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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基本上能在上城这个圈子里混个脸熟的人,都知道苏窈和陆东庭的事。
苏西溪恨不得事情发酵到让苏窈人人得而诛之,谁知道陆东庭竟然留了一手。
苏西溪没了工作,也没去苏氏上班,一直呆在家里,不一会儿就接到了祁靖朗的电话。
“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等吗?你没听懂我的话话?!”
他察觉到蛛丝马迹,往下一追究下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他的计划被打乱,让他控制不住脾气了。
苏西溪这一天本就挫败难当,在这种时候曾经说好会帮持她一把的人,现在却反过来斥责她,她瞬间觉得五雷轰顶耳边嗡嗡作响。
她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笑了声,反问他:“等?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只知道让我配合你的计划,有没有想过等到你点头的那一天,我早就已经被苏窈弄死了?她进了苏氏的董事会,她投了关键那一票撤了我的职!她告诉了秦珩我和你的事,她还……”知道宋晓瑜和董硕的事,她永远是个威胁。
苏西溪坐在床边,激动到难以遏制自己的情绪和声音。
祁靖朗笑了一声:“苏窈什么时候告诉过秦珩,你确定过了吗?她撤你的职,你单枪匹马的就去报复她,你有没有脑子?现在陆东庭将你一枪堵死,你成了什么事?”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苏西溪几乎嘶吼出声,没有人知道她从被悔婚到现在,见到那些所谓的阔太名媛,遭受着什么样的异样眼光和非议,不知道这段时间她过得多难熬,不知道她在晚上有多努力才勉强能让自己入睡!
每次见到苏窈,她都恨不得将自己承受的全部加诸在她身上!
她缓缓的静了下来,有些阴狠有些空的一双黑色瞳仁底下,仿佛藏着一座随时会崩塌的山崖。
她的声音如同将死的人一般气若游丝,“我至少,能让苏窈在圈子里名声扫地,你呢?你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看看你,利用我一个女人,假装给我温柔情怀,实则呢?一出事就暴露了本性是不是?”
苏西溪顿了顿,“呵,你们男人,不过都是一样的货色。”
祁靖朗没出声。
半晌,他不屑的笑一声,“如果让她在圈子里名声扫地就是你的目标,那我们可能不是一路人。”
苏西溪能想象出他笑的时候露出的表情,半真半假,几分冷淡再加讥讽嘲讽,呵呵,真是有够伤人的。
“滚吧。”苏西溪目光平静,淡淡的说。
不同于秦珩,那是她付出过真感情的。
和祁靖朗之间,或许正如他所说,他们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她没想过腆着脸求他再多看自己一眼,只觉得后悔和不甘,不应该轻信他更不应该同他开始,不仅失去了秦珩,到了现在如今的地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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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陆东庭上班之后,叶棠茵陪着苏窈一起带了会儿孩子,刚吃过午饭就接到牌友的电话约她出去打麻将。
苏窈恰好听见了,正听她在拒绝,苏窈说没关系,她一个人带孩子也可以的。
叶棠茵便高高兴兴的去了,还跟人夸了自己儿媳妇好懂事。
突然第一次一起打麻将的一位太太说:“现在的小姑娘呀,会讨好人得很。”
叶棠茵脸色一变,听出了对方阴阳怪气话中肯定藏有深意,假装还是笑着:“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窈窈一向都对我挺好。”
那人说:“咦……可我今天早上听我女儿说,你媳妇是靠手段上位的,还听说有人手里握着当时很难堪的视频还有苏家的什么股权文件,反正就是说她是有目的的!叶女士你可要小心呐,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她指不定是专门在你面前装装样子……”
她话没说完,被叶棠茵拍麻将的声音阻止了,“刘太,你女儿是谁?”
叶棠茵慢悠悠的问完话,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是衣服和蔼太太的模样,旁边两个跟她经常打牌的朋友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死命给那老太太使眼色,对方无视,像是故意想要给叶棠茵难看一样,有些人财力背景不足人家,总想在面子上占点上风。
她捂着嘴呵呵一笑,“我女儿啊,是城南乔家的大媳妇,叫……”
名字还没说出来呢,叶棠茵破有风度的将麻将一推,拍了拍手,“好了,我记住了,麻将嘛,我看就不用打了,再见。”
叶棠茵站起身,扫了一眼另外两位,挽着包走了。
那两位讪讪的笑了一下,转了转手里的玛瑙戒指,都明白叶棠茵什么意思,以后要是还有这个人在,也不用再找她。
刘太太瘪了瘪嘴:“我说错什么啦?这个叶女士怎么这么小气啊,她那媳妇手段不干净,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是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其中一个皱了皱眉,“哼,小气?人家跟媳妇关系好得很,就算那关系不好,毕竟也是媳妇,你这么说,也真是不知道做人。”
刘太太‘嘿’的一声提高了音量还要争辩,另一个立刻开口:“那个,刘太太,你看,现在三缺一了,不如,我们就下次再约吧哈。”
刘太太挽留,“怎么了啊?我再叫一个姐妹出来在,咱们继续打啊。”
脾气不太好的那个说:“还打什么打,兴都扫光了。”
两个人相携走出去,刘太太追出去听见一人说:“我瞧着叶棠茵那媳妇挺好了,懂事,上次我们在一次聚会上看见过的,我还感叹说这一对儿感情不错,陆东庭也是眼睛都没离开过自己老婆。”
“对对!再说了,对婆婆这么懂事,不管是不是装的,总比那些嘴巴难听摆脸色的媳妇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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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茵欢欢喜喜出去打牌,铁青着脸回来。
苏窈看见了,问她:“怎么了?”
叶棠茵坐下就灌了杯水进肚,摆手说:“别提了,在哪儿都有八婆,真是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嘴碎都碎到一堆去了!”
苏窈顿时明白过来,兴许是听见人家说闲话了,她一早就知道,陆东庭能封锁住消息,但是毕竟管不住一些人的嘴。
“说他们的去,您跟她们生什么气?这些人自己生活不够如意,就总想找点别人的不痛快。”
跟叶棠茵说了一会儿之后,将人安抚下来。
陆东庭打电话说晚点回来,有个应酬,让她们先吃饭。
苏窈这边才刚吃了晚饭放下碗,看见放手边手机屏幕亮起,有一条微博新闻推送。
苏窈看了一眼,陆希承躺在旁边的婴儿车里,听见手机的三全音‘叮咚’一声,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盯着手机嗯啊啊啊哦的,激动得直蹬腿。
苏窈逗了他一下才拿起手机看,像这种新闻,她一般是晃一眼直接清楚,这一晃眼,却晃见了秦珩和苏西溪的名字。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打开一看,这两个人已经上热搜了。
是由上城的本地微博推送出来,曝光了之前秦珩悔婚苏西溪,原来是因为苏西溪脚踏两只船,背着秦珩跟其他男人乱搞,那人正是祁家二少。
苏窈看了下图片,基本都是晚上拍的,两人进出酒店和祁靖朗的家里,比较模糊,但一眼便能看出是苏西溪和祁靖朗,两人座驾的车牌号倒是很清楚。
☆、254。苏窈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一次次去招她?
254。苏窈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一次次去招她?
其实天下很少有这么巧合的事,只可稍微用脑筋想一想,凌晨的时候苏西溪才刚想利用媒体滋事,同一天之内,被苏西溪费尽心思藏掖起来的那些事便被曝光。
她不得不想到,会不会是陆东庭的杰作?
这个节骨眼上跟苏家有过节而又足以有能耐操控媒体的当属陆家,陆东庭可以让媒体封锁消息,反之亦然。
苏窈翻看了一下手机,这些照片可不是出自于同一时期,她心里沉了片刻,心想陆东庭竟然一早就让人盯着苏西溪了。
苏窈敛着眉眼沉思,陆希承也少年老成的皱着浅浅的眉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确切的说是盯着她手里的手机。
叶棠茵还在吃饭呢,见陆希承就跟那手机杠上了,她假装严肃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就想玩手机,你是网瘾少年呐?”
陆希承看了她一眼,把脸转到一边去抓挂在婴儿车上的玩具去了。
叶棠茵看着突然心里有点怅然,之前她和苏窈还做了毛绒兔子呢,冒着将他培养出少女心的风险,给他放在了婴儿车里当陪睡觉娃娃,万一以后……真的没有男子汉气概了可怎么办?
晚上陆东庭回来,叶棠茵就跟他说了这个问题,“以前我怀你的时候,就一直觉得你是个男孩儿,所以没有给你做女孩子那些的玩意儿,你说你儿子以后会不会变成……gay里gay气的家伙啊。”
陆东庭看着她沉思了好几秒钟,“不会。”
他转身上楼,突然又转过身问叶棠茵:“你们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肚子里孩子是什么性别的?”
“直觉,也就是第六感。”叶棠茵信誓旦旦的回答。
陆东庭嗤了声,“所以以后别再以什么第六感标榜你们永远不会有错了。”
叶棠茵:“……”
陆东庭到了房间,苏窈正在整理床上的婴儿衣物,陆宝宝躺在婴儿床里,手里抓这个淡紫色的毛绒兔子。
几只兔子的身体跟个被放了气的口袋一样瘪瘪的,软趴趴的被排得整整齐齐的像军训似的放在小床边上,看得出来,陆宝宝很喜欢它们。
陆东庭站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儿,见陆希承手舞足蹈的去拍兔子,像是跟它们互动一样,陆东庭有点头大了,挨个儿将兔子收拾到了手里,最后一只被陆希承在最后一刻扯住了一角不放。
陆东庭用眼神威胁他放手,陆希承眉头皱得老紧,手也拽得死死的,坚决不放手。
陆东庭给过他机会了,轻轻一扯就将兔子拿走了,挨个扔在床尾去。
陆希承呆呆的看着陆东庭将他的东西抢走,瘪着嘴像是要哭了,陆东庭走过来安抚似的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乖点。”
陆希承立刻就乐呵了。
苏窈整理完东西过来看见陆希承躺着看吊在小床上的小动物玩偶,这才发现他的陪睡兔子全部给人扔床尾去了。
“陆东庭你干嘛动他东西?”苏窈问在换衣服的陆东庭。
“男孩子家家玩什么兔子。”
“兔子怎么了,他喜欢不就好了。”
“以后他带个男朋友回来你喜欢吗?”
苏窈,“我……”
苏窈走到衣帽间问他:“今天那事,是不是你做的啊?”
“什么事?”陆东庭面不改色的脱下西装裤。
苏窈情不自禁往下面看了一眼,有点不自在,复又将目光集中在他脸上。
“还能有什么,就是傍晚的时候,苏西溪的那个新闻。”
陆东庭没搭话,走到右边衣橱前拿出一件藏青色衬衫,“我明天穿这个,帮我选个领带和外套。”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的行为,但是也让苏窈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陆东庭向来不喜欢那种感谢来感谢去的东西,太娘们儿,偶尔一次他会觉得她开窍了,次数多了他便会觉得磨磨唧唧,大概就是‘老子不帮你还等着别的男人帮你’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
她凝着眸看着他,灯光下目光熠熠。
陆东庭赤|裸着上半|身,就穿了条四角短裤,深而沉的目光性感得勾死人,拎着衬衫的手扬在半空中,挑了挑眉梢。
苏窈接过衬衫,单手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突然皱了皱眉,“烟酒味。”
陆东庭拿过浴袍,摸了摸鼻子:“应酬应酬,哪会没有烟酒,”看了她一眼,“你以前出去应酬,酒可喝得不少。”
他可不止一次撞见她喝醉。
苏窈见自己被他反咬一口,立刻赶人,“洗去吧你。”
别说,她还真有点怀念工作的日子,虽然她并不喜欢应酬,但也不希望和她工作的环境脱节,总觉得忙起来,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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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溪那边已经乱了套,大晚上的,苏淮生从公司里回来就大发怒气。
铁着脸问:“真的假的?”
当时在婚礼上,他听见秦珩说苏西溪跟别的男人勾搭,还以为那是他为悔婚找的借口,回来之后他也问过苏西溪,苏西溪打死不说那个人是谁,他便更加笃定是他们苏家被秦家摆了一道,心里还气不过来着。
谁知道,事情过去半月,竟然被人捅出这么大个料出来,那人,竟然是祁靖朗,这祁二少,他当初确实是有心拉拢的,但是是想招来当二女婿的,后来见苏窈不喜欢,也就算了。
“真的。”苏西溪一张脸面无血色,想也没想的认了。
“你……”苏淮生差点被这个女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