样整整昏迷了七天。
明明小家伙体内的咒力已经不复存在,梦蛊无疑是解了,但为何他始终都不睁开双眼?见他眉头已经舒展开来,也不似以前那般痛苦,花傲孑只觉得心乱如麻,到底为何、为何还不醒来?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在他耳畔低喃道:“痕儿,为何还不醒来?为何?”恋恋地再吻了下他的脸颊,才不舍地站起身,投下深情的一瞥,旋身离开床边。
书房内,花傲孑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全不复以往的冷漠冷静。忽然,他停了下来,看向窗外,不奈道:“王若平还没到吗?”
“是的,主人。”玄冰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答道。
“该死的王若平,究竟在磨蹭什么,居然到现在还不到。”
“主人,按正常行程,王御医早该到了,不知道路上是否出了什么事情?”不是他有意要替王若平那糟老头说话,只是这实在不像他的个性。
花傲孑若有所思地“恩”了一声。没错,王若平早该到了,那他人现在去哪了?为何到现在还没赶到青龙山庄?如果是以前的他,早该注意到这点,派人调查。可是现在,自己居然只会焦躁的等待,心里连最基本的怀疑都没出现一下。总听人说关心则乱,以前一直以为这是很可笑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原来小家伙对他的影响已经有这么大了。向来不受人影响的他,此刻却被影响的心甘情愿,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心底有丝暗暗的窃喜,看来自己比想像中还要来的不可救药呢!
“冰,你亲自去查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主人。”说完,玄冰身形一扭,已经消失在房中。下一秒,他的声音又在书房外响起:“主人,王若平王医师到了。”这可不能怪他,实在是这王若平太会凑时间报到了,这不,才出房门,他就到了。
房门猛的被打开,花傲孑上前一把拉住王若平的领子,拎着他轻轻一跃,施展生平最高明的轻功,向花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