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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话音落下之后,一直没吭声的苏窈静静站着有一秒,然后转身给了姜初映一个耳光。
姜初映被打的一懵,脸上顿时浮现出几个鲜红指印,‘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荡气回肠。
苏窈甩了甩自己发麻的掌心,可见这一巴掌有多用力,连齐宗临都没想到。
她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我算是知道上次为什么唐稚念要打你了,你这女人就是欠抽!这么多年,陆东庭要是真爱你早就娶你了,你何必跟我纠缠不休?是不是心里还盼着我说让你当陆太太?”
她抬起眼睫,淡淡看了她一眼,“这辈子你都别想了,可怜谁都不会可怜你。”
姜初映转头看着她,眼睛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逐渐恢复平静,鹰隼般的尖利,眸子里流转着苏窈看不懂的内容。
过了许久,她扬起高傲的下颚,眸光微垂,哑声淡然开口:“呵,省省吧。”
这次,姜初映没有再多做停留。
拎着手包快速离开。
看着她远去,苏窈既松了一口气,又感觉心里堵得慌。
她看向齐宗临,那人沉默地舔了下唇,半晌才开口:“你不该动手的。”
苏窈捏着包的时候紧了紧,面无表情。
齐宗临看了一眼,察觉她很紧绷,皱了皱眉,“你平常不是很沉着能忍吗?今天怎么这么激动?”
苏窈突然有些狠的瞪了一眼过去,“我为什么要忍?”
话音刚落,她竟然觉得声音不是出自自己之口,惊讶的神色和齐宗临脸上的如出一辙。
她愣了两秒,齐宗临神色复杂得她不懂,苏窈低着头撇开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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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急匆匆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像是身后有穷凶极恶的野兽在追赶,她打开车门坐进去,催促司机快走。
半路她给陆东庭打了电话,一接通,她便说:“陆东庭,我打了姜初映,还骂了她。”
☆、215。留着它,说不定以后会影响人家夫妻和谐
215。留着它,说不定以后会影响人家夫妻和谐
苏窈说不出那句‘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所有的冲动,都是早有预谋。
而她这一次下意识先告诉陆东庭,只是因为姜初映离开前的眼神,提醒了她什么。
她不希望这件事被姜初映拿来做文章,陆东庭会谴责她也好,都不能是因为他人从中作梗。
苏窈屏息等着陆东庭说话,听筒里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陆东庭过了会儿才说:“你现在在外面?”
“嗯。”苏窈点点头。
“过来公司找我,一会儿一起回去。”陆东庭没有就她刚才陈述的那件事做回应。
“陆总?”陆东庭那边有人在叫他。
“等一下。”陆东庭制止了。
苏窈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在开会或者工作。
“你还在忙吧,我还是不过来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姜初映说的那件事,董事会打算罢免他的职务,苏窈心里如浪翻滚着,心急的想要挂电话。
陆东庭却说再次重复:“过来公司找我。”
说完不给苏窈回答的时间,“在开会,我先挂了。”
下一秒,手机里只传来‘嘟嘟’声。
前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太太,要去公司吗?”
苏窈拿捏不定,过去了又能做什么?她打了人,难道要先发制人的让他安慰她?
“太太?”
苏窈回过神,“不用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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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会开到一半,看见苏窈发来的短信——我困了,就先不过来了。
他看了两眼,关了手机扔在桌上,‘啪’的一声,让正在发言的人吓得一愣,以为是方案哪里又出了问题。
一时间会议室充斥着沉默。
陆东庭看了那人一眼,“继续。”
后来的过程就不如前面那般愉快了,陆东庭吹毛求疵,会议还准时按流程结束,进度将人累得够呛。
有人暗中猜测到底是谁给他发了什么短信,一下子就阴晴不定了。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员工们安静散会,手上动作却一点不含糊,麻利的收好文件,等着陆东庭起身,然后才脚步急促的离开。
陆东庭皱了皱眉看向这些人,问一旁蠢蠢欲动的姚现,“怎么?你也急着走?”
“陆总,大家都急着走啊,现在马上就要过十二点了,您不急吗?”
陆东庭蹙眉更甚,不解,“有什么好急的?”
姚现睁大眼睛,“不是吧,你和太太不过情人节的?”
陆东庭一怔,看着姚现不可思议的表情,恢复了正常,将手中的文件往姚现身上一扔,“东西放回去再下班。”
姚现欲哭无泪,这老人家是要将他一起连累啊!错过十二点,送十二支YSL口红也逃不了家属的狂轰滥炸了。
陆东庭没忘记今天是情人节,只是不太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将这个节日当成结婚纪念日似的来过。
一个本身就没有情趣的男人,还能奢望他能在这种你侬我侬的节日?
正所谓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姚现转身就微信转账数个520给家属。
陆东庭看了眼出了那条短信之后,没有任何回音的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拿着车钥匙回家。
陆东庭在回紫园的路上,又接到了叶棠茵的电话,大半夜的,陆东庭的小姨进医院了,这个点,苏窈也折腾不了了,陆东庭调转方向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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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季远骁一手抱着姜初映,一边问她家门的密码。
姜初映恍若未闻,呼吸沉重的在那儿说醉话,“季远骁,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呢?嗯?”
她把脸贴近季远骁,鼻尖就贴在他的侧脸上,睁大了眼睛,却总是无法看清他。
季远骁往后避开她的接触,在酒吧看到买醉的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又要多管闲事。
他没好气的说:“人家不待见你,你偏要撞枪口上,我也想知道你为了什么?”
“我是在为陆东庭抱不平啊,他成了冤大头,他自己都不知道么?傻子!”姜初映瘪着嘴,五官都难受的纠结在了一块儿。
季远骁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伸手去她包里掏钥匙。
姜初映口齿不清的重复:“冤大头,冤大头……”
终于将门打开,季远骁受不了地将她往鞋柜上一推,将人给抵在上面,黑暗中又狠又气的开口,“那你又让多少人成了冤大头,你知道么?”
姜初映喝得神志不清,被他的动作弄疼了,哇哇大叫:“你弄疼我了!放开放开放开!”
季远骁被她闹得头大,手一松,“好好,我放。”
季远骁松了手之后,姜初映身子一软,顺着鞋柜往下滑坐在地上,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久久没见她有反应,季远骁以为她睡过去了,打开玄关的灯却看见她靠在鞋柜上泪流满面。
季远骁一时无言,揉了揉眉心,过了会儿,寂静的声音才在空荡的公寓里淡淡响起:“姜初映,没次喝醉了就这样,够了没?”
“嫌我烦你就别管啊,反正几个月前你就要跟我绝交了。”姜初映闭着眼,眼皮也不太的说。
季远骁冷笑了一声:“要是在陆东庭这事上你有这么痛快,何必沦落到买醉疗伤的地步?”
“你不懂……”姜初映用手擦了擦眼泪,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站起来,步履凌乱的往里慢慢地走:“你不懂那种放不下,但又逼着自己放下的痛苦。”
“我比你更懂。”季远骁看着她的背影说。
姜初映脚步停住,但是没有转身。
季远骁重复,“我比你更懂,这么多年,这种感觉如影随形。”
姜初映呵呵一笑,醉醺醺的说:“那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她站在那儿,背影清瘦又低落,她顿了下,缓步朝自己的卧室里走去,不小心撞在门框上,季远骁条件反射的就跑过去将人接住。
姜初映拂开他,“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苏窈跟人怎么样,陆东庭都不置一词,我去说算什么?反而被人骂不要脸。”
她自嘲一笑,“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要脸?”
季远骁赞同,“的确。”
姜初映也不生气,一下子趴在床边,闷声闷气的说:“我也心甘情愿,当你对一个人执着到一定地步的时候,理智可以不要,脸皮可以不要,只想为了他好。”
“可是他不需要你的好。”
季远骁的一语中的。
有时候不是你不好,是因为你不是他想要的人。
姜初映咧开嘴笑出声,仿佛听见自己心脏汩汩冒血的声音。
“是啊,他不需要我的好,但我还是希望他好好的,毕竟一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舍不得让他不好,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对她不好的人,劳心劳力。”
季远骁不得不提醒她:“这都是他自愿的。你又怎么知道苏窈对她不好,你不要被自己的不甘迷乱了心智。”
姜初映这个地步已经听不进去了。
自言自语的说:“是啊,他是自愿的。他啊,为了为苏窈澄清,补偿我的损失,多给了我千分之三的股份,”她抬眸望向季远骁,目光无焦,神采尽失,“他好大方,对苏窈好贴心。”
她说着,眼泪顺着脸颊再次流了出来。
季远骁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她反正也看不到,瞬间觉得没意思,何必自虐,转身要走,却见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本类似于纪念册的东西。
季远骁止住脚步,见她翻开,果不其然,是个纪念册,从第一页来看,记录的应该是她和陆东庭恋爱期间的点点滴滴。
季远骁脚步像被水泥凝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脚。
看着她一点点翻看曾经,季远骁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就这么站着跟她一起看下去的。
胸口闷得难以呼吸。
姜初映似乎眼泪已经流感,安静的翻完了纪念册,像是亲身再回顾了一边和陆东庭在一起的时间。
“我舍不得扔,能帮我处理了吗?”
季远骁诧异的看向她,随后冷然一笑:“姜初映,你没心。”
说完还是一把夺过了那东西,“也是,扔了好。留着它,说不定以后会影响人家夫妻和谐。”
☆、216。这种缺德事,也只有我帮你做了
216。这种缺德事,也只有我帮你做了
姜初映手指还扒在那本纪念册上,念念不忘的样子,让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走也是,不走也是。
季远骁垂下眸,眼皮挡去了眼睛里自嘲的黯淡。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必定有他的理由,或许她美丽不及她人,或许她饱经沧桑改换面貌,就算她不再优秀,满身斑驳缺点,但心里总是有一个位置是留给她,如易碎物品般将她小心珍藏,始终不愿拿出来与人相提并论。
季远骁从姜初映跟陆东庭在一起之后,无数次告诉自己,可以念可以想,但作为男人要向前看,感情不能是永远围绕着一个人原地打转。
无奈效果不佳。
他和姜初映很早就认识了,但是真正的交集,开始得非常具有台言效果的戏剧性。
霍应诚生日那天,十四岁的姜初映反叛心理很严重,在霍南琛的威逼之下,在公共场合对姜初映母女非常冷淡,甚至根本没有承认过,姜初映为了引起霍应诚的注意,不仅喝了酒,还在黑灯瞎火的舞池里跟人接吻。
被霍应诚发现之后,立刻拎回家里教训,“小小年纪,你哪里学的这些?!”
姜初映指着霍南琛说:“他教我的,他带了女孩子来,又亲又抱你怎么不说他?”
“你哥已经成年了!交女朋友很正常!”
“我交男朋友有何不可?”姜初映反驳。
后来,她口中的男朋友被自家老子教训了一番,“她说是你女朋友?你恋|童|癖啊你?!”
季远骁很不幸就是那个无辜被姜初映亲的男人。
那事过后,他时常在深夜里心火旺盛,羞耻的想起少女软糯的双唇,红酒在她唇齿留香,娇小的身体,拥有独特而青涩的芳香,细软的长发拂过掌心,像一只猫爪挠在心上。
那时候他刚成年,冲动,并且有着源源不断的精力,而当时姜初映更多的是存在于他脑中的一副被自己润色后的完美想象。
但随着相处和她的成长,她变得更加真实,更加鲜活,也让他缺乏割舍不下忘不掉。
后来他去了美国上大学,跟陆东庭一个班级,后来姜初映考入跟他同一个学校的国际法学系。
他极其后悔的,就是让姜初映认识了陆东庭。
没人会愿意十年如一日当傻子,季远骁也不例外。
他将那本纪念册扔在一边,蹲下身跟她平视,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姜初映,这么多年,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陆东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