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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落笔生效后,这一切都会结束
298。落笔生效后,这一切都会结束
文森沉默了一会儿,说:“太太,陆先生在国内熬了一个通宵处理了工作过来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加上两地十六小时的时差,您就别折腾他了。”
苏窈披头散发地往里间一瞧,凌乱的床上,男人手臂搭在额头上,面向天花板躺着,身上就盖了一角被子,露出精壮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一双肌腱紧致的毛腿露在被子下。
是睡得有点沉了,要是以往,她起来他肯定听到动静马上就醒了。
想到这儿,苏窈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看向窗外,满不在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怎么就折腾了?我去住不行么?”
苏窈宿醉后头疼,喝掉杯子里的冷开水,胃更不舒服了。
文森说:“太太,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空余的房间。”
苏窈补充:“没有套房直接给我标间也行。”
文森觉得苏窈太过固执,为什么连跟陆先生共处一室都做不到,是能有多膈应啊?晚上做都做过了现在才来分房睡是不是有点晚哦。文森在电话那头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恭敬地挂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便打过来通知苏窈:“太太,前台告知,客满。”
“那就换……”
“知道您会这么说,我刚才已经把周边符合您满意度的酒店都问了一下,客满。”文森说得一丝不苟,但语气让人听着总有那么点傲娇的感觉。
苏窈窝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声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清冷,“王生,不如我让陆东庭把你带回去吧,我换个人帮我做事。”
“太太,我马上让前台帮您空出一间房来。”
苏窈牵唇一笑,“有劳了。”
“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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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摸了下身边,随手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出去。
四下环视了一圈,没人,浴室也没水声,但空气里隐约弥漫着烟味,他顿时拧紧了眉心,“苏窈?”
没人应,他目光一转,看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一只刚燃完的烟头,探身往沙发里瞧,才发现她蜷缩着身子窝在里面。
他俯下|身一把将人捞起来,苏窈仍闭着眼睛动也没动,陆东庭低头便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口中尝到了烟草味。
“我难道没说过不能碰烟?”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是低沉而缱绻的,但却字字充满着强硬。
苏窈睁开眼睛,看见他眉宇一片冷怒,典型的有火不能发,像他这样的烂脾气,竟还能忍着。
苏窈将头歪在沙发上,“你说过那么多,我哪记得住。”
“是不是需要我让文森写在本子上,时刻提醒你?”
“不用,”苏窈目光透过他的肩膀,看向阳光照来的方向,慢慢地搭下眼睑,“反正我也不会听。”
陆东庭就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他静默着看了她一会儿,从嘴唇到头发丝那样细致地打量,生怕漏过一处细节,最终一手垫在她脖子下,一手抚上她的脸,“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像个打算抛弃一切的赌徒,我在赌,赌你有一天会回来。”
苏窈闭着眼睛,只能听见那道字句停顿的沙哑嗓音,像是在说什么令人心酸的情话。
苏窈蓦地挽唇,睁开了眼,“那你注定血本无归。不要等,我只是想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而已。落笔生效后,这一切都会结束。”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两秒,然后从喉头处发出声笑,垂首将脸埋在她脖子里。
“陆东庭,”苏窈在光线下虚睁着眼,拱着僵硬的身子轻声慢语地讲:“我爱过你,但是我发现,像我这样的人,爱不起你。曾经我离开后,没有你我也过得很好。现在,因为得到过,忘起来可能要费力一点,但我还是做得到的。我不需你担心,我们也别在意对方死活,那样可能离开的时候能洒脱点。”
空气里有一秒钟的安静,她侧了侧头,“你说呢?”
陆东庭蓦地觉得像被人冲着心室隔空打了一拳,无声地将手收紧。
“我在跟你认真的谈。”
他不回答,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问:“吃早饭了吗?”
苏窈看着他半裸的身影,伸手想去拿烟,被他从浴室的方向折回来抢过,揉碎扔在了垃圾桶里。
“有些原则性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想折腾也别折腾自己的身体。”
苏窈一边盘着腿笑,一边扣着金属打火机,“这种话,老烟枪是没资格说的。”
“老烟枪最有资格说,”陆东庭浴室门也没关直接打开淋浴,“而且我已经开始戒烟了。”
苏窈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索然无味地样子重新倒在床上补眠。
陆东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她趴在床上昏天黑地的,刚好门铃响了,他去开门,姚现乍看他刚洗完澡赤果着上身,一下子后退了一步。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陆东庭目光沉厉地扫过他,“有话快说。”
“您让我查的东西查到了,邮箱发了一份,这儿还有份纸质版,需要吗?”
话音落下,陆东庭已经抬手拿了过去,草草翻了几页,冷冷说:“草包。”
姚现,“……那个,人家生意也算做得大,而且身价蹭蹭蹭往上涨,也不至于只值‘草包’两字的评价吧。”
“杀烧抢夺也叫做生意,用身价评判一个人的成就?”
姚现没话说,唉,不就是你看他不顺眼么。
“他现在还在拉斯维加斯?”陆东庭翻着资料问。
“在呢,他有个表弟叫周晏,周家的独自,上次还来过您的婚礼呢,住在凯撒酒店,谢南则就住的这儿。”
“让赌场那边注意着他,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办。”
姚现:“哦。”
下一秒资料扔回他手里,门砰的关上。
姚现念念有词,一身匪气啊一身匪气。
刚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说,赶紧敲门。
陆东庭面色不善地开门。
姚现趁他还没开口,赶紧说:“咱们陆太太昨天的壮举被人拍了,是昌南集团那小开的情|妇,昨天好像就在这儿,拍到之后用私人微博发出去的。公关那边虽然把她微博封了,但管不住她的嘴,今早就有记者跑公司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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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被陆东庭叫醒来吃午饭。
刚坐下的时候就听他说:“我下午的飞机回国,跟我一起回去。”
苏窈切着牛排,“我过两天再回去。”
“希承想你了。”
苏窈的手上动作一顿,餐刀跟餐盘摩擦出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转瞬她就恢复了正常,说:“我会跟他视频通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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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回国的时候先去了一趟公司再回家,车刚开进院子,一道摇摇晃晃的小身板儿便跟着车跑:“妈妈!”
张婶赶紧追上去,怕他摔着,陆东庭也怕撞着他,立刻停稳了车。
陆宝宝跌跌撞撞地跑到驾驶座来拍门,“妈妈!”
以前陆东庭回来的时候,他都是趴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上,手舞足蹈地喊:“爸爸!”
可见母子情深。
陆东庭降下车窗,拧着眉伸出手去揪了揪他的肥脸,“你妈走了。”
本来就一肚子火,他还一个劲儿妈啊妈的。
陆希承一听,先愣了会儿,然后哇的一声干嚎出来,“妈妈!”
陆东庭赶紧让张婶把他抱走。
张婶一把拎起挣扎的小家伙,叶棠茵听见动静后就出来,看见之前还拿着浇花的水壶玩儿得正开心的陆希承这会儿哭着叫妈。
叶棠茵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隔着老远就冲陆东庭嚷嚷:“你怎么又惹他了!”
等陆东庭出来了,叶棠茵把他拉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窈窈她怎么不回来?你说她才刚醒来多久呢,应该好好休息,这都跑了多少个地方了?”
陆东庭捏了捏眉心,说:“她想散心。”
“你唬我呢!”叶棠茵停了一下,有些话她不知该说不该说,但有些事又不知道真假,必须得问上一问,“我听说,窈窈在拉斯维加斯跟别的男人……?”
“没有,我跟她的事会自己解决。”
“呵呵,我只是怕你压根儿解决不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管了……”
听到别人传那种事,说实话,不管是真是假,她挺不舒服的,如果是真,平心而论,她心里也过不去……
☆、299。纵使英雄,逃不脱情路坎坷,皆是因果报应
299。纵使英雄,逃不脱情路坎坷,皆是因果报应
陆希承还在张婶怀里哭唧唧,拿面包超人和乐高逗他,他也伤心的抹着眼泪,想着想着觉得心里好不是滋味,哇的又哭了出来。
陆希承吃好睡好现在已经是个肚子有肉力气顶大的小胖墩,张婶抱着他,他若挣扎便会有些吃力。
陆东庭见装一把将人拎手里抱着上楼去了。
陆希承不敢,一边打他一边抽泣:“爸爸坏!”
“是,我坏,你妈最好了。”陆东庭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如何情绪。
陆希承紧跟着接嘴道:“妈妈也坏!”
说完胖手搭着陆东庭的肩膀,屁股稳稳地坐在陆东庭的臂弯里,眼睛都哭得眯成了一条线,一只小手不灵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简直悲戚。
叶棠茵听着小家伙尖锐似小狗的花腔哭声,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收拾被陆宝宝弄得凌乱的爬行垫,一边叹息,“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在陆东庭还没遇到苏窈之前,因着吹了一装婚事,他也那么大年纪,她回国到庙里上香的时候,碰巧遇见庙里的享有名誉的主持,他和蔼的冲她笑:“女施主是否为儿子而烦心?”
叶棠茵心说,诶,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还是如何的,看一眼就能说中。
她不是迷行的那一挂,但是心急则乱,心急则乱,不就是说风言风语也能在心里兴起惊涛骇浪么,她便问主持:“那方丈知不知道我具体烦什么?”
“姻缘。”
叶棠茵有点惊讶,眼珠子一瞪,有什么说什么,“哟,您这是真知道还是套路啊?”
主持摸着迷之微笑,“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您能不能跟我算算我儿子的啥时候能娶到老婆?顺利不顺利?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叶棠茵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主持听完仍旧是笑着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叶棠茵就急了,“你说你是不是要我捐香油钱啊?”
主持波澜不惊地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功德箱,“施主您随意。”
“嘿哟,你瞧瞧你这老头……”叶棠茵一边念念,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一叠毛爷爷塞进功德箱里。
对这个主持的信任也少了一半,心存着姑且听听的想法。
折回来之后,主持只手竖在胸前,“阿弥陀佛。您儿子虽说功成名就非富即贵,但冤亲业债太多,为人不留后路是为戾气。”
方丈说着一顿。
叶棠茵急问:“关键呢?”
“纵使英雄,逃不脱情路坎坷,皆是因果报应。施主应劝劝他平日里多行善积德,否则,妻离子散,初婚不过……”
他说着将手往数十级台阶下一指。
叶棠茵有点轻微近视,看不太清楚,“什么东西呀?”
她一个转身,主持已经走得老远。
叶棠茵一心想求证,小跑着走下台阶,凑到他方才指的地方一看,那是个极小的摊儿,木质小摊上摆的又是挂又是符的,旁边挂了俩灯笼,拼一起看是:看相算命只要叁元。
叶棠茵不懂什么意思呢,心里思忖着是不是老和尚为了骗香油钱耍了她。
这时候坐在小摊后戴着个墨镜,像瞎子阿炳,乐呵呵的问:“施主可要算命?看您面相福气满溢,这是贵人相呐!”
叶棠茵想起方才老和尚诓她那些话,心里正不舒服呢,又听这瞎子说了这番话,心情稍好,人嘛,都是信好不信坏。
“那你说说,我儿子的姻缘如何?”
“您儿子可是上古佛陀转世,自带福气。切勿操之过急,到了时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叶棠茵想了想说:“有道理,三块钱的话比三千块的还中听许多,可是……我看那些言情小说里写的,人佛陀转世是来历劫的,都说是劫了,定是人生坎坷啊,怎么会是自带福气呢?”
说仙气她也不信,看看陆东庭那一副阎王脸,什么妖气魔气她觉得可信度还高一点。
瞎子一愣,“都说是小说了,不可信,不可信……”
“那你是瞎子怎么能看得到我的面相,不该是摸骨算命?”
瞎子咳了咳,转开脸叹了一声,“我,我这是天机!对,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天打雷劈啊姐姐。”
过了一年叶棠茵再来这个庙的时候,那瞎子摆的摊还在,灯笼上的字改成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