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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转移话题。”霍南琛眉心一压,孟宝意觉得周身立刻多了一股压迫感。
孟宝意急得直舔嘴唇,以前是她缠着要嫁给陆东庭,陆东庭不喜欢她她知道的,对她的态度也就是冷淡而漠然,任凭她生气撒娇,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就算她幼稚地提起别的男人想让他吃醋,他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她见过他跟人相处的样子,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一个样,她以为那就是他的性格。
他也会履行未婚夫的职责,带她吃饭,她想要的东西告诉他,他去出差也会帮她带回来。
但这一切都是她强求来的,因为她曾气急地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陆东庭你最好对我热情点,别一副我抢了你未来老婆名分的怨气样,联姻破裂对谁都没好处。”
陆东庭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
身为未婚夫,该做的他做到了,于情于理找不到一点错处,唯独,对她没有爱情。对他来说,爱情可有可无,婚姻无论是成是败都无碍。
在定下婚事之前的好多年,她就黏着陆东庭,从陆哥哥喊到东庭,订婚之后喊过一次老公,他反问:“你叫我什么?”
她跳起来想抱他,“老公老公老公!”
陆东庭眉头皱得老高,压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讲,含蓄点,要是我最后跟你没成,你以后的老公知道你这样喊过别人会怎样想?”
她现在想来,当时陆东庭还是念在相识多年的情分上提了她一句醒,但是她现在打死也不敢告诉霍南琛。
而且当初陆东庭根本就没怎么在意过她,就算她跟追求者吃顿饭,陆东庭顶多提醒她一句注意安全。
但是霍南琛……孟宝意心里有些颤动地想,或许是因为有感情,所以才不一样。
就像当初她听那个朋友说陆东庭孩子的满月酒上,苏窈前男友也到了,陆东庭跟人针锋相对,旁人看来未免太过幼稚且斤斤计较,但男人何尝不是一样的……
孟宝意说:“好了,说个让你开心的,我爸现在可讨厌陆东庭了,比讨厌你还讨厌他。”
霍南琛咬牙,腮帮棱角分明,“孟宝意,你是榆木脑袋么?果然喜欢过榆木脑袋的自己也是个不开窍的。”
电梯打开,孟宝意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出去,有些好笑地压低声音说:“你这是转着弯寒碜陆东庭呢?他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霍南琛一把将孟宝意拦腰拎起,开门进去,“他忙着跟他老婆斗智斗勇,没空理我。”
“真可怜,”孟宝意圈着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掉到地上,有些感慨地说:“但是陆东庭是个很固执的人……”
想起今早看到的新闻说苏窈在拉斯维加斯过着胡天胡地的生活,不知为何,她好像理解苏窈在做什么,苏窈也在固执。
就像她当初固执地认为孟洗砚就是陆东庭的儿子,后来也固执地认为是苏窈破坏了她和陆东庭,固执地要找出孩子的父亲,这种固执很容易将人逼疯。
刚才看见苏窈,她好似也变了一个样子。
曾经她见过苏窈好几次,是个典型的先礼后兵的女人,跟人相处很聪明,进退有加,且表面上始终维系着淡然温婉的笑,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个软柿子。
但是今天,她觉得苏窈很尖锐。
霍南琛进门将门卡插进卡槽,灯光四起,怀中的女人却怔愣着。
“怎么了?”霍南琛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
孟宝意动了动喉咙,眼神躲避着他,“你……真的不在意我以前吗?”
“以前什么?生病?”
“这个病,根治的可能性很小的,我随时可能会复发。”
霍南琛抬起她的头,指尖拂过她的眉眼,鼻尖挨着鼻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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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拎着包进了商场,本想给自己买落在拉斯维加斯的护肤品和羽绒服,但是经过婴儿服装店的时候便下意识就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两手拎满了纸袋。
她给陆希承买了好几身衣服,现在能穿的,长大一点能穿的,还有再大些时候穿的。
买好东西回来,正往酒店门口方向走去,突然一辆车亮起车灯,又按了一下喇叭。
☆、303。然而再好看的,不是自己的也不能多看一眼
303。然而再好看的,不是自己的也不能多看一眼
提示的声音很明显,苏窈转头看向光源。
在她转头之际,对方已经迅速地关掉了车灯,是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
苏窈有轻微的近视,那边的露天停车场光线不足,黑夜笼罩之下,那人坐在车里,看不清楚面容,她便站在远处,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正当心神微凛,那人已经推开了车门。
高大的身形在清冷的光线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抿着唇淡淡扬了下唇角,给人谦和稳重中又夹杂着粗锐利的感觉。
苏窈刚想打招呼,文森从酒店里走出来,苏窈将东西交给他:“我遇见了一个朋友,过去说会儿话。”
苏窈转身往那边走去,隔着一段距离,便叫了一声:“孟首长。”
孟衍之点点头,带着一种军人官方又木讷的口吻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走近之后,看见车旁他站的空地上有几只烟头,身上传来几率烟草味,随风已经吹散了不少。
孟衍之今天没有穿军装,似乎是休假,开的也是私家车,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面穿着同色高领开司米衫,整个人挺拔如松,刚毅的棱角有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尤其是无意间一压皱着眉的时候。
刚才站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肩头顶着几片快要融化的雪花。
苏窈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因为冷,声音有些儿发颤,“还好,你呢。”
“挺好的。”
“自我醒来之后,还没正式跟你说过谢谢,”苏窈不知为何,跟他说话的时候,似乎是惧于他身上那股凛然正气,说话自带官腔,“谢谢你救了我。”
孟衍之将手搭在车窗上,“没什么,上面的命令,亦是任务。”
“昂……”苏窈将手捂在兜里取暖,不知道说什么,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头发跟着垂下来,她伸手勾起。
想来,那天她让叶棠茵找陆东庭的舅舅和小姨父帮忙,或许因为是上下级的关系,舅舅又恰好知道孟衍之在当天结束了任务从泰国回上城做交接。
但无论如何,孟衍之当时也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安危,一句最简单的谢谢总是值得的。
低沉浑厚的男声突然传来:“私心也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苏窈去勾头发的手停在耳畔的位置,眼帘一抬,有些懵懂地望向他。
这种话,如果之后不再添加赘述,一个成熟的有感情经历的女人,很难不多想那么一步。
孟衍之望向她那双灯光下黑白分明的杏眼,她现在打扮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有些本能却还是难以轻易改变的。
就像她结婚的那天晚上,趴在他肩膀上数他肩章上杠和星。
发现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样时,睁大眼睛瞧着他,一瞬间,孟衍之觉得女人的眼睛少有生得这么好看的。
然而再好看的,不是自己的也不能多看一眼,这是他从小接受到的教育。
不能背德。
但有时就是忍不住多看一眼,自己也觉得莫名。
他心里告诉自己是,赏心悦目的人或事他都会给予多一点的目光,苏窈恰好属于这一类。
只是她今天的妆重了些,眉眼浓丽,衬得眼尾轻轻一挑就万种风情,酒红色的大衣和高跟鞋,张扬而妖娆,但是好看。
孟衍之这人出于性格,平常待人倒是寡言而温润的,察觉到自己的思想脱离轨道便正了正脸色,正色道:“毕竟因为意意的事,给你带来不少麻烦。”
苏窈点头,“你是来接孟宝意的吗?”
孟衍之有些许诧异,“你见到她了?”
“看见她和……”
孟衍之低声一笑,“霍南琛吗?”
苏窈笑了笑。
“我爸不准她在外面过夜,我刚好在外面办事,让我回来时顺道将她捎回去。那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孟衍之本来想问,他今早看见新闻还说她在拉斯维加斯,但脑中快速一转,便将这话省了去。
“刚回国,从这里转机,遇见上城那边天气不好,延误了,没想到这里又开始下雪了。”苏窈仰头看着漫天雪白,呼吸之间,全是雾气。
“天气这么冷,孟首长还是回车里吧,我也进去了。”
“好。”
苏窈转身,长靴的后跟卡进了停车场地面的窟窿里,身子一歪,遒劲的手臂已经从后将她托住,动作稳当有力,但一点也不唐突,保持着君子的距离。
苏窈笑了笑,掩去自己差点摔倒的尴尬,转眼已经恢复如常,朝他挥挥手,“忘了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
“我听东庭舅舅说,你升官了,可以长留B市。”
孟衍之眼神清明,闻言没有说话,看着她头发随风将她巴掌大的脸瞬间遮去了一半,她笑了笑,拢着头发往酒店走去,腰带和衣摆随着行走的弧度,微微煽动。
孟衍之一直看着她踏上酒店的台阶才收回眼神,伸手从里面拿出烟点燃,看着外面马路上的拥堵的车流,B市永远是这样,一到雨雪天气、节假日以及上下班时间,都能从一环堵到二环。
他将烟卷送往嘴边,微微眯着眼,充满阳刚气息的男性身躯微微躬下背,吸完一口,才站直望向无际的前方。
苏窈站在酒店门口回首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转身进去,见文森就站在她身后,苏窈吓了一大跳,“你站这儿干什么?”
文森盯着她,一板一眼道:“应该是我说,大雪天的,太太站在酒店门口吹冷风做什么?”
说完,还地看了一眼刚才苏窈视线的防线,意思就是我都看到了,你在看别的男人。
苏窈推开他进去。
文森紧跟其后,“太太,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窈,“那就别说了。”
“我还是想说一下,您应该考虑一下陆总的想法,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有些事,合适就好。”
苏窈打断他:“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想法。”
“太太您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你很烦,想找个机会让陆东庭收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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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宝意正被霍南琛摁在酒店的床上亲得脸脖通红时,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一把推开霍南琛,然后使眼色警告他不要发出声音。
“喂,哥。”
孟衍之低沉戏谑的声音传来:“又不是见不到了,用得着难舍难分么?我等了你半小时了。”
孟宝意脸脖耳根都染了一层红色,因为无地自容。
“我马上就下来了!”
孟宝意立刻挂了电话,一把拍向无奈躺在旁边用手搭额的霍南琛,“都是你!”
霍南琛起身跟着她到玄关换鞋。
“你跟来做什么?”孟宝意一边急急忙忙穿鞋一边问他。
“我送你出去。”
“不用送了,明天你多久去机场,我带洗砚来送你。”孟宝意说完拉开了门。
霍南琛说:“十点。”
“好。”
“但是雪这么大,要是走不了,我提前告诉你,过来找我。”
孟宝意迟疑了一下,“好……”
孟宝意转身就小跑着要走,霍南琛一把拉住她,转身要亲下去,两人余光不约而同地注意到旁边拐过来一个人影,穿着红色大衣,太过显眼,想忽视也难。
孟宝意一把将他推开,“好了,我走了。”
苏窈知道自己破坏了人家好事,孟宝意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去乘电梯下楼了。
苏窈的房间,恰好在霍南琛对面。
孟宝意走了之后,他一直没进去,一直盯着苏窈。
苏窈低头刷卡的时候,头也不回地说:“你有什么话想说?”
“关于姜初映的事。”霍南琛倚在门边,即便是在好好谈一件事,语气很冷硬,“我没有告诉孟宝意,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滴’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苏窈手握着门把手,依旧背对着他:“霍先生用词不当,那是你们俩的事,跟我心里舒不舒服没什么关系。”
不管苏窈嘴上怎么说,霍南琛还是把自己本分的该说的说了,“宝意现在还没有痊愈,当初她和陆东庭有婚约的时候,跟姜初映的感情还不错,要是她知道是被自己信任的人伤害,我怕她心里不能承受,我想等时间长一点,等她更稳定的时候告诉她。”
“霍先生维护自己心爱的人,没什么错。”
“但是你自己可以选择是否告诉陆东庭,那是你们俩的事,我也无权插手。”
苏窈转身望向他,身子挡住了自己握着门把下意识收紧的手,莞尔道:“这就不关你的事的,咱们各家顾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