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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既然你也来了,坐下再聊会儿?还是说换个地方吃饭?”梁韵蓓说着,转向冷冷站着的苏窈,说:“要不然把你老公也叫上吧,说不定以后秦陆两家还有机会合作。”
“见谁呢,说了这么久,带会儿饭菜都要凉了,”就在苏窈气得小腹都隐隐发疼的时候,后背抵上一道温暖结实的胸膛,低沉宠溺的声音就响在她耳畔。
☆、150。有什么必然原因,让你觉得真的过不下去了?
150。有什么必然原因,让你觉得真的过不下去了?
苏窈一愣,错愕的抬头,额头擦过他泛青的下颚,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坚实的胸膛,就像给了她一个支撑点,瞬间给她灌入底气,平复了气颤的心脏。
陆东庭垂眸,声音平淡无奇,却眼含宠溺和责备,“再大的事也要按时吃饭,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怎么还不长点心?”
苏窈傻乎乎的看了他一眼,反应过来后,脸蓦地一红。
陆东庭这语气,柔和宠溺得不像话,包括他落在她腰间的手,这些夫妻间看起来自然而又顺理成章的小动作,让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此刻却躲也不是,只能有些许僵硬的呆在他臂弯里。
梁韵蓓目光穿行在这二人之间,目光精明又复杂,注意力都在陆东庭那句‘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上面。
最后终还是面无异色的笑着招呼:“陆先生。”
梁韵蓓架子端得比谁都高,但毕竟是在职场上打磨了几十年的人物,从来不缺长袖善舞的劲儿,对苏窈再有意见,对陆东庭却是客客气气的。
陆东庭抬起头,仿佛现在才看到梁韵蓓和秦珩,眼神恢复了一贯的锐利和清明,“秦总和秦夫人也在这儿喝下午茶?”
苏窈心想他真是乱摆谱,这都到了晚饭的饭点了,偌大的咖啡厅里也只有寥寥几人了,谁还会在这儿喝下午茶?
秦珩没什么反应,目光就像别强力胶黏在了苏窈身上,扯都扯不开。
他还沉浸在陆东庭那句别有深意的话中,再联想到苏窈刚才那窘迫羞怯的表情,什么不是一个人了?她怀孕了?
如果他没看错,刚才陆东庭看苏窈的眼神,囊括了所有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好感、***、宠溺、喜欢……
当一个人的思想重心转移了,他便会选择性的沉浸在自己逻辑与感情偏颇中,就像他现在脑子里只有苏窈,目光也攥着她,便无暇跟她身侧的男人客套寒暄。
梁韵蓓见他一语不发,也不管陆东庭是不是在场,眼珠子盯着苏窈转都不转一下,使得梁韵蓓心里登时就沉了下来,不悦的横了他一眼,随后面不改色的回应陆东庭:“我是特意来找苏小姐的,以前有过些许渊源和误会,现在秦珩要跟她姐姐结婚了,以后大家都是亲戚,所以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梁韵蓓是个太会拿捏分寸的人,不将话说得太慢,给对方留有想象分析的空间。她这么说,一来,不会在明面上让这件事给秦家和陆家的关系造成影响;二来,可以让陆东庭好好审视一下苏窈这个人,她为什么会跟秦家的人有误会?
苏窈怎么会看不出梁韵蓓的心思,也不说话,抿着唇,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
陆东庭却并不甚在意那般,只说:“误会解开就好,您是长辈,如果苏窈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看在她年纪轻不懂事的分上,不跟她计较。”
陆东庭竟然什么都不问,还代苏窈向她致歉,梁韵蓓一时间接不了话,瞠目结舌。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去了。”陆东庭向来少言寡语,有时候难免会遇到说场面话的时候,但也要看对方是谁,显然,梁韵蓓就值一两句话的时间。
苏窈在陆东庭来之后就一直没再开口,噙着淡然从容的笑,兴致缺缺的听他和梁韵蓓说话,给人一种夫唱妇随的默契感。
陆东庭说完,揽着苏窈要离开,苏窈一时间没站稳,脚拐了一下。
陆东庭望向她的脚,脸色一时就不太好了,又是操着那副责备的口吻说:“怎么还在穿高跟鞋?”
苏窈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够了。
陆东庭就笑笑,随她一起下楼。
而秦珩站在原地,仿佛一尊石像,他看着陆东庭和苏窈渐渐消失在视线的身影,恩爱又甜蜜,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和黯淡。
梁韵蓓看他那副为情所伤的模样,心里既有目的达成的成就感,也有对这个儿子的怒其不争。
她扬起下巴,故意说:“她怀孕了。”瞧见秦珩脸色一沉,她继续补充,“你这下该死心了吧?”
秦珩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脚就往楼下走。
梁韵蓓发现这个儿子,为了苏窈是越发的会忤逆她了,从前还没在他眼底看到过这样冷淡的颜色,为了个女人,他这样看他的妈?
梁韵蓓气笑。
跟在秦珩身后一起出了咖啡厅,她就是为了让秦珩来接她,才故意遣走司机。
这会儿她坐上秦珩的车,看了一眼默着倒车的儿子,苦口婆心的说:“你既然都跟西溪订婚了,就别老想着其他女人。”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觉得苏西溪十分讨她欢心,他儿子值得更好的女人,但是跟苏窈比起来,苏西溪起码要规矩多了。
秦珩没搭话,梁韵蓓手撑在车窗上,又咕哝着冷笑说:“那个苏窈,段数还真是不低。也不知她是怎样勾搭上陆东庭的,这会儿子还怀上了孩子,以后在陆家站稳脚跟也不是什么难事。”
秦珩突然一脚踩了刹车,将车停在路边,铁青着脸,语气冷重,“你别在那儿一口一个手段段数,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臆想,当初是我主动追的苏窈,回国之后也是我主动找她,她过得好好的,谁准你去招惹她了?”
梁韵蓓脸都气红了,声音尖锐上扬,指着他的鼻子教训道:“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为了个女人跟我说‘准不准’这样的话?还有没有大小了?你就是天真,她对你欲擒故纵,你还真以为她喜欢你了?她顶多就是把你当个备胎。”
“对,当初你说她是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市井小民,见钱眼开,现在知道她是苏淮生的女儿了,又说她欲擒故纵,你怎么说都对。”秦珩冷哼,他要是有备胎的待遇就好了。
梁韵蓓怒驳,“在上流家庭待过的女孩子,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秦珩已经懒得再跟她多说,只冷声道:“以后别再让我知道你去找苏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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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厅,陆东庭拿开落在她腰上的手,转而跟她食指相牵,苏窈挣了挣没挣开,被他拉着过了马路。
等到了对面的人行道,往小区大门走去的时候,苏窈使劲要扔开陆东庭的手,陆东庭脸色不善,“干什么?”
看吧,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什么宠溺温柔,苏窈觉得看到刚才的他会想到这几个字的她,真是宛如智障一般。
苏窈,“放开,出汗了。”
陆东庭手稍稍一松,她便一个人匆匆往前走,不远处就是别墅区的正门口了。
路边车来车往,灰尘漫天,深秋的傍晚,天空被蘸上深紫,路灯也已经逐次亮起,一下子把一前一后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陆东庭此刻就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还出声提醒:“别走太快。”
苏窈没理他,兀自的走着。
陆东庭看她穿着那么高的细高跟,不乏又急又快,两步上前抓着她,不如刚才那般和气了,“让你走慢点,听不见说话是不是?”
苏窈抽开手。
陆东庭就跟她一起站在路灯下,他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说吧。”
苏窈看他一眼,“说什么?”
“你昨晚上不是说今天再说吗?”陆东庭突然轻笑了一下,转变得太快,苏窈接受无能。
看了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昨晚没进行完、因为她要睡觉而被终止的谈话。
“没什么好说的。”
陆东庭立即接话道:“不好说那就由我来问你,有什么必然原因,让你觉得真的过不下去了?”
苏窈没接话,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陆东庭见她闷着声不说话,有些烦躁,想掏只烟来抽,手摸了摸西裤口袋,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出门就带了只钱包和手机。
“现在你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出来。”陆东庭说完,挑眉看了她一眼,她也抬起头,匆匆瞥他一眼,然后有些不自然的将视线转向车来车往的马路,因为到了高峰期,车子越来越多,车灯如流光,连点成线。
“你真要我说?”
一阵风吹过,发丝被吹得乱舞,苏窈正要伸手去勾,突然有一抹温热拂过她的脸颊,陆东庭单手放在腰侧,一手伸过来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
☆、151。这不是我对婚姻的期望,也不是我对余生的想象
151。这不是我对婚姻的期望,也不是我对余生的想象
一阵风吹过,发丝被吹得乱舞,苏窈正要伸手去勾,突然有一抹温热拂过她的脸颊,陆东庭单手放在腰侧,一手伸过来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
略微粗粝的指腹又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耳廓,“你说。”简单的两个字如同靡靡之音,就像夫妻之间日常的温情。
对于陆东庭这样的行为,苏窈心里不受控制的乱跳,表情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
“你不会想听。”她抿着唇。
陆东庭极有耐心的好笑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苏窈不由笑了笑:“每次我说要谈的时候,你哪次不是说着说着率先冷脸?”
她顿了顿,继续说:“平常也是,一旦说了你不喜欢的话了,别人就别想再往下说。是,你是大老板,每天日理万机对员工要求严格,你生意场上同人交手谈判气势逼人。
可我既不是你的员工,也不是你的竞争对手,我是女人,没要求你你一定要铁血柔情,就算你对我有意见,就算你不爱我,但劳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阴晴不定?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陆东庭说:“所以你是责怪我不爱你?”
苏窈瞧着他,自嘲的冷笑,他这话画外音不就是,你当初硬要结婚,现在却怪我不谈爱情?
她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皱着眉,懒懒散散的,语气便敷衍了些,“你拿捏错了重点,我是说你脾气能不能好些?”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陆东庭和苏窈相对立在路灯下说话,男的帅女的靓,男人平静女人看起来不耐烦,这样奇怪的对峙画面,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苏窈被人看得烦,就不是那么沉得住气了,本来跟陆东庭谈起这样的话题,就难得有心平气和的时候,刚才说了那些话,陆东庭没什么反应,却将她自己说得满心浮躁。
她就像被车辆和冷风刮起在空中浮动的尘埃,漫漫无所依,无奈又想跳脚。
顷刻,陆东庭默了半晌之后,苏窈以为他可能又没什么好脸色,谁知他却淡然的点了点头,“你的意见我会采纳,但我这二三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时让我温声细语也不可能。”
他这样说,一改他平日里凌厉严肃的风格,让苏窈彻底语塞,张了张嘴却接不下去话。
以致于看向他时,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呆呆的。
见她不说话,陆东庭又说:“所以你觉得我们是性格不合?”
浓黑深邃的眉眼,如同被墨汁蘸染,像极了被细细勾勒出的水墨画,清隽又锐利,深沉的眼底藏着一贯的沉稳与睿智,他刚才也是这样静静的听她说,水波不兴,一副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样子。
苏窈没由来的心闷,斩钉截铁的接话:“不止!无论是性格还是经济状况,抑或是三观……”
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不合就是不合,还用列什么一二三四五,又不是答政治主观题。
陆东庭手随意的搭在腰上,嗤笑出声,“连三观都带上了,还有什么?你说。”
“你在笑什么?我说错了?”苏窈正儿八经的看向他,“三观不一致,没有可交流的话题,日复一日的冷淡,最终夫妻生活不协调,从而走向离婚的不归路,这都是现代社会很多夫妻离婚的主要原因。”
苏窈说的条理清晰,甚至还动用了‘最终’、‘从而’等连接词来据理力争。
陆东庭却严肃的说:“你说错了,就算没什么共同话题,你我的夫妻生活还是协调的,每次叫唤得直欢的不都是你吗?你好意思罔顾我的努力,无视你的歡愉?”
苏窈听他波澜不惊的说起房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红,“流|氓!你以为婚姻就是有性足矣?那等到年纪大了呢?如果我肌肤松弛,你对我的性慾减淡了,两个人就靠着日积月累起来的那么点亲情,沉默无言度过余生?你倒还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供你