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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吃过了。”苏窈淡淡回答。
“你找我什么事。”
苏淮生在老板椅上坐下的时候,苏窈也坐在了他对面。
杏眸眼底透着冷淡。
苏淮生脸上的笑容收了些,心里感觉不太好,沉吟了一下,问:“你来找我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苏窈垂下眼睑,遮住了那冷意弥漫的瞳孔。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心底已经肯定这事是真的,所以态度才和语气才这样的冷淡。
可另一方面她又极度希望不过是有人危言耸听,刻意将这些话传给姜初映,让她有机会来离间她和陆东庭。
她拨了拨头发,呼出口气去纾解此刻心里的矛盾。
苏淮生见她坐在那儿垂着头久久不肯开口,他关切问:“窈窈,到底出什么事了?”
☆、392。我就拿这事求过他一次,是那次他为了你想报复西溪
苏窈抬起头来,故作平静,“没出什么事,能问你点儿可能会让你不开心的事么?但你要如实回答。”
苏淮生表情变化得很微妙,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事?”
“关于八|九年前那事,萧家。”苏窈放在膝盖上的手有点颤抖。
她摸着自己修建的整齐的指甲盖,护甲油的触感很光滑。
这次是连同着苏淮生,也没忍住暗了暗脸色。
他没应声,半晌过后,等苏窈逼视着他,他才点点头,“你问。”
“那场变故中,陆东庭充当了什么角色?”苏窈发现在即问出口的,连嗓音都控制不住的发颤。
苏淮生霎时间诧然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
苏窈眼眶周围在发热,就像是知道了某个无法接受的事情成为事实。
苏淮生的表情俨然就是变相承认了的确有她所说的那么一回事。
“说啊。”苏窈沉着声逼问,嘴角因为隐忍而抽动了两下。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苏淮生,想保持镇定自若的姿态。
“你当初能搞垮萧家,是不是陆东庭帮了你?”
苏淮生可是看着她长大的,知道她什么样子是反应什么样的情绪,他知道苏窈在竭力控制自己,猩红的眼眶又出卖了她。
苏淮生试图跟她讲道理,“窈窈,这种事,没有所谓的帮或不帮,只有相互……”
“那就是有帮你了?”苏窈打断他,“萧家的欠下的债,赔出的钱,有多少进了你的腰包,又有多少进了陆东庭的口袋?”
苏淮生直了直背脊,“窈窈……”
苏窈双手紧握成拳,降了降声调,“一直叫我做什么?你说你该说的就行。”
“你也知道,商人面前,利益为重,东庭那时候并不认识你……”
苏窈兀自点着头,像是想竭力证明她懂得这些道理,无需多说,“我知道,做生意的嘛,无奸不商,阴谋阳谋,我都懂。只是我想知道……”
苏窈看向他,听了会儿,阻止好了措辞才开口:“你是怎么在眼睁睁看着我和陆东庭一步步走到现在,还决口不提装作不知道的?陆东庭曾多次为难过你,你竟然都能守口如瓶,他到底给了你多大的好处?”
苏淮生低头沉思,一脸肃穆,却不愿抬起头来看她。
许久,苏窈不再催促他,只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苏淮生摸了摸脸,将手指合拢支在胸前,望向她,缓缓的说,仿佛每个字都很沉重,怕语速快了,她消化不了,无法接受似的。
“我就拿这事求过他一次,是那次他为了你想报复西溪,说什么都无用,”他举起手竖起一根指头,“就那么一次。”
之前那件事过后苏淮生不再提及,完全是因为道义,毕竟他从中获利太多。
而且,当时他是一心觉得,苏窈嫁给陆东庭之后,苏家跟陆家结成亲家,其中的利益往来无可胜数,何必去破坏?
苏窈彻底无言。
她眼底如同一汪死水,看苏淮生时的眼神,凉透了。
☆、393。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像是在提醒她不要逃避,没用
苏淮生不再说话,深知多说已无用。
苏窈慢慢平复下心情,良久,她看向苏淮生,瞥过低垂的歉疚的眉眼和他鬓边白发也不为所动,仍是不咸不淡自嘲一笑,“我就说,你怎么运气突然这么好,连萧家都败在你手下,还以为是你运筹帷幄得当,原来……”
“你不用担心,我就是问你一下,毕竟都是陈年往事,我也不能再对你做什么。之前跟你本来已经将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你也亲口说过没我这个女儿的话,你做过的好事呢,本来我都已经决定忘了,而且你也年过半百,我再跟你纠结那些也无用了。”
苏窈低着头理自己链条包的背带,一边淡淡说:“只是苏淮生,我是人,不是猴子,可以在你的掌控下耍一出猴戏给你看。”
她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一字一句道:“这辈子算我倒霉。”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西溪上来交季度预算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里面推门而出的苏窈。
“你怎么……”
她刚开口,苏窈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擦肩而去。
苏西溪狐疑的看了一眼苏窈的背影,又推开门进了办公室,看见苏淮生正取下眼镜低着头擦眼睛。
“爸……”
苏西溪诧异的歪着头想去看苏淮生的表情。
“你先出去,有什么事待会儿再来找我。”苏淮生满声叹息与无奈。
发生了什么事,苏西溪不得而知,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父女俩是大吵了一架。
秘书看见苏窈冷着脸进去青着脸出来,也觉得很是意外。
苏西溪问秘书:“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秘书抱着文件摇头,“我只知道苏窈很早就来这儿等着了,苏总来了之后就一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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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开着车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哪儿。
整个人都是混沌的,这幅样子没发去叶棠茵家里接陆希承,更不想回家。
唯一的去处,似乎就只有以前那栋老公寓了。
久而久之,她发现,这栋公寓都快成了她的疗伤好去处了。
说疗伤或许太过夸张,但总有些折磨着她的事,总需要一个地方好好思考。
到了公寓,为了转移注意力,想消耗自己的精力,拿起各种清洁工具先将整个屋子连同角角落落打扫了一遍,又将挡灰布扔进洗衣机里清洗一遍晾晒好。
随后去洗了个澡出来,将床铺上干净的床上用品,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
往窗外一看,天色将暗,而她饥肠辘辘,滴米未进。
起身去了小区里的超市买了些菜和大米,简单做了顿饭。
吃进去味同嚼蜡。
苏窈心里像是被什么积压得满满的,但是又空落落的。
她给叶棠茵打电话,确定的说今晚不会过去接陆希承。
然后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调出一档老牌综艺看。
忙活了一天,她身体困到极致,但是脑袋却绰绰有余的精力去理清和正视一件事。
放在身边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像是在提醒她不要逃避,没用。
☆、394。买这么多酒,家里来客人了啊?
放在身边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像是在提醒苏窈不要逃避,没用。
苏窈侧过头看了一眼,在电话自动挂断之后,把震动提示也关了,完全静音,将屏幕反盖在沙发上。
看了一眼电视上的时间,已经九点过,综艺节目已经接近尾声。
她拿起钱包,套了件外套下楼去。
苏窈里面穿着以前放在旧公寓的家居服,白色T恤和灰色热裤,晚上的风,带着一丝白日里未消散的热气,吹过她的长衬衫外套,紧紧贴在她的腿上。
走进超市里,老板看见是熟面孔,白天里才来过,于是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小姑娘,又买东西啊。”
苏窈人瘦脸小,又是显年轻的温婉清秀五官,脸上干干净净的,未施粉黛,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确实看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模样。
这家超市就在她的单元楼下一百米不到的地方,苏窈没有住在公寓的这些日子,超市经过了翻修,老板也已经易主,而且平日里雇的是专门的收银员,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亲自在这儿守着,所以应该是第一次见她。
苏窈露出一点点的笑,“是的。”
苏窈拿好东西过来结账,老板看了一下摆在收银台上的两打啤酒。
“买这么多酒,家里来客人了啊?”老板很是健谈。
苏窈只是沉默的勾勾嘴角,并未回答。
回去的时候,她走去单元门前绿化带的停车位上,打开轿车后备箱,景案也是酒鬼,平日里爱收藏各种各样的好酒,之前送了她几瓶。
在零零总总的红酒朗姆酒之间挑了瓶朗姆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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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茵这边,陆希承迟迟不肯睡。
因为苏窈提前就打了招呼说今晚有事不会过来,叶棠茵早早的给小家伙洗了澡。
有了昨晚的经历,陆希承觉得洗了澡之后苏窈还是会来接他的,所以还是很高兴的看了一会儿《小猪佩奇》。
看的昏昏欲睡了,叶棠茵抱着他,他瓮声瓮气带着困意喊:“妈妈,要妈妈……”
叶棠茵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陆希承很是委屈,还很专心的哄他:“你妈妈要晚些才会回来,待会儿你睡着了,她就带你回家了。”
陆希承瘪了瘪嘴,稚嫩的童音带着点朦胧哭腔,“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去上班了。”
“上班?”
“对啊,给你上班赚奶粉钱,不然宝宝就要饿肚子了。”
陆希承睡眼朦胧的拍拍自己一层又一层的小肚子,“不能饿肚子。”
“是的,你要听话,你才不会饿肚子。”
陆希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睡前有喝奶的习惯,到了点就会有人给他到嘴边,“要喝奶奶了!”
张婶正在厨房里给他冲奶粉,温度差不多了之后给递到他手里,抱着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叶棠茵给他换好尿不湿,然后放在小床里,贼眉鼠眼的对张婶做了个鬼脸,“现在的小孩儿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395。跟苏窈有关的事,他倒是十分客气
叶棠茵想起以前东庭这么大的时候也粘她,他爸才不理他,见自己没存在感,豆点大的小家伙就开始哭,他爸直接亮出巴掌,立刻就没声儿了。
这个年代出生的孩子,谁家还不是捧手心里宠着,哪舍得打,不过陆东庭还是舍得的,但估计怕苏窈跟他置气,所以也就言语严厉了些。
虽说宠是宠,苏窈和她教孩子还是有些窍门的,至少陆希承现在听话又惹人爱,撒撒小脾气也无伤大雅。
相比较那些个熊孩子,叶棠茵简直觉得庆幸,记得有个远方亲戚家有个小孙子,因为年纪小,全家都惯着,惹是生非,不容许谁忤逆他,也是两岁的年纪,凶起来却是连太奶奶都要打。
叶棠茵坐在沙发上跟两个差不多同龄的阿姨摆龙门阵,不一会儿就接到了陆东庭的电话。
“喂,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叶棠茵语气有点小傲娇,因为陆东庭出差在外的时候,鲜少是给她打电话,满心满意都惦记自己媳妇儿去了。
陆东庭问:“妈,苏窈在家吗?”
“没啊,今天一早把孩子过来,说是有事出去,会晚些回来。”
“嗯,知道了。”陆东庭没再追问。
叶棠茵因为心性敏感,怕夫妻两是出了什么事,多嘴了一句:“怎么了啊,你怎么不问窈窈来问我?”
“问一下而已,没什么事。”
陆东庭说完挂了电话。
叶棠茵还看着手机屏幕调笑了一句:“这小子该不会是查岗吧?”
她晚上心情好,一时间没意识到,洛杉矶是现在才早上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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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关系,陆东庭起床的时候,苏窈才入睡,他起床的时候,正好给她道晚安。
谁知道一早被电话吵醒。
苏淮生几经思考,在被苏窈挂了数次电话之后,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陆东庭。
而陆东庭打给苏窈无疑是同样的结果。
后来打给叶棠茵,她果然也一无所知,苏窈也没回家,他应该知道她在哪儿。
陆东庭站在酒店高层房间的落地窗前,整个城市被笼罩在黎明时分将亮未亮的朦胧中,天际一片灰沉,色调晦涩。
一天中的第一缕光,也是如此让人倍感沉重。
过了会儿,他拨了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儿就被人接起来了。
“陆东庭,你打我老婆电话干什么?”接电话的人是宁钦。
“让顾涟漪接电话。”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宁钦语气轻松的问。
见陆东庭那边不搭话了,他讪讪的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