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痕儿为什么会在这里?”见父皇一脸坦然,丝毫不打算解释,花月痕不悦的愤愤道。
“父皇有问过痕儿,是痕儿自己要来的。”花傲孑用略带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胡说,痕儿才没有。”花月痕气愤的扭动着小身子,用力推拒着花傲孑的怀抱。片刻后,发现自己的力气不会对他父皇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他如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放弃了挣扎,看着花傲孑道:“父皇放开痕儿,痕儿要回轩阳殿了。”
没想到小家伙的脾气这么大!顿时,花傲孑被花月痕难得显现出来的情绪逗的乐开了怀。
“痕儿先别生气啊。父皇一开始就跟痕儿说过,你不会想知道的,是痕儿自己坚持要了解何为“手脚剔除”,父皇才特地带你来华沁阁观看的。”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将宝贝儿子骗出寝殿,他以往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这次还真该好好犒赏犒赏丽淑妃了。想着,花傲孑真心的朝身旁的丽淑妃投以感激的一笑。
这下可把丽淑妃乐的飞上了天。要知道,她们陛下是出了名的冰山,从未听说他对哪个妃子妃嫔主动言笑过。她跟那些妃子妃嫔们,哪次不施尽浑身解数的才博以陛下淡淡一笑。以往无所不用奇计的辛苦讨他欢心,回应她的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淡淡笑容。可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坐在他身旁,他便那么饱含深意的对她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这不是邀请是什么?丽淑妃顿感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父皇还等什么?”知道自己被父皇给耍了,花月痕狠狠的瞪了他父皇一眼,便赌气似的撇开了小脸,不再理他。
面对自家宝贝明显的忤逆举动,花傲孑也不生气,将还躺在他怀里的宝贝调整了个姿势,抱坐在腿上,见他不反抗也不挣扎,顿时放宽了心。看来宝贝并没有因为吃了自己的亏而拒他于千里之外,如此甚好,回去还有的哄。
“爱妃可以将偷项链之人带上来了。”花傲孑转头看向丽淑妃说道。
“臣妾尊旨。”丽淑妃优雅的站起身,朝花傲孑微微颔首后,便命人将偷蓝宝石项链的侍女翠若带入了大厅。
跪在大厅中,翠若紧握双拳,全身控制不住的微微轻颤着。虽已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能连累家人,自己一条命换家里三口人命,值了。但面对死亡,她不是圣人,亦做不到无畏无惧。
花月痕无聊的打量着跪在厅中的女子,女子约莫二十左右,样貌清秀,虽跪着却不肯低头,极力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刘胡兰精神。但微微颤抖的身子却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告示着众人,它的主人很害怕。
发现宝贝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厅中女子,花傲孑不悦的蹙了下眉,冷声道:“就是你偷了朕送给丽淑妃的蓝宝石项链?”
“奴婢罪该万死。”翠若颔首低眉,不做任何解释,俨然一副听君处治的模样。
“本宫自问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丽淑妃说的声泪俱下。花傲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以示安慰。
“奴婢罪该万死。”翠若依然是那一句。因为她知道多说无益,说多错多。
“淑妃心慈仁厚,不忍杀你,既是此,就砍去手脚以敬效尤,下去吧。”花傲孑冷冷的看了眼翠若,挥了挥手。
“奴婢谢陛下、娘娘开恩。”翠若磕了个头,颤声说道,泪早已流下。这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呢。
“等一下。”花月痕忙出声制止翠若离开。现在他若还不懂“手脚剔除”的意思,那他就真是傻瓜了。
翠若错愕的看着花月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焦急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痕了?哦,瞧父皇,倒是忘了要现场表演给痕儿看的。来人哪,直接在这砍了吧。”花傲孑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
“父皇,痕儿不要看了,放了她吧。”花月痕转过脑袋,用央求的眼神看着花傲孑。
“那怎么可以,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不罚不行。”花傲孑笑眯眯地看着怀中小人儿,口气强硬。
“父皇,偷东西固然不对,但罪不至砍去手脚啊。”这不成心逼死她嘛,他的父皇怎么可以把砍人手脚如此严重的事,说的这么云淡风清。
“哦?那痕儿想怎样?”他故作困惑地揉着下巴,眼神中闪烁出狡洁的光芒。
“父皇今早提及让痕儿去内务院挑选侍从的事,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父皇已准许痕儿拒绝挑选侍从,痕儿还有何不满?”
“痕儿现在想要了,而且就要她。”花月痕指了指陷入呆滞状态的翠若。除了父皇,他不喜接触任何人,但现在他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帮她了。
“痕儿确定?”
“确定。”
“父皇可以答应,但痕儿必须再去内务院选一位与你年龄相符的小太监伺候左右。”
“好。父皇还会砍她手脚吗?”
“哈哈哈!当然不会,父皇怎可让一位断手断脚的侍女照顾痕儿。”花傲孑开怀大笑道。
“谢谢父皇。”花月痕松了口气的搂住了花傲孑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映上一吻。随后又因自己的举动而感到无措,白玉般的脸上微微变红。
这是他宝贝第一次主动献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花傲孑还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被宝贝亲过的左侧脸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此侍婢手脚不干净,怎可不受惩罚就指给六殿下。”早听闻陛下宠爱六殿下,当初更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毅然让六殿下住在了轩阳殿,但今日她若不治这侍婢,以后定成为这后宫妃嫔的笑话,让她如何下台。
“此侍婢经此一事,又换了主子,想她以后再不敢手脚不干净了。痕儿既喜欢她,就说明她与痕儿有缘,朕有朕的打算,爱妃再不必多言。”
“陛下……”
“好了。爱妃心慈仁厚,平时对此侍婢恩宠有佳,偷了朕送爱妃的蓝宝石项链,都不忍杀之,现在朕不治她的罪,爱妃该高兴才是,怎来那么多话?”花傲孑一挥手,冷冷的打断了丽淑妃,用她之前叫侍女传达给他的话,委婉的还给她。弦外之音: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丽淑妃一时语塞,愤愤闭嘴。
“朕还有要事在身,就先离开了,改日再来看爱妃。”花傲孑不再多看她一眼,抱起花月痕大步离开了华沁阁。
“奴才(奴婢)跪送陛下。”
等花傲孑一走,丽淑妃泄愤似的砸烂了华沁阁大厅内所有能砸的东西……
第十一章 小太监
隔日一大早,因不喜与人接触,花月痕不情不愿的在太监总管顺德一人的引领下,向内务院走去。
“啪、啪、啪……”
“我看你还能熬多久。”
“啪、啪、啪……”
想说今天心情不错,花月楚便决定到这内务院来挑选几个奴才,不料在半路碰上个不识抬举的小太监。见了他不仅不下跪行礼,还敢头也不抬的匆匆离去,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本来教训一下也就得了,谁料这小太监性子倔的很,硬是瞪着他哼都不哼一声,这下还不惹怒了他。他是谁,南轩国的二殿下,安贵妃最宠爱的儿子,他怎么受的了被个小太监藐视,当下打的他皮开肉沾。
“我看你骨头能有多硬,你们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
“是,二殿下。”
听着越来越吵闹的声音,花月痕放慢脚步搜寻声音的来源,然後在不远处的大树荫下,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手上拿着一根精致的黑色软鞭,嘴里不停叫骂着,指挥着一群人围打一团小黑影。
走进一看,小黑影居然是个人,花月痕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啊——”强忍住怒气,他快步上前要拉开那群正往小黑影身上拳打脚踢的人,却不料被人推倒在地,右手心顿时传来火辣辣的钻心疼痛,他咬了咬下唇,握紧右拳,硬是把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六殿下。”顺德惊呼一声,惶恐不安的扶起花月痕。这若让陛下知道,他小命还不得没了。
“奴才顺德见过二殿下。”顺德大声喊道,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进行的毒打。看著被人拽著头发,正被扇耳光的大概6岁左右的小太监,顺德实在感叹这麽小的皇子就已经会用如此的手段折磨人了。希望六殿下能救下这可怜的孩子。
“原来是顺德公公。”看着太监总管顺德,花月楚也不免问候一声。毕竟是他父皇的贴身太监,他还是少招惹为妙。
此刻,花月痕才看清了那小黑影的模样,与他差不多大的年纪。脸早就被打肿了,衣服也全被扯烂,身上除了鞭子抽痕外还有很多青紫淤清,手上脚上全是擦伤。看着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小男孩,花月痕抬眸,恶狠狠的扫了一眼造事者。
“奴才奉陛下之命,特陪六殿下来内务院挑人。”
“原来是六弟。”早听闻六殿下花月痕有一副精灵都无法与之媲美的绝世容貌,但花月楚还是被那双琉璃眼给震慑住了。七色的光彩充溢其中,简直美的让人无法形容。花月楚看的有些痴了。
“为什么把他打成这样?”花月痕很不喜欢花月楚盯着他的眼神,他不悦的皱起眉头,用责问的语气指了指始终蜷缩在地,无法爬起的小男孩。
“这狗奴才不识抬举,二哥只是稍稍教训他一下。”花月楚不以为然的说道。
“稍稍?都快出人命了,还只是稍稍?”花月痕不敢想象,若自己再晚来一步,他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一具孩童的尸体。
“六弟,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二哥只是好心教教他,以免他日后跟了哪位主子还这般的没规没矩,到时吃的苦头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花月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违心的话,直觉他不想在他六弟心目中留下坏印象。
“哼,是吗?”
花月痕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花月楚,直直的走到依然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小男孩面前,他蹲下身,左手抬起小男孩的脸,右手缩进衣袖,轻轻的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看着他眼中的惊诧表情,花月痕朝他露出了一个放心的微笑,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对身后的顺德说道:“我就要他了。”
“是,六殿下。”顺德忙上前帮忙,一同扶住犹自不知发生了什麽的小太监。
看著面前一张张有些发呆、惊讶的脸,花月痕连招呼都没向花月楚打一声,就同顺德一起扶着小太监转身离开了。
回到轩阳殿,花月痕命银朱打了盆温水,找了些药进来。
“先把脸洗洗吧,然后我帮你上药。”花月痕将湿毛巾递给他。
“……谢谢……六殿下。”小太监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湿毛巾,胡乱的往脸上抹了一把。
“你叫什么?”打开药罐,看着他满身满脸的伤,花月痕有些无从着手了。
“萧林。”萧林睁睁的看着花月痕,从他手中接过药罐,脸上不自觉的滑下了泪水,他忙低下头。
“你怎么哭了?伤口很疼吗?要不我让银朱找太医来给你瞧瞧。”花月痕着急的看着边哭边上药的萧林。
谁知,听花月痕这么一说,萧林就哭的更凶了。
“你别哭啊,我马上让银朱去叫太医。”花月痕转身就要出寝殿,却被萧林拉住了。
“殿下,这点皮外伤不碍事的。”察觉到自己对主子的失礼行为,萧林忙松开紧抓着花月痕的手,涨红了脸。他在干什么,这么高贵,如仙童降世的主子,岂是他个奴才可以随便碰的。
“真的不用叫太医吗?”花月痕不确定的看着他问道。
“不用……殿下……您对奴才真好,还从来没人像您对奴才这般好过。”自己的父母在他出生时,就狠心抛弃了他,他被人检回家当奴隶,刚满五岁,他的主人就迫不及待的把他卖到宫里当太监。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受宫刑的那段日子,为了缓解那份疼痛,撞墙、自残的事他没少做过,没人理会他的死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
“萧林……”
寝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花傲孑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了进来。
“父皇。”
“奴才叩见陛下。”见是他们的皇帝陛下,萧林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擦便急急跪倒在地。
花傲孑冷冷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他那一向不喜与人接触的宝贝,居然一只手搭在这小太监肩上,似在安慰他。
“痕儿,这就是你挑的小太监?”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权利,花傲孑直接将花月痕扯进怀里,抱着坐在自己腿上。
“是的,父皇。”
“起来吧。”
“谢陛下。”萧林忙起身,低着头默默的退到一旁。他不是傻瓜,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