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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晕。
一路飞去,能看见高楼上不停闪烁的信号灯,越临近市中心,越是一片片紧密的灯火辉煌。
从直升机上观夜景与客机不同,乘民航客机的飞行高度不可与直升机相比较,下降时隔着云层,高空能见度很低,堪堪能看见城市的部分笼统面貌。
她庆幸在经历过坠机之后没留下什么不敢再乘飞机的心理阴影,不然错过这样的风景,岂不可惜。
苏窈方向感本就差,此刻又在高空,分不太清楚哪里是哪里,只能凭借霓虹和高楼的密集程度来区分中心区和周边地区。
她专注地看着下空,因为沉溺美景,嘴唇微微抿紧,牙齿从里面轻咬着下唇,一副认真又贪念的神色。
头顶更高处,有在下降的客机,信号灯有规律地一明一灭,苏窈抬头看了一眼,耳边突然传来陆东庭的而声音,“看下面。”
苏窈低头看去,“什么?”
“那是东盛大楼。”陆东庭伸手指了个方向淡淡说道。
苏窈顺着看去,一栋大厦灯光全亮,仿佛矗立在中心的灯塔,顶层是呈弧形的‘东盛集团’四个大字。
当被壮观的景象冲击了视觉和心理的时候,就好像被肾上腺素疯狂刺激了神经,让人产生热泪盈眶的感觉。
苏窈的指尖触上冰冷的窗,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咙,喃喃道:“很美……”
这一刻她才恍惚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为什么穷尽一生也要争权夺利,因为站在顶端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喻。
全世界金融扼要城市中心地带的每一栋这样的大厦,都由你掌控,钱权名利,都已不在话下,只需想想,便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陆东庭……”苏窈发涩的喉咙缓缓说:“我现在才算是真切的感觉到,你确实是个大佬。”
“有这个就是大佬?”
苏窈头也不回的说:“提刀坐镇帮派的也是大佬。你是坐镇东盛的大佬。”
“你现在手里也有不少楼,你也是大佬?”
“那不一样,流动资产的增值比例不是不动产能比的。”何况是东盛这种跨国大企。
她又难忍激动地问:“陆东庭,那是种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感觉,是不是如同坐拥江山,目眺蜿蜒万里一般爽快?”
陆东庭反问:“你知道自古皇帝怎么死的?”
“精尽而亡?”
陆东庭:“……一部分原因。得到和付出永远是等价的,享多少钱权,操多少心思,你还觉得爽快?”
苏窈怎会不知道,防外还要平内,一般人又如何能做到?
机会与谋略缺一不可。
突而又听陆东庭补充:“好处是,可以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有足够的能力两全。”
“仅是这个原因,就足够让人削尖脑袋往上爬了。”
“明白就好。”
文森在前面默默露出问号脸,后面画风转变也太快,怎么突然就变成人生哲学课了??
苏窈心里已经逐渐有一副远景成形,以后Walrad壮大,在总部大楼里,她也能坐拥一方。
不过,转念想想自己投资的比例以及并不怎么上心的心态,略表泄气。
苏窈已经完全迷失在陆东庭给她展示的盛景中,当直升机来到海边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海边是旅游业的重心区,大多是度假村和高层酒店,度假风格的商场与娱乐场所,其余便是大片沙滩,较市区的拥挤比起来就显得空旷许多。
下面有一片空地,正在建地基,明晃晃的灯光分散在四周,圈地为界。
“那是刚买下的地皮,将来会是临海区域最高的建筑,有一半都是你的。”
苏窈听见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猛地转头看向他,“我的?”
“嗯,所以你有百分之五十的表决权,决定它将做什么用途。”
“那另外一半都……”
“是我。”陆东庭深深望向她,“生日快乐。”
————————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人都歇下了。
苏窈换好鞋之后,转身勾住陆东庭的脖子,微微歪着头看向他,她在车上喝了些红酒,双颊粉润,眼珠也好似浸过水,看着他不住的笑。
“这么开心?”陆东庭揽住她的腰,将她贴向自己,也不觉露出笑容。
苏窈点点头,“开心。”
“为什么?”陆东庭拨开她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她眼神有些迷离,说话也柔得能滴出水来,“因为你。”
此刻脑海里,有绚丽的烟火和如流光璀璨的夜景,还有他。每一帧画面都让她心如炽火,想让他一同感受这足以燎原的火热。
“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所有……”
“谢谢你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没有放弃我……”
“谢谢你让我们有机会拥有以后……”
话音未落,陆东庭吻住她双唇。
她亦予他回应,倾付所有情与欲。
不管来意如何,无论路途波折,我们终归于同处。
☆、471。大结局(下)
陆东庭和苏窈领证这天,是叶棠茵捐了十万香火钱找净慈寺的大德高僧挑算出来的良辰吉日。
结果早上起来满目都是烟雨蒙蒙,这灰沉灰沉的天色,看着就不像是个好日子。
叶棠茵忧心忡忡的,因为怕出幺蛾子,前两天她就过来儿子这边住下了。
每天疯狂给苏窈洗脑,今天问苏窈身份证准备好没有,明天告诉她要准备哪些证件。
苏窈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叶棠茵这么紧张兮兮,毕竟她这个当事人都认为‘复婚’这事已经敲锤定音了。
而陆东庭也是一贯的气定神闲。
这天,苏窈起床后先把陆希承唤醒抱到卫生间洗脸刷牙。
陆东庭在衣帽间打领带,就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我不我不,不刷牙,不!啊昂昂昂啊,呜呜呜!”
苏窈一个头两个大,每次刷牙都要看他心情,心情好就很配合,心情不好就跟一只安了弹簧的尖叫鸡似的,一边叫一边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不刷牙就会有小虫子啃掉你的牙齿。”
陆希承抽噎着说:“小虫子才啃不动我的牙齿!”
苏窈懒得跟他废话,像往常一样把他按在怀里,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露出两排小牙齿,不顾他的挣扎,快准狠的来回洗刷刷。
到最后苏窈取出牙刷的时候,陆希承嚎得满脸通红,双手死死扒着洗手台,往后仰起头痛哭流涕。
“你、不、爱、我、了!”
说完以表哀泣,用双手掩面,结果仰着的小身板猝不及防猛地往后栽去,苏窈捞住他的时候,见他一脸被吓住懵懵的表情,顿时笑得乐不可支。
陆希承再也没面子哭了,但是又觉得好委屈,捂着瘪起的小嘴抽泣。
苏窈端起他的肉脸亲两下,让他看镜子里,“你看,刷了牙你就变帅了,你自己看帅不帅?”
陆希承眨着眼睛,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龇牙咧嘴地露出乳牙,又用手抓了抓自己的短毛,终于点点头跨脚走下小板凳,不情不愿地让这事翻了篇儿。
苏窈走出来换衣服,看见陆东庭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陆东庭正站在衣帽间的柜子前,往文件袋里翻着什么。
他在……清点证件!
陆东庭注意到她的时候,不以为意的拉上文件袋的拉链,“我身份证忘了放进去。”
“哦——”苏窈蓄意拉长尾音,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揶揄,“那你待会儿可别忘记把我带去。”
陆东庭哼笑了一声,“欠收拾。”
苏窈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大方的送上一个吻,低低的轻笑,“别担心,我跑不了的。”
这跑不了可不是说说而已,毕竟出门前叶棠茵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了所有证件是否整齐,又满含紧张与期艾地目送这二人出了门。
领证的过程顺利得同第一次无差。
回程路上却见手机上社交软件推送了一条本地新闻——上城著名美女大状,涉嫌走漏机密信息,被知名科技公司起诉索赔千万,一审结束,经济罪成立。
苏窈在生日第二天就已知道姜初映被告的事情。
那天一早接姜初映就给她打了数个电话,她那会儿没醒,最后一个电话被陆东庭接了。
姜初映彼时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立刻买了去纽约的机票,最终在机场被警方捕获。
再之后的事情,她没多问,也没关注,直到今天看到了这条新闻。
苏窈一直明白因与果的道理,就像在那年做出接近陆东庭的决定时,她就已经做好承受任何结果的准备。
所有的事件背后必定都有一只推动其发展的手,姜初映被起诉的时间不会如此巧合,陆东庭充当了什么角色,她已不用再去探究。
只是她好奇一件事情,之前一直忘了问。
“之前姜初映约我面谈的时候,她好像说过,孟家已经知道当初她对孟宝意做的事?以霍南琛的角度出发,他大约不想让孟家知道当年的事,让孟家二老知道,又平添他和孟宝意之间的阻力,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隐瞒。所以……”苏窈凑近陆东庭,手肘搁在驾驶室中间的置物箱上,支着下巴问陆东庭:“会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对于她的明知故问,陆东庭选择无视,只是她靠得过分近,分散他心思,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推开她的脸:“别打扰我开车。”
苏窈笑了笑,在位置上坐好,手撑着车窗,摩挲着右耳圆润的耳垂,下巴微扬,迎着乌云破开后露出的丝丝缝缝阳光,心情像是豁然开朗。
她闲不住手,探出左手去触碰陆东庭的腮帮,总是在感觉到指腹被微微扎到的时候闪电般收回手,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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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和苏窈复合之后,东盛的公关在官方平台发布了祝福函,也以此对外界宣告二人复婚的消息。
叶棠茵有问过苏窈的意思,大概就是要不要再办个婚礼或者简单的宴会什么的,当然要是有个纪念仪式也不错啊。
苏窈问:“那我是不是不能穿白色婚纱了?”
叶棠茵一时没转过弯,“为什么不能?”
“二婚啊。”
叶棠茵,“……”算了,当她没说。
嘴上说不要,苏窈还是在陆东庭赶完一段时间的工作进度之后,选择带着儿子去度个假,权当做是新婚蜜月了。
为了照顾平日里工作繁忙的陆东庭,苏窈贴心的将蜜月地选在了斐济的劳加拉岛,潜水、游泳和日光浴。
上飞机前陆东庭看着追着陆希承在VIP候机厅里到处跑的苏窈,心想这他妈哪是度蜜月,不就是换了个地方带孩子。
走之前就说把孩子扔给叶棠茵,苏窈不愿意,说出去的时间太长,舍不得儿子。
陆东庭想象了一下每晚蜜月大床中间睡着个穿尿不湿的电灯泡,对此不抱任何期待。
但是,落地之后事情出现了转机——度假别墅里,有一间安排好的婴儿房。
晚上,苏窈洗完澡出来,站在浴室门口,手撑着门框,看向坐在阳台上吹海风的陆东庭,清了清嗓子。
浴室的位置离阳台很近,陆东庭偏了下头看她,咽下刚入喉的酒。
苏窈套着件粉色的丝绸浴袍,露出一双白皙细嫩的长腿,她不自在的动了动。
陆东庭眯了眯眼睛,抿着唇深深凝着她,只等她下一步的动作。
苏窈哪顶得住他的目光与审度,却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与他对垒,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大海,耳畔是远远传来的拍石打岸的海浪声,像黑夜中悠远隐秘的狩猎曲。
她缓缓解开浴袍,踮着脚尖飘似的走到他面前,往他腿上一坐,听闻他粗重的呼吸,触进他深不见底的眼,苏窈不好意思的搂住他,“新婚快乐,”然后附在他耳畔,唇似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脸颊,吻过他的下巴,与他五指相握,然后轻声补充:“老公。”
………………
全文完。
☆、472。 后记
上城入了冬,又进了春。
当苏窈将事业的重心放在Walrad的发展上之后,秉持着学无止境、尽善尽美的原则准备攻读酒店管理专业时,却被陆东庭浇了一头冷水。
他的原话是,知识可以死记硬背,实践才是硬道理,放弃实践,转攻死物,是蠢方法。
于是苏窈灰溜溜的打电话让景案不用帮她联系大学教授了。
她自己买了一堆书回来有空就啃,平日里开始跟着景案熟悉宏观的酒店行业,更是亲自到旗下酒店去考察,名曰学习。
陆东庭最近飞了好几趟莫斯科,两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再此事结束之前,两人倒是没什么怨言。
因为苏窈知道陆东庭着手的一件关乎上一辈的陈年往事已经渐渐浮出水面。
陆翰白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出来也没本事作出什么幺蛾子了。
但是陆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