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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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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之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手搭了搭眉骨,“洗砚还小,以后别带着他到处折腾,就算你受得了,他受得了吗?”
    孟宝意闷声呜咽着将孟洗砚抱得越发紧。
    已经快十二点了,孟衍之不可能再让他们母子连夜回B市,便将二人带回他在上城的公寓住一晚。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借着楼道的灯光,孟衍之发现苏窈家门前有一男一女正在开门。
    原是宁钦陪顾涟漪回来拿行李。
    顾涟漪刚打开门,听见有脚步声上来,扭头看了一眼,没想到是孟衍之,他手里还抱了个孩子,身后跟着个低头走路的女人。
    顾涟漪冲他笑笑:“孟首长。”
    宁钦看见孟衍之,看了看笑成一枝花的顾涟漪,又看了看孟衍之,自然也看见了跟在他后面的女人,孟宝意。
    宁钦下意识眯了眯眼。
    孟衍之见了二人,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朝顾涟漪还是朝宁钦。
    顾涟漪歪了歪头,想看清他身后那名女人,结果被孟衍之发现了,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孟首长,这是你太太和儿子啊?”
    “不是,是我妹妹和外甥。”
    顾涟漪更尴尬了,宁钦很君子的孟衍之眼神交流一圈之后,一把将顾涟漪推进门。
    顾涟漪莫名其妙,大眼瞪着他,“你推我干嘛?没看见我在跟首长打招呼吗?”
    “首长?”宁钦笑呵呵的眯眼成缝,“你跟他很熟?”
    “也不是很熟啦,”顾涟漪嘻嘻嘻,“上次我喝了酒,苏窈告诉我是他抱我上来的……”
    意识到什么,顾涟漪猛地闭嘴,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口不择言。
    “看来你一个人的夜生活过很丰富。”宁钦顺手将门关上,还上了锁。
    顾涟漪呜呜呜,讨好的抱住他的要,脸埋在他胸膛蹭啊蹭,“宁律师,人家只喝过一次酒,还不是因为你,我伤心买醉,醒来后恨不得献身谢罪呢!”
    “哦?”宁钦眼尾轻挑,尾音上扬,装作沉思的样子,疑惑的问:“那我上次看见的那个天亮才从酒吧里出来的女人是谁?哦,我这儿还拍了照片,怕有人赖账,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顾涟漪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悲愤的看着他:“你竟然跟踪我?”
    “只是想缓解相思之情而已,谁知道我思念成灾的时候,有人却在没心没肺玩通宵,真是让为夫十分痛心。”宁钦淡淡的故作失望。
    “啊啊啊,夫君我错了!”顾涟漪跳到宁钦身上,像只树懒一样挂住他。
    宁钦哼了哼,“晚了。”
    言罢,直接将人拐进房间扔上-床。
    ————
    孟衍之带着孟宝意离开后,偌大的别墅恢复了安静,仿佛刚才那一场闹剧并未存在过。
    苏窈回了房间洗澡,陆东庭则到书房处理公事,再回到卧室的时候,苏窈躺在床上睡着了,空调温度开得有些低,她将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壁灯暖黄的光晕照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柔和而静谧。
    陆东庭站在门边停了一下,似乎还有点不太适应房间里突然多了个女人,随后进了卧室关上门,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然后捏了捏眉心往更衣室的方向走,眼角余光却又扫到对角角落的方向,那张被叶棠茵安置进来的梳妆台,已经摆满了女人用的化妆品护肤品等琐碎的东西,他的眉心皱紧了些。
    走进更衣室,偌大的更衣室里,在一室黑白灰系列的西装中,右边一排架子误入了或明艳或干净的颜色,属于女人,陆东庭的眉心皱的更紧了些。
    着多出来的衣裙,乍看突兀,却柔和了那股子属于男人的冷硬色调,竟然人觉得本该如此,就像是婚姻中,男女是对方相辅相成的另一半。
    陆东庭拿了贴身衣物进浴室,盥洗台旁的架子上,除了他的男士清洁用品和洗漱用具,多了几个瓶瓶罐罐和一只牙膏、牙刷,还有一张米色毛巾和他的并排摆在一起。
    陆东庭洗了澡出来躺进床的另一侧,苏窈感知到了动静,醒了过来,下意识转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惺忪睡眼中还有片刻不知身在何处的混沌,茫然的盯着他好几秒,又才若无其事的继续闭上眼。
    过了会儿,苏窈迷迷糊糊中听见低沉的声音在问:“今晚的事,你没什么想问的?”
    “什么?”苏窈咕哝了一句,脑子渐渐清醒了过来。
    今晚的事?哦,孟宝意和他那个‘儿子’。
    “你想让我问什么?”苏窈闭着眼睛说,很淡然的表情,就是不知道闭着的眼睛,本该是怎样的眼神。
    察觉到旁边的人呼吸很缓但加重了些,苏窈缓缓睁开了眼,对上他幽深的眸,锐利的眉峰藏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威严,苏窈忽然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清了清嗓子象征性的问了句,“孟宝意的孩子是你的吗?”
    “不是。”
    “哦。”苏窈答完一个单音节便再次闭上了眼睛,但觉得这样的回答似乎太敷衍了,陆东庭不喜欢别人敷衍他,从上次做了碗面敷衍他的那事就能看出来。
    于是她又顶着困意再次睁开眼,见他面带冷意的看着自己,眼神沉得很,苏窈攒出一个笑,轻柔的补充,“那就好。”
    床很大,两人之间隔着很宽的距离,见陆东庭神色并没有缓和,苏窈垂着眸想了想,抿抿唇,主动挪过去靠近他,将脑袋搁在他脖颈间。
    陆东庭晚上睡觉习惯只穿一条內褲,所以苏窈稍稍一动,碰到的就是他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的皮肤,结实坚硬的肌肉不同于女人身体的柔软,充满男性的力量和健康的气息,自带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
    苏窈不小心摸到了他,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有些紧绷。
    但昨晚来回折腾了一宿,她今早就睡了两三个小时,接着又是搬家又是去律师事务所到处跑,早已困倦不堪。再多的不适应,都抵不过她的困意,闭着眼睛慢慢就睡着了。
    陆东庭要睡不睡间,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壁垒分明的腹上,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侧头看向苏窈,双眼紧闭,呼吸清浅,是熟睡的状态,眉心却隐隐皱着。
    借着黑暗,陆东庭盯着这张脸半晌,突然她眉眼皱动,连带着搁在他小-腹上的指尖颤了颤,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她手指触碰到的地方窜到了尾椎骨。
    陆东庭动了动喉咙,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撬开她的唇齿,攫住她的舌,苏窈睡梦中察觉到不对劲,呼吸也不畅,睡梦中‘唔唔’了两声,舌尖本能的迎合了一下,谁知道被他更深更用力的搅着口腔。

  ☆、099。总感觉是在她身上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

099。总感觉是在她身上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
    苏窈终于因为窒息感从梦中醒来,睁眼就瞧见陆东庭的脸,高挺的鼻梁鼻尖贴着她的,这会儿正稍微松开了她一点让她呼吸。
    苏窈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这会儿正卯足了劲呼吸,透过暗沉沉的光线,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愣了好半天,一双在夜晚更加深邃沉敛的眼,如同黑曜石闪着幽暗的光。
    苏窈正以侧躺的方式,仰着头看着他,而陆东庭呼吸粗重,在她的注视下,垂眸重新吸住她的唇,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苏窈如梦初醒,伸手抵住他温度高得离谱的炽热胸膛,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肌理下跳动的脉搏,一下一下,躁动有力,让人心神跟着不安,乱了方寸。
    “我困了,”苏窈好不容易从他的攻势下逃了出来,喘着气说:“你不累吗?我很困,想睡觉……”
    “不累。”
    陆东庭离开她的唇,亲吻寸寸往下,从下巴到脖颈,再到最柔软的地方,他下巴和腮部的胡茬扎在她肌肤上,酥痒又疼痛,苏窈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用手去推他的脸,哼哼了两声说:“你怎么没刮胡?”
    “谁晚上刮?”陆东庭扒开她的手,托住她的腰抬高了些,将她的睡裙从腿推至胸上,寸寸噬咬着她的肌肤。
    苏窈不满,气息紊乱着抱怨,“你荷尔蒙太旺盛了……”
    “你不正好帮忙排解一下。”
    其实苏窈很疑惑,难道他都没找女人?总感觉是积压了许久的慾望,在她身上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不仅兴致容易被挑起,每次都要做到尽情尽兴。
    他尽情尽兴了的结果就是她撑不住直接昏睡过去,因着连续几日来的疲倦,第二天竟也睡到了日上三竿。
    苏窈醒来时睁开眼,身旁位置空荡,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过。她捞起旁边的睡裙穿上,随手将头发挽在脑后,下床时,眼角扫到垃圾桶里两只用过的套,她有些不自然的舔了舔唇,面微烧,蹲下身将垃圾袋打包收拾了才去洗漱。
    吃过午饭,苏窈给苏淮生打了个电话,自从知道她跟陆东庭结婚之后,苏淮生对她的语气,那叫一个慈爱和蔼。
    “窈窈,吃过午饭了吗?”
    “吃了,谢谢关心,带会我要来见你,有空吗?”
    “带会儿有个会……”
    未等他继续说下去,苏窈已经截住他的话头,“那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苏窈态度强硬而不容拒绝,苏淮生只好答应。
    苏窈挂了电话,觉得真是好笑,知道她为了什么而去,借口推脱罢了。
    跟苏淮生约好了时间,苏窈再致电齐宗临,他下午刚好能空出时间,便跟苏窈一同去了苏氏。
    下午三点,苏窈跟齐宗临一起到了总裁办公室,秘书告知,苏总正在开会,但提前放话,让她到办公室内等。
    苏窈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无袖过膝垂感连衣裙,十公分的细高跟,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颚,齐宗临说,总算是有点讨债的样子了。
    苏窈莞尔,“说成讨债太不好听,就当我是来向苏淮生要子女应得的赡养费好了。”
    苏窈坐在会客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拿起旁边置物柜上的杂志翻了两眼,没兴趣,又放了回去,齐宗临倒是一副理所当然来者是客的样子,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苏窈沉思了一会儿,语气淡然的问对面的齐宗临,“这么多年,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当初苏淮生当初操控、低价购买了萧家多少股份?”
    齐宗临闻言,有一秒钟的沉默,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望向她。
    “跟其他参一脚的大小公司比起来比起来,总归是占了大头吧。”
    “我是说具体。”
    齐宗临摊手,“这个就不知道,我离职那会儿,差不多已经有百分之二十了,关键的是最后那两个月,那时候已经彻底乱了套,股价持续下滑,之前很多静观其变的公司都开始暗地出手,苏淮生自然也不会松懈下来。”
    苏窈沉默着点了点头。
    齐宗临看着她,似笑非笑,“怎么,觉得自己拿回百分之十五亏了?”
    苏窈笑笑,感慨道:“亏大了,萧家正常运行时的百分之二十,都得是当时苏家百分之十五的几倍?”
    “那你想怎么办?”
    “你认识萧宋离吗?”
    齐宗临一愣,“你舅舅的儿子?”
    “股份到手后,我可以把股份转让给他吗?遗嘱有没有硬性条款规定股份不能转让?”
    “这个到没有,”齐宗临微皱着眉想了想,“不过你确定要把股份给他?他比你还要小一两岁吧?”
    “你别忘了他爸爸是谁。”苏窈轻笑了两声,想起陆东庭说过,心思与手腕,与年龄无关,这些股份,算是苏淮生欠萧家的,她理应给萧宋离。
    萧宋离没有回来参加她的婚礼,这么久以来,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而之前陆东庭的话让她幡然醒悟,这个表弟,骨子里留着萧家的血,他就算想报仇,想东山再起,她就算是八匹马也拉不了他回头,让他徒手披荆斩棘,倒不如给他点一个支点,他也不至于加倍辛苦的费尽心思。
    齐宗临点点头,“你先让苏淮生在股份交接书上签字再说其他的。”
    苏窈听出他语气中的打趣,笑而不语。
    她扭头去看旁边的置物柜上还有没有其他杂志可看的时候,在最上面一层的CD里面看见了一张张学友的专辑,她手指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
    这张专辑里有一首《秋意浓》,她曾一度听到耳多都要长茧子了。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伤痛,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啊,不怕我孤独,只怕你寂寞,无处说离愁……”
    真是,怎样的傻女人才会因为一个男人,将这首歌二十年如一日的听?
    苏窈无声的笑笑,唇边漾出一抹嘲讽。
    正准备放下手中的CD,办公室的门推开,苏淮生进来,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时,脸色有那么一丝沉重,叹息了一声,却又随即恢复如常。
    苏窈手指轻轻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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