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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沉默了半天,突然呵笑了一声:“苏窈,你要是对我有意见,明着跟我说,别闷不吭声的总是借此跟我挑事。”
苏窈说:“麻烦你搞清楚,挑事的是你。”
陆东庭沉着眉目凝她半晌,说:“你有没有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秦珩苏西溪的事你自己清楚,秦珩要是没能跟苏西溪结成婚,那晚目睹了这一切的是你,苏西溪会把这笔账算在谁身上?苏西溪身后就是祁靖朗,再被祁靖朗怂恿,她会做出什么?”
苏窈一怔。
陆东庭眉眼间都是冷嘲,指着她的鼻尖道:“你是怎么想我的?嗯?觉得我故意找你事?苏窈,你对我的抵触心理什么时候才能消除?什么时候能把我的话认真听进去?”
他字字低沉发冷,脸色也愈加的难看。
苏窈眼睁睁的看着他,眸光有些闪烁,他每说一个字,她垂在两侧的手便紧了一分,到最后,像做错事一样垂下了头。
“你自己想想。”
陆东庭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或许是陆东庭这么久以来太顺着她,脾气好得令她有些晕头转向了,所以她便忘了他骨子里其实是怎样的性子,有些事,不能触了底线。
苏窈心里有些紧和慌。
现在她才觉得,很是在乎陆东庭对她的态度,根本不是自以为的无所谓。
当自己还在乎的时候,消耗对方的耐心和容忍,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最后越过了界限,不好受最终还是自己。
苏窈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天真无邪的陆宝宝,躺在那儿蹬着腿。
苏窈笑不出来,也无心逗他,将他抱起来回宴会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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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从母婴室出来之后,脸色很是不好,因为刚才的小摩擦,心情大跌,生人勿近的表情更加的明显。
在走廊上遇见了刚从新娘休息室出来的姜初映。
姜初映穿着一身深V金色垂感长裙,长了不少的发染成了巧克力色,清汤挂面般的直发也烫成了大|波浪,冷色调的发色显得她干练的同时,更有几分冷艳。
她看见陆东庭的那一瞬间,他没什么反应,她只是愣了一下,便叫住了他:“陆东庭。”
陆东庭淡淡朝她点了点头,“有事?”
姜初映扯了扯嘴角,尽量忽视陆东庭像对待普通熟人一般平淡的态度,心想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何必再纠结于此。
她也跟陆东庭保持着安全距离,说:“是有点事跟你说,”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之后,才继续道:“我妈跟我爸离婚了。”
陆东庭看了她一眼,辨不出什么喜怒来。
姜初映在他面前还是习惯性的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姿态,因为不太知道如何自处了,便抿了抿唇,“然后霍南琛跟我谈了些条件,让我进了公司的董事会,我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也许对你有帮助。”
陆东庭说:“如果是关于霍式机密的事,你确定要告诉我?”
姜初映愣了愣,尴尬的笑了笑,“对霍式的影响不会太大。”
“你说。”
“之前霍南琛常常去北美,确实是跟祁靖朗来往过,北美一个需要政府检验的项目在那段时间很快的就被通过,应该是祁靖朗搭的线。当初纽约分部出事的时候,肯定是跟祁靖朗有关的,同时你还得防着点霍南琛,虽然最近他们没有再合作,但不保证他有需要,会再次跟祁靖朗搭上线,到时候……”
陆东庭沉默了一下,“这事我知道。”
姜初映点点头,“就是提醒你一下。”
“谢了。”
“不客气。”
姜初映刚说完,苏窈从那边过来,看见站在一旁的两人,她顿了一下。
姜初映见了她也是微愣,但没跟她打招呼的意思,苏窈目光淡然的略过他们,踩着高跟鞋笔直的往前走开。
陆东庭在她经过他的时候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然后看了眼姜初映,说:“先走了。”
姜初映扬唇微微笑了笑,侧身让路。
苏窈被陆东庭这样拉着很是不舒服,犟了犟。
陆东庭拽得更紧了些,压低声音呵的冷笑了一声说:“刚才跟你说什么又忘了?”
苏窈面无表情,“忘了。”
陆东庭也不管前面就是大开的宴会厅正门,服务生和客人人来人往,他捏住她的下颌,苏窈眼睛一瞪,他低下头就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气笑,“小娘们儿欠收拾。”
苏窈抿紧了唇,然后松开,横了他一眼,闷闷的说:“就你不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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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的婚礼进行曲有些震耳,苏窈本想带陆希承回去,本来今天带孩子来就是想早点走。
叶棠茵比她更显想到,先就来将陆希承带走了,她说要跟季母去跟人打麻将,然后告诉了她们地址,让他们待会儿来接。
陆宝宝的婴儿包里有保温杯和奶瓶装好的口粮,一应俱全,喝饱了到了时间就会睡,苏窈也就把孩子交给了她。
婚礼开始的时候,苏西溪挽着苏淮生出场,白色的纱裙,微笑慈爱的父亲,看起来很容易戳人泪点。
苏窈想到的却是自己婚礼那天挽着苏淮生从红毯那头出场前,他还在跟她说着,今后嫁进陆家要如何如何的事,字字都透着他想通过她跟陆家打好关系的意思。
将苏西溪递到秦珩手中的时候,苏淮生简单说了两句,便将时间留给了宣誓仪式。
证婚人是秦珩很敬重的一位恩施,跟秦父是多年的好兄弟。
当苏西溪被问道是否愿意嫁给秦珩时,苏西溪毫不犹豫的说了同意,隔着头纱都能感受到她脸上的笑意。
☆、243。她真是冷静得可怕,谁都能看出是秦珩单方面悔婚吧?
243。她真是冷静得可怕,谁都能看出是秦珩单方面悔婚吧?
当秦珩被问及此问题的时候,他凝眸看着头纱之下苏西溪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微微弯起的眸子,从笑意盈盈变成了不解,以至于久久听不到秦珩的答案时开始心慌意乱。
双方的四位家长在下面看着脸色都要白了。
梁韵蓓使劲给秦珩使眼色,瞪着眼睛有点威逼的意味,但统统被后者无视。
这时候,相比之下,稍微沉得住气的秦父示意自己的挚友再重复一遍誓词。
证婚人便再次复述了一边誓词,正要庄严问道:“你愿意吗?”的时候,话筒被秦珩劫走,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我不愿意。”
苏西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余光里、耳朵里都是人们的指指点点和交头接耳。
苏窈也被秦珩的反应震惊了一把,下意识就凝眉看向陆东庭,“我什么也没说过。”
陆东庭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没多问,只道:“我知道。”
一边让她安心,一边摆出了信任的最高姿态。
今天他说的话,许是让苏窈意识到了万一出了事,结果的严重性。
如果秦珩不是因为知道了苏西溪和祁靖朗的事而悔婚倒还好,如果真的是……真的不敢保证苏西溪会不会将事情怪罪到她头上,毕竟那晚,只有她和那两人打了照面。
苏西溪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用尽全身力气维系着最后一丝理智,盯着秦珩的眼睛说:“你再说一遍。”
“我不愿意。”秦珩没有丝毫的犹豫,复述道。
梁韵蓓和宋晓瑜几乎同时出声:“秦珩!”
一个是怒其不争,一个是怒意滔天。
苏西溪的指甲掐进捧花的根部,绿色黏稠的汁液渗进她的指甲里,看着秦珩冷静的眼底,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她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会儿笑一会儿吁气,说:“秦珩……”
她拿开他手中的话筒关掉了开关,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祈求道:“秦珩,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了?你……你现在先把誓词说完,说你愿意,有什么问题,等我们,等我们结束后再讨论好不好?”
她慌乱的环视了一下婚礼现场满满的宾客,抓着他的手说:“求你了,这么多人都在呢……”
秦珩拉下她的手,用几乎让苏西溪觉得了冷淡到刺骨的语气说:“那你这半年来跟祁靖朗翻云覆雨的时候,早该想到有今天了。”
苏西溪瞳孔骤扩。
“是不是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婚前你这样做顶多是劈腿,你要是后悔跟我结婚了想跟他在一起,没关系,咱们和平解除婚约,”他笑了笑,还是那般温润得体,在苏西溪看来,却刺目到了极点,“可你一边跟他保持底下关系,一边想要跟我结婚,就算你觉得我戴绿帽很好看,但是我并不喜欢,懂吗?”
苏西溪退后了一步,声音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又沙又轻,只有她自己听得到:“你是故意的吧?”
她呆呆的望着他:“你打的什么心思啊?你要是早就知道了,何必等到此时此刻才说这种话,”她近乎喃喃自语,“你觉得我玩弄了你,所以你也要当众撕破我的脸?”
秦珩看着她,面无表情,那样默认的深情,让苏西溪当即冷笑出了声,眸子猩红一片。
她咽了咽喉咙,努力保持住了镇定,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固执地说:“你先把誓词说完,把婚礼完成,反正我们还没扯证,婚礼不过是个形式,我们,我们可以过段时间向外界宣布分手。”
秦珩吁了口气,好笑的看着她,“你知道吗,我对着你说不出我愿意三个字。”
苏西溪死死咬着唇,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却站在台上,动不了身。
“你知道你这样做会被千夫所指吗?悔婚?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苏西溪扬着下巴,不让自己显得狼狈。
“若是不顾后果,我就直接把证据拿出来,这是给你留的最后一丝脸面。”
苏西溪一把掀开头纱,双目通红,脸色苍白,双颊的腮红看起来便显得诡异。
秦父这时候上了台,拿过苏西溪手里的话筒,对来宾说:“抱歉,今晚的婚宴可能要提前结束了,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不好意思。”
苏西溪等秦父话音落下,又拿回话筒,聚光灯就在她的头顶,一切浪漫的婚礼布景,对她来说都是讽刺,她的理智却让她必须时刻保持风度,千万不能失控。
她面带遗憾,但依旧挤出从容的笑,对来宾说:“不好意思,我跟秦珩的计划和想法有了变化,给大家造成的不便十分抱歉。”
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自己拿着话筒的手在颤抖。
她说完,转身挽着秦珩的手臂,假装和睦,硬生生将他拽下了台。
下面宾客见状,只有纷纷离席。
苏窈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苏西溪真是冷静得可怕,谁都能看出是秦珩单方面悔婚吧?”
苏窈跟陆东庭对视了一眼,陆东庭牵着她起身,离开了婚礼现场。
陆东庭当天晚上回去就让公关部那边时实注意着各路媒体的动静,一旦发现有对东盛和苏窈不利的绯闻立刻公关掉。
虽然不知道真实元原因为何,但是未雨绸缪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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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溪一路将秦珩拉进了休息室,双方父母紧跟在后。
苏西溪进了休息室之后,也不管秦父秦母也在场,一个巴掌甩在秦珩脸上。
“干什么呢?”梁韵蓓尽管也是气,但却不满意动手的那个是苏西溪。
秦珩舌尖抵了抵腮帮,冷着眼瞧她。
“你够狠。”苏西溪指着他的鼻尖说:“你不就是想看我丢脸吗?满意了?”
苏淮生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小辈,这事不仅是让苏西溪难堪,更是让苏家没了脸面。
苏淮生和宋晓瑜才是最气的那个,苏淮生倒是稍微理智一点,脸色很难看地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珩你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宋晓瑜瞪苏淮生,蹭一下的挡在秦珩面前,指着鼻子骂道:“秦珩,你可真是不知道义二字啊!我一个干干净净的孩子,就在你这儿被毁了名声,你给是不给个交代?”
秦珩看了一眼宋晓瑜,淡漠的说:“该说的我已经跟苏西溪说过了,你们一切可以问他。”
苏西溪从头到尾都在观察着秦珩的表情,除了决绝就是冷漠,她连连点头,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秦珩,你真是让我……”
她难受地拧紧了眉心,似乎找不到形容词。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呵,这一切的变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冷暴力,不耐烦,到后来几乎不正眼看过我。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喜欢就别招惹我……你是不是觉得,就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就是那个做错了所有事的人?握着我的把柄,就等着这一天给我难看,这就是你对我……”
她数度哽咽,看着这个几乎已经完全陌生的男人,“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毕竟我曾经真心对过你,你如此不讲情面,图什么?”
“那我问你,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