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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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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江御笙又倒回来说:“毕竟是女卫生间,不太方便,苏窈,跟我走一趟?”
    苏窈看了眼陆东庭,后者不置可否。
    苏窈点头答应,让陆东庭先下去,待会儿她去找他。
    宴会厅周围的各个长廊设置了不止一个洗手间,而这个洗手间比较离正门出口比较远,现在大家都离开了,去的大多是出口那边走廊的洗手间,刚才她和唐稚念来的洗手间,还是冷清得很。
    深棕色设计的厚重木门正紧闭着。
    ————————
    唐稚念是回来找一张照片。
    一张她保存在钱包里许久的老照片。
    刚才在洗手间,她找银行卡出来,给经纪人发卡号过去,不小心将内层里的照片弄丢了,刚才本来都要出宴会厅了,江御笙给了她一张卡,她往钱包里塞的时候,突然发现照片不见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捡走了。
    她匆匆的推开门,见着一名穿着银色V领长裙的女人,正站在洗手台前,低着头打量手里的东西。
    唐稚念心头一股火蹿出来,疾步走过去,劈手就要将照片抢回来。
    姜初映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在唐稚念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出的反应。
    虽然两人穿着同样十厘米的细高跟,但她比一米六八的唐稚念高个五公分,将手猛地一举高,身子还往后仰去,故意让唐稚念抢不到。
    唐稚念正要上前,发现她脚步趔趄不稳,往后连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她抬起头,双颊酡红,醉醺醺的朝唐稚念吃吃的笑了两声,长发有些微的凌乱。
    唐稚念站在几步之外,一张妖娆五官尽是冷意。
    手一伸,不客气地命令道:“还来。”
    姜初映故作不知的举起手里的照片,“你说这个啊?”
    唐稚念抿着嘴没吭声,气势凌人,而姜初映今晚在她这儿受得气吃的鳖可不少,喝醉了之后也再难忍。
    姜初映将照片再多看了几眼,“还真是你呢,这个男人也挺眼熟的,哦……我想起来了,”她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好像叫……程叙研?”
    唐稚念对上她的眼,猛地上前,在姜初映反应不及时的时候,挥手就抽了她一个耳光,双眸猩红,咬牙切齿的说:“贱人,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姜初映脸骤然被打得偏向一旁,怒目圆睁,足足愣了半晌。
    随后缓缓的转过头,慵懒的一笑,衬得脸颊上的红肿更加明显。
    她在唐稚念阴狠的注视下,两手卡着中间的位置,“嘶——”的一声,照片在她手中碎成两半。
    正好从中间将相互拥抱的一男一女分开。
    唐稚念傻傻的站着,身体像被定格了一半僵硬,姜初映怒从心生,几下就将照片撕得粉碎。
    她手一扬,将碎片洒向空气中。
    照片的残枝末节掉在唐稚念的肩上,她捡了一片在手指间,依稀可以辨别出,是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黝黑而深邃,眼底仿佛还有淡淡的笑意。
    唐稚念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揪住一样,那双眼好似藏着能让人魔怔的毒药。
    这么多年,她保存着这张照片,但是从来不敢细细的去多看他一眼,好像多看一眼,就会坠入被尘封在心底那道曾经的深渊而不可自拔。
    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和他唯一的联系了。
    照片一毁,她现在就已经快想不起他的样子……
    她死死咬着牙,抬手就要再往姜初映的脸上招呼去。
    姜初映这次却不缓不急的看了她一眼,垂着有些晕妆的眼睫,“是不是觉得怒不可遏?”她淡声轻笑:“知道你每次羞辱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了吗?如果可以,我也会像你一样,不用忍,不管不顾的挥手就是两个耳光。”
    唐稚念怒极反笑,逼近她:“你有本事也可以这么做,这么多年,当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是不是憋坏了呢?你这次又是用什么方法让霍南琛承认你的?”
    喝过酒的姜初映时而浑浑噩噩,时而又字字句句逻辑分明。
    “唐稚念,是,你是唐大小姐,只要你想,随随便便就能将男人迷得团团转,前有程叙研为你情深不已,后又江御笙为你赴汤蹈火,你多骄傲啊,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也是理所应当。”她摊手,“毕竟我可没你这么大本事,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为你付出。”
    唐稚念恨不得掐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所以你就利用程叙研!”
    唐稚念差点嘶吼出来。
    姜初映勾了勾嘴角她用手推开唐稚念,一手横在胸前托着另一只胳膊:“他不也是利用我吗?他又不喜欢我,不过是利用我来气你的而已的。大家都心怀不轨,看谁更胜一筹而已,所以我又何必客气?反而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不都跟江御笙在一起了吗?何必如此在意前男友的死活,你这么滥情,江御笙知道么?身边男人来来往往那么多,你脸皮是有多厚还要去缠着江御笙呢?”
    唐稚念眉梢一厉,幽幽笑了两声,只能听见嗓音带着沙哑,“说起滥情,我还真比不上你,说起厚脸皮,我更是不及你丝毫!”
    唐稚念说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纤长的手指,又抬起头,笑意嘲讽:“是谁在给陆东庭带了绿帽子之后,还装可怜,打旧情牌死乞白赖的跟在人身边?谁又在陆东庭结婚之后,跟人故作暧昧的?”
    她弯起好看的眉眼,凑到脸色僵硬的姜初映面前,一字一句说:“是你啊,姜、初、映!是小三啊!”
    唐稚念知道,陆东庭是姜初映的逆鳞,是她的爱而不得,她就是专门逮着她的痛处,非要狠狠的剜出一块肉才肯罢休。
    姜初映果然怒了,酒精麻痹着她的神经,被人伤疤上撒盐的痛被放大了数倍。
    她红着眼,感受着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一点一滴被释放出来,“呵,你自以为知道什么?如果没有苏窈,跟陆东庭结婚的人是我!谁才是小三呐?你知道我跟陆东庭多少年了吗?苏窈才是那个不要脸,借着不齿手段上位的那个!”
    她如同发泄一般说完,见唐稚念并未看向她,而是看着门的方向。
    姜初映滞了一下,缓缓转动着头,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也顺着唐稚念的目光往门口看去。
    即便穿着版型修身的裸色西装裙,微拱的肚子依旧很明显。
    姜初映和唐稚念都有些愣。
    谁也不会自欺欺人的说苏窈并没有听到那些话。
    苏窈握着门把,目光扫了眼里面的两人,随后淡然轻笑:“姜律师,你这话得憋了多久啊?原来这么不甘心,”她垂了垂眼,微作思忖,接着漫不经心道:“你要是当着我的面儿说,再求求我,指不定我心软就将陆东庭让给你了。”

  ☆、205。挺的过去与子偕老,挺不过去一拍两散

205。挺的过去与子偕老,挺不过去一拍两散
    “你要是当着我的面儿说,再求求我,指不定我心软就将陆东庭让给你了。”
    说这话的人听似不甚在意,听的人却满身血液都被凝固似的。
    姜初映脚有点僵硬,本想借着醉酒的名义开脱。
    谁知有一道声音先于她,从外面响起:“陆太太这么大方,作为丈夫,我是不是该感到欣慰?”
    男人一如既往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凉薄和嘲讽,轻描淡写的字眼,却仿佛携眷着西伯利亚寒风之势。
    苏窈不用转身都知道那是谁。
    她心里跳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和江御笙站在一起的男人,面上依旧平静的笑了两声:“当然了,我这不是向人证明你娶了个贤惠大度的女人吗?变相称赞一下你的眼光。”
    陆东庭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兀的笑了笑,那笑却不达眼底,模样冷清的看着她。
    随后他手机震动了,他毫无犹豫的转开眼走到一边去接电话,看也没多看她一眼,像是真的懒得多看。
    江御笙皱着眉看了看陆东庭,又看了看从容淡笑的苏窈。
    立刻向里面吼了一声:“唐稚念,你给我出来!”
    里面没人应,反而是姜初映歪歪斜斜的出现在门口,看了眼靠在门框上的苏窈,后者挑了挑眉望向她。
    姜初映没了先前说那些话的气势,似乎叹息了一声,抬脚要走。
    而苏窈眼底含笑的对她说:“姜律师,下次有什么想法和意见直接告诉我,或者跟陆东庭表达也可以,别让人家看了笑话啊。”
    姜初映说那话的时候,确实有冲动的成分在里面,当时是被唐稚念激的,所以在面对苏窈的时候,不免感到理亏,沉默了半晌准备离开,
    谁知听见苏窈这番充满嘲讽的话,眼圈一热,扬起下颚就说:“我承认说这话可能影响到了你,但我没觉得我说错了。”
    说完要离开的时候,才看见打完电话看向这边的陆东庭。
    她顿时如鲠在喉,四目相对,陆东庭的目深冷无底,她心里一慌,踩着不稳的步子,小跑着离开。
    苏窈在那儿站了会儿,穿高些本来就累脚,加上她还‘负重’,觉着难受得很,但是又觉得累,不想动。
    一种从心底深处传来的疲倦。
    江御笙过来喊唐稚念时,苏窈才往外走。
    陆东庭目光凉凉的盯着她走向自己。
    苏窈站在他面前,还是笑着面不改色的问了句:“走吗?”
    陆东庭沉默了半晌,平静而冷淡的望着她,伸手扣上西装上的扣子,反问:“刚才说的真心话?”
    把他让给姜初映这话。
    苏窈没言语,大脑放空了一瞬,随后才不慌不忙的将头发别在耳后,眉眼清丽而温婉,“你哪里听出我不认真了吗?”
    陆东庭一笑:“嗯,很大方,挺好。”
    随后径自折身离开。
    苏窈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兀自勾了勾唇角。
    两个人的感情,要经历磨合,费尽周折与努力,才能看到那么一点点希望,但是摧毁它,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不费吹灰之力。
    就算上一秒她还因为他而感到暖意,却依旧忽视不了某些始终存在的人和事。
    苏窈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着。
    江御笙就知道这两个人不是省事的主,当初结婚的时候,谁都知道的。
    偏偏硬要凑一堆去,不折磨不成活。
    这么一想,反观了自己,发现自己的境况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江御笙这才反应过来,唐稚念还在里面没出来,直接推开洗手间的门就进去,结果却发现唐稚念正蹲在地上捡一些碎片。
    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裙摆也拖在了地上。
    江御笙过去就要将她拉起来:“你在做什么?”
    唐稚念一把甩开他的手,头都没抬。
    江御笙这才看见地上一片稍微大点的碎片,隐隐看出了端倪,握着唐稚念肩膀的手也渐渐松开:“人都不知是死是活了,怎么还把照片留着?”
    江御笙的语气很轻,很安静,但无异于是一把匕首,对准唐稚念的心脏,看似兵不血刃,实则两败俱伤。
    唐稚念身形狠狠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慢慢的站了起来,在他跟前蓦地一笑。
    “江御笙,你知道吗?”她指着他说:“我跟你玩儿完了。”
    ————————
    苏窈下去的时候,酒店门前站着好些人,等着司机将车开来。
    而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苏窈通过旋转门便看见了,正要走过去,发现另一辆车旁聚集了几名记者,正在猛拍脸上带着掌印的姜初映。
    而苏窈和陆东庭反常的一前一后出来,让某些好事之人敏感的闻到了一丝不寻常。
    苏窈看了姜初映一眼,霍南琛就坐在车里,但是没有相帮。
    苏窈撩撩头发,坐进了后座里。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司机连音乐都不敢开,沉默着,苏窈和陆东庭各自闭眼小憩。
    苏窈算了算日子,预产期六月初,将近中旬的时候。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了。
    ————————
    这天晚上之后,陆东庭开始了早出晚归,孕期她又习惯了早睡晚起,睡得也沉,两人一周之内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见面的时候,似乎回到了结婚以前,甚至是还没有互相认识的时候,他深沉寡淡,沉默难辨,而她很识相,什么也不提,粉饰太平一般的过。
    玺老爷子的婚宴过后,姜初映是霍家女儿的消息传开,律师界内对姜初映的看法又稍有改观,虽然霍家在上城的影响力不大,但是是G市数一数二的家族。
    姜初映的身份无疑是给她曾经被诟病的所作所为,添上上了一层理所当然的外衣。
    甚至有人八卦她脸上的巴掌印到底是谁给的,苏窈名正言顺的成了那个众矢之的的时候,也有人说姜初映毕竟是霍家的人,图的不是陆东庭的钱,自然是情根深种,况且两人有感情基础,肯定一直都没断干净过。
    反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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