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客气,之前东庭跟我说他结婚的事,好似还在昨天,没想到你们儿子都要两岁了,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林常谙一口港普,为人亲和礼貌,不端架子,却又有一种身居高位者的威严气势。
景案刚说起对方来头,林常谙点点头,说:“谢家嘛,以前处里面调查过好几次贪污案,他们都有参与其中,当然我那个时候还没进廉政公署,都是以前的记录了。现在明面上很少有谢家犯事的把柄了,可最近有件事,跟谢家走得极近的金融大佬,同黑帮人关系匪浅,杀了我们一个卧底,最近正在调查,若不是因为其中有点牵扯,我也不好出面吃这顿饭。”
“对面那块地,这么快批下来,是不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我们收到消息没两天。”
“有可能。”
“总之,今天还是麻烦你了,林Sir。”
林常谙抬手制止,微笑时眼角堆积起几缕细纹,“我只是在工作,不必谢我。”
聊了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动身去与谢南则一行会面。
林常谙笑道:“弟妹,待会儿你就无需出面了,东庭交代的。”
苏窈点点头,心中羞赧没表现在脸上,以前陆东庭那些朋友都是直呼名字,倒是第一次有人用‘弟妹’这个称呼,略感不自在。
————————
景案和林常谙去了包厢,一开门,刚落座的谢南则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眉梢一挑,站起来就同林常谙来握手。
“这不是林处长林Sir吗?好久不见。”
林常谙目光淡淡,皮笑肉不笑的同他寒暄,“你也是,这么久不来香港,还以为你心虚了。”
谢南则面不改色收回手,“心虚?林Sir说笑了,我是好公民,哪里有必要心虚。”
林常谙手插兜里,笑笑:“是嘛,最好如此。”
谢南则脸部红心不跳,装模作样又笑着跟景案打招呼。
落座后,谢南则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景案,“没想到景先生还跟林Sir认识。”
“林处长是我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听闻我有聚会,还是熟人,我便邀请了他一同出席,谢先生不会怪罪吧?”景案沉着应答,对他的试探处理得游刃有余。
“怎么说得上怪罪这样的话?林Sir肯赏脸,我荣幸还来不及。”谢南则在不屑的人面前,是个沉默寡言的主,遇上这种场合,也不免说几句不要脸皮的场面话。
他顿了顿,轻挑唇角道:“不过,不知道林处长和景先生共同的朋友是谁?我认识吗?”
☆、353。你的房间是单人房还是双人房?
“不过,不知道林处长和景先生共同的朋友是谁?我认识吗?”
话音刚落,林常谙眉梢都没挑一下,笑而不语。
谢南则见这两人都没透露的意思,心里冷笑了一声,转身想让服务生再多上两个菜。
林常谙制止道:“不必了。”
谢南则笑容淡了些,举起杯子寻思道:“林Sir,那我敬你一杯。”
“酒就不用了,待会儿要开车。”
谢南则兴致缺缺放下酒杯,“林Sir,林处长,你这是不给我谢某面子么?”
“倒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话音一落,有服务生从外打开了包厢的门。
门口进来两个人,里面灯光晃眼,门口光线却昏暗,谢南则还没看清,林常谙就已经挥了挥手,“东庭,你来晚了。”
谢南则刷的看向陆东庭,脸色大变,目光冷冷凝向景案,这人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认识陆东庭和林常谙。
以前压根就没听说过景案这号人物,也就是近期香港酒店的项目立项之后才对这个Walraf的创始人有所耳闻。
谢南则偷偷遣人出去打电话通知他人,却被林常谙带来的两个手下拦在了门口。
谢南则面上再挂不住笑,往后靠在椅子上,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陆东庭,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林常谙,“林常谙,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常谙还很和善的冲他笑笑,“没什么意思,我私下里出来跟人吃饭总归不是太好,念着是私人饭局,我没同上头通报,我也要为自己的名声考虑是吧,我们呢,就简单吃个饭,聊聊天,行吧?”
谢南则咬牙,心里骂了句娘,我他妈有请你来吃饭了?
见桌上人没动,林常谙招招手,“来来来,先吃饭啊。”
谢南则环视了一眼众人,终于提起筷子,林常谙刚往嘴里喂了块鲍鱼鸡粒酥,“谢先生,不知你认不认识钟嘉德?”
谢南则筷子上夹的龙太子蒸饺没夹稳,咕咚一声隔空掉进碗里。
谢南则收拾收拾表情,笑哈哈说:“林Sir你真是抬举我了,谢家已经许久没有涉足香港这边的项目,又怎会认识这位巨腕。”
半天没说话的陆东庭,闲适的靠在椅子上,好似不经意间想起,问:“听说最近警方有一名卧底被杀,因为看见钟嘉德和新合会的人碰头?”
谢南则垂着头,喝了一口酒,沉沉笑了一声:“是吗?还有这种事?”
谢南则恨恨瞪了一眼景案,后者要笑不笑的摸摸鼻子,端起酒杯,“谢先生,敬你一杯。”
敬,敬你妈嗨。
谢南则憋屈的喝了一口酒,这块地本来就是钟嘉德跟政府那边搭线,才这么快批下来,却没想到因为一个卧底被杀开始查……
要是顺着查上来,谢家以前是有记录的,有点风吹草动就特别招人眼,到时候肯定怎么都洗不白。
————————
苏窈一个人坐在包厢里,不大不小,但她一个人坐在里面,清清嗓子也有回音。
之前跟景案说好了,结束之后给她消息,到时候过来找她一起回酒店。
她坐了一会儿,人也饿了,忍不住点了几个招牌菜先吃着。
刚巧微信上顾涟漪找她聊天,聊了两句想起还没陆东庭的消息,便给他发了个微信过去问他在哪里了。
这个点了,飞机肯定早就到了。
一心扑在今晚的饭局上,差一点都要忘记他了。
过了会儿没人回复,苏窈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过了小半晌他才接起,没说话,两秒后才问:“怎么了?”
他声音压得有点低,同时还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原本有些嘈杂的背景声,突然安静了下来。
苏窈微怔,“你在工作吗?我打扰到你了?抱歉。”
苏窈以为他工作只是借口,也没想过他是真的落地就有饭局。
“没有,吃个饭而已。你在哪儿,吃了吗?”
苏窈撑着下巴,往嘴里送了一口甜点,“我就在酒店里等景案和林处长啊,叫了几个菜,吃得差不多了。”
“嗯。”
陆东庭应了一声,便没下文了。
苏窈便催促他:“中途出来,把人晾在里面不好,你快回去吧。”
陆东庭低声一笑,“没什么不好,里面人多,不差聊天的。”
“有女人吗?”苏窈侃笑。
“有。”
“漂亮吗?”
“没你漂亮。”低沉的声音,淡然而轻柔,仿佛在她耳畔说的,热热的气息还灼烫着她的耳根。
苏窈笑了,刚想让他回去吃饭,然后自己这边包厢的门就开了。
苏窈听见声响,下意识看过去,以为是送餐的。
却没想到,看见手里拿着手机放在耳旁的陆东庭,她张了张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陆东庭没去看她惊诧的目光,神色如常的拉开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就像在家里吃饭一样。
看了一眼她碗里还剩半碗的米饭,和动得七七八八的菜,“没怎么吃你就饱了?”
苏窈点了点面前的甜品,“吃这个吃饱的。”
陆东庭抬手,端起她吃过一半的饭就开动。
“咦,你不是在饭局吗?没吃东西?”
突然又想,饭局上,大多是喝酒,他在飞机上估计没吃饭,下来就喝酒,应该也有点吃不消。
可她闻着,他身上也没酒味,倒是有挺浓的烟味。
“这饭冷了,重新叫一碗。”苏窈说着就去抢他的饭。
他蹙着眉看了她一眼,拿着碗侧身躲过,“干什么?”
苏窈脸颊泛着红,有点不自在的说:“这是我吃过的。”
“害什么羞?我又不介意。”陆东庭说得理所当然。
苏窈执意的瞪了瞪他,“我介意。”
“口水都吃过了,有什么可介意的。”陆东庭几下将米饭和着炒时蔬下肚。
他放下碗,苏窈故作淡定的递给他纸巾擦嘴,“你出来太久,不会让别人觉得不礼貌吧?”
陆东庭没怎么在意,挑了下眉,“人家估计巴不得我走,你现在这儿等会儿,等一下就结束了。”
苏窈没怎么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还得等景案……”
刚说完,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可能不是因为他自己工作的事情吧?
有个想法蹿入脑海,“你景案还有林处长一起见谢南则了?”
“嗯,他现在起码还是忌惮我的,加上林处长拿捏着他,不怕他不信邪。”
苏窈摇了摇头,目露赞赏,“你们真是太阴险了!”
陆东庭捏了捏她的脸,“等着,晚些再跟你说。”
苏窈脸色一边,别开脸,伸手摸了摸脖子,又拢了拢头发,眼神躲闪得刻意。
陆东庭见状,不由一笑,伸手搂过她的腰,俯身在她耳畔说:“所以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苏窈偏头,抿着唇看了他半晌,睁着眼睛没说话。
少顷,开口道:“陆东庭,我几时跟你这么好了?”
陆东庭冷哼了一哼,又沉又低的声音,有点威胁不屑的意思,“少装模作样。”
然后起身掀上门走了。
苏窈觉得,有天自己死了,很有可能是被自己作死的,因为她永远玩不过陆东庭。
————————
苏窈等了不到一小时,门再次被打开,只有陆东庭和景案,陆东庭身后还跟了个姚现。
“睡着了?”陆东庭招招手,“走了。”
苏窈拿好自己的包和外套,“结束了?”
景案点头,意气风发的样子,看起来是有搞头了。
“看谢南则的样子,这块地他怕是没胆子再要了。多亏你老公了,”景案看向陆东庭说:“不知道要怎么答谢陆总。”
陆东庭淡声道:“答谢就不用了。”
苏窈也应道:“解决了就好,毕竟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陆东庭眼底闪过笑意。
景案笑道:“那就多谢了,不知道陆总有没有住处,苏窈现在住在Walrad,陆总是一起去那边,还是带苏窈去你的住处?”
苏窈张了张唇,无言的望着景案。
“刚好也还没订房,去Walrad就行了。”陆东庭说完,也没问苏窈的意见,搂了搂她的腰,一起离开。
回去时,景案的秘书开车过来,景案独自一人上了车,苏窈则和陆东庭、姚现同行。
陆东庭上了车,解开西装的扣子,问苏窈,“你的房间是单人房还是双人房?”
苏窈看向车窗外:“套房。”
“正好。”
☆、354。不经意的温柔,最能蒙人心智
谢南则从酒店里出来,刚才看着那道纤挑身影站在陆东庭身边,一同跟景案告别时,他脸色青白不定。
苏窈!
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怎么不敢亲自出面?偷偷摸摸在背后玩儿阴的,是不是早就自知理亏?!
助理站在他旁边,见他脸色不对,终是鼓起胆子问道:“谢总,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谢南则咬着牙,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没说话,只是指挥秘书:“把车开过来。”
上了车之后,谢南则立刻给钟嘉德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老板现在在会客,请您稍后打来。”接电话却是秘书。
谢南则压下心中怒火,强作客气,“你告诉钟老板,我有林常谙的事要告诉他。”
“是。”
秘书捂着话筒,这边听不到声音,片刻之后,接电话的人已经换了一个,“贤侄啊,今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你爸爸近日还好吗?”
谢南则深吸一口气,“钟叔叔,那个卧底死了,怎么林常谙却查到我这儿来了?说好的只要批下这块地,后续的事情会处理好呢?我白给了那个傻瓜那么多钱,最后还让我引火上身吗?叔叔,不是你这样做事的吧?”
廉政公署内部人员贪污和勾结黑社会的事情,一直在查却一直没被查出来。
后来警方派了卧底进新合会,潜伏数月,终于熬出头,成了新合会头目沈龙彪的手下,看见彪哥跟钟嘉德会面时,廉政公署的那位也露了面,谁知刚要秘密上报上级,只能来得及说钟嘉德有问题,便被子弹从下颚穿破天灵盖,一枪毙命。
廉政公署那位,跟钟嘉德还有黑社会勾结依旧,贪污数目堪比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